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進入夢境
那個男子似乎在夢裡看不到程梵。
但是程梵知道，只要自己勾動黑影夢魘的能力，就能出現在他的面前。
然而他並沒有這樣做，而是移動視角，環顧四周。
這是一棟別墅，光從傢具裝飾上看就知道這人家裡很有錢。
視角開始向外探索著，離這人身處的房間越來越遠。
夢境似乎只涵蓋了這棟別墅，外部只有朦朧的黑霧。
程梵穿過黑霧，視角一下就發生了變化，四周皆是虛無，虛無中有著一個個的畫面，看起來都是這個人的近期記憶畫面。
身為心理學專家的他當然知道，夢境是人的潛意識構建的，潛意識裡又包含著過往經歷。
探索夢境的深處，就是這個人的過往。
程梵繼續向著深處探索，他的過往畫面也在一幕幕的展現。
他快速掃過這些記憶。
『陸俊陽，23歲，父親陸正海，搞房地產的，是個富二代，從生活的瑣碎事情中可以看出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比較慷慨大方，不計較得失，目前大學畢業，在家啃老。』
程梵掃完記憶后，勾動了黑影的力量，就退出了陸俊陽的記憶，
視角又變回光線昏暗的識海。
望著連接到黑影上密密麻麻的錨，他又找了一根，順著錨進入被連接者的夢境。
進入夢境，他看到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人群中心有一個閃爍著燈光的舞台，舞台上有一名年輕漂亮的女子在演唱歌曲。
台下的眾人皆在歡呼吶喊。
但仔細一看眾人的臉，卻發現基本都是模糊和不清晰的，只有靠近舞台的少部分人，才有略微清晰的容貌。
相較於台下的人群，舞台上的人，樣貌和身形顯得格外真實。
『她應該就是這個夢境的主人了。』
程梵沒有慢慢探索這個夢境的打算，而是直接移動視角到這個人的潛意識記憶中。
隨著視角穿過朦朧的黑霧，龐雜的記憶畫面開始浮現。
程梵快速掃過這些記憶，抓取信息的關鍵。
『柳蔓青，25歲，是個小有名氣的歌手，高中畢業后，就開始自己的音樂之路，在歌壇上摸爬滾打數年，混出了一點小名氣。』
嘗試了兩次，程梵對黑影的能力熟悉后，就直接退出了她的夢境。
畢竟知道了這些人的記憶也沒什麼用，現實中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程梵睜開雙眼，看著書桌上的時鐘，已經是11點了。
舒展著身體起身去盥洗室洗漱。
弟弟看見程梵走出了房間，也跟了上去。
「哥，你醒啦，昨天這麼晚回來你去哪兒了？」
「嘻嘻，怎麼不說啊。」
程梵無視這個弟弟，自顧自洗漱，他已經完全適應身邊有一個詭異的弟弟了。
洗漱完后，又簡單的吃了點東西，隨後就直接去了書店。
他現在腦中有很多的疑問需要解答。
坐在收銀台上，昨天發生的一切一直在程梵的腦中回想。
最後還是拿出了手機撥打了賈建軍的電話。
「喂，那位？」
熟悉的深沉嗓音從電話那頭響起。
「是我，程梵，我是那個書店老闆，可以再談談之前加入驅靈者小隊的事嗎？」
下午兩點。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一個書店前，下來一人，正是賈建軍。
賈建軍走進書店，來到收銀台前。
「想清楚了？」
「嗯，我可以先詢問幾個問題嗎？」
程梵見到賈建軍，沒有立刻說加入驅靈者小隊的事。
「你問。」
賈建軍也非常有耐心。
「你身上是有一個定位識靈的羅盤嗎？」
「你怎麼知道？」賈建軍略感詫異的問道。
程梵就把昨天的經歷跟賈建軍說了一遍，包括夢境中的細節。
但是保留了殺死識靈，並且捕捉到自己識海，以及夢境中白芒幫助自己恢復夢境控制權的事情。
賈建軍聽完，只感覺震驚，只因為對程梵一個普通人，卻能獨自解決特殊識靈而感到不可思議。
了解到識靈的恐怖后，沒有去避免危險，而是主動去接觸和解決。
光是這份勇氣和魄力就加深了賈建軍拉他入驅靈者小隊的決心，更何況還獨自解決了特殊識靈。
賈建軍穩住震驚的情緒，耐心的解釋道：「這應該是一種特殊識靈，進入了你的夢境。
然而夢境中，我能出現在你的夢裡，並且展現了你不知道的神秘物品，可能是因為識靈通過你，定位到了識海中的我。」
「這是什麼意思？能通過識海定位？」
「識海本就是有智生靈的意識集合體，識靈通過一些特殊手段，定位到我在識海的坐標也是存在可能的，但是比較少見。」
「不過昨天我並沒有感受到什麼異樣，估計只是簡單的複製了一下記憶，並不能直接影響我。」
程梵聽完，回想起昨晚嘗試黑影的能力，心中有了明悟。
或許是黑影通過夢境獲取到了賈建軍潛意識記憶。
「所以在夢裡面你說的都是真實的？你識海的下沉速度真的是一周大概十米？」
賈建軍聽完，詫異了一下。
「我在夢裡這都告訴你了嗎?差不多吧，城市的驅靈者天天跟這些鬼東西打交道，下沉速度是比較快。」
程梵並不覺得一周十米的樣子是比較快，畢竟自己正在以每天一百米的樣子下沉，一周估計都七八百米了。
七十多倍的差距，讓他覺得賈建軍的下沉速度已經是慢到離譜了。
「所以你是準備加入驅靈者小隊了嗎？」
程梵在經歷這次事件，了解到自己的深度正在非常理的速度下沉，心中早已有了加入的打算。
畢竟只有加入了驅靈者小隊，才能了解更多，更好的生存下去。
但是此刻的程梵也並不想完全加入，畢竟自己只有一年左右的時間，經不起大量時間花費在識靈上浮的事件中。
得優先解決自身識海快速下沉的問題。
「如果我不需要報酬，也不用配備什麼神秘物品，並且也會儘力去處理這個城市的識靈上浮事件，這樣可以獲得一些神秘知識嗎？」
賈建軍聽完頓了一下。
「所以你是想一直當編外人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