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鬧祭祀場
話說來之前,風清揚心裡已經有了想法,他深知,這次他們大老遠地跑去對付一個當地的教派,還妄圖把人救出來,不說你地理環境不適應,單單從數量上來講,就簡直是以卵擊石,作為一個穿越者,他很快想到了利用現代的作戰方式,於是,一路上,他叫大家留心這幾樣東西:硫磺,草木灰,木炭,金屬粉,硝石,歸陰山村的村民們很積極,但這些拿來做什麼呢?他們也不是很清楚,就照辦唄!直到大戰到了眼前……
風清揚等人在暗處四處觀察,將幽月教的人數多少,大致的分佈,帶了什麼利器,以及「活體」離他們的距離多遠,都是由什麼人在看守等等,俱掌握得清清楚楚,這才開始分配任務。
首先,由黃大仙帶著五六個壯士,衝到西邊,那裡守衛少,但堆放的都是糧草,大仙披著熊皮,舉著火把,一聲令下,瞬間火把齊齊點燃,火光一照,就將守衛的吸引過來了,沒等他說話,一個壯士把他嘴一捂,飛快地拖拽到一邊,接著,大仙就將熊皮扔給下一個壯漢,迅速將守衛打倒,並扒下他的衣服,自己換上。其他人則衝進去一把火將糧草一燒,頓時火光衝天,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祭壇這邊就發話了,「去看看怎麼回事?」一排教徒得令跑過去,還沒走到呢,半路一隻熊竄出來,把他們嚇得直後退。也有膽大的發現不對勁,提著嗓子對著西邊喊話,卻沒人回應,知道是出事了,立馬回來彙報。小頭目一聽,心情煩躁,又安排一隊人過去,要求務必儘快滅火,保住糧草。至於熊嘛,有專門的武士去對付,不用管。不過,還沒等武士趕過去,熊自己卻不見了。等兩隊人馬趕到西邊,好嘛,糧倉已經給燒掉大半,於是哭天搶地又增加一隊人馬,一起跑過去搶著轉移糧草。大仙幾人就躲在暗處,瞧這場景,都偷著樂,是故意留點給你們忙的,不然怎麼支開這麼多人呢!
西邊還沒處理好,突然,大典上一排教徒忍不住憋笑了,小頭目一看,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這是誰啊?
只見一姑娘頭頂一個瓜皮,身上系著一根枯樹枝,上面還弔掛著鳥毛,頭髮亂糟糟地束在腦後,臉頰上還抹了一層灰,但她絲毫不覺得自己另類,反而很開心地扭動著身子跳來跳去,一會兒單條腿抬起,一會兒臀部配合著手部動作扭動著,嘴裡還哼哼唧唧得唱著。
她好像跳的是自己自創的舞蹈,步伐顯得笨拙而滑稽,跌跌撞撞卻又充滿了活力。她的手臂在空中揮舞,不時地做出一些古怪的姿勢,讓人忍俊不禁。
這正是黃姑娘!她一邊跳著,一邊悄悄接近「活體」前面的守衛,甚至還用手在守衛臉上撩一撩,嘴上嘟囔著,「哎呀,這是哪兒啊?這麼多人,好熱鬧啊!你們在玩什麼?我也要!我也跟你們走好不好?」她的聲音清脆悅耳,還帶著一絲天真的傻氣。
幽月教的信徒們哪見過這樣的呢?正正經經的祭祀大典,突然就被這莫名其妙的「入侵者」搞得啼笑皆非的。他們望著黃姑娘,原本緊繃的神經不由自主地放鬆了下來。有的信徒,甚至被黃姑娘的滑稽模樣逗得笑出了聲。
「喂,你看那個姑娘,是不是有點傻啊?」「哈哈,她那舞跳得,比我們村裡的鴨子還笨!」「啊呀,她剛才還摸了你!叫你帶她走啊。哈哈……」「有嗎?她不也摸了你,那你敢帶她走啊……」
黃姑娘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周圍人的目光和議論,她繼續跳著,還不時地向人群揮手打著招呼,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就想跟你們玩,不要丟下我嘛!你們這裡這麼多人,為什麼不帶上我?」說著,她自己竟然跑進去,跟那些「活體」站在了一起!
祭司站在高台上,注意到了下面的混亂,眉頭緊鎖。他沒想到,自己的祭祀大典竟然會被這樣一個「瘋女人」給攪和了。他剛想下令將瘋女人趕出去,卻突然意識到,這個瘋女人的出現,怎麼恰好跟西邊起火搞到一起了呢?究竟出了什麼事?是什麼人來此搗亂了嗎?
恰在這時,黃姑娘突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她誇張地叫道:「哎呀,這個姐姐的手怎麼被綁著啊?會不會好痛啊!」然後,她就在「活體」人群里穿梭,嘴裡哼哼唧唧,手上動作不停。
這時,一個小教徒突然看出了點問題,他大聲地叫起來:「不好,那個女瘋子把他們手上的繩子都割斷了!」幾個守衛這才驚醒,忙衝上去看。
上面的祭司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終於忍無可忍,大聲地吼道:「來人,把這個瘋女人給我轟出去!」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黃姑娘突然眼中滑過一絲狡黠,她身姿輕盈得像一隻靈巧的燕子,一邊低聲對「活體們」說道,「我帶歸陰山莊的人來救你們了,大家趕快跟我走!」,一邊將身體擋在他們前面。「活體」們這才明白這姑娘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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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守衛就伸出手來要拖這瘋女人出來,不過,他們又哪裡是姑娘的對手呢,眼見得,只要他們一靠近姑娘,就立刻倒地,不到一分鐘,守衛們被全部打趴下了。
風清揚瞅准機會,命令其餘人等快步前去迎接,而他自己,則神不知鬼不覺地繞到了祭司身後,用一把短刀,緊緊抵住了祭司的喉部,厲聲喝道,「不要動,我的刀子很快,能讓你瞬間完蛋。不想死的話,叫他們照我說得做!」
祭司哪料來人這麼快,就將自己治住,心裡苦也,但他並不慌。眼見黃姑娘和一群壯漢將「活體」接走,他已明白來人的目的,但這裡終歸是他的地盤,能救下來就已經算很厲害了,不過,還得要有本事能從這裡出去啊。於是,他就照著風清揚的命令,叫自己人把武器都丟在地上,然後全部解散,放這些入侵者出去。
風清揚的刀,依然抵在祭司的脖子上,黃姑娘一行將這些「活體」都救了下來,而大仙那群人也趕過來了,萬杖村的壯漢們把孩子抱著,又背上了走不快的女人們,跟著黃姑娘迅速朝原路撤退,直到人群看不到背影了,風清揚這才放開祭司,一個健步騰空而起。
祭司並沒有追趕,而是盤膝而坐,雙目緊閉,臉上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他雙手緩緩抬起,指尖散發出淡淡的黑色霧氣,如同鬼魅的觸手,緩緩伸向四周。隨著他內力的運轉,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扭曲,形成了一個無形的旋渦,將周圍的一切都向他聚攏來。
風清揚正在奇怪,身後這惡人怎麼沒有追上來呢,結果,突然就感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體內涌動,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身體中被抽離出來。他回頭一瞧,那惡人正在做法,心中暗叫不好。他記得,這武功應該就是「嗜魂大法」。待他明白過來,立即從懷裡取出小竹筒,這是他早已備好的神助武器「煙幕彈」,點燃,便可迅速產生大量煙霧,用於遮蔽視線或製造混亂的。此時,祭司的大法已經起作用了,風清揚拚命用內力抵禦,甚至用上了他的劍禪心訣,但是惡人的功力太強,風清揚頭髮倒豎,眼睛血紅,但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就那麼穩穩地擋在遠去的人群前面。
那些已經走遠的人群,在惡人做法時,就已經臉色蒼白,身體顫抖了,他們功力畢竟淺,所以,就像被無形的吸管抽走了靈魂,腳步隨著身體,一點點朝祭司這邊收攏過來。不過,中間因為有風清揚擋著,似乎也沒那麼順利,祭司本以為自己的內力在不斷增長,但其實,他發出去的內力,被風清揚用內功抵著,而遠去的那群人的內力,因風清揚擋著,並沒有收回到他身上,……加上煙幕彈突然造成的大量煙幕,祭司原本那抹邪魅的笑容變扭曲了,風清揚口中一直念著心訣,意念篤定,而目光始終盯著祭司。正邪之戰,就這樣艱難維持著……
這時,一個穿著幽月教守衛服裝的小兵來到那惡人身後,問,「屬下有要事相報!有教徒正在褻瀆聖物!」祭司一聽,那還了得,頓時雙眼睜開,眼睛里閃過一絲血紅色的光,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被這麼一打擾,他體內原本順暢流轉的內力,突然就變得紊亂起來,一股股狂暴的氣流,在他體內橫衝直撞,彷彿要撕裂他的身體。
「啊!」隨著一聲痛苦的嘶吼,祭司的臉色變得扭曲,七竅中滲出絲絲血跡。內力反噬的痛苦,讓他幾乎無法承受,整個身體都在劇烈地顫抖。這時,身邊的這個小兵突然就拔出短刀,口中念念有詞,風清揚便看見,祭司的身上,被一道道閃電擊中,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而那守衛乘機舉刀向惡人砍過去……但祭司此時已經明白過來,他轉身猛的一發力,一股旋風從地而起,擋住了那刀,待刀落之時,惡人早已不見了蹤影,守衛正待要追,風清揚在背後沉聲道,「前輩,不用了,他已經受了重傷,不會再來追咱們了,還是趕一起走吧!」沒錯,這個穿著守衛服的,正是黃大仙。
大仙還想戀戰,一聽這話,轉身便快步追去,跟風清揚一起,護送著遠處的人群往回走。直到離開山谷,大仙這才脫下了守衛的衣服。不過,他又突然想起了什麼,道了句,「那和尚呢?」
對哦,眾人為了救人,搞這麼大動靜,卻唯獨那做惡的和尚給搞忘記了,黃姑娘要回去把他抓過來,風清揚像是想到了什麼,忙攔住道,「他會回來的,他跟幽月教不是一路的。我猜,他可能去找那個所謂的高手報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