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利益最大化

天剛蒙蒙亮，穿戴整齊的泰瑟爾再次確定拿笯的體溫平穩，睡得很熟，這才放心出了門。

不一會兒，帳門從外推開，泰瑟爾帶著木宰回來。拍拍木宰的腦袋，泰瑟爾拿了術法長槍又出去了。

木宰在取暖器前暖和了一下身體，鑽進被窩裡，代替泰瑟爾充當穆仲夏的暖抱枕。

提著術法長槍去馬廄，身後傳來阿必沃的喊聲，泰瑟爾回頭。

「阿父！」

阿必沃追上來：「阿父，你要去哪？」

泰瑟爾剛才叫木宰過來，阿必沃就起來了。

泰瑟爾抬腳繼續走，說：「我要去抓蛇，你穆阿父要蛇油。」

阿必沃一聽就道：「阿父，我和你一起去。」

泰瑟爾：「你去告訴你伊莫，讓她起來後去守著你穆阿父，我在馬廄等你。」

阿必沃向伊莫和姆媽的朶帳飛奔。

泰瑟爾走進馬廄，牽過他和阿必沃的戰馬。

阿必沃很快就過來了，父子二人上馬往部落外走。沿途有人遇到兩人，問他們這麼早去做什麼，泰瑟爾如實回答。

結果一聽他是去給穆仲夏抓蛇，詢問他的族人當即表示也要跟著一起去。結果就是父子兩人策馬出了聚居地時，身邊跟著十幾名族人，這還是泰瑟爾婉拒了許多族人同行的要求之後。

拉開帳門的外門栓，古安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並迅速關好門，放好帳簾。地台上，穆哥沉沉睡著，臉上不再是先前的蒼白與虛弱，古安眨了眨眼睛，微紅的雙眼泄露了她這一刻的安心。

摘下帽子，脫掉裘襖，洗了手，古安熟門熟路地拿出麵粉、和面盆。穆哥天冷的時候喜歡吃麵條。今天她給穆哥做白薯肉丁打滷麵。

頭領朶帳，繆什卡也早早就醒了。穆仲夏雖然退燒了，但他還是不放心。或者說頭領部落的很多人都還沒有把那顆懸了多日的心徹底放下來。

現在還不到亞罕最冷的時候，穆仲夏能不能撐過亞罕的雪季，在雪季過去后，他還願不願意留在亞罕，都是他心憂的。

泰瑟爾帶著人一路進入森林。跟來的人兵分三路去找蛇窩。都是打獵的好手，知道哪裡能找到蛇窩。

阿必沃走在阿父的身後，忍不住問：「阿父，暖季到了，穆阿父會回伊甸嗎？」

彎身尋找的泰瑟爾動作頓了下，然後繼續，平靜地說：「不會。」

阿必沃糾結地說：「亞罕，太冷了。」

穆阿父，受不了的。可是，他又希望穆阿父能永遠留下來。

泰瑟爾用長槍挑開枯萎的草木，依舊平靜：「伊甸，有會限制他自由的人，他不能回去。」

阿必沃驚愕。

泰瑟爾沒有繼續解釋，發現了一個蛇窩，他手裡的術法長槍在蛇洞口一個震爆，蛇洞口炸開，裡面還在冬眠的蛇沒有任何的反應。

泰瑟爾動作利落地伸手掏出蛇，一甩，蛇的骨頭就散架了。

阿必沃驚醒，追上去：「阿父！穆阿父在伊甸有仇人？」

泰瑟爾沒有多解釋，只又道：「在伊甸，他只能和指定的女人在一起，必須生育後代。他的姨媽也會控制他。」

阿必沃的眼睛亮了：「可是穆阿父喜歡阿父你！」

穆阿父不喜歡女人！不會和女人生孩子！

泰瑟爾：「所以他不能回去。」

阿必沃高興極了，泰瑟爾抬手按住兒子的肩膀：「你要成為勇士！」

「我會的！」

他會成為勇士，弟弟阿蒙達也會成為勇士。他們會保護穆阿父，會讓穆阿父永遠遠離伊甸的控制！

肯定了穆阿父絕對不會回伊甸，阿必沃輕鬆了，卻還是不免擔心：「亞罕，太冷了。」

「我回來，他就不冷了。」

阿必沃的嘴角咧開，又極收住，專心尋找蛇窩。

快中午時，捕蛇大隊滿載而歸，穆仲夏這個時候也已經起來了。正在和古安、阿蒙達一起準備午飯。

泰瑟爾一回來，部落的人就簇擁了上去，紛紛詢問需不需要幫忙。圖拉森、蘇旺比、汗巴納也在其中，強烈要求幫忙。

泰瑟爾也不客氣，把提著的獸皮袋子丟在地上，說：「幫我處理下。皮、肉、油、內臟分開。」

「交給我們吧！你去照顧穆大師！」

圖拉森提起獸皮袋子，汗巴納接過阿必沃手裡的獸皮袋子。跟著泰瑟爾一道去捕蛇的人也讓他回去照顧穆大師，他們處理好後會送過去。

泰瑟爾帶著阿必沃往回走，路過頭領朶帳時，他被繆什卡叫住：「泰瑟爾，你來一下。」

讓阿必沃先回去，泰瑟爾拐向頭領朶帳，阿必沃對大父行了禮，大步回家。

父子兩人進了朶帳面對面坐下，繆什卡沉默了片刻后，直接問：「暖季到來，你要送他，回伊甸了嗎？」

這不僅是繆什卡想知道的，同樣也是整個頭領部落想要知道的。

泰瑟爾：「仲夏不會回去。這一次是我的疏忽，是我讓他不安，累病了。」

繆什卡詫異：「你不送他回去？」

泰瑟爾還是對兒子解釋的一番說辭，繆什卡很意外：「機械師和術法師在伊甸沒有自由？」

泰瑟爾：「沒有選擇伴侶的自由。仲夏，喜歡的是我，他不會和女人結婚。」

繆什卡聽得是喜憂參半：「可是亞罕，太冷了。」

泰瑟爾：「我回來了，他就不會冷了。」

繆什卡被這句話說笑了。見泰瑟爾眼神堅定，確實不存在勉強，那想來穆大師也確實是不願意回伊甸的。

繆什卡舒了口氣，口吻都輕鬆了幾分：「無論他需要什麼，部落都會為他找來，哪怕需要和伊甸的商人去交換。」

泰瑟爾也不客氣：「我弄不到的，會找阿父。」

繆什卡鄭重地說：「泰瑟爾，保護好你的拿笯，保護好第三部落的雪絨鳥。」

泰瑟爾也鄭重道：「是，頭領。」

泰瑟爾回來，一推開門，濃郁的飯菜香撲面而來。

迅速進去，關門，就看到他的拿笯笑著對他說：「泰瑟爾，我聽說你們的收穫很不錯？」

泰瑟爾的喉結浮動了一下，聲音有點沙啞：「是，有很多，兩袋子。」

「哇！那麼多！足夠了！那去洗手吃飯吧，你和阿必沃今天辛苦啦。」

阿必沃立馬說：「穆阿父，這不算什麼，不辛苦。」

泰瑟爾去洗手，木宰已經急不可耐地拱穆仲夏了。仲夏生病，他也是吃得不好睡得不好，他需要仲夏的安慰。

「古安烙了餅，配烤魚、烤雞還有蔬菜湯。」穆仲夏舔了下嘴唇，「烤魚是辣的。」

他急需重口味的食物來安慰他平淡了太久的味蕾。

種植槽里的蔬果長勢不錯，穆仲夏再一次感嘆術法物品的神奇。

桌上一個方形的術法鍋里，烤魚在放了辣椒、洋蔥、白薯片、苦筍、蘿蔔、香腸、雞塊的濃湯里煮著。這樣滿滿的一份烤魚，光聞著就令人垂涎。

五個人在飯桌旁坐下，還有一隻大老虎。木宰肯定不能吃這種烤魚，他的飯盆里是三條無鹽烤魚，還有一隻無鹽烤雞。

穆仲夏不能吃太多辣，回瓜炒蛋和一份生吃萵菜是他今晚的主菜。

桌上還放著酒和櫻桃汁，穆仲夏、古安和阿蒙達喝櫻桃汁，泰瑟爾和阿必沃喝酒。

術法鍋里冒著熱氣，穆哥、阿兄、阿必沃、阿蒙達和木宰圍坐一桌，這一幕令古安的眼眶一陣陣發熱。

穆仲夏這一場高熱嚇壞了她，儘管現在看著沒事了，但古安還需要一段時間從這一場驚嚇中緩過來。

酒和櫻桃汁倒上了，飯也盛上了，穆仲夏舉起杯子，說：「最近我生病把大家嚇壞了。這次生病，一個確實是太冷了，我不大適應，也有些勞累的原因。

其實最主要的是人到了一個和自己原本生活的環境截然不同的地方，他的身體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

伊甸的一年有四個季節，亞罕只有暖、雪兩季。我的身體機能習慣了伊甸的氣候環境，乍然來到亞罕，還沒有調節過來，所以我才會發燒。

現在我完全好了，我的身體渡過了這個適應期，以後只要我小心一點，不會再出現這次這樣嚴重的情況。」

古安哽咽：「穆哥，你不回伊甸嗎？」

穆仲夏搖頭：「不回。我喜歡這裡，我喜歡你們，我也不會離開你們，更不會離開泰瑟爾。」

說這句時，穆仲夏看向泰瑟爾，直視了片刻對方眼裡的深情，這才又轉向古安。

「我生病，和你沒有關係。最近我有多忙，你也是知道的。我的身體素質沒法和你們相比，會發燒，會生病很正常。」

泰瑟爾拍了下身邊的妹妹：「仲夏說不是就不是。你照顧好自己，不要讓他擔心。」

古安抹眼淚：「穆哥，我會聽你的話，照顧好自己。」

穆仲夏舉起杯子：「來，我們干一杯。

雪季到了，荒獸也暫時趕跑了，泰瑟爾和阿必沃也終於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為我們一家人的平安、健康乾杯！」

其他人被此時的氛圍感染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有學著穆仲夏的動作跟著一起舉杯。

穆仲夏主動去碰杯：「乾杯！」

「乾杯！」

屋外寒風肆虐，朶帳內的四個取暖器帶來如暖季的熱量。穆仲夏弄的是微辣，都能吃。別看阿蒙達是孩子，也是很能吃辣的。

辣椒在亞罕是奢侈品。帝瑪塔人的種植水平低下，僅有的耕地也是種植白薯和胡麥。胡麥有點像燕麥，但口感很不好，卻是帝瑪塔人僅次於白薯的主食。

帝瑪塔人不會用僅有的耕地去種植蔬菜水果，更不會種植在亞罕很難生長的辣椒。可以說，哪怕是每個部落的頭領，都不會像穆仲夏這樣經常吃白米飯的。

穆仲夏烤了六條魚。鍋里的烤魚吃完了，就再放一條，加一些湯汁和白薯片繼續煮。

朶帳內熱氣騰騰，泰瑟爾、阿必沃、阿蒙達和古安一個個吃得鼻尖冒汗。父子三人吃到一半脫得只剩下了皮坎肩。

在寒冷的雪季能這樣出一身汗簡直不要太享受。

「泰瑟爾。」

有人在外面喊，聽聲音是圖拉森。泰瑟爾套了皮襖戴上帽子出去，很快，門推開，泰瑟爾帶著圖拉森、蘇旺比、汗巴納等五六個人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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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幾人端著一個個的大骨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吸鼻子，好香啊！隨後就是，真熱！

進來的幾人按照泰瑟爾的要求把六個大盆放在角落的位置，穆仲夏起身過去，就見蛇肉、蛇油、內臟、蛇皮都是分開的。

圖拉森道：「這是一半，剩下的一半一會兒送過來。」

穆仲夏：「太感謝了。泰瑟爾，拿幾瓶酒給大家，多拿幾瓶。」

圖拉森一聽馬上搖手：「不用不用，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穆仲夏朝泰瑟爾示意，泰瑟爾這回沒吝嗇，爽快地從術寶箱里拿出六瓶酒。

「仲夏給的，拿著。」

幾人喜上眉梢。穆仲夏催促：「快拿著。今天真是謝謝你們了。」

圖拉森在身上擦了擦手，對著泰瑟爾嘿嘿一笑，給了他一個「謝謝哈」的眼神，伸手。見他這樣，蘇旺比和汗巴納幾人也不客氣了，一人拿了一瓶。

泰瑟爾送他們出去，不一會兒穆仲夏就聽到有人喊：「圖拉森！你們拿的什麼？」

「是酒嗎？」

「嘿！別跑！」

「快攔住他們！」

穆仲夏聽得哈哈笑，關好門的泰瑟爾脫掉裘襖，坐下繼續吃飯。

穆仲夏拿起自己摻了胡麥粉的饅頭繼續吃。帝瑪塔人的飲食中，麵粉只會用來做干餅。

也是穆仲夏來了，泰瑟爾他們才能吃到宣軟的饅頭。之所以添加胡麥粉，也是為了節省麵粉的消耗。

穆仲夏邊吃邊問：「泰瑟爾，拉回來的荒獸是屬於部落集體的，還是每個參戰的人都可以單獨分到一份？」

泰瑟爾：「會分到。你想要什麼？」

穆仲夏：「看到蛇皮，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吃完飯說。」

大家專心吃飯。

吃完飯，穆仲夏沒讓古安、阿必沃和阿蒙達急著去收拾，而是先大概收拾了下放到一邊，拿了一個本子和一支筆。

穆仲夏對家裡的四個人說：「在伊甸，貴婦人和有錢的女人以最漂亮的皮草、最奢華的首飾為追求。」

穆仲夏開始給四個人算賬。

伊甸的皮毛至少有65%來源自亞罕。凡露絲曾在家中發過牢騷，說弗李登公爵夫人有一件亞罕的蠻獅大衣，值500摩幣，就是5000辛幣。而伊甸的一枚綠色術法石不過10辛幣。

泰瑟爾、古安和阿必沃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

泰瑟爾的腮幫子發緊：「我們一張蠻獅皮最多只能換10支藥劑。」

10支藥劑，按照亞罕的價格，一張蠻獅皮只值10枚黃色術法石。

穆仲夏心情沉重：「在伊甸，10枚黃色術法石只需要2000亞幣，也就是20辛幣，2枚綠色術法石的價格。

2枚綠色術法石的蠻獅皮，在伊甸直接翻番到500枚綠色術法石。」

古安和阿必沃捏緊了拳頭，這差價也太大了！阿蒙達看看穆阿父，再看看阿父和伊莫，主動起身去找木宰了。

穆仲夏也是十分肉痛。亞罕就像一個與世隔絕的原始世界，帝瑪塔人沒有離開亞罕的意願，亞罕以外的文明也難以傳播到這裡，結果就是不等價的交換。

穆仲夏：「伊甸的商人從亞罕換取大量的皮料，回到伊甸后他們再二次、三次加工，然後以收購價格的十倍、百倍、幾百倍販賣出去。

亞罕無論是皮料、草藥、荒獸材料還是礦石，都是以最初級的加工以最低廉的價格換取與之價值極為不符的低價物品，這非常的吃虧。」

泰瑟爾沉默，古安心酸地道出無奈：「可是，我們只有這些。」

穆仲夏一掌拍在筆記本上：「所以，我們需要改變現狀。」

泰瑟爾上身綳直：「你想怎麼做，我聽你的！」

穆仲夏說出自己已經琢磨了許久的打算。

首先，皮料部落自己進行二次、三次加工。給皮料進行分級，沒有毛的裸皮和有毛的裘皮，也可叫皮草。不同類別的皮料，價格也要相應分級。

皮料可以做成奢華的衣服，做成帽子，做成手套、皮包、鞋子……還可加工成可食用的東西。阿膠不就是驢皮熬出來的嗎。

穆仲夏相信以在亞罕種類繁多的獸類中，一定有哪種野獸的皮與驢皮相似。

再次是獸骨。

術法捲軸需要大量的獸骨，但帝瑪塔人不知道什麼獸骨的價格高。那現在有穆仲夏了，在獸骨的價格上，他就不允許部落再跟以前那樣被伊甸的黑心商人欺騙、盤剝。

獸骨也要進行分級、分類。

穆仲夏一邊說一邊在筆記本上記錄。

「草藥、荒獸身上的珍貴部件先暫時不要賣，等我研究研究再說。」

「聽你的。」

泰瑟爾聽到這裡那絕對是相信穆仲夏的。其他部落他做不了主，第三部落沒有問題！

「第三，就是我們的原礦。」

冶鍊房雖說等級不高，但穆仲夏也不準備再直接售賣原礦石。部落或許做不到深度提煉，但一次、二次提煉是可以做到的。他們可以賣半成品。

「我會列一個礦石和提取后的金屬礦在伊甸的參考價格，部落也要做到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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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要把我們的畜牧資源利用起來。除了肉類外，我們最多的資源是獸奶。亞罕的奶餅很有特色，就是味道差了點。

今年沒時間了，等暖季到了我們想辦法提升口味和口感。」

對帝瑪塔人最不缺的獸奶，穆仲夏可是有一系列的計劃，這是他真正的專長。

「伊甸沒有乳酪。乳酪的味道你們是知道的。又好吃，熱量又高，在伊甸絕對有市場。

乳酪我們是獨一份兒的，我們完全可以自己定價。而且獸奶也是可以釀奶酒的。」

三人驚訝：「獸奶可以釀酒？」

穆仲夏點頭道：「可以。以你們的發展，奶酒本應該早就出現才對。

我也很驚訝你們居然沒有奶酒。」

泰瑟爾蹙眉：「我們暖季會採摘野果釀酒，沒有人告訴過我們獸奶是可以釀酒的。」

穆仲夏帶學生去草原實習的時候特別參觀過當地的馬奶酒廠。

馬奶酒的歷史可說是源遠流長，可追溯到2000多年前。可在亞罕，與獸為伍的帝瑪塔人竟然沒有發展出用獸奶釀酒的文化！

穆仲夏給泰瑟爾和古安送上一顆定心丸。

「我知道奶酒的大概釀造流程，但需要時間來嘗試，現在來不及了。這個之後再說。

除了獸奶，獸油我們也不能再賤賣。我們同樣做成半成品或成品來出售。

機械師需要的很多油料都來源於亞罕的獸油，我們先做這個。」

至於什麼油脂可以用作化妝品這些的，他需要先琢磨一下，畢竟穆希在學校不學這個。他一個農業職高的老師也不關心這個。

三人只會點頭。

「我們要充分利用雪季漫長的9個月，嗯，現在只有5個月了。

我們要充分利用這5個月，儘可能多的把我們第三部落可以用來生產交換的物資利益最大化。」

說到這裡，穆仲夏開始分配任務。

「泰拉逽一直跟著我學習冶鍊，提煉礦石這一塊我覺得可以交給他負責。

阿必沃知道乳酪的製作流程，這個交給你。古安，香腸交給你，伊甸沒有香腸，調味料我可以低價賣給部落，種植槽里都有種，雖然數量肯定是不夠的，但能做多少是多少。

泰瑟爾，你需要向頭領建議，先把部落打算在雪季后交換的皮料、獸骨分類，然後我來分級。

還要組織有經驗的人加工皮料，製作成成品和半成品。再找幾個負責提煉油脂的。這些都需要你去跟頭領協商。」

泰瑟爾重重點頭：「可以。」

穆仲夏看向泰瑟爾：「之前部落有30個人一直跟著我識字，我打算繼續，你們父子也要一起。

地點，就在阿必沃的帳篷吧。你回來了，我就不用去頭領朶帳了。

武器和墨鏡還是繼續製作，這就是我的任務了。」

泰瑟爾不願意：「你會凍傷。」

穆仲夏：「你回來了我就不會凍傷了。」

泰瑟爾不說話了，不過注視拿笯的眼神跟狼似的。

穆仲夏把他剛才說的部分又羅列了一遍，和泰瑟爾講清楚，並讓他記住伊甸機械師最需要的幾種油脂，然後泰瑟爾穿戴好就出去了。

阿必沃喊了弟弟去洗碗，穆仲夏帶著古安處理蛇肉。

蛇肉會有寄生蟲，一定要處理乾淨。蛇肉他們留一部分自用，其餘的都做成蛇肉乾，等到暖季的時候賣給伊甸商人。

蛇皮處理后可做成蛇皮手袋、蛇皮包、蛇皮腰帶，絕對會受伊甸女人和男人的青睞。

草藥穆仲夏打算抽時間好好研究研究，還有他到底是不是覺醒了術法能力，這也是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