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戴夢媱

戴夢媱，村支書戴志遠唯一的女兒，那時計劃生育正緊，實行一票否決制，誰計劃外生育，無論是教師，還是公務員，還是村幹部，都一律免職，叫計劃生育一票否決，所以有很多人，重男輕女思想嚴重，都偷著生，如果是男孩，就留下來，如果是女孩，就送人，或丟了，如果有好心人檢去撫養，算是孩子命大，如果沒有人檢，那孩子就聽天由命，村裡幾個小學生在上學的路上，曾經檢到一個小孩，幾個人抬到學校，小孩哇哇的哭，老師一看，孩子剛生下來沒有幾天，是男孩，就奇怪了，只有丟女孩的，沒見過丟男孩的，也許這孩子有天生殘疾，父母怕花錢，才丟掉的，村裡剛好有對夫妻，多年未生，聽說學校的學生檢了一個男孩，連忙跑過去，一把抱過來，跟檢到寶似的抱回家，到醫院一檢查，孩子一切正常，把這對夫妻喜的，馬上就給孩子取了名子，上子戶口，這丟孩子人家生的是雙胞胎，一男一女，因為已經有個女兒，又要罰款又要撫養，怕養不起，就打算把女兒丟了，由於慌慌忙忙的，天要亮時騎著自行車，走了十幾里路，把孩子丟在前門村小學附近，這男人回家一看，女人在家哭呢，以為是因為丟掉孩子而傷心，一問，才知道弄錯了，男人錘胸罵了老婆一回，趕緊回來找，匆匆忙忙的又走岔的路，等找到丟孩子的地方，哪裡還有孩子的影子，問了附近的人，都說沒看到，男人是傷心欲絕，來尋了幾次，沒尋到，也就算了，村裡人都罵這男人活該無後！

戴夢媱今年才十五歲，在鎮里中學念初二，和死鬼宋長生的兒子宋雨生是一個班級，每個周日下午上學了，一群初中生一起去學校，周五放學又一起回來，在學校里住五天，也許是支書家生活好，夢媱比別的女孩發育的都早，十五歲的女孩，長得秀氣豐滿，跟大姑娘一樣，成績不怎麼樣，性格開朗，很喜歡玩，和田月鵝的兒子宋雨生處得蠻好，都說倆人在談戀愛。戴志遠夫妻倆認為女孩子將來要嫁人，念不念書無所謂，所以平時也不大管女兒的學習，戴志遠每天忙完村裡事到處沾花惹草，老婆顧美玲也不管老公，自己整天打著麻將，兩個人各玩各的，倒也開心！

星期天六下午，宋雨生去豬場找媽媽，路過夢媱家，夢媱剛好出來，這向雨生招招手，雨生就跟著夢媱到了屋裡，夢媱在寫作業，一道數學題她做了很久，也沒做出來，剛好看到了宋雨生，就招手讓他進來，宋雨生看了看題目，很快就解了出來，細心的教給夢媱，夢媱身上散發著好聞的香味，長長的秀髮不時的掃到雨生的臉，兩個人都是情豆初開的少男少女，又都對彼此心生愛慕，夢媱的父母都不在家，不知誰主動，就吻在了一起兩兩個人就親吻在一起，恰好戴夢媱的母親顧美玲打麻將沒帶錢，回家取錢，剛進門，看到倆個孩子臉紅紅的站在一起，女兒手裡還拿著作業本，也沒多想，宋雨生見戴夢媱的母親回來，也連忙離去，顧美玲拿錢出來，見宋雨生已經走了，女兒的臉紅紅，心裡就感覺不對勁，但又戀著麻將，就匆匆的離去，戴夢媱見母親走了，也沒問什麼，才鬆了一口氣。田月鵝在豬場上班，也沒空管兒子，戴志遠夫妻倆也是各玩各的，也沒空管女兒，兩個小孩有大把的時間在一起，就真的早戀了，

星期六晚上吃飯時，戴夢媱說肚子疼，顧美玲問女兒，是不是要來哪個了，戴夢媱說已經兩個月沒來了，顧美玲就吃了一驚，但又一想，小孩子，月經不按時來也是正常，她仔細觀察女兒，發現女兒的乳房發育得有點異常，她心裡又是一沉，便問女兒，戴夢媱是打死也不說，沒辦顧美玲約了在縣醫院婦產科上班的妹妹顧美鳳，說明天帶女兒去瞧瞧！

面對小姨，夢媱說自己是在戀愛，但沒做哪事，最多也就牽個手，接個吻，顧美鳳心裡就有數了，現在的孩子早熟，看體態，這孩子是懷上了，一檢查，夢媱果然沒撒謊，還是個處女。顧美鳳和姐姐一說，當時顧美玲就懵逼了，這孩子怎麼了，是病了，美鳳拉住姐姐，低聲說道：「我還要請專家對夢媱做仔細的檢查，可能是肚子里長了東西，姐你也別急，咱有病治病！」經過仔細的檢查，確認夢媱的肚子里長了一顆瘤，需要手術，顧美玲回到家裡，連哭帶嚎的罵道：「這是報應，你他媽整天在外勾三搭四，見女人走不動路，現在好了，全報應到女兒身上了，而且來得這麼快。」罵完又哭了起來。戴志遠被罵得啞口無言！

下午志遠和顧美玲來到顧美鳳家，幾個人商量著，為了不影響女兒將來嫁人，如何人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此事，顧美鳳是婦產科主任醫師，知道得多，說孩子還小，身體發育不全，手術肯定有風險，最壞的結果是對以後生孩子在影響，但不做肯定不行，因為瘤不可能自己消失，還會危及生命，那是不負責任的！但怎麼做還得姐夫姐姐決定！顧美玲說過一個星期就放假了，要不等放假了再來做，顧美鳳說：孩子都知道了，還有心思學習嗎？這事拖不得，，拖一天對孩子的傷害就大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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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顧美鳳就把夢媱帶到縣醫院做徹除手術，一檢測是良性，眾人鬆了一口氣，她是婦產科主任，這種事也不是處理一次兩次，沒在醫院留下任何記錄，連手術費都免了，請了有名的外科醫生，她親自做助手，，對於顧美鳳來說這是平常的小手術，但畢竟是自己的侄女，她不放心，手術做得很成功！做完手術休息了兩三個小時，美鳳對姐姐說：「夢媱就別回去了，暫時住在我家，我讓我婆婆照顧一下，沒事的。」美鳳很喜歡這個侄女，不僅長得漂亮，而且嘴也很甜，看孩子遭了這麼大的罪，心裡還是埋怨姐姐姐夫的，到現在才發現孩子的病情，但事到如此，她又能說什麼呢？

第二天，志生給夢媱請了假，幸好要放暑假，對孩子的學習影響不大，打電話給老師，說孩子得了闌尾炎，在醫院裡做了小手術，要請半個月的假，老師說再過幾天就放假了，讓夢媱安心養病！，這件事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了！

現在顧美玲麻將也不打，住在妹妹家，侍候著女兒，生怕有三長兩短的。夢媱如做夢一般，聽著大人的安排，給她帶來的疼卻是刻骨銘心的，小孩子恢復的快，半個月之後，顧美鳳悄悄的把孩子帶到醫院裡檢查一下，各方面都恢復得很好，顧美鳳又對侄女普及了很多知識，告訴她二十五歲之前懷孕對身體的危害性，和男孩在一起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做好避孕措施，顧美玲不放心，也不管女孩上學不上學，又在美鳳家住了十天，才把夢媱接回去，在家裡又呆了五了天，一直到滿月了才放心！戴志遠幾次要找田月鵝算賬，都被妻子勸下來，顧美玲說道：「一個寡婦，帶孩子真不容易，天天又在豬場上班，哪裡能管得到孩子，我們天天沒什麼事，也不是沒看住孩子嗎？再說了，孩子生病，與早戀沒什麼關係的，吃一虧長一智，以後好好看管我們孩子就是了，別去惹事了」。其實顧美玲這樣說有她的心思，田月鵝一年輕寡婦。生活真的不容易！兩個小孩談戀愛也是正常的，人家也沒把自己的女兒怎麼樣，憑什麼找人家？？戴志遠嘴上發著狠，其實他才不會去找田月鵝，他和田月鵝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只是妻子不懂罷了，顧美玲現在麻將也不打了，天天陪著女兒，夢媱雖說有點煩，但也感受到家的溫暖，這次的事情，讓她感到父母對自己的愛，戴志遠還拿出了積蓄，買了一輛二手轎車，打算開學后不讓女兒住校，天天接送女兒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