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愧是遊戲大神!
看著門框上印著的四道抓痕,摔倒在地的郝雲飛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
卧槽?
有怪!
一隻有著灰黑色皮毛,形似老鼠卻又大如臉盆的動物正趴在七八米外的碎石堆上。
也許看玩家人多勢眾,怪物並未發動第二次攻擊,只是用一雙綠瑩瑩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一眾玩家。
這時,農夫三拳和騎豬追太陽兩人也反應過來,衝出門外,一左一右將趴在地上的郝雲飛護在中間。
「卧槽!挖土的,牛批啊,這餓狗撲屎的熟練度很高啊!。」
「滾,老子特么是被騎驢推的!」郝雲飛唾了一口,爬起來對後面的騎驢找飛機說了聲:「謝了啊!沒你這一下我估計得掛了!」
「不用,我剛才也是突然感到門外有一股強烈的危險敵意,才推了你一把。」
農夫三拳看著不遠處的怪物:「有點像老鼠。」
「這麼大的老鼠?這算是魔獸了吧,就剛才它襲擊挖土的那速度,還有這爪子的攻擊力,我們幹得過嗎?」瞟了一眼旁邊門框上的抓痕,騎豬追太陽謹慎地盯著怪物,絲毫不敢放鬆。
農夫三拳:「看它這樣子,我們不幹也得干,怕啥,四個人干不贏只老鼠,說出去丟臉!」
「好了,先別扯了,總不能就這麼乾耗著?這大耗子速度很快,硬拼肯定不行,大家想點辦法。」郝雲飛緊張地握了握手中的樹枝。
「我們先退回去,再想想怎麼弄。」
四人面對怪鼠,防備著緩慢重新退入屋內。而怪鼠見此也並未發動攻擊。
「騎豬,你守在門口盯著點怪物。」
作為遊戲經驗豐富的大神,農夫三拳直接接過了指揮權。
農夫三拳繼續分析:「從剛才這情況來看,這怪鼠主要是靠速度偷襲,我們人多,一旦有了防備,它就不好出手了。但它這樣守著,我們估計也走不了。外面開闊,我們行走過程中隊形散開就很容易就會被攻擊。」
「硬拼也不行,騎驢的素質應該沒什麼攻擊力,我們其實只相當於有三個人能上,還得分心保護騎驢。」郝雲飛補充。
騎驢找飛機剜了他一眼,保持沉默。
郝雲飛接著補充:「也不知道這遊戲是怎樣的復活機制,如果需要跑屍或直接營地復活,一旦減員,可能就面臨團滅的結局,這幾個小時就白乾了。」
農夫三拳好像想到了什麼,問到:「對了,剛才你們看清了那怪鼠的攻擊了嗎?」
「沒!」
「沒!我就瞄到了一道黑影閃過。」
「怎麼了?」
「我剛才大致看到了,」農夫三拳有些不確定的說:「我剛才大致看清了怪鼠的攻擊軌跡,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我這遊戲角色在敏捷和動態視力方面要更強一些?」
郝雲飛接話「很有可能,這樣來看,我們四人的角色應該有兩個力量系,一個敏捷系,和一個弱雞系。」
騎驢找飛機大怒:「挖墳的,下線我要找你單挑!」
略微插科打諢,四人的緊張情緒緩解不少。
「我有個初步的想法,」農夫三拳開口說到:「我們現在能用武器有兩根樹枝和一柄斷劍,基本夠用,這個屋子空間也不大,能對怪鼠的速度產生一些限制,可以想辦法把它引進來再進行擊殺。」
「不錯,先這樣試試。」
四人又詳細討論了一下人員分工和圍殺細節。
騎豬追太陽緩慢退回屋內,與郝雲飛一起分列在大門左右兩邊的牆后,隨時準備等怪鼠進入之後進行攻擊。
農夫三拳則手持斷劍,右手撿了一塊碎石進行遠程引怪。
騎驢找飛機則躲到了屋內一面倒塌的牆后,避免被怪鼠優先攻擊。
「嗖」的一道破空聲飛出大門,朝著那隻怪鼠筆直地砸了過去。
「吱!」
怪鼠被飛出的石頭嚇了一跳,後腿一蹬,迅速跳到另一塊廢墟上,躲開了碎石。
「嗖——」
又是一塊碎石向它砸來,這一下,似乎惹怒了怪鼠,
在它這片領地里,還是第一次見到,敢這麼囂張攻擊自己的傢伙。
彎曲後腿猛地發力,從廢墟上一躍而下,四爪著地后快速的交替加速,幾乎看不見停頓,彷彿一道黑色的閃電,在地面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只是一瞬就突進了七八米的距離。
在即將靠近大門時,怪鼠猛然躍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沒有沖入門內,卻是落在門框上回彈,再次飛快的跑回剛才蹲著的廢墟上,繼續用綠瑩瑩的小眼睛盯著大門。
騎豬追太陽:「卧槽!這大耗子是成精了吧!」
「這也太聰明了吧!好像知道咱們有埋伏一樣,這遊戲里怪物的AI都是這麼智能的?」騎驢找飛機感慨。
「怎麼辦?」
「它不進來,那我們就出去。」農夫三拳心中發狠:「挖墳的你扔掉樹枝,找塊大點的木板當盾牌,負責走前面遮擋保護;我在你後面負責攻擊,騎驢多撿幾塊石頭在我身後吸引鼠怪注意力,騎豬在最後負責保護騎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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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此處,郝雲飛扔掉樹枝,轉身就去找了一塊一人寬半人高的木板,雙手抓住兩邊;半蹲著慢慢向門外走去。
其他三人也按計劃緊隨其後。
一出門,騎驢找飛機就快速鎖定怪鼠所在位置,「刷!刷!」就是兩塊碎石扔了過去。
而怪鼠看見四人走出屋子,也是迅速跳下廢墟,躲避碎石的同時向四人衝來,在即將靠近時,猛然一躍,整個身體就像一發出膛的炮彈,一頭扎向郝雲飛抱著的盾牌。
盾牌后的郝雲飛卻沒有感受到意想中的碰撞感。
「小心!」郝雲飛大聲提醒。
原來怪鼠在即將撞上盾牌時,並沒有用身體撞擊,而是前爪在木板上一抓,後腿也蹬在盾牌上,居然順勢躍過了盾牌的遮擋。
半空中的怪鼠,銳利的爪子前伸,猶如張開的鋒利刀刃劃破空氣,沒有選擇攻擊郝雲飛,而是抓向了挑釁過它的農夫三拳。
呵,還挺記仇!
然而低等魔獸終歸還是一隻畜生,飛在空中的它,也不可能讀懂農夫三拳那嘴角翹起的一絲嘲諷。
農夫三拳雙手持劍,沒有採用劈砍的方式,而是用那被砍斷的斷面,瞄準怪鼠張開的嘴巴准狠狠地扎了過去。
雖然那怪鼠在看到農夫三拳斷劍刺來的一瞬間,驚覺地扭動身體想躲開,但電光石火之間,在慣性地作用下根本來不及閃避。
「吱——!」
一聲凄厲的叫聲在廢墟中回蕩。
那根半截斷劍猶如一桿標槍,狠狠地從怪鼠嘴部扎入,並從後腦穿了出來。
好強!不愧是世界級的遊戲大神!!
騎豬騎驢在後面看得目瞪口呆,被農夫三拳這套行雲流水地動作給怔住了。
「哎呀——!」
又是一聲慘叫,這次是郝雲飛嘴中傳出。
原來怪鼠雖被斷劍刺穿頭部,但並未瞬間死去,仍被吊在斷劍上掙扎了幾下,而其下方,正是弓著背舉著木板的郝雲飛。
這幾下掙扎,怪鼠的后爪頓時在郝雲飛的背上給來了四道半尺長的爪印,頓時將郝雲飛干翻趴在地上,背部血流不止。
農夫三拳將劍用力從死掉的怪鼠頭上拔出,偏頭看著郝雲飛背上流血的傷口,問道:「怎麼樣?疼嗎?是什麼感覺?」
聽到前兩句,郝雲飛還在感慨,女玩家就是好,還會關心人,結果最後一句就來了個暴擊。
騎豬騎驢兩人也迅速圍了上來。
「挖土的,趕緊說說,受傷是什麼感覺,真實嗎?」
「靠,你們自己來試試。」郝雲飛發泄了一句,然後仔細感受起來。
「還真有點不一樣,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背部受傷的位置,連大致的範圍也能感受到,但痛覺方面,我估計遊戲應該是有一個保護閾值,疼是真的疼,但又在我能忍受的範圍內,怎麼說呢?被撞了或摔了擦破皮那種知道吧,就像那種火辣辣的疼。」
「好啦,好啦,收拾一下我們趕緊出發回去,再來只怪我們可就頂不住了。」農夫三拳招呼著,然後說道:「順便我們還可以看看受傷對角色行動的影響,不止血是否會一直流血致死等情況。」
剛爬起來的郝雲飛聽到這話,氣得連扔掉的樹枝都不去撿了,直接就向廢墟外走去,邊走還邊嘀咕著:「黃蜂尾后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