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混蛋！

「我叫程圓圓，英文名叫BoboCheng，叫我波波就行。」

「為啥是波波？」

女孩挺起胸膛：「因為這個！」

「噗！」老王第一次沒喝醉就把酒噴了出來。

「噫，這個酒好難喝。」波波喝了一口ROSE，頓時伸出舌頭厭棄道。

「本來就不好喝，喝的是心情，同一種酒，心情好的話你看結婚的時候噸噸噸地喝，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卻想小酌慢慢品味。」老王想起新老大跟他喝拉菲的時候吹水說過的這句話，剛好讓他拿來裝一裝。

「哇，他好有內涵啊。」偏偏這個年齡的學生妹最吃這一套。

波波沒喝過其他酒，以為所有酒就是這個味了，表情痛苦地一口一口嘬著。

「來，吃個花生米。」一碟花生米一瓶酒，老王老家的標配。

波波吃了幾粒花生米，感覺沒那麼痛苦了。

老王和波波就這樣花生米配ROSE，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經過交談，波波今年16歲，父母經常工作不在家，每次回來只會問波波的學習，成績好就什麼事都沒，不好就一頓罵，成績越來越不好，人也逐漸越來越叛逆。

看波波有點困了，老王看看時間，10點多了，就讓波波回家。

波波不依，她說不想一個人回去，女生一個人深夜回家太危險了。

「咋你一個人來酒吧就沒想到危險呢，昨天還吃過大逼兜現在就忘了痛了？」老王覺得有點頭疼，他認為多半是喝酒不夠多造成的。

「行了我送你回家。你家在哪？」

波波報了個地方，老王滿頭黑線，這都快10公里遠了你是怎麼回事。

打個的吧，波波搖搖頭：「不是有的士佬（計程車司機）載學生妹去了郊外姦殺了嗎，我不要坐的士。」

「大部分的士佬最喜歡錢趕著下一單才不會理你，那坐巴士（公交車）吧，反正還有夜班車。」

「我才不要！」波波顫抖著：「深夜公交容易碰到不幹凈的東西。」

「你看電影多了吧！」老王有點抓狂。

「要不我陪你喝酒到天亮，要不去你家好不好？」波波有點祈求道。

「呵呵。等著，我開車載你回家。」叛逆少女入世未深，不想回家啊，不過我老王還沒那麼禽獸。

老王打了通電話，然後帶波波出去，到一家還在營業的修車店。

「老闆，車調好了嗎？」老王進店說道。

「好了，Mark哥要車，當然儘快解決。」老闆樂呵呵到，

「送多我一個頭盔！」

「好的。」

「丫頭，過來挑頭盔。」

「真噠？」波波驚喜到，還以為老王說的是汽車，結果居然是機車，年輕人更喜歡這個，挑一會選了個粉紅色的，來到門口老王已經帶好頭盔在車上等著。

「GOGOGO！」小姑娘非常興奮，她沒坐過機車。

老王也沒讓她失望，而且喝了點酒，開得快了點，一路上超過了很多汽車，很多時還是跟對方貼得比較近，很危險地超車，小姑娘大受刺激，一路上不斷吼叫。

十幾分鐘后就到了小姑娘家樓下，她整個人非常興奮。老王讓她拿著頭盔，反正不用錢就送她了。

老王也沒了回去繼續喝的心情了，他開著新機車，飆了一晚。

第二天老王照常去酒吧，身穿校服的波波已經在他常坐的位置隔壁坐著，雖然有人跟她開玩笑但是沒人敢挑逗她，開玩笑，傳聞中的Mark哥的馬子，Mark哥那晚一個人一瓶酒嚇跑一群古惑仔泡回來的。

「你咋又跑這了，你學校不在這邊的吧？」老王很無語，小姑娘學校可遠了坐車過來都快1個小時。

「反正家裡沒人，我又沒地方去。」

「那去交個男朋友啊，學校沒帥哥嗎？」

「那些小屁孩我才不喜歡，整天裝逼。」

「說得好像你不是小屁孩似的。」老王照常一瓶ROSE，一碟花生米。只是不同的是，多了個小姑娘在他身邊吱吱喳喳。一開始老王還嫌棄她煩，逐漸隨她了。

「你這是啥。籃球？」老王指著小姑娘書包隔壁包裹的球形物體。

「嘻嘻，今晚你也載我回家嘛。」小姑娘從裡面掏出了粉色頭盔。

「你校服都沒換，今天又那麼早過來，是直接從學校過來的吧，這玩意你帶著咋跟老師解釋的。」老王有點好奇。

「我跟老師說，我怕被人敲悶棍，然後老師就允許了。」

「不對，一般這種借口是不允許的吧。」

「允許啊，因為我仇家多。」

老王：......

一直到10點左右，老王又載小姑娘回家。

「下次別穿校服過來了，酒吧有學生妹的話會被人認為有什麼黃色服務的。」

「那就是你允許我過來找你咯？」

「不，你去哪關我啥事，我又不能限制你人身自由。」

從此，老王晚上喝酒就多了個蹭花生米的，從一瓶ROSE一碟花生米變成一瓶ROSE兩碟花生米，小姑娘很喜歡跟老王說學校的事，今天誰被老師罵到哭，誰因為啥被表揚了感覺好裝，又誰向她表白了。而老王也逐漸被她感染了，把自己去比賽的經歷，跑比賽時看到的風景，又怎麼險而又險被人耍陰招躲過去的，聽得小姑娘大呼小叫，而每到晚上10點左右，老王就開著機車載她回家，有時候提早一點，帶了她跑了幾次山路。小姑娘興奮得有好幾次都直接親了下老王的臉，老王總是嫌棄她小丫頭片子沒大沒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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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又一年臨近中秋節，老王也想起了，自從跟老大去賽車后，過年過節就沒回過老家看父母，很多時打個電話就了事，當年說過年中秋就回去，就是放屁了。

打算回老家一趟，老王就得給小姑娘說一下這幾晚不用過來了，結果小姑娘沒等到，等了一對父母。

「王先生，我們是波波的父母，過來跟你說一下，請你別再騷擾我家波波了，她才16歲，還得去讀書，你都快30歲人了，這樣很不好對吧！」波波的母親一上來就是一輪輸出。

「不，我沒騷擾她，是她自己過來玩的。」老王很無語，但是父母不就都是這樣的嗎，要是他有個女兒跟大12歲的老男人糾纏，他會更生氣。

「王先生，這裡有10萬。」波波的父親遞上了一張10萬的支票。

「什麼意思？」老王有點面色不好。

「別裝了！你們這些人，不就是想要錢嗎！拿著這10萬，別再出現波波面前。」波波母親環視一周：「我不想我女兒來這烏煙瘴氣的地方學壞，她還是個學生，不應該在這種地方當太妹的！」

「你個死老太婆說啥！」旁邊幾個人怒視著波波母親。

「我說得不對嗎！你們這些渣滓，敗類！沒讀好書，整天渾渾噩噩在酒吧這些地方玩，能有什麼好人！」波波父親眼看不好，立馬想扯自己老婆離開，可是遲了，一個太妹打扮的當場衝上去撓波波母親臉，波波母親也不落下風，直接開干互撓。

「打死這個臭三八！」太妹的同伴開始加入戰場，波波父親有意阻攔，但是很快就被兩個男的攔住。

「夠了！」老王大喝一聲，可是沒人理他。

尷尬了這是，然後老王用更大聲來喝到：「我說，夠！了！」

這次總算停手了，波波的母親因為以一敵多，整個人亂糟糟的臉上有些血痕，幾個小太妹則除了一開始動手的那個頭髮有點亂外基本沒事。

老王把支票遞迴給波波父親，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伯父伯母，支票我不會收的，我跟波波也就說得上話的朋友而已，沒必要小題大做。」

然後又盯著波波母親：「來酒吧是為了發泄情緒，而不是你說的那麼不堪，把這裡得燈打開，恐怕比你們去吃飯的大酒樓都要乾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式，不是你一張嘴就能定義好壞的，亂說話，被揍了也是活該。」配上那低沉的聲音，老王表現得很有威脅力。

好像為了證明酒吧的乾淨，酒保讓人把燈光全打開，完全光亮的酒吧就像一家普通的餐廳，衛生環境乾淨得很。

「好！Mark哥說得對！真的酷！」

「有些人穿得人模狗樣，內心卻齷齪得很！」

面對眾人的指責，波波父親臉紅著拖著還想吵架的老婆，向老王點了點頭就扯著老婆離開了。

老王回頭坐回去，喝了一口ROSE，瑪德破喉嚨了，好痛......

那晚過後，老王依舊在喝ROSE配花生米，只是兩碟花生米變回一碟，也沒了戴著圓鼓鼓的頭盔，吱吱喳喳的小姑娘。

不過卻多了很多人跟老王打招呼。

到中秋前一晚，老王收拾好，在酒吧喝最後一杯，就回老家。

「明天就回去嗎？」酒保有點不舍。

「對啊，出來漂泊這麼多年了，都28歲了，想回家一趟，然後就不會再出來了吧，我累了。」

「跟波波道別嗎？」

「算了吧，難得她父母捉了她回去，還是別帶壞她比較好。」老王眼神一暗，然後又搖搖頭。

這時候酒吧人還比較少，今晚下暴雨，沒啥人過來。

這時候衝進來一個人，整個人濕溜溜的，一頭長發加一條長裙，是個女孩。

她衝到老王背後，含淚嘶聲吼道：「王德發！你混蛋！」

酒保頓時整個人都呆了，老王剛含一口酒，轉頭一看誰叫他。

「噗！」沒忍住一口酒噴到對方臉上。

「啊啊啊啊啊，王德發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