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交換

出了客車站，陳傑在商店買了2瓶水，遞了一瓶給李念。隨後陳傑帶著李念走路來到一片居民區。陳傑指著一條幽深的小巷子子說:「從這裡走可以上山。大約需要走30-40分鐘，你能走路吧？」

「我不能走路難道用飛？」李念白了陳傑一眼。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知道你是啥意思！」李念氣鼓鼓的說。

「好吧，我投降，等會兒萬一你走不動了告訴我一聲，我可以背你。」

「你想多了，也想美了。」李念抬腳就走進小巷子。小巷子很幽靜，兩邊都是高矮不一的住房、庭院，門口和院子里都種有一些花草樹木，偶爾傳來一陣鳥鳴，或是貓叫，或是狗吠。

兩人大多時候是在安靜的走路，李念似乎在跟陳傑較勁，始終走在他的前面。

走了大約半小時來到了山腳，一條蜿蜒的小路延伸到山林深處看不到頭。

「陳念，休息一下再上山吧，上山的小路沒有大路好走。」

「嗯，好。」陳念隨意找了一個地方蹲下休息。而陳傑直接席地而坐，就如軍訓晚上拉練時一樣，坐得筆直。

歇了大約十分鐘，李念站起來準備上山。小路上許多枯枝落葉，踩上去沙沙作響，小路不明顯，只是依稀可見。

「這條路是居民上山打山泉水走的路。」陳傑說。沒多久李念果真就看到兩個壯漢背著背簍從前面走了過來，背簍里裝著一個白色的扣著蓋子的大水桶。

「不是都安裝自來水了嗎？為什麼他們還要費力的上山來背水？」陳念側頭問。

「這應該是一種情懷吧，山泉水又甜又清澈，泡茶時味道很好，這邊的人好多都喜歡泡茶喝，這附近還有許多老人家喜歡遛鳥，再等會兒你就能看見了。」

走了大約20分鐘，李念聽到樹林傳來陣陣清脆的鳥鳴聲，此起彼伏，宛轉悠揚。再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一塊空地上，有2個老人家慢悠悠的打著太極拳，四周的樹上掛著好幾個鳥籠，鳥籠的幕布都是撩開了的，清脆的鳥叫聲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李念對鳥不了解，那些鳥她都不認識，但並不影響她欣賞這些鳥和傾聽這美妙絕倫的鳥鳴聲。

李念莫名的就覺得這些鳥實是在對歌，或者是在聊天，因為同一時間最多只有2隻鳥發出聲音，等它發完聲后，另外的鳥才回應，而且聲調都很特別，又有趣又好聽。

「怎麼樣？有趣吧？」

「是的，它們太可愛了，謝謝你。」

「謝什麼，又不是我的，也不能送給你。」

「好的事物不一定非要擁有，能看看能欣賞就已經很幸運了。」李念一副滿足異常的樣子。

「那邊有一個亭子，我們去坐坐休息一下吧。」陳傑用手指了指右邊方向，李念抬眼望去，果然有一個八角亭隱在茂密的樹林中。

二人走過去，吹掉涼亭座椅上的樹葉坐了下來。李念坐下后，緩了緩擰開水瓶蓋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才放下蓋好。

「李念你帶指甲刀了嗎？」

「帶了，你需要？」

「嗯。」

李念從包里翻出串在鑰匙扣上的指甲刀合著鑰匙一起遞給陳傑。鑰匙扣上串了一串鈴鐺，遞過去時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鈴音。

陳傑高興的接過去，拿在手上就開始幹活。

「哎，你拆我的鈴鐺做什麼？」李念看到陳傑的動作趕忙阻止。

「你把它送給我可好？」

「不行！」

「不行也得行，我已經拆下來了。」

「你給我串回去。」李念作勢要去搶回來。

「我拿我的跟你換。」陳傑連忙站起來退開說道。

「拿什麼跟我換？」

「這個。」陳傑趕緊從兜里掏出他的鑰匙串，指著其中一個說。

「這是啥？」

「子彈模型。」陳傑把它取下來遞給李念。

一顆如小手指般大小的銀色子彈，光滑異常，一看就是經常擦拭把玩才會有這樣的光澤度。拿在手裡沉甸甸的，陳念知道這是實心的了，而且外表沒有一點瑕疵。陳念看一眼就喜歡上了，可是鈴鐺她也很喜歡。正在糾結中時，陳傑已經把她的鈴鐺串到他的鑰匙扣上，然後揣進褲兜里，又從她的手上拿過子彈串到她的鑰匙扣上。

「好了，給你，不許反悔！」陳傑把鑰匙串遞給陳念。

「你怎麼知道我鑰匙扣上有鈴鐺？」到這時李念反應過來，他絕對是故意的，且是有預謀的。

「上次你來連隊時，你跑的時候我聽到你包里發出的聲音了，我猜應該是你鑰匙扣上的飾品發出來的。」

事到如今李念只好作罷，她總不能去他褲兜里搶回來吧，那也太尬了，李念收回鑰匙扣放進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