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15天(爭執)
當顧清璃找到趙悅時,趙悅雖已知IT部門的事情,卻仍一臉不以為然,絲毫未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甚至覺得理所當然。唯一讓她感到恐懼的是傅廷堔的插手,她獨獨害怕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受損。
「趙悅,你為什麼要造謠詆毀齊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不道德,也是對同事的不尊重!」顧清璃嚴肅開口道。
趙悅卻不緊不慢的可憐兮兮地反駁道:「我沒有造謠啊,我只是跟同事分享了一下我自己的懷疑。難道我們這些底層員工連表達自己看法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又是這副裝無辜的表情,顧清璃真的是看夠了,她憤怒地瞪著趙悅:「你說你自己是分享自己的看法?行,我就當你說齊溪抄襲了別人的方案是表達質疑,被他人不小心擴散出去了,那你又哪來的臉說齊溪仗勢欺人了?」
趙悅一時語塞,她無法拿出任何證據來證明自己的說法。但她仍然嘴硬地說道:「那你們倆平日里關係更好,大家有目共睹,我就是覺得被孤立了,你連別人怎麼想的也要管?」
顧清璃不禁冷笑出聲:「我與齊溪關係更為親近,你難道不清楚其中緣由嗎?齊溪在公司每日所想的皆是如何學習提升自己,她的努力大家也都有目共睹!而你呢?整天只琢磨著如何精心打扮,如何在傅廷堔面前展現自己!」
「我,我也學習了啊!」趙悅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力,因為顧清璃所說的都是事實,她無法反駁:「只是人家是學舞蹈的,實在是跟不上嘛。你們不能看我進步慢就說我沒努力。」
這話說得十分委屈,若不是顧清璃自己剛來的時候也什麼都不懂,還真就信了一部分,她怒極反笑道:「我有分配給你什麼艱難的任務嗎?甚至可以說,我有給你分配過什麼任務嗎?就做個普通的統計表格,就填下數字改個字體,有那麼難嗎?網上到處都是教學視頻,隨便一個初中生看上十分鐘都能做得出來!
而你呢,三小時了,連一行都做不出來,你可別告訴我你連上網查資料都不會。還是在你看來,只有那些能在傅廷堔面前露臉的活才是簡單的活,而那些露不了臉的全都是難活,你根本學不會?」
趙悅感覺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臉上的偽裝瞬間崩塌,大聲吼道:「你閉嘴!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又有什麼證據來這般誣陷我?」
顧清璃毫不退縮地看著趙悅,也大聲回應道:「我說你不需要證據!就你的那點心思,你以為大家都是傻子,都看不出來嗎?你看到齊溪這個新來的實習生如此出色,獲得傅廷堔的讚揚,便心生嫉妒。
但是倘若你真的也渴望得到傅廷堔的賞識,為何不反思自己在這段時間裡是否真正學到了東西?別只是一味地陷害別人。難道把別人拉下去了,你就可以變得優秀了?你還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你閉嘴!你再敢說一個字!我就撕爛你的嘴!」趙悅怒不可遏地吼道。
見兩人越吵越激烈,聲音也越來越大。齊溪急忙上前,拉住顧清璃的胳膊,說道:「顧學姐,別吵了,這樣下去也解決不了問題。」
顧清璃看著齊溪,眼神中滿是憤怒和不甘,說道:「她這麼污衊你,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齊溪輕輕搖頭,說:「學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爭吵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我們應該冷靜下來,想辦法解決問題。」
齊溪又轉向趙悅,語氣溫和地說道:「趙悅,我理解你的懷疑,我也接受全公司的質疑。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的方案是我自己努力的成果,沒有任何抄襲行為。我們都是同事,以後還要一起工作,何必把關係弄得這麼僵呢?」
心高氣傲如趙悅,哪裡能被三兩句話哄好,更何況她是個欺軟怕硬的主,看著齊溪,她又變得強硬起來,說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反正我就是懷疑,你能怎麼辦?」
齊溪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趙悅,我們可以一起當著全公司同事的面來一場座談會。讓全體同事來對我的知識儲備進行判斷,他們可以隨意提問,甚至可以現場出題,讓我分析。有能力的話,除了這個方案,我還可以做出其他更好的方案。」
然而,趙悅卻不為所動,固執地說道:「就算你能證明你有能力做出這樣的方案,那也不能證明你這個方案就不是抄襲的。」
顧清璃被她的這個邏輯氣到差點動手,卻被齊溪攔住。齊溪雖然性格溫潤,但也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齊溪看見這樣的趙悅,也失去了與她交談的耐心,搖搖頭說道:「如果你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好談下去的了。我並不需要打消你對我的質疑,我只需要打消值得的同事們對我的質疑就好了。同時,我也不需要你對我的道歉,因為自此之後我不想與你再有任何的往來。」
聽罷,趙悅抓起自己桌子上的東西,就死命往地上摔,邊摔邊說:「我還不惜的跟你往來呢!你配跟我往來嗎?你什麼身份?我可是趙家的小姐,而你只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人家的孩子,你就是一個窮人。」
看著趙悅這發瘋的模樣,其實顧清璃很想懟她。她不僅是一個窮人,她還是一個父母犯法了的人,按照當地法律來看,父母犯法三代子女無法享受正常的政治權利,那麼她的地位其實比全公司的所有人都低。要不是傅廷堔可憐她,她甚至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可是顧清璃不想再刺激她,與這種人爭辯,她只會覺得自己掉價。
「那就祝你好自為之。」撂下這句話之後,顧清璃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還不忘冷冷地留下一句:「我建議你把自己的桌子收拾好,不然等傅庭堔回來的時候,你沒辦法解釋。」
趙悅在原地無能狂怒著,可不僅是齊溪,還是宗婧,全部都離她遠遠的,沒有人再在乎她,沒有人管她,她也只能自己灰溜溜地收拾了東西,坐在座位上詛咒著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