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識靈
程梵剛想問識靈是什麼。
賈建軍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樣，直接繼續說道。
「識靈，意識之靈的簡稱。」
「那些怪物是人的思想想象出來的，人們越是相信那些怪物的存在，那些怪物就越是能脫離意識之海，來到現實殺人。」
「你能看到這把配槍，說明你所在的深度超過5000米吧。」
之前穿越到這具身體時，程梵是夢到自己在一個識海中下沉的。
當時數字顯示的是『6382』。
程梵想日記上的內容，如果夢境中的數字代表著深度的話，那說明自己所處在6382米。
「所以，自身所處的意識之海的深度越深，能看到的怪物就越多？」
程梵快速的得出了這個結論。
「呵呵，對，那些由人類思想創造出來的怪物就處在意識之海，只有當自身的深度比怪物的深度更深時，你才能看到它，也證明著你越危險。」
程梵看著眼前的男子似乎並沒有惡意，並且還願意跟自己講這些知識，漸漸也放下了戒備。
「你剛剛說能解決較弱的識靈，這些怪物有強弱之分？」
「當然，相信的人越多，堅信的程度越強烈，那個怪物就越容易上浮，進而出現在現實。」
「至於強度，取決於相信那些識靈的人是怎樣去認為的。」
「越是強大的識靈，想要影響現實就越是需要穩定的錨。」
賈建軍耐心的解釋著：「至於錨就是連接在識靈和信眾之間的線。」
「識靈可以通過錨確定信眾的位置，如果錨穩定的話，就能短暫影響現實。」
「普通人遇到這些怪事就會越來越相信，從而錨越來越穩固，直至它完全出現在現實，殺死相信他的人。」
「但這種方式只是短暫的，信仰者死後，它還是會回歸識海。」
「呵呵，我今天跟你講這麼多，是覺得你挺不錯的。」
「能看見我的槍就證明你能看見外邊的怪物，並且在這樣的環境下保持正常的理智證明你心理素質不錯。」
「而且到現在也沒有死，說明你還知道『不能看見它們』的行為邏輯。」
「可惜今天沒有帶識海深度測試儀，不能測出你所在的識海深度。」
「怎麼樣？有興趣加入我的驅靈者小隊嗎？」
短暫的聊天里，摻雜著大量的信息，程梵心裡默默的思考著。
『識海深度測試儀？聽名字像是測識海深度的，為什麼不直接問我，而是說沒有帶測試儀。』
『難道不是所有身處識海中的人都會晚上做夢，夢到自己在識海的深度嗎？』
程梵想到日記上寫的奇怪盒子以及裡面的光球並沒有說出這些疑慮。
暫時還不能完全相信眼前這人，雖然他目前表現非常友善，還打算拉自己入伙。
「加入小隊就要時刻跟這些怪物戰鬥嗎？」
「是的，驅靈者的責任就是保證城市的安全，畢竟如果放任識靈不管的，一旦吞噬的意識達到一定數量后，就能完全行走在現實，到時候會成為一個大麻煩。」
「我能考慮一下嗎。」
「當然，這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你應該考慮清楚再做確定。
加入后，會分配這種能處理識靈的神秘物品，學習一些處理識靈的神秘知識，以及每月兩萬的工資。
每殺死一隻識靈都會有獎金。
如果拒絕也沒有關係。
不過你現在所處的深度，對一個沒有神秘物品的普通人來說是非常危險的。」
賈建軍笑著回應著，並沒有展現出任何的惡意，相反還非常和善。
但是程梵並沒有立馬做出決定。
才來到這個世界的他，不能稀里糊塗的加入這個完全不清楚底細的組織，畢竟現在的一切都只是眼前這人的一面之詞。
「如果考慮清楚了可以電話聯繫我。」
賈建軍掏出一張寫了名字和電話的名片，隨即就離開了書店。
望著手中的名片，程梵拿出一個樣式老舊的手機，記下了這串電話號碼。
分析剛剛發生的一切，如果那些怪物是人類想象出來，那家裡那個詭異的弟弟也是自己想象出來的？
腦中回想著原身過往的記憶，想起了小時候父母為了讓原身聽話，就經常編故事嚇他。
「你有個弟弟，因為不聽話就被抱給別人了。」
這是原身小時候經常聽父母嚇自己的話。
「呵，還真有意思。」
程梵並沒有要求賈建軍幫自己除掉那個恐怖的弟弟，因為一旦接受了幫助，就不再好拒絕加入驅靈者小隊的邀請了。
況且對於心理素質強大的程梵來說，只要裝作看不見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在賈建軍走後,書店一上午也沒有再來過客人。
到了中午，程梵準備吃點東西，一摸口袋，全身家當只有223塊錢。
「看來要優先搞點錢，解決一下基本的溫飽。」
來到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心中開始盤算著怎麼賺錢了。
指望這書店是不太可能了，不繼續賠錢就不錯了。
現在全身只剩下兩百來塊錢，大概也只能撐個一兩周。
程梵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以及賈建軍說的那些神秘知識。
「或許可以靠這方面入手。」
程梵吃完后，就回到了收銀台，打開電腦。
在網上搜索一些靈異論壇，查閱一些靈異事件的帖子。
如果這個世界靠人類的意識就能創造那些怪物，那同樣會有一些人飽受識靈的折磨。
他們或許認為自己被怪物纏上了，而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相信，才導致與識靈有牽扯。
通過網路確定這些人。
然後憑藉自己心理專家的知識，對這些人進行心理治療，讓他們不再相信這些東西。
如果能切斷那所謂的錨，那識靈就無法通過錨影響現實。
程梵越想越覺得可行。
在網上查找著「受害者」，想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
不一會兒程梵就在一個熱度較高的靈異論壇上註冊了一個名叫「程大仙」的賬號。
程梵翻找著那些可能是識靈造成的靈異事件。
很快就找到了一篇熱度較高的帖子，標題「能偽裝成你親人聲音的鬼」。
有兩千多條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