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嬌氣公主VS神秘清冷大妖(15)
趁著花神廟的祈福舞還未開始之前,幾人先折返回客棧。
「妹妹,這是我買的祈福袋,就當賠罪,是姐姐剛剛沒有顧及妹妹的想法,還請妹妹原諒。」
進房門之前,沈容開口攔人,親手遞上自己挑選的福袋。
「姐姐說笑了,我都快忘了,姐姐又提及,我並沒未在意,姐姐喜歡,妹妹也是真心讓給你的。」沈昭婉並沒有接過來,只是側身開口。
一旁懵懵的李川經過拼湊才察覺剛剛發生了這樣一件事。
「既如此,妹妹不要客氣,反正今日是花朝節,這福袋就當是祈福所用吧。」
沈容上前一步,將東西塞到沈昭婉手中,轉身離開。
沈昭婉低頭看著手中的福袋,模樣討喜,做工精細,想必是回來認真挑選過的。
沈昭婉回到房間之後,吩咐春夏將購買的東西整理好,彩箋之類的做好。
她挑選了一個合眼緣的,拿起客棧老闆特意送過來的筆墨,在彩箋上作畫,並提筆寫下祈福語,「諸事皆宜」!
沈昭婉手腕頓了一下,隨即又選了一個彩箋,開始作畫,只見一個挺拔身姿躍然紙上,寥寥幾筆就繪畫出一個冷峻的男子,人目傳神,彷彿透過紙張凝視著你,赫然就是帝寂的模樣。
開始選的那一張,沈昭婉畫的是自己,雖說原主嬌蠻任性,但是畫技不俗。
攤在桌上就等著晾乾……
酉時剛過,幾人就前往花神廟。
路上人流不斷,去祈福去看熱鬧的都有。
春夏緊緊護在沈昭婉身邊,害怕自家公主磕著碰著,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
走過青石台階,幾個轉彎來到了花神廟,門口已是站滿了人,等候著祈福舞。
「李川,不必跟我一起,你自己逛逛,人太多不方便,結束之後我自己回去。」沈昭婉吩咐身旁的李川。
李川躊躇,「可是天將黑,我擔心小姐的安全。」
「離客棧不遠,無事,再說有春夏陪我,祈福完就回去。」
「可是……」李川還是不放心。
「別可是了,聽我的!」沈昭婉不耐的嬌呵打斷。
「是!」李川還是聽從了沈昭婉的安排。
一群人擠著逛是不方便。
春夏護著沈昭婉來到邊側,這裡稍微空曠一些,能看到全局,雖然不在前排那麼清晰。
沈昭婉走後,李川站在沈容身邊,沈容開始還有些興趣,可是沒想到人這麼多,中間還被人不小心擠了一下,直接臉色冷下來。
周圍人多,各種混雜氣息都有,吵吵鬧鬧,消停不下來,更是腦門都疼。
「李公子留步,我自行先逛。」
「走吧,翠柳!」沈容盡量先遠離人群,讓自己舒服起來。
原地靠前的李川『唉』了一聲,不明白怎麼一瞬間就剩他了。
不過還未等他細想,人群傳來歡呼聲,祈福舞要開始了!
一隊十幾人的隊伍從花神廟側門出來,穿著艷麗的服飾,臉上繪畫著彩色圖案,離得近才發現是百花圖,每個人臉上洋溢著笑容。
嘴裡哼著不知名的歌謠,沈昭婉聽不懂,不過旋律似乎還挺好聽。
她這裡視野開闊,能夠看見隊伍進場,對廟虔誠祈福參拜,然後開始高歌跳舞,一拍一跳,旋轉張臂,抬腿搖頭。
遠處落日餘暉交映,近處歌謠嘹空。
「小姐,他們臉上畫的好逼真啊,真好看。」春夏探過頭,低聲語。
「嗯!」沈昭婉回憶過往,此地不屬於乾國,所以儀式上很大不同,自發有了自己的儀式,很是熱鬧。
這個儀式還得持續半個時辰,沈昭婉看了一會兒,覺得站的難受,身子嬌弱的很,索性帶著春夏先進了花神廟。
花神廟裡面人少些,寥寥十幾個。
正殿入目就是一尊神像,門匾上書寫著『花神』二字。
神像雕刻精緻,面容慈美,有兩米多高,以花護在周身。
有人跪坐在蒲團上在參拜了,沈昭婉也跨過門檻,立在神像前,垂首闔上眸子,雙手合併在胸前。
「花神在上,信女沈昭婉,今日前來祈願花盛木繁,祥樂連連。」
春夏也在一旁學著樣子祈願!
「走吧……」
出了正殿就去往福樹所在地,此地依稀能夠聽見廟外的聲音,大人的歌謠,小孩的歡呼。
走過一道門,沈昭婉就看見的福樹,少說也有百年,比白日見到的大得多,遮天蔽日,樹下三三兩兩的少女。
此時天色漸暗,餘暉淡了許多,籠罩著福樹,顯得些許神聖,晚風吹拂,樹上的彩箋摩挲著樹枝簌簌的響著。
「小姐,彩箋在這裡。」春夏遞過沈昭婉準備的兩張。
沈昭婉接過,囑咐她:「行,你去弄你的吧。」
「是」春夏得令,走到一角,福樹樹枝延伸,整個院落都被罩住。
沈昭婉沉思片刻,選了人少的一處,此處枝丫較多,來這裡挂彩箋的人很多喜歡扔的高高被樹枝纏住,有的喜歡爬上去掛,樹的高處的確五彩斑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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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婉沒爬樹的心思,她選的這處正合適,舉起手就能掛上。
正當她拿出一張時,忽覺身後有人接近,沈昭婉心中安定下來,想來傍晚自己的感覺並沒有出錯,但是面上還是受驚,扭頭後退幾步,同時出聲:「誰?」
「李川?」
身後之人聞聲停下腳步,身上黑衣彷彿與周圍融為一體,身形高大,樹枝和彩箋遮住了上半身,沈昭婉瞧的不真切。
「怎麼?這就不認識了?」帝寂開口就是冷諷,還有一絲低落的情緒夾雜其中,似乎在埋怨沈昭婉沒能第一時間叫出自己名字。
他看著身前嬌俏的少女,帶著帷帽難掩絕色,他抬起胳膊,伸出修長的手拂過擋著自己的樹枝與彩箋,又朝沈昭婉走近幾步。
沈昭婉似乎才認出眼前的人:「大人?你怎麼來了?」
帝寂聞言還是胸口憋悶,看著自己叫了旁人名字,現在還問自己為什麼過來……
「我不能來嗎?你想誰過來?」
沈昭婉心中暗自發笑,怎麼不知道他還有吃醋這行為……
她趕緊踱步走近,「還不是因為大人白日不過來,夜晚還嚇我一跳,你說過不來,我還以為是別人呢!」
蹴而,帝寂還未開口,沈昭婉接著說:「大人能來,我很高興。」
一剎那,帝寂覺得身心舒暢,比他那些手下拍馬屁吹噓還要讓人舒服。
其實他在沈昭婉一行人啟程之後沒多久他就跟在後面,他看見他們一行人住了店,又一起逛街,又一起放花燈,現在還來了花神廟。
他只能遠遠墜在後面,掩去面容,在他們嬉笑玩鬧時,不覺得這個花朝節有多麼好玩。
現在,等她獨自一人時才出現:「夜色降臨,你一人難道不知道危險?」
「哼…大人在擔心我?」沈昭婉撩起紗布,看著帝寂嬌笑,眉目間都是笑意。
帝寂被她定定的看著,心裡有些發燙,移開自己的視線,不敢對視。
視線轉移到她另外一隻手上,雪白的手指捏著東西:「這是什麼?」
帝寂看許多人都有這個,但是並沒打聽這具體何意。
沈昭婉看他生硬轉移話題,順勢接過來了:「這是彩箋,賞紅祈福所需。」
「吶,這個給你!原本你不來的話,我幫你掛上,不過現在你既然過來了,你的就自己親手掛上吧。」沈昭婉將其中一個拿出遞過去。
帝寂兩根修長的手指夾起來移到眼前,彩箋上方鑽孔穿了紅繩,紙張顏色好看,最抓眼球的就是上面作的畫,一眼就能看出畫的是他,一樣的黑袍,神似的面容,還有手腕上的一串紅珠。
「好看嗎?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畫的,你看看我的手,都畫疼了!」沈昭婉撒著嬌賣慘。
「好看!」帝寂看著眼前蔥白粉嫩的手指沒有她說的那麼慘兮兮,明明好看的緊。
這句話不知是指畫還是說眼前的手,還是一語雙關……
「這是要掛樹上?」帝寂冷峻的眸子看了看遠處。
沈昭婉點了點頭,髮髻間的步搖叮叮噹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