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平行時空番外(二十六)
「發完瘋了嗎?」何雪冷聲問道。
她的態度讓傅鎮龍都錯意了一下:「什麼?」
何雪重複道:「你發完瘋了嗎?傅鎮龍,你就這幾個招式了嗎,把我惹哭,然後你發瘋,發瘋完就扇自己巴掌來博得我的同情,事後我心疼,再原諒你。」
「是這樣嗎?」女孩雙手捧著他的臉,反覆問道。
「你說你了解我,但我問你,我喜歡什麼,我愛好什麼,我…我是不是喜歡裙子…嗚嗚嗚嗚……」何雪說出了自己多年的委屈和困惑:「我喜歡去哪裡玩,我想不想交朋友…想不想社交…你知道嗎……」
她淚流滿面,幾滴眼淚落在了傅鎮龍的臉上。
何雪的手在抖,她輕撫著老男人的臉頰,哭著說:「你從以前就控制著我,我從來沒去過學校,從以前就是和家教學習,我交不了朋友,只能在這碩大的莊園活動。」
「我的手機被你窺屏監視,電話簿里只有你和管家的電話,我都快和社會脫節了!」
她把之前不敢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傅鎮龍握住她的手腕,情緒不穩,語速加快:「那又如何,老公有錢,有的是錢,老公可以養你和孩子們一輩子,你想要什麼,老公都願意給你!哪怕你是想要老公的心臟,老公都願意給!」
事到如今,他還在執迷不悟!
何雪推開他,哭喊道:「我想要的是自由!我不想再被你關著了!我受夠了!」
傅鎮龍坐在地上,他皺著眉,咬著牙,雙手捂住臉,痛苦的低吼,像是野獸發怒前的嚎叫。
女孩最後說道:「阿龍,我求你了,我們不要再傷害彼此了……」
何雪看著坐在地上的傅鎮龍,以為他在冷靜。
「放你走?行,簡單,放你走還不好說。」說著,老男人就站起身,他走到柜子前,打開拿出了裡面藏著的左輪手槍:「把我殺了,我就放你走。」
「什麼……」
何雪還在一頭霧水中,傅鎮龍就已經把手槍塞進了她的手裡。
傅鎮龍將手槍上好膛,固定好槍口,說:「按下扳機,殺了老公,老公就放你和孩子走。」他單膝跪地。
「不行……你瘋了!」何雪想把手抽出來,卻根本使不上力氣:「傅鎮龍!」
老男人抬眸看著她,咬著后槽牙,說道:「殺了老公,殺了這個陪了你二十年,還救過你命的人!殺了我!」
「嗚嗚嗚嗚……你放手!」女孩不敢掙扎了,她害怕手槍會走火。
傅鎮龍怒吼著:「你不是想殺了我嗎,不是想走嗎,老公沒了你,也不想活了!」
何雪哭道:「我不想殺你…不想……」
兩人僵持了很久,隨之手槍掉在了地上,傅鎮龍欺身而上將何雪撲到在床上,他緊抱著何雪,索吻道:「那心肝兒就是還愛老公,心肝兒別走,和老公好好過日子,這個家如果沒了你,老公也就不想活了。」
何雪推著他的肩膀,一直扭頭躲避開他的吻。
卻還是被他捏住下巴吻住。
老男人吻完她的臉,就又吻住她的脖頸和鎖骨:「心肝兒,老公真的愛你和孩子,求求你不要走,老公改,老公學,老公一定會比傅九龍好。」
他就像是一頭饑渴的野獸,想盡辦法捕獵填飽肚子,而何雪的愛就是他能填飽肚子的食物。
女孩無力掙扎,她還是心軟了,眼看衣服被傅鎮龍扯開,也沒有反抗,任憑他擺布。
「唉……」在窗帘拉上之前,她深深嘆了口氣。
——
那天後,傅鎮龍的看管的確是沒那麼病態嚴格了,莊園的大門隨時敞開,手機上的窺屏設備也卸除了,允許何雪隨時出去玩。
可何雪知道傅鎮龍派了很多保鏢在不遠處跟蹤她。
而且家裡的監控攝像頭也是以前的兩倍。
傅九龍可能也是因為心裡有愧,很少聯繫何雪了,最多就是下午詢問一下她的身體情況,然後就是囑咐她多穿衣服,時不時讓助理送來很多補品。
日子漸漸過去,何雪的肚子也越來越大了。
她站在鏡子前輕撫著肚子,眼底再也沒有光了,她感覺自己就是個玩物:「寶寶,媽咪好像離開這…真的好像離開這…媽咪好累……」
突然洗手間的門開了,傅鎮龍洗漱完,腰間圍了條浴巾,走了出來,他問道:「你在和誰說話呢?」
何雪看著鏡子,淡淡的回道:「在和寶寶說話…寶寶馬上就要出生了……」
老男人聽后,輕笑一聲,他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何雪,咬著女孩的耳垂,說道:「是嗎,那為什麼要說好像離開這種話,剛出生的寶寶可不能像心肝兒一樣總想著跑。」
「心肝兒好香,越來越香,老公聞著就忍不了了。」他親著女孩的側臉。
「心肝兒的嘴唇也好軟,真好親。」
他知道何雪煩透了他,卻還是一直找存在感。
「嬢嬢,怎麼能這麼冷落我呢,我不也是你的寶寶嗎,經常在你懷裡吃飯,在你懷裡撒嬌。」老男人說的話逐漸過分。
何雪拿開他的手:「別說了…我累了。」回到床上休息。
現在何雪只想寶寶快點出生,這樣傅鎮龍可能會管的更松一點。
到了分娩那天,傅鎮龍也陪同一起進了手術室。
傅鎮龍:「心肝兒,一會兒疼的時候就咬老公的手,老公會陪著你的。」
「嗯……」這可能是這麼多日來,何雪第一次覺得他說的話暖心。
一個多小時后,手術室里傳來嬰兒的啼哭聲,護士說道:「恭喜傅總傅太太,是位千金。」是個女兒。
傅鎮龍自然是高興,他俯身親了一下何雪,輕聲道:「心肝兒辛苦了,我愛你。」
但他卻皺著眉。
何雪看到后,便知道傅鎮龍是懷疑這個是傅九龍的孩子:「不辛苦,你去看看孩子吧。」
她躺在推床上,被推出手術室后,就看到了手術室外的傅九龍。
傅九龍的穿著隨意,頭髮還翹著,很明顯是趕來的。
他走過去,支支吾吾::「媳婦兒,對不起,我不知道今天…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