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嘴硬心軟

太陽落山，黑夜降臨。月亮高掛於夜空，灑下銀光。微風吹過，不知帶走了誰的思念呢……

「看你站在這許久了，是有什麼要緊事嗎？」留雲出現在玄月身後，打斷了他的思緒。

「……」玄月沉默了一會，再回過頭時嘴角上揚，帶上了淺淺的微笑：「也沒什麼事，這不想著初次與申鶴見面，身為長輩自然是要備件見面禮的。喏，你看這匹布料怎麼樣？憑你的手藝，應該能製作出驚艷眾人的藝術品吧。」

說完，玄月拿出了那匹拍賣來的布料，再配上讚美之詞，可不把留雲給哄住了？

「本仙的手藝你還信不過？等著，我這就用這布料做出一件空前絕後的來。」

「等等，不是一件，是兩件。留雲啊，小甘雨你可別忘了，這都快過海燈節了，你這一閉關…沒個幾年功夫可出不來。」玄月立刻提醒道。

留云：「哦…咳咳，那就等海燈節過了再開始吧。都這個時間點了，不知道申鶴在人間怎麼樣了，我要去看看情況。玄月，你要一起嗎？」

「不了，剛從商會拿來的報表我還沒看呢。明天就要定下新一輪的方案，時間上挺急的。申鶴那邊有旅者和派蒙陪著出不了事的。」

「那麼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見到申鶴幫我問聲好……」

玄月很快就離開了奧藏山，而留雲看他離開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時間還在流逝，沒有人會停留在原地，表面看似再正常不過的語氣，不過只是偽裝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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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剛剛我看到有一位進店的客人，手裡拿著好大一隻烤雞腿!等下我們給申鶴也買一隻，就當是夜宵…或者明天的早飯好了!」派蒙饞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她感覺剛吃飽的肚子又餓了。

「你剛剛不才吃了一份甜甜花椒雞，一份蟹黃豆腐，一盤獸肉薄荷卷，2盤扣三絲，還有2碗龍鬚面嗎？又餓了？」

派蒙這食量，真的好恐怖。空把視線移到了她的小肚子上，真不敢想象，明明看上去小小的一隻，卻能吃下比她這個體重重3倍的食物，堪稱無底洞啊……

派蒙：「我今天午飯還沒吃呢，一天下來又是爬山又是趕路的，還在洞天里解謎解了半天。現在放鬆下來，肚子就說它餓了嘛。剛剛吃了晚飯，現在要把午飯的份給吃回來！」

「那…要不再加一隻？我也把我那份給吃回來。」

空也有點蠢蠢欲動了，大不了到時候多接點任務，這些摩拉就賺回來了。

「好，那就再加一隻…咦，那不是留雲借風真君嗎?她怎麼來了?」

派蒙看到了落在他們附近來看望申鶴的留雲，不禁有些疑惑。

「你們果然在這裡。」留雲見他們過來便開始了話題：「玄月說，申鶴和你們一起行動讓我放心些。但不管怎麼樣還是得來看一眼，如何，跟她相處得融洽嗎?」

「還好啦……果然留雲借風真君也認識申鶴嗎?」派蒙感覺自己猜對了，申鶴果然是仙人呢。

留云：「那是自然。除了常年生活在璃月港的甘雨，還有之前一直沉睡的玄月和玄清，現存的仙人們，或多或少都與申鶴有過交集。」

「嗯？既然都是仙人，為什麼金玄和清月沒見過申鶴？」派蒙不禁有些疑惑了。

「仙人？所有仙人玄清與玄月可都認識，但…申鶴她是人類啊。」

「但但…但是……」留雲的話可把小派蒙給震驚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反而空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果然如此。每一回提到她是仙人這個話題時她總是有意無意的繞開，一副煞有心事的模樣。」

派蒙：「誒？怎麼看出來的？」

空：「不知道，申鶴給我的那種感覺很熟悉。嗯，怎麼描述呢？就是總喜歡把事情憋在心裡，傷心難過都不會表現出來，讓你無法察覺到，但你可以從她的話里找出漏洞，就知道她在意的是什麼了。」

「不愧是你啊，旅者…」留雲搖搖頭，空的話又讓她聯想到了兩個身影，可不是一模一樣嗎？那兩兄弟…唉…

留云：「在你們看來，申鶴與普通人有那些地方不同嗎？」

「唔…感覺她總是想用一些「特別直接」的手段解決問題…」派蒙糾結后還是委婉的說道

（真的特別「直接」，差點就把人直接就地解決了…）空表示一言難盡啊。

留云：「嗯…下回還是換本書交給她吧。玄月的那本看來是真的不適合她。」

空：「這又和金玄扯上關係了？」

「有些說來話長…本仙是在一處山洞裡撿到申鶴的。那時碰巧路過，察覺山洞中有魔神殘骸的氣息，本仙向來警惕，當即入內查看。山洞裡的申鶴年約六歲，手中握著一把匕首，正與魔神殘骸幻化而成的怪物對峙。」

「本仙趕到時，她與怪物對峙已有數天之久。凡人之子大都身心脆弱，依賴父母庇護而活。但她不一樣。如此兇險的陣仗，她卻能熬過來，靠的不僅僅是強大的意志力，還有與生俱來的血性與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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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仙清理掉那個魔物之後，她也不肯放鬆，還將匕首對準本仙，小心提防。直到確認本仙不會傷害她，才一聲不吭地暈了過去。」

「好兇險…為什麼她那麼小就要跟魔神的怨念搏鬥呢?」派蒙被留雲說得腦海里瞬間就有了畫面，哪怕知道現在的申鶴平安無事，但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留云：「想來是人間萬般磨難，她也享著一份。本仙見她無處可去，就收留了她。」

空：「所以申鶴口中的「師父」其實是…」

留云：「應當是說本仙。申鶴體質特殊，是修行仙術的好苗子，本仙與眾仙家惜才，也願意教導她。不過，她自幼表現出的殺性並未因年歲增長而消除，甚至與日俱增…」

「削月筑陽為她卜卦，稱她是孤辰劫煞，煞氣纏身，易傷親朋。此事兇險，需以紅繩鎖魂，制住她骨血中的殺性。綁上紅繩的她整個人雖然安分下來，神情緩和之餘竟顯得有些木訥·…或許是由於紅繩效力強大，順帶壓制了其他情感。」

「本仙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便翻看了當時天君他們遺留下來的筆記。正好翻到了玄月寫的教人明辨是非的指南。我便拿給了申鶴，希望能幫她早日融入凡塵，但…」

派蒙：「我懂了，所以留雲借風真君是因為不放心申鶴，才跟過來的嗎?」

「哼，豈會如此簡單?如今的璃月港看似太平，卻也暗藏危機。當初凝光誇下海口，堅稱如今是璃月與人契約的時代…本仙倒要看看，她能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風浪。」

被看破心思的留雲，語氣瞬間上揚了幾個度：「她若處理得好，本仙願意做她功業的見證人。若不能……仙家自會接手全局。」

「人海中相遇，本是緣分。你們與申鶴有緣，還請多照顧照顧她。」留雲離開前還是不放心的囑託道。

空，派蒙：（所以，還是因為擔心才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