第153章 那樣罰她

第153章 那樣罰她

沈寧音逐漸紅了眼:「蕭松晏,你聽我解釋,你信我好不好?!」

「你讓孤如何信你!」

蕭松晏覆在她小腹上的手掌往上,改為輕輕掐住她的後頸。

「你想解釋什麼?你是想告訴孤,你們是如何在床上抵死纏綿?他是如何疼愛你的?還是你心軟了後悔了,最後答應了他?」

他漆眸死死地盯著她,眼底的紅血絲愈發猙獰裂開。

「你不想要孤的孩子,孤怕你疼,怕你受苦,所以同意了,可你就是這樣對孤的?」

「你在西陵國待了整整十日,那十日里,孤怕你被西陵國的人捉走,被他們欺辱,只要想到這種可能,孤便寢食難安,夜不能寐,怕一閉眼就會永遠失去你。」

蕭松晏喉嚨里擠出嘶啞至極的聲音,紅著眼質問她。

「你告訴孤,你喜歡他了,愛上他了對不對?」

沈寧音與那雙盛滿盛怒與痛苦的眸子對上,無聲地張了張唇。

她想解釋什麼,卻徒然泄了力,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過了許久,她才艱難地擠出一句話來,解釋道:「我那時候是被人下了葯,才會和他發生關係,我服用過避子葯了。」

蕭松晏聞言,唇角的譏誚弧度未散。

她的遲疑,她的猶豫,在他看來都是對這一切事實的承認。

「孤與你歡好時,你身上一直戴著避子香囊,從未出過錯,怎麼偏偏去了一趟西陵國,和他在一起時,就正好有了身孕?」

「你是怕孤懲罰你,還是怕孤將你關起來,找這個借口來敷衍孤?」

就算她解釋了,他也根本不信她。

只要涉及到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的事,他總是這樣。

多疑,猜忌,喜怒無常。

沈寧音懼他,害怕這樣的他。

蕭松晏手指攏緊,掐住她纖細的脖頸,卻並未傷到她絲毫。

「你想用這個孩子讓孤恨你,逼孤放你離宮,去找他們嗎?」

「也對,你為了救謝景珩,不惜冒著危險隻身闖入西陵國,孤又怎麼比得過他重要?」

蕭松晏自嘲地笑了起來。

「你那麼愛謝景珩,如今卻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你猜他知道了會不會和孤一樣痛苦?他會不會想殺了這個孽種?」

聽到他一口一個「孽種」,沈寧音胸口只覺得窒息。

她仰著頭,眼底湧起水霧,死死地咬唇道:

「是,我就是喜歡他,我願意給他生孩子,你滿意了嗎?既然你這麼厭惡,我現在就帶著這個孩子回去找他!」

然而,她腳還未下榻,就被一隻冷白的手掌緊扣住手腕,將她重新拽回了床上。

「孤恨這個孽種,可孤那麼愛你,愛你愛到不願強迫你生下孤的孩子。」

「孤怎麼可能放你離開?」

他淬毒般的眼神落在她的小腹上。

心底卻有一個惡毒的聲音咒罵起來。

孽種!

孽種!

他怎麼能允許她給別的男人孕育子嗣。

他費盡心思,謀劃了這麼多,好不容易才得到她的愛。

怎麼能允許一個孽種的存在,就輕易分走她的愛。

蕭松晏冰涼的指腹劃過她光滑的小腹,臉上裹了層徹骨寒霜:「他要是生下來了,孤會親手殺了他的。」

「趁他現在還未成型,就讓他胎死腹中吧。」

這樣一來,她也不會對這個孽種寄託太多感情。

長痛不如短痛,等她難過一段時間,或許就會徹底忘了。

蕭松晏喚來守在門口的宮人:「來人,去取落胎葯來!」

沈寧音臉色「唰」地一下煞白,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

他就這麼心狠手辣,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嗎?

就算她對這孩子沒有太多感情,可他也是一個無辜的生命,她還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他被殺死。

沈寧音拚命掙紮起來。

卻不想這個舉動再次惹怒了他。

他狠狠摁住她的腰,將她壓在身下,紅著眼質問道:「你又要逃嗎?又打算離開孤嗎?你就這麼在意這個孽種?」

「蕭松晏,你要是殺了這個孩子,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蕭松晏的身體猛地僵住。

過了一會兒,他臉上的表情寸寸裂開,陰鬱癲狂地可怖。

「既然你這麼愛這個孽種,那孤就更留他不得!」

蕭松晏拽下腰帶,綁住她的手腕捆在床頭。

沈寧音驚恐道:「你要做什麼!你放開我!」

不多時,太醫捧著一碗落胎葯,滿臉惶恐地踏入殿內。

原本太子妃有孕是宮裡值得慶賀的大喜之事,可太子殿下絲毫沒有初為人父的喜悅,反而大發雷霆。

在這深宮之中,能活下來的都是精明謹慎之人,即便猜到了什麼,也只能將這些秘密爛在心裡。

「把葯給孤。」

太醫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顫抖著將葯遞了過去。

太子妃心善仁慈,從未打罵過下人,對他們這些臣子亦是和顏悅色,不似其他宮的娘娘,一個不高興了就動輒拿他們的腦袋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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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望著那碗落胎葯,到底還是心生不忍,顫聲進言道:

「太子殿下,太子妃體質柔弱,此刻若服下此葯,恐怕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以後對子嗣也會有所影響,還望殿下能夠……三思。」

蕭松晏手上的動作倏地一頓。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那就給孤再去調配幾副傷害最小的葯來!」

太醫「咚」地一聲跪倒在地,戰戰兢兢道:「是葯三分毒,即便臣費盡心力調配,但太子妃剛有身孕,正是身體最虛弱的時候……」

蕭松晏聞言攥緊了手指,盯著那碗落胎葯不作聲。

良久后。

他放下了手中的落胎葯,臉上表情晦暗陰沉,命令道:「去開幾副保胎葯。」

太醫一怔,隨後連忙應聲退了下去。

蕭松晏轉過身,漆黑陰鬱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孤現在可以不殺這個孽種,等他生下來了,孤再處理他。」

沈寧音唇被咬出深深的齒痕來。

蕭松晏的指尖輕輕拂過她濕潤的臉頰,冷笑道:

「寧音還是不要對這個孽種生出感情為好,他註定不能在孤的眼皮子底下安心活著,與其看到這個孽種死去而痛苦,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對他傾注任何感情。」

「畢竟,就算是一個還沒出生的孽種,孤也會嫉妒他得到你的愛。」

沈寧音輕輕垂眼,烏眸覆了層暗淡。

蕭松晏手指輕撫著她的臉,她卻偏頭躲過,不讓他碰自己。

他臉上的溫和逐漸褪去。

「為了個孽種和孤置氣,連碰也不讓孤碰了?」

沈寧音緊緊咬唇,反駁道:「蕭松晏,他不是孽種!」

蕭松晏冷嗤:「他不是孤的種,孤只恨不得讓他胎死腹中,孤暫時留他一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只可惜夜麟玄沒死成,否則孤定會送他們父子倆在地下團聚。」

他的話毫不掩飾地惡毒,殘忍。

沈寧音聽的臉色泛白。

任他說什麼,她都不願理他,甚至不願看他一眼。

蕭松晏眼底的血絲彷彿要裂開一般,顯得異常猙獰。

他修長的手指緊緊蜷曲,凝視著她眼中的冷漠與疏離,心中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拿她沒轍的無奈。

他闔了闔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罷了,是他操之過急了。

不該被這個孽種影響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他費盡千辛萬苦才將她找回來,不該浪費時間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蕭松晏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底的猩紅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

他解開了她手上綁著的腰帶,上榻后,將她輕輕攏入懷中。

「剛剛嚇著了?」

他將手臂搭在她細軟的腰肢上,撫摸著那還未成型,尚且平坦的小腹,此刻語氣溫和地像是割裂出的兩幅面孔。

「孤雖然恨這個孩子,但孤不捨得傷你的身子,這段時日你就在宮中安心養胎,哪兒都不許去。」

沈寧音指尖收緊:「你又要把我囚禁起來嗎?」

蕭松晏溫和地笑了:「寧音說的什麼話?皇宮本來就是你的歸宿,孤沒有綁了你手腳,怎麼能算囚禁呢?」

他不許她離開皇宮,派人監視著她的舉動,與囚禁她有何分別。

「何況孤還沒有罰你私自離宮的事。」

蕭松晏忽然提起了這件事,撫摸著她的臉頰:「做錯了事,總是受罰的,孤不捨得弄疼你,那就換一種懲罰方式好了。」

沈寧音還未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身上的衣裳就被他寬大清瘦的手掌狠狠撕碎,扔在了地上。

在他覆身過來時,她瞳孔一縮,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蕭松晏,你瘋了!」

「別怕,孤不會傷到你。」

又又月退被分開,炙熱的吻悉數落了下去。

她的身體瞬間緊繃成一條直線,雪白的腳趾用力抓著柔軟被褥,腰身微微拱起。

淡粉指甲深深陷入他埋在的腦袋裡。

「蕭松晏,你夠了……」

嗓音低泣間,似夾了一絲不自知的惑人嬌吟。

許久后。

他抬起頭來,清冷雋永的臉龐滿是被情慾覆蓋的薄紅。

在他高大挺闊的身軀重重壓過來時,他堵住她的唇,將含有她氣息的送了進去。

他聲音似啞似沉:「喜歡孤那樣對你嗎?」

沈寧音死死咬著唇不讓他得逞,眼尾暈了一抹艷麗的紅。

「你無恥,下流……」

蕭松晏不怒反笑,輕輕叼住她的唇:「孤只對你這樣。」

「告訴孤,夜麟玄有像孤這樣對你嗎?他也過這裡嗎?」

他承認,他快嫉妒地發瘋。

一想到她和夜麟玄是如何在床上顛鸞倒鳳,他就恨不得將對方碎屍萬段。

他的手再次覆上,似帶著懲罰般輕攏慢捻。

沈寧音身體劇烈顫抖,張嘴狠狠咬住了他的脖子。

蕭松晏眉頭輕蹙。

他仰著清瘦的頸,冷白的皮下一根根猙獰的青筋盤絡其間,而她的利齒將其深深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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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間,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疼意不僅沒有讓他推開她,反而激起了他藏在內心深處的惡劣因子。

令他越發興奮。

「孤的血味道如何?」

沈寧音嫌棄地鬆開嘴,拿他的衣裳擦了擦嘴角沾的血。

蕭松晏低笑了聲,大手握住她的腰迅速調轉了位置,掐住她的臉頰對準。

「既然不喜歡孤的血,那就再嘗嘗其他的。」

守在門口的宮人換了三次水。

等到天色將曉,沈寧音疲憊不堪地倒在床上,終於沉沉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蕭松晏這會兒不在東宮裡,如今她懷了孕,事事都要照顧俱到,馬虎不得。

殿內的宮人們小心謹慎地伺候她用著午膳,御膳房奉命變著法地為她做了不少解膩的食物。

她沒什麼胃口,只夾了幾筷就命人撤下了。

用完午膳沒多久,一陣陣困意漸漸襲來。

沈寧音墊上枕頭,斜倚在矮榻之上,身上蓋著一層柔軟的被褥。

她合上雙眸,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淡淡的陰影,呼吸逐漸平緩而均勻。

不久后,門口突然出現一抹青色衣角。

那人輕手輕腳地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來,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落在她的臉龐上,一寸一寸地拂過她的眼睛,鼻子和那瓣嫣紅潤澤的唇。

微微的癢意襲來。

沈寧音在睡夢中擰了擰眉,想要拍走這隻擾人清夢的手。

對方低笑了聲。

直到唇覆上一抹溫熱,對方淺嘗輒止地含了起來。

沈寧音眼睫輕顫,緩緩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不由地怔愣半晌。

傅硯舟修長手指輕輕握住她的後頸,小心避開她的肚子,傾身將她順勢壓在矮榻上。

沈寧音的思緒終於回籠。

她抬手抵在他胸膛前,怕被人看見,神色緊張道:「傅硯舟,你鬆開我!」

傅硯舟憐愛地親了親她濕潤的唇,復又得寸進尺地埋進她的頸間舐了起來。

沈寧音使力推不開他,心中慌的不行。

為了讓他停下,她連忙找了個借口撒謊:「肚、肚子好疼,你快起開!」

傅硯舟聞言變了臉色,立馬鬆開了人。

「讓我看看。」

說著,他就要去掀開她的衣裳,往她小腹上探去。

沈寧音嚇得手足無措,慌裡慌張地按住他的手,眼神閃爍不停。

傅硯舟微眯著眼,輕易識破了她拙劣的演技。

隨後,喉間溢出輕笑。

「又騙我?」

沈寧音耳尖發燙,深深呼了一口氣,往他身上打量過去,這才看清他打扮成了太醫的模樣。

難怪他進來沒被人發現。

「你來做什麼?」

傅硯舟坐在矮榻邊,指尖觸碰著她溫熱的臉頰:「聽說你有身孕了,我來看看這個孩子是死是活。」

只可惜蕭松晏沒能殺掉這個孽種。

沈寧音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下意識往後退了退,卻被他握住腳腕,輕輕拽了回去。

「這麼怕我做什麼?是怕被人撞見我們的關係?」

傅硯舟語氣微頓,目光緩緩下移,盯著她不見絲毫起伏的肚子,神色晦暗道:

「還是怕我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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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美又嬌,引瘋批權臣竟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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