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收穫滿滿

朶帳內只有香腸機運轉的聲音和某種火燒的聲響。古安、阿必沃和阿蒙達安靜地埋頭做香腸，穆仲夏專心地做石晶瓶子——參照玻璃瓶子製作方法。

穆仲夏再次在心中為機械槍大大地點了個贊，這簡直是神器！完全就是一個攜帶型高溫熔爐！

朶帳外響起木宰的「歡呼」聲，穆仲夏抬起了頭。谷安關了香腸機。朶帳的帳門被人從外掀開，扛著術法輕弩槍的泰瑟爾走了進來。

「阿兄（阿父）！」

穆仲夏：「事情解決了嗎？」

「人已經走了。」

穆仲夏分心地製作手裡的瓶子：「給了他們多少？」

「和四部落一樣。」

「你還要出去嗎？」

「不去了。」

「你把藥劑喝了，然後去收大小腸吧，明天再做一次就可以了。後天做臘肉。」

泰瑟爾：「好。」

老實地喝下穆仲夏已經為他準備好的小紅瓶，待傷口不流血后，他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並把弩槍收進了7號箱子。

見阿兄（阿父）居然也能打開那個術寶箱，古安和阿必沃的頭皮發麻。收起了弩槍，泰瑟爾出去幹活了。

朶帳內瞬間靜悄悄的，做好又一個瓶子的穆仲夏把瓶子放到一旁，抓起一把石晶石在石板上，繼續下一個。

泰瑟爾要大小腸，部落里的人紛紛把他們還沒丟掉的大小腸送給他。部落里充斥著一股克制的卻猶如過節的喜慶。

泰瑟爾去清洗大小腸時，更是有很多人熱心幫忙。所以不過兩個小時，泰瑟爾不僅抬回來一大盆清洗乾淨的大小腸，還都是刮掉了油脂的，直接晾起來風乾就行。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香腸機的工作能力沒的說，今天的香腸全部做完，肉餡和腸衣都用完了。

穆仲夏做了22個石晶瓶子，正在做瓶蓋。泰瑟爾給他換回來的石晶石還剩下許多，穆仲夏打算先放著，看以後再做些別的。

晚飯由泰瑟爾、古安和阿必沃負責，穆仲夏口頭指導。三人把晚飯做好的時候，穆仲夏也把瓶蓋弄好了。

幾個人都餓了，埋頭大吃。吃完飯，古安幫著收拾完才回去，臨走前穆仲夏讓她回去問問姆媽要不要做香腸。新的腸衣還要風乾，明天這邊不用做。

古安沒有客氣，直接說她也想做一些，穆仲夏讓她明天只帶肉過來就行。

等到古安、阿必沃和阿蒙達都走了，還帶走了木宰，穆仲夏這才問：

「他們是怎麼知道我有術寶箱的？誰告訴他們的？」

泰瑟爾黑了臉：「是尼姜。」

把圖拉森說的轉述給穆仲夏，他道：「頭領會處罰她。」

穆仲夏對此不做評論，轉而說：

「本來我帶過來的術法武器也是準備雪季的時候給你的，現在提前拿出來也無所謂。

輕弩槍和重弩槍的使用原理差不多，重弩槍的射程更遠，威力更大，但后坐力也更大，需要架設在固定的位置使用。

不過你們帝瑪塔人力氣大，或許可以像使用輕弩槍那樣直接手持。」

反正他是拿不動重弩槍的，扛都扛不起來。

泰瑟爾虛心地聽取拿笯的建議。

「短炮需要搭配盾牌使用，短炮的殺傷力比重弩槍更大，可以造成群體傷害，所以使用者必須配備盾牌。

伊甸那邊通常都是重騎兵才會配備短炮。短炮對術法石的消耗很大。

我帶來的是低等貨，只有3個術法陣，但也需要全部用黃色術法石，而且使用幾次后就得更換。

咱們家不適合留這個，耗能太大，養不起。」

泰瑟爾還是點點頭。

「如果重弩槍你個人可以使用，就留在你的雄鷹衛。長刀和弓咱們家要各留一把，都是適合帝瑪塔人作戰使用的。

雙刀在伊甸用的人不多，對力量的要求高，你看咱家要不要留一對。

匕首有20把，留幾把最好的，其他的你都可以交出去。

輕弩弓兩把，你看要不要留。」

伊甸人不用彎刀，所以他們的術法兵器里也沒有彎刀。

泰瑟爾的內心絕不像他表現出的那樣冷靜，鄭重說：

「輕弩弓都換給部落。頭領說了，會用你想要的物資跟你換這些術法武器，我不會讓你吃虧。」

在穆仲夏曾表示7號箱子里的東西都交給他時，泰瑟爾就想過雪季到來后就把這件事透露給頭領。

荒獸入侵，這些術法武器肯定是要拿出來的。所以泰瑟爾也默認了頭領用物資來跟穆仲夏換術法武器的要求。

穆仲夏有自己的考慮：

「不管是咱們家還是我個人，都要不了那麼多的糧食和肉。糧食放久了會霉變，肉類如果不用大量的鹽巴或冷藏箱保存，也會腐敗。

布匹那些的，我有信心每年可以從伊甸商人手裡換來我們一家需要的，部落也沒有多少存貨。

我也不想我一個人就把部落的庫存拿完。

但我也明白，升米恩斗米仇，部落要拿東西跟我換，我不會拒絕。」

泰瑟爾：「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讓頭領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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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仲夏想想道：「古安說過，你手裡是有耕地的，只是不多。部落蓄養的牲畜，你也有的。」

泰瑟爾：「是，也都是你的。」

穆仲夏琢磨：「我要更多的耕地，可以是新開墾出來的，也可以是未開墾的。

我要可以產奶的牲畜，例如芒木獸那種的。還有，我要一個屬於我個人的冶鍊房。

還要一塊屬於我個人的空地，等暖季到了，我要在上面蓋房子。我還需要一個新的朶帳，做乳酪房。」

泰瑟爾：「沒有問題。」

穆仲夏：「另外，還要1000顆白色術法石，200顆黃色術法石，50顆綠色術法石，100辛幣，20件廢棄的術法物品。

所有這些包括了你和頭領要給我的那些。在亞罕，錢幣雖然不是硬通貨，但我們手裡需要有一點，以後或許用得著。」

穆仲夏自己手裡也沒有多少錢幣。從凡露絲手裡敲了30枚辛幣——對方說給他買了那麼多東西，實在是沒錢了。

加上弗李登公爵「大方」贈送的200枚辛幣，共有230枚辛幣。

辛幣在羅格里格大陸的購買力還是很強的，摩幣只在伊甸的大城市有流通，也只會在大富商和貴族這些有錢人之間流通。

泰瑟爾卻蹙眉：「太少了。」

穆仲夏：「我帶來的術法武器都是低級的，在伊甸並沒有那麼昂貴，我不能拿在亞罕的價值來交換這些東西。

換算下來我肯定是佔了便宜的。我要古安、阿必沃和阿蒙達的婚姻權。

如果頭領同意，我可以再拿出一個術寶箱。」

泰瑟爾微愣。

穆仲夏跟他解釋：「避免以後古安、阿必沃和阿蒙達被要求為了部落的利益去聯姻。

阿必沃和阿蒙達還小，暫時不用擔心，但古安17歲了，會有很多人對她的婚事虎視眈眈。」

泰瑟爾的下顎緊繃了一瞬，伸手拉過穆仲夏的手，握住：「我會跟頭領談。」

穆仲夏：「耕地那些的都不急，也是來年暖季的事了。但冶鍊房和乳酪房，我想在下雪前能弄好。不然9個月困在朶帳里無所事事我會瘋掉。」

「可以。」

兩人商量完，泰瑟爾就出去了。頭領部落上下此時還沒有平靜下來。尼姜被頭領的人帶走關了起來。

族人們也弄清楚了為什麼第一和第二部落會突然貪婪起了泰瑟爾拿笯的嫁妝。

至此，沒有人再可憐尼姜。泰拉逽一句都沒有為尼姜求情，表現得彷彿不知道尼姜被帶走了。

泰瑟爾一從朶帳出來，就被人圍住了。繆什卡這一晚全無心情吃飯，他怎麼都想不到，泰瑟爾的拿笯竟然帶來了術法武器！

還是一箱！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所謂的一箱是一術寶箱！

他想著能有一把輕弩槍，幾把術法匕首，如果再有一把長刀就很不錯了。哪怕只是一支輕弩槍，在荒獸入侵時，或許就能起到關鍵的決勝作用！

哲拉格外安靜地照顧頭領用餐。

此刻的她也再不敢嫉妒泰瑟爾。泰瑟爾的拿笯擁有術法輕弩槍，她相信，在輕弩槍和她之間，頭領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而不是她這個差點就被頭領拋棄的拿笯。

誰又能想到，泰瑟爾從伊甸帶回來的拿笯，會富裕到這樣令人生畏的地步！

「頭領！泰瑟爾過來了！」

朶帳外侍衛的激動提醒令繆什卡一個明顯的回神。頭領朶帳的帳簾沒有放下，很快，泰瑟爾的身影出現，繆什卡突然有點緊張！

哲拉低著頭，安靜地退了出去，並關上了帳門。

繆什卡的臉龐緊繃：「泰瑟爾，你有結果了，是嗎？」

「是，阿父。」

沒有外人在，泰瑟爾此刻以父子的身份與對方說話。

「我的拿笯願意和部落交換兩把輕弩槍、一把重弩槍、一支短炮配盾牌、10把匕首，一把長刀、兩對雙刀和一把弓，都是術法武器。」

繆什卡幾乎不能呼吸了：「這麼多？！」

外面，豎著耳朵偷聽的一堆人各個漲紅了臉，竟然有這麼多！

泰瑟爾：「我的雄鷹衛要重弩槍和2把匕首。」

繆什卡的拳頭在發顫：「泰瑟爾，這是真的嗎？」

泰瑟爾：「是！」

繆什卡深呼吸，不停地深呼吸，竟然會有這麼多！還都是術法的！

泰瑟爾：「有條件。」

「你說！」

泰瑟爾說出穆仲夏的條件，也說明了，穆仲夏要交換的物資里包含了他迎娶穆仲夏應該給的「聘禮」。

繆什卡不假思索地直接承諾：「沒有問題！全部給他！」

穆仲夏交換的簡直是太便宜了！

泰瑟爾繼續道：「我的拿笯說，如果阿父願意把古安、阿必沃和阿蒙達的伴侶權交給他，他可以給部落一個術寶箱，是伊甸目前出產的最大的術寶箱。」

繆什卡捂住了胸口：「最大的？」

「最大的。」

繆什卡忍不住問：「你的拿笯，帶了幾個術寶箱？」

泰瑟爾：「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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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

頭領朶帳的帳門被人大不敬地推開，蘇旺比被一眾心急如焚的族人推了進來。

「頭領！您答應吧！部落需要術寶箱！」

沒有呵斥蘇旺比擅自闖進來，繆什卡深吸了一口氣，說：

「泰瑟爾，我可以把古安、阿必沃和阿蒙達的伴侶權交給你的拿笯，但你能確定，他會永遠留在亞罕，留在我們第三部落嗎？」

泰瑟爾：「可以。他不願意回伊甸。」

繆什卡又是一個深呼吸：「古安、阿必沃和阿蒙達的伴侶權，部落所有廢棄的術法物品，換兩個術寶箱。」

泰瑟爾想想，說：「可以。」

繆什卡驚訝：「你可以做主？」

泰瑟爾：「可以。」

「好！」

繆什卡高興極了，

「泰瑟爾，你明天不要去打獵了，立刻帶人去建你的拿笯需要的冶鍊房和朶帳。

你的那份收穫從部落里出。蘇旺比，立刻去搜集頭領部落所有廢棄的術法物品。」

「是！」

蘇旺比搓搓手，「頭領，我申請一把術法匕首！」

繆什卡：「等泰瑟爾拿過來再說！你快去！」

蘇旺比鬱悶地走了，泰瑟爾也走了。

果然，回來后的泰瑟爾告訴穆仲夏后，穆仲夏道：

「可以。放種植槽的那個箱子里還剩下些種子，可以和我們留下的武器一起挪到6號箱。」

這樣就可以空出兩個術寶箱了。

泰瑟爾把種子和留下的武器挪去6號箱。穆仲夏解除了兩個術寶箱的舊密碼，又教會泰瑟爾怎麼設置新密碼。

泰瑟爾喊人進來搬箱子（和武器），進來的人誰都不敢亂瞄，更不敢偷瞄「彪悍」的伊甸人，抬了箱子就趕緊出去了。

頭領部落的族人們歡天喜地，泰瑟爾的拿笯跟部落交換了很多術法武器。儘管這個「很多」在穆仲夏來看根本就是少得可憐，可對第三部落來說，這已經是很多了！

頭領朶帳外擠滿了人，大家爭先恐後地想先睹為快泰瑟爾為部落從他的拿笯手中換來的術法武器。

泰瑟爾打開術寶箱，一件一件地往外拿術法武器。頭領朶帳外歡呼震天。

朶帳內，大巫、繆什卡、蘇旺比和汗巴納更是抽氣連連，這個術寶箱也太大了吧！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術寶箱！裡面有那麼多的子彈和炮彈！節省著用，可以用很久！

泰瑟爾把重弩槍和兩把術法匕首放到一旁，解釋道：

「我的拿笯說，短炮的火力最大，可以群體傷害，需要和盾牌一起使用，但對術法石的消耗也最大，最低也要黃色術法石。」

蘇旺比兩眼發綠：「只要能打荒獸就行！」

繆什卡則更關心：「泰瑟爾，你會用嗎？」

泰瑟爾：「不會。」

全場：「……」

汗巴納：「那我們去試試吧！」

「試試！頭領！我們去試試吧！」

繆什卡也很想看看這些術法武器的威力，儘管泰瑟爾已經說明這些武器在伊甸只能算低級的，也阻擋不了繆什卡內心的火熱。

族人們也都嚷嚷著想看看伊甸術法武器的威力，繆什卡大方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