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魚是我的人
【觀前感言:時間線設定是第一世張小魚以魂魄之身在大典上消失。
又重新開始第二世遇上小月亮,死去才想起他遺忘了什麼。
現在是重來的第三世,設定就是原來的第二世。】
因很久不見的女子跟隨張小魚離開。
剩下對她執念難消的九門眾人留下討論一番。
解九嘆息一聲,方道:「她因張小魚而來,這次佛爺還要試探小月亮嗎?」
張祈山揉了揉眉心,眼底有著冷意,「不,我要用小魚留下她。」
不正形斜靠在椅子上的陳皮不耐道:「可是後來她還不是忘了張小魚,算什麼深情?」
二月紅淡定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裂痕,以至於那一點子悵然若失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苦笑著道:「若是愛一人太深,忘了也許是一種解脫。」
而院落外的張小魚此刻臉頰微紅,一雙俊眸正一動不動地看著賞花的女子分外出神。
至於他懷揣了什麼心思……
更何況他雖然擅長隱藏自己心思的,可面對重來一次的人生。
這個年紀的少年人最是容易看透了,即便沒將喜歡和愛慕掛在嘴上,可張小魚看向她時眉間眼底可都將那二字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張小魚出聲詢問:「小月亮,佛爺讓你選喜歡的房間。你要去挑一挑嗎?」
女子恍惚了片刻,待神遊歸來搖搖頭,「不了,小魚看著布置。」
反正,我所有的喜好你都瞭然於心。
何必,再問我呢!
江南念無視他的欲言又止,手裡拿著一朵薔薇花把玩。
張小魚低下頭嗯了一聲,等了一小會見她沒別的吩咐便離開給她布置房間去了。
狗五爺此時也許久未曾見過她了,抱著三寸丁直接上前了。
「小月亮,要抱嗎?」
江南念也不接手,只是逗弄了幾下他托在掌心的小狗。
剩下的人都坐在湖邊亭子里飲茶看著這一幕。
她的戒備心很重,有些時候順其自然更合適。
用餐的時候,張小魚已親手指導傭人布置好了她的房間。
這時張祈山示意張小魚去為她服務,江南念依舊不怎麼言語只笑笑。
這些人,都挺有意思。
個個都好似認識她,可她分明沒有來過這裡。
可對於這些似是而非的故人,她也不想試探和親近。
她只知張小魚消失了,消失在了金光閃閃的功德之力中。
她找了張小魚許久,等了他許久。
在不清醒和瘋狂的邊緣反覆崩潰,不停的尋找著張小魚。
小魚啊小魚,這次就看你怎麼選擇了。
張小魚,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就算是你不喜歡我,我也要讓你全身心都屬於我。
低垂眉眼的女子嘴角微微勾起,眼眸里病態無人得見。
目前她還要回到原來的世界了結一段因果,也沒打算這麼快和他交心。
只是,逗逗總可以吧?
她漫不經心一笑,一雙秋水明眸望向張小魚身側的解九,撐著臉別有意味的看著他,戲謔道:「九爺,可同飲此杯?」
「小月亮,你有傷在身。每日需泡葯澡,此時不宜飲酒。」
張小魚下意識趕在解九前頭開口回答,待話語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唐突冒犯之言,立刻抿起唇,臉頰更是通紅一片。
「哦?」可是,張小魚你怎知呢?
這裡的小魚看起來不太老實,瞞著她什麼了?
似笑非笑的女子輕應,聲音略有些不明。
解九頷首,微微一笑放下酒杯隔著張小魚對她道:「無妨,等小月亮身體康健了。我們再滿飲此杯,不差一時。」
江南念可不管他們怎麼打機鋒,挑眉看了張小魚與解九二人,舉杯一飲而盡。
她感嘆道:「人生得意須盡歡,我想做的事沒有人讓我改變。」
張小魚,不是你說走就走了嗎?
為何,現在又一副好似很在意我的樣子。
酒席間沉默了半晌,無人再敢阻攔她。
張祈山低聲一笑:「張星月,房間可還滿意?」
她已飲了不少酒,儘管雙頰微紅,但神色清明,不甚在意的道:「沒看,你的副官不是一手操辦了。小魚辦事,自然放心。」
至於,她話里話外的放心,是誰放心她沒有言明。
身側的張祈山見勸不動她,示意小副官把剩下的酒水都收走,又道:「你說過你出自本家,我想問問小魚可是你的故人?」
他們對張小魚和她的過往很在意,張祈山也想知道其中內幕。
說著,盛了一碗解酒湯放在她手邊。
張祈山低笑:「不知,張星月可能為我解惑一二?」
「能不能你不都問出口了,張大佛爺怎麼於我說話這般斯文?」
「我在外打拚多年,九死一生。我們這些粗野之人自然怕張大小姐聽不慣鄉野痹語…」
「你敢問,我之事也不是不可說。」
「好,你想要什麼?」
「二響環給我!」
江南念說完,只是對著他疏離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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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祈山一愣,忙摘下手中戴了多年的二響環拉過她的手腕戴了上去。
他感嘆著:「果然,張家的物事還是堪配張家的明月。」
女子漫不經心的看著被他摩挲她手指的動作噗嗤一笑,手腕抽離收回順勢看了一眼。
冷笑一聲:「本來就不是你的東西,少噁心人了。」
說著,沒好氣的摘下手腕中的二響環一把扔到張小魚懷裡。
她隨口吩咐:「收起來。」
張小魚低下頭聽話收到懷裡,依舊慢條斯理的為她布菜。
她對於張祈山的嫌棄,從來是毫不遮掩的。
若是私下裡,他也根本不會在意女子的直白,甚至已經習慣,但看她在這麼多人面前這樣數落自己,心下便有些晦澀難言。
剩下的雖一直在旁觀,但也能瞧出女子對張小魚的態度也很不一般。
同為男子,他們也能感受到張小魚對她的好感。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這女子從前為張小魚要死要活,倒不如說,不喜歡她才令人奇怪。
江南念素手持著白瓷小湯勺攪了了幾下解酒湯,一把推開隨意的問道:「怎麼,你沒去拷問副官一番。畢竟,張家為你培養這麼多聽話的狗。佛爺,他們對你不是忠心耿耿嗎?」
誰也不知她為何說話這麼難聽,直接撕開了溫柔的表相。
為何,你的眼神截然不同記憶中的小月亮那種不諳世事單純天真的眼眸。
她更似從前目空一切,玩弄人心的張星月。
身側的張小魚手指頓了下,微微側身看了她一眼,眼眸都是受傷。
張祈山把張小魚所有的動作都盡收眼底,「我問過了,他不說。」
既有小族長他們這些琳琅珠玉在前,他這尾小魚,又有什麼資格能入小月亮的眼?
不該自己肖想的人,是不是重來多少次都一樣?
張小魚緊握著手中的筷子,至骨節發白,久久不言語。
靜默之中,張小魚似乎覺得自己靠她太近了些。
近在咫尺,他還能嗅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
「小魚?」江南念輕輕喚他。
「嗯,我在。」
她側身落在他身上的眼神似笑非笑,讓張小魚身子一顫。
「小魚,為何不說呢?」
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又想到她從來都不准他在張祈山面前說關於小族長的一切,想到此心裡又苦又酸,只能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猶如一頭受驚的小鹿,雙眼濕漉漉地看向她,輕輕道:「我不知怎麼說…」
我該怎麼和佛爺說呢?
我該說我活了兩世,倆個相同的世界嗎?
我該說張小魚第一世為小月亮而死嗎?
可那不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嗎?
甚至我消失了,都沒來得及告訴她。
第二世,張小魚忘了小月亮,傷害了她。
要怎麼說呢,說我曾經求而不得。
說小魚一直愛著小月亮嗎?
小月亮好似不認識我,又好似知道一切。
她分明不信任我們,所有人。
「在本家小魚是統管我日常起居的人。」
桌前的女子獨飲,她托著腮,醺醺如醉,眉眼彎彎,捏了一把他的臉,笑道:「從前,他是我張星月的人。」
女子看上去極為平靜,眸光幽邃,而張小魚視線卻有些躲閃,不敢與她對上視線。
以前,小魚是你的人。
以後,小月亮還要小魚嗎?
小月亮,可不可以不要再拋下我了?
張小魚抿唇不語,臉色一時紅一時白,跟調色盤一樣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