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如願以償
周不易望了一眼在身下一動不動的李小姐,起身拉上褲子,邊系腰帶邊跨下床。扯了李小姐的褲腰帶,一頭勒在李小姐的脖子上,另一頭掛在床架上,用力一拉,李小姐的屍身,便飄在了半空……
周不易回到室外,從朱吳用的後背抽出鋼刀,血淋淋地提在手上,清了清嗓子,出了門去,朝前院大聲喊道:「快來人吶,山匪刺殺縣大人……」
在前院的衙役們,聽後院周師爺的嘶吼聲,忙一窩蜂般湧來了後院,急問:「師爺,怎麼了?」
「快快……何大人遭山匪軍師諸葛智刺殺……」周不易指著何仁義的內室叫道。
眾人又湧進何大人的內室,只見何大人胸口插刀,早已氣絕身亡,嘴角的血都已開始凝固。
「就是這山匪,掙脫繩索,刺殺何大人,幸好我眼疾手快,將此賊斬殺了。」周不易指著死在地上的朱吳用道。
眾人見縣令被刺身亡,都懵了,忙問周師爺:「何大人被刺身亡,這如何是好?」
「事已至此,只能如實向上頭稟報了。」周不易回道。
「師爺,到時誰來證明此賊就是山匪軍師?」
「自然會有人來指認的,放心吧。」
「師爺威武,以一人之力斬殺山匪,著實勇武。」有衙役開始溜須拍馬。
眾衙役漸漸心下有數,既然何大人已死,周師爺上縣令之位的機率最大,以後要在周師爺手下討食,自然要趁早巴結好周師爺。
周不易字吩咐衙役,將何仁義的內室封了。
周不易將何仁義被刺一事詳細寫清,修書上稟,著一衙役快馬加鞭往上頭送。
周不易安排妥當,便回了趟梅花弄6號,青兒來開的院門,親熱地招呼周不易進屋。
周不易興奮地小跑著進了屋,徑直往卞翠蘭內室而去。
卞翠蘭還在坐月子,見周不易面帶喜色地闖了進來,打趣道:「你又背了何仁義偷溜過來了?」
周不易上前,一把抱住卞翠蘭,柔聲道:「以後都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見周不易反常,卞翠蘭問:「你這是咋了?不偷偷摸摸,難不成還能光明正大不成?」
「自然是要光明正大的,你是我的妻子,孩兒是我的兒子。」
「說瘋話了不是?那何仁義要是知曉了,能饒的了你……」
「他已經知曉了。」周不易緊抱著卞翠蘭,嗅著卞翠蘭的頭髮。
「啊?他怎得知曉了?」卞翠蘭驚的從周不易的懷裡掙開,仰臉急急追問。
看卞翠蘭那著急的樣子,周不易笑了起來,嘴角牽出一絲嘲諷,道:「因為他死了,只有死人才能知道我們倆的事。」
「甚?何仁義死了……」這突如其來的事,驚的卞翠蘭張大了嘴,一臉的不置信。
「對,他死了,被漏網山匪刺死了。」周不易告知驚顎中的卞翠蘭:「過不了多久,我就是這焦縣的主子,你還是縣令夫人,我們的兒子,依舊是縣令小少爺。」
「怎麼如此突然……」昨夜何仁義還不顧卞翠蘭尚在月子中,強行與卞翠蘭同了房,卞翠蘭今天腹部還隱隱作痛。
「小蘭,你開不開心?」周不易放開卞翠蘭,轉去看在卞翠蘭身邊熟睡的兒子。
「嗯……」卞翠蘭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不開心,總覺瘮的慌,自己的兩任男人都死於非命,也不知是自己命不好,還是這房子不吉利。
「小易,我們將這房賣了吧?我不想住在這裡了。」卞翠蘭語帶哀求。
「可以,你說了算。」周不易伸出手指,輕撫襁褓中兒子熟睡的臉,眼裡泛起慈祥的光來。
「那明日我著青兒收拾收拾,就搬去玉芷街。」
「行,你隨時都可以搬過去。」
真正應了一句:有子萬事足。周不易眼裡心裡都是兒子,對卞翠蘭也是有求必應。
不日,監察御史來查何仁義被害一事,事實擺在面前,也就是來走個過場。
周不易知今日上頭要來人,便一早去到黃瓜田與白李下的住處,卻見只有黃瓜田一人在,周不易問:「白李下人呢?」
「回周師爺,白兄幾日未回來了?」黃瓜田也不知道白李下為何突然就不辭而別了,扔下自己一人,甚覺孤苦伶仃。
「幾日未回?他去了哪?」周不易隱隱覺得,那白李下是偷偷逃了。
「小人不知,那日您綁了那諸葛智去時,白兄也出去了,到現在都不見回……」
「算了,不等他了,黃瓜田,現在與我回衙門。」
「回衙門作甚?」白李下條件反射般地縮了縮身子,怕周師爺也將自己綁了。
「去衙門做證,諸葛智就是盤龍山的山匪軍師。」周不易道。
「哦,那日您說縣老爺會獎賞我,是不是真有賞銀?」黃瓜田還惦記著賞銀。
「自然有,走吧,現在便隨我去。」
黃瓜田隨了周不易回到衙門等候。
監察御史到的縣衙,周不易親自領了御史大人去何仁義被殺的后府。
御史姓史,也是上次查辦方譚財的人,史御史抱怨道:「這焦縣著實邪氣,兩任縣令出事,我來了兩次,真累。」
周不易玲瓏,忙從懷裡摸出五隻金錠,雙手奉到史御史面前,奉承道:「著實是辛苦御史大人了,這是孝敬您的,請您笑納。」
「喲?你一小小的師爺,家底頗豐啊……」史御史眯起眼,盯著周不易手心上的金錠。
「回稟御史大人,小的叔父是周家山莊的周老爺,叔父希望小的有所作為,便大力支持小的……」周不易搬出周家山莊來做鋪墊。
「原來如此,你是周老爺的侄子,自然是不缺金銀了。」史御史語帶羨慕。
「請御史大人莫嫌棄,就算是小的孝敬您的茶水……」周不易將手上的金錠往史御史面前又捧近了些,誠懇地道。
「甚好,周家山莊做為焦縣的首富,自然希望官道上有自己人庇護。這樣吧,本御史暫命你代任焦縣縣令一職,等本御史回了上頭,便與你轉了正職。」史御史拿過周不易手上的金錠,揣進懷裡。
見事已如願,周不易激動地「撲通」跪了下來,對著御史大人就磕了三個響頭。
「起來,走,去案發現場看看。」
周不易帶了史御史,去何仁義被殺現場走了個過場,便又回到前堂,命衙役抬了朱吳用的屍身來,著黃瓜田指認。
何仁義被山匪刺殺一案,也就草草結案,送走御史大人,周不易昂首挺胸地坐在縣令的位置上,眾衙役齊跪下向周師爺道賀。
周不易將驚堂木一拍,指著跪在堂下的黃瓜田,喝道:「來呀,將此山匪堵了口,拖出去亂棍打死,以絕後患。」
「周師爺,我……」黃瓜田頓時懵了,還未等他喊冤,便被衙役壓在地上堵住嘴,拖出堂外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