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打成豬頭,讓陳青竹永遠閉嘴
此時的觀外只剩下慧明正與劉嬤嬤等人對峙。
聽到觀里響起集合的鐘聲,跟劉嬤嬤一起來的一個僕婦有點慌:
「嬤嬤,她們怎麼還敲鐘了,不會是要找我們麻煩吧。」
慧明年紀小,卻自有一股血性和膽氣在身上。前幾天打入侵的地痞,她也是得到獎銀最多的那一個。
正因為如此,才會被派來輪守大門。
雖然挨了劉嬤嬤一巴掌一開始有點懵,卻是一點都不怕她們人多勢眾。
聽他們這樣說,就生怕他們跑了,於是立刻放狠話把人勾住:
「現在知道怕了?剛才敢打我,現在敢站在這裡別走嗎?」
劉嬤嬤被她一激,直接又是一巴掌甩過去,十分囂張地道:
「老娘不但剛才敢打你,現在依然敢打!我倒要看看,你們凈慈庵的人敢把我怎麼樣!」
慧明嘴角都被打出了血,卻是一點都沒有畏懼的意思,冷笑道:
「好啊,那你就等著!」
沒多一會兒,慈航觀的三十餘名坤道便拿著棍棒沖了出來,直接將劉嬤嬤一伙人團團包圍。
慧明眼前一亮:
「慧岸師姐!」
慧岸看著她留下紅印的臉,眼睛微眯:
「誰打的你?」
慧明聽這話頭,一雙小眼睛更亮了,指著劉嬤嬤便道:
「那個老虔婆打的!」
慧岸的目光立刻落在了劉嬤嬤身上:
「來人,把她抓起來!」
「是!」
六個身材高大的戒律堂核心成員,立刻朝劉嬤嬤走去。
饒是頭鐵如劉嬤嬤,這下也有點慌了。
「你們想幹什麼,我可是靖南侯夫人的奶嬤嬤!」
沒人理她,倒是其他幾個跟來的人試圖保護她,直接被那六人以外的其餘二十多個坤道包圍起來,一頓亂棍打得哎喲痛叫,沒一會兒就只能全部躺在地上哀嚎。
劉嬤嬤見勢不妙想跑,也被兩棍子敲在腿彎處,整個人栽倒在地。
兩個戒律堂的坤道衝上去,扭著她的兩條手臂就將人從地上拽起來。
慧岸走到她面前,問慧明:
「她哪只手打得你?」
「右手!」
「打斷她的右手!」
押著劉嬤嬤的坤道把她的右手臂拉起來,另有一人提著包著鐵皮的棍子就走到了她面前。
劉嬤嬤已經嚇得腿軟,磕磕巴巴道:
「你……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靖南侯夫人的奶嬤嬤,你們要是傷了我……」
話沒說完,那拿棍子的坤道就狠狠一棒子打了下來。
「啊——」
劉嬤嬤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即使是大冬天,也痛得額上的冷汗刷地一下就流下來了。
人上了年紀骨頭本就脆,這包著鐵皮的棍子全力一棍,成功地把劉嬤嬤的骨頭打斷了。
慧岸又問慧明:
「她打了你幾巴掌?」
「兩巴掌!」
慧岸吩咐道:
「觀主有令,敢打我慈航觀弟子,十倍還之!來人,打她二十巴掌!」
慧明卻道:
「慧岸師姐,可不可以讓我自己來打?」
慧岸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即目露欣賞:
「好,你來打!」
慧明便大步走到劉嬤嬤面前,揚起手狠狠一巴掌打在劉嬤嬤臉上。
「啊!」
劉嬤嬤再次發出慘叫。
慧明是苦出身,可十四五歲的健壯小姑娘,如今吃了一個多月的飽飯,那可有的是力氣。
沒幾巴掌,就把劉嬤嬤打得眼淚鼻血一起流。
劉嬤嬤養尊處優多年,哪裡吃得這個苦,很快就發出斷斷續續的求饒聲:
「啊!別……打了……我……我錯了!饒了……我……饒了我!」
慧明才不理會她。
硬生生打完全力發揮的二十巴掌,這才停了手。
押解劉嬤嬤的坤道,這才把人往其他幾個被打倒在地的僕婦身上一推:
「滾!別在這裡髒了我慈航觀的地!」
劉嬤嬤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血水。
裡頭還有四五顆大牙。
沒辦法,人上了年紀,牙齒本來就開始鬆動,這一頓耳刮子下來更鬆了。
直接承受衝擊的大牙更是沒保住。
幾個靖南侯府的僕人卻是顧不上這些。
連忙扶起劉嬤嬤,一瘸一拐,連滾帶爬地跑向他們的馬車。
不一會兒就跑得沒了蹤影。
*
等快到靖南侯府的時候,這些人臉上的傷痕都顯現出來了,個個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最慘的還是劉嬤嬤,那一張臉,簡直腫成了豬頭。
一隻手臂還斷了,一路上的哎喲喂就沒停過。
等到了靖南侯府外,幾人的膽氣這才回來了。
「慈航觀那些天殺的賊道姑,竟敢打我們!嬤嬤,我們待會兒回府一定要找夫人給我們做主,好好地報今日之仇!」
跟著一起去的一個僕婦罵罵咧咧,說著就要衝下馬車。
「站戶!」
劉嬤嬤聽到這話,才稍微從身體上的痛楚與精神上的屈辱里回過神。
腫著臉,口齒不清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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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回湖,會唄虎爺發現……去……去白晏……」
僕婦分辨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她的說的是不回府,會被侯爺發現,去別院。
「傳哈,叫何昂……來白晏汗額……」
這是叫她的兒子何旺去別院見她。
這僕婦雖說不是很理解,卻還是忠實的執行了劉嬤嬤的命令。
何旺聽了角門門房的傳信,立刻去了夫人自己在外購置的別院,見到自家母親的凄慘模樣,頓時就大怒。
他們一家子在府里極為得臉,何曾被人如此對待過。
問清楚在山上發生的事情,何旺立刻就快馬加鞭跑回侯府去找張氏告狀了。
張氏聽完劉嬤嬤的慘狀,又是憤怒又是難以置信:
「那凈慈庵的人瘋了嗎,竟敢跟我侯府作對!」
何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
「求夫人為我娘做主!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那慈航觀敢這樣毆打我娘,根本就是沒把夫人放在眼裡啊!」
明知是底下奴才故意挑撥,張氏也還是因這話怒火中燒。
何旺的話說的沒錯。
這慈航觀,打得哪裡是區區一個奶嬤嬤,那完全打的是她靖南侯夫人的臉!
「那賊尼姑只怕是收了陳氏的賄賂,這才鐵了心要包庇她。」
所謂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陳氏在她這裡勒索的那尊玉佛的價值,在那樣一座香火併不旺盛的庵堂,可不是一件了不得的寶貝。
「一群鼠目寸光的蠢貨,竟敢為那麼點浮財動本夫人的奶嬤嬤,我必叫她們後悔做人!」張氏的語氣陰沉至極。
何旺聞言欣慰道:
「有夫人這句話,我娘的委屈就不算白受了!」
張氏緩和了臉色:
「你娘做得很好。」
劉嬤嬤被打成那樣,卻沒有不管不顧回侯府告狀,確實是很思慮周到,顧全大局。
畢竟,但凡他們回來,又傷成那樣,這事必定就會傳到侯爺耳朵里。
事關侯府顏面,侯爺必然會出兵前去教訓那些慈航觀的姑子們。
到時候,若是見到陳青竹那賤人,聽那賤人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必然給她帶來不小的麻煩。
揚聲叫了大丫鬟青柳進來:
「你取五十兩銀子,拿到城東別院去,給劉嬤嬤等人好生治傷。記住,不許告訴任何人!」
青柳不明所以,卻還是領命而去。
「小的代母親謝過夫人!」何旺道。
張氏看著何旺,心思飛轉。
陳青竹那賤人,如今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好掌控了,還自私自利,根本不顧自己一雙兒女的死活。
如今,既然敢煽動那慈航觀的賊尼們如此對待她的人,只怕是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看樣子,不能再讓她活下去了。
張氏一雙美眸里流淌著陰毒:
「何旺,你不是想為你娘報仇么,那便帶上幾個人,今夜去慈航觀放把火,將觀里的人全部燒死。」
「你們守好了出口,但凡有人逃出來,一個也不要放過!」
雖說讓陳青竹這賤人被燒死,算是便宜她了。
但今日沒能成功捉拿陳青竹,已經是打草驚蛇,只怕那賤人要魚死網破。
張家的人這兩天就會到,她不能容忍任何節外生枝的可能性,必須直接讓陳青竹永遠閉嘴。
至於她做的孽,等風頭過去,就只能在她那兩個小崽子身上找回來了。
何旺剛才煽動張氏為他母親報仇的時候義憤填膺,如今喊他自己親自去殺人放火,倒是慫了。
「夫人,這萬一被人發現報了官……」
張氏絲毫不把一座破落庵堂放在眼裡,並不覺得區區慈航觀有什麼後台。
聞言不屑地冷嗤一聲:
「一群賤民而已,死了就死了,還有誰會為他們做主不成?」
又給何旺吃了定心丸:
「就算是報了官又如何,難道堂堂靖南侯府還護不住你?」
何旺這才放心地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