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氣節的八爺
原本,解九想著留下陪她。
可府里打了電話過來,說是族裡因年底分紅起了齷齪。
管事的也彈壓不住,忙打了電話催他回府處理。
「去吧,我這裡沒什麼事。」
江南念有氣無力的擺擺手,反正她也不出門。
解九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溫聲告別:「我處理了家事,再來陪你。」
「嗯。」
也不知刀客吃了早餐出門做什麼去了,到晚餐也不見蹤跡。
陳皮也使了夥計送了許多東西過來,說是也有事要處理來不了。
餘下張祈山因她身子不適,帶了她的副官去江城處理公務。
小夫妻倆人吃了早餐也出了門,估計也玩鬧去了。
等張日山出現在餐桌的時候,江南念漫不經心的喝著廚房做好的廣式糖水。
「張副官,洗了過來。」
「嗯?」
不過,他也沒有多問。
只以為她是有什麼事情需要他處理。
乖巧聽話的副官趕緊用了飯,洗了澡再收拾一番去了她的房間。
看著一身出門衣衫的張日山,江南念都快氣笑了。
「我需要一個暖床的抱枕,你這身衣服怎麼上我的床。」
臉色微紅的張副官留下一句話,風一樣跑走了。
「等我,馬上來。」
他真是沒有想到,還有這種美事兒。
張副官換衣服時,心裡還在默默感謝著有事兒不在的幾位爺。
太嬌了、太軟了。
一動不敢動的張副官雙眼發紅,掌下軟玉是他從未觸碰過的存在。
他掌貫兵戈,而今床榻纏綿里,竟生怕自己傷了懷裡這柔弱的人兒。
「放輕鬆些,肌肉硬邦邦的抱著不舒服。」
江南念窩在他懷裡,也不躲他的觸碰,只是那嘴還撅著,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她這身體,遇上癸水來臨。
沒什麼溫度,這陽氣十足的童子雞懷抱真是暖哄哄。
抱著睡覺實在是太舒服了,她忍不住嘟嚕了一句。
「若是副官不習慣,等我睡著你回房就是了。」
他低垂眉眼看她,溫聲道:「我不走,我願意給你抱。」
懷裡的女子似一塊冰,他將她嵌入自己的懷裡。
女子睏倦,輕輕應道:「副官好乖…」
他低聲詢問:「我會一直很乖,夫人也多看看我好嗎?」
沒有人應他,只余女子酣睡的呼吸溫熱的打著他肌膚上。
燭火吹熄,一夜靜謐。
就這樣無關風月無關情,他安靜的陪了她一夜。
一夜夢醒,張副官睜開眼時女子蜷在他懷中睡得正熟。
他輕輕落下一個吻在她眉間,就這麼溫柔的看著她的睡顏。
白日里,剩下的人陸陸續續都回來了。
夜間她沒再喊張副官過來,先過來的陳皮佔據了一夜。
小瘋狗溫柔起來也極其聽話,晚間時不時給她暖著肚子。
餘下幾人解九二月紅張祈山一人陪侍一晚。
反正,她在特殊時期什麼也做不了,大家也沒什麼吃醋的想法。
只是,她不惹事。
還是有人招惹到她頭上來,看著大廳內的陸建勛和人模狗樣的裘德考。
見面前倆人目光微妙,江南念有些疑惑,語氣輕慢:「你們求見我,有什麼要事?」
如今,她是陸建勛的頂頭上司。
這倆人想在城中好好發展,自然想要好好巴結一二。
裘德考討好的笑笑:「張大人,我知你最痛恨日本人。我聽聞一個消息,不知當講不當講?」
女子挑眉淡然道:「要講就講,不講滾蛋。」
倆人被她這句直接的話給梗住了,臉上還是一片擔憂神色,半晌裘德考才試探性道:「我接到一個消息,與你們關係親密的齊八爺被日本鬼子抓了。」
言罷江南念深深看了一眼接了電話過來的張海杏,見狀她點點頭,她起身淡淡道:「不管你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只要你們和他們沒有勾結。我可以放你們一馬,送客。」
江南念回樓飛速的換了身輕便的褲裝帶人出了門。
原本她還沒想這麼快處理掉城裡的那些小日子,可他們偏巧踩著她的底線,那她也不介意讓這些人回不了故土。
被嚴刑逼供的齊鐵嘴忽然聽到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門口黑暗中的女子嗤笑一聲道:「除了齊恆,都處理掉。」
為首的男人往前跨了一步,忽然趁著走廊上微弱的燈光瞧清裡面女子的那張臉,頓時有瞬間的愣怔,但更快的便是慾念佔據了本能。
不僅是那男人,身後那幾個人都瞧見了,這還是個上等貨?
在第一個男人猶如貪婪的瘋犬朝著自己撲過來的時候,江南念隨手抽過一把血刀插了進去。
噗嗤
那是刀口插入肉體的聲音。
未來得及喊出凄烈的呻吟,江南念便漫不經心的抽出了刀。
餘下她也沒再動手,刀飛過綁住齊鐵嘴手臂的繩子。
「齊恆,過來。」
見他乖乖伸手過來,手腕上那一線遮掩不住的痕迹紅得驚心怵目,江南念只覺著自己久違地起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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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留,送到日本會館門前。」
齊恆從未見過江南念笑著的時候眼神是發冷的。
被江南念帶回家的齊恆背後有幾道鞭痕,露在衣服外的已經是皮開肉綻的狀態,血漬從背部滲透。
她嘆氣,斥責他,「笨死了,也不知道自己跑。」
齊鐵嘴齜牙咧嘴的喊著:「哎呀呀,夫人輕點輕點。」
討好的拉拉她的袖子,訕訕一笑,「我這不是想著大過年的,夥計也是一條人命。我可能對於他們還有點用處,夥計留下可就小命不報了。」
「你可真是善良,八爺。」江南念說著,手上擦藥的動作也不見輕多少。
這人吧,平時瞧著膽小又慫慫的樣子。
可大是大非面前,倒挺有氣節。
知道留下小夥計一個人跑路,也是個死。
所以把逃跑的機會留給了小夥計,自己選擇被抓。
「我的爺,從今往後你讓我抓狗,我不攆雞。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這小夥計進了門,嚎了一通趴地咚咚咚就是三個響頭。
聽著就覺得非常痛那種,果然抬頭一看都磕紅了。
趴著的齊鐵嘴忙讓他起身,「你趕緊起來,以後好好給我幹活是正事兒。」
「爺,我聽你的。」那小夥計趕緊起身,揉了揉額頭憨笑。
他又道:「我那幾日賺的錢帶回去沒有,可別把我的老婆本丟了。」
小夥計老實的交代,「沒丟,我都帶回鋪子里了。」
齊鐵嘴揮揮手,「行行行,你先回鋪子里。等我回去再給你發點紅包,你也不容易差點被小鬼子抓了。」
那小夥計留下帶過來的糕點,麻溜的離開了。
江南念嗤笑一聲,「你真是要錢不要命,早知道不去救你了。」
她又不是不知道,齊恆也是有保命的功夫在身。
非常時期才可出手那種功夫,估計逃命也是夠的。
「夫人,我就想多賺點都給你。他們都有本事幫你,我一個算命的什麼也幫不上。」
說著說著,齊鐵嘴就有點喪喪的。
「行了,你再賣慘下去我就取消對你的同情。」
「夫人,什麼時候讓我留宿?」
「等你傷好了再說,你都這樣了還想美事兒。」
「我是背受傷了,又不是別的地方受傷了。」
江南念扔下藥膏不搭理齊鐵嘴起身走了,解九見此進去給他擦藥。
最後一日休沐,推門回房而入時,剛沐浴完畢的齊恆著了寢衣坐在沙發上。
「你傷這麼快就好了?」
「再不好,夫人又要忙於公務了。」
一忙起來,哪裡還記得他。
所以,用了解九送來的療傷密葯,他趕緊爭寵來了。
江南念也沒再廢話,洗澡出來睡裙委地、她居高臨下看著身下男人,俯身吻了下去。
耳鬢廝磨,男歡女愛。
雲消雨散之後,二人躺在床上自是睡了一番昏天黑地,什麼統統丟到了腦後。
直到第二天晌午,齊鐵嘴扶著腰爬了起來,女子已經起床上班去了。
他下樓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的解九,咬牙切齒道:「夫人,怎麼精力那麼好?」
解九笑笑看他,只問了一句話:「滿意否?」
好似被抽空了精氣神兒的齊鐵嘴點點頭道:「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