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要建房子
陳麗君喝完粥,就圍著屋子,院子,前後左右的轉。
得出一個結論,她要建房子,養老要有一個好地方。
沒有道理剛住不久的三室兩廳兩衛還沒有住熱乎,來這裡要吃糠咽菜住低矮的土坯房委屈自己。
反正自己又多了十幾年的時間,使勁作,死不死的她也沒感覺,要是老天看她不順眼,將她又扔回去了,也挺好,死過一次了,其它的也不在乎了。
真死了,也挺好,她不想再委屈自己,住這低矮的房子,不行。
現在剛好有個人可以光明正大的,作一番,看能不能藉機改善下生活,成不成都行。
陳麗君想和離不成,還得再嫁,想想催婚的恐懼,她還是不嫁了吧,是塊石頭她也給守著,自己逍遙。
最好是當個寡婦,不用再被催婚,獨享一棟四合院別墅,左手貓,右手狗,身邊圍著一圈雞鴨鵝,前面菜,後邊果,東摸一個蛋,西摘一個果的生活可以有。
如果這樣的生活能達成,她還是能說服自己在這個時代好好活下去的。
「你醒了」,一聲男聲從身後傳來。
陳麗君回頭一看,喲,渣男,回來了。
然後兩種感覺在打架,一個戒備一個覺得親近,陳麗君控制自己戒備起來。
她和渣渣還不熟,呵呵。
陳麗君轉過身,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二十二三的年齡,皮膚偏黃,五官溫和氣質卻堅毅,不冷,身材修長,瘦而有力不顯單薄,是那種以前陳麗君願意花點小錢的主。
左手提著幾個紙包,右手提著一隻野雞,一隻灰色的野兔,身著一身灰褐色粗布短打,就這樣立在院門口,看著她。
陳小婉不說話,腦子裡紛紛亂亂地邊回憶邊想著應付眼下的法子,還有談判…對談判,渣男雖帥但渣啊。
有心禍害了陳小婉了不說,村裡閑言碎語讓她背了不少,眼下渣男要一走了之,她……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陳小婉思忖著,這層皮要怎麼刮下一層血來。
聶錚見陳小婉不說話,走上前來,看著她道,「我在余大夫那裡又拿了幾副葯,晚些再給你煎上一副。」
又道:
「余大夫說,放寬心,不是什麼大事,養養就沒事了」。
「我先去做飯」。
說完,提著葯與雞兔進了廚房。
陳麗君看著男人的背影,身體的情緒有些酸,有些委屈。
原本的陳小婉,滿心滿眼是眼前的人,只是這情緒她怎麼這麼清晰,傻姑娘,萬事強求不得,他要走,你留不住。
「唉……",哀嘆,煩,這心情,還有以後。
她還是想想怎麼刮血,除非陳小婉你回來,轉身回了房間。
廚房裡,聶錚聽到這聲哀嘆,忙活的手一頓,回頭看了眼,眸中目光一閃。
天色還剩一些餘光的時候,聶錚送葯進了房間。
陳麗君接過葯,卻跟著他到了廚房。
廚房裡燃著油燈。一口鍋里煮著雞湯,一口鍋里不知道是什麼。
陳麗君也不說話,端著葯碗,到靠近土坯牆的桌邊凳子上坐下,小口喝葯。
聶錚看她一眼,也不說話,忙活著鍋里。
半晌,陳麗君面前一亮。
只見聶錚將油燈移到了桌子上,「吃飯了」。
然後陳麗君面前多了碗雞湯,一碗粥。桌子上一碗紅燒兔肉,一碗小青菜。
陳麗君喝一口雞湯,味還不錯。
聶錚在她對面,一口菜,一口兔肉,一口粥的,喝著,吃著。
這狗男人,陳麗君突然不爽了。
搖搖頭開口道:「我要建房子」
聶錚一頭懵:「……什麼」
陳小婉:「這屋子,我不……以後一個人我不想住。」
聶錚:……
陳麗君:「我不能和離,也不想再嫁人」
聶錚看著她,反應過來道:「……為什麼……」
狗男人果真沒半點情義。
陳麗君咬咬牙,準備拿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態度,但想想陳小婉,算了,學著記憶里的陳小婉,盯著他的雙眼開口道:「你此去參軍,不是歸期不定,是再也不會回來了,……不管生死,是嗎」
聶錚目光一收,看著她。
陳麗君繼續道:「你的名字,是假的吧」。
聶錚握筷子的手一緊,盯著她。
陳麗君:「這三年,不是我不能生,是…你…不讓」
聶錚的目光突然閃了閃,手也微微鬆了松,繼續夾菜,道:「你想多了,我有什麼能力,讓你不能生」。
陳小碗嘴角勾了勾:「柴房暗閣」
聶錚手一頓,夾起來的兔肉掉在桌上,愣愣的看著陳小婉。
「你……」
陳小婉:「我找大夫,確認過,有什麼用,而你每次……都……」
說不下去,不可描述的事,叫她怎麼開口。
再看,對面聶錚的臉也紅還黑。
聲音暗了暗繼續道:「我當時想不明白,只以為你不喜歡孩子,……現在我知道了。」
陳麗君又道:「你利用了我,現在還想壞陳氏一族的名聲,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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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錚抬頭看著她,似不懂。
陳麗君:「我是陳家這一輩的長女,卻被和離,你雖不是休妻,但這裡的人都知道我三年無出,你這一去不回,雖不是休,也和休差不多。」
「我頂著這麼個不能生還和離的名聲,別說再嫁,只怕下面這一輩的弟弟妹妹們和往後陳家的兒女,不光難說親,只怕日子都不好過了」。
「還連累家裡長輩被人閑話說嘴,唾沫腥子都能淹死人。我沒有親父母在,親兄弟姐妹幫襯,只有這些族親,若因我壞了名聲,……你這不光是利用我,你還想要我的命……」
聶錚揉揉眉心:「你想怎樣」。
「我想過了,不能和離,我可以守寡」
陳麗君說出結論,三年無出,夠休妻了,但也給陳小婉留個後路,這死男人,有良心的話。
雖然是這男人不厚道,做局給她,但她沒有證人,這男人完全可以抵賴不認,甚至倒打一耙。
聶錚一愣,似被她守寡兩個字弄愣了,盯著她。
陳麗君忙道:「你這一走,富貴榮華,天高地遠,只怕再也不能見了。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你也不會知道,我還要在這裡住一輩子,陳氏一族也還在這裡,名聲不能壞。」
「你走後,過一個兩年三年,傳個信回來,是失蹤了,還是戰死了,都可以」
「我……不去找你,不纏著你,你將來為民作官,還是再娶妻生子都和我沒有關係。」
「我給立一個衣冠冢,從此就是一寡婦。」
「村人都知道,我的丈夫叫聶錚,我也只認這個名。」
聶錚突然嗤笑一聲,道:「這和建房子有什麼關係」。
陳麗君一愣,這…有些心虛了,這和兩個人要離婚,她要財產,才發現她是過錯方一樣,重要的是,她還不是本人。
陳麗君有些鬱結,想了想,直接道,「你利用我,禍害我,現在一走了之,不應該補償我嗎。」
狗男人,精的很,也不好糊弄,麻煩。男權社會的古代,女人沒有任何優勢。
聶錚抬眼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怕別人說你克父克母克夫…」
陳麗君;「…不怕…」
聶錚:「好」
陳麗君愣了。這麼好說話,還是她弄錯什麼了,便試著道:「……你離開前,能辦好嗎?」
聶錚看了她一眼:「嗯」
這麼容易,陳麗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