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琴曲

第176章 琴曲

柳未央與於非住在一個府中,而於非又沒成親,傻子都能想到柳未央與於非的關係。

吳氏自然也是了解過的。

所以默認柳未央是於非的妾室,所謂知女莫若母,自家閨女性子軟,怕嫁過去受委屈,所以才會與柳未央說這些。

柳未央自然也看出了吳氏的目的,笑著搖頭道:「吳夫人多慮了,於郎不是那樣薄情之人。」

「那孩子是好孩子沒錯,不過男人都是偷腥的貓,就比如你王叔,看上去挺老實的,卻背著我為他那位被賣去青樓的青梅竹馬贖了身,這還是我事後才知道的。」

柳未央聽的好笑,知道與這吳夫人爭論沒意義,就順著她說道:「吳夫人說的也有道理,以後我注意些。」

吳氏頓時眉開眼笑:「這就對了,以後我那閨女若是嫁過去,你們兩人可一定要站在一起,一致對外。」

柳未央尷尬的笑了幾聲,也不置可否。

很快,張錦文聽說王京來了,也穿著喜慶的華服走了出來。

見老壽星出現,大堂中的眾人也紛紛起身道賀。

張錦文滿面紅光,對眾人拱手道:「有勞諸位同僚百忙之中前來為我這老頭子賀壽,老頭子在此謝過諸位抬愛了。」

立即就有會說話的笑著開口道:「張閣老太自謙了,這怎麼能算抬愛呢?張大人對我等來說,那就是長輩,晚輩給長輩祝壽乃是天經地義,何來抬愛之說。」

也有人起鬨道:「陳兄說的對,張閣老身體硬朗,又怎會是老頭子?我看,明年興許張閣老還能生個大胖小子出來呢。」

這話頓時惹的在場的眾人哈哈大笑,張錦文也是指著那人,對王京笑道:「如今這年輕人真是後生可畏啊,竟是如此善謔。」

王京也是壞笑道:「唉,此話也不無道理,要不回去后和我那老嫂子商量商量?」

「滾!」張錦文抬腳佯裝去踹王京,惹的王京與幾位官員哈哈大笑。

眾人說笑片刻,張錦文就帶著三個兒子和孫子張文洲來到齊國公面前,抱拳道:「齊國公竟也來了,下官惶恐。」

齊國公笑著搖頭道:「張大人不必如此,老夫也就來湊個熱鬧,特意把我這乾女兒帶來為大家獻上一曲。」

「齊國公有心了,也有勞陳姑娘了。」

陳瑤只是笑著福了一禮,並未說什麼。

隨著壽星的出現,壽宴也正式開始。

張錦文的長子張秀成輕輕拍了拍手掌,立即就有一群舞女來到大堂中央,隨著樂曲翩翩起舞,一時間歌舞昇平,熱鬧不凡。

等舞跳完,陳瑤也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素手輕撥,琴音一時間充斥整個大堂。

聽的眾人都陷入優美的琴音中如痴如醉,惹來陣陣掌聲和唱彩之聲。

坐在於非身旁的柳未央不由感嘆道:「陳姑娘琴藝果然了得。」

於非也想起,柳未央似乎也很會彈琴,好像連青樓的花魁都稱讚過,不由笑道:「那你可遇到知音了,不過我還是覺得沒你彈得好聽。」

像於非這樣的外行,除了聽個響,覺得好聽外,對琴中所含的深意卻是一竅不通,完全聽不明白,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他自然覺得柳未央彈得更好聽。

柳未央臉一紅,橫了他一眼道:「妾身和陳姑娘比可差遠了。」

她靜靜聽了片刻,眼中流露出一絲詫異,喃喃道:「陳姑娘似乎有喜歡的人了。」

「啊?這都能聽出來?」

柳未央點點頭,解釋道:「同樣一首曲子,不同的人彈出來,曲中的含義也都有所不同,陳姑娘的琴音中所表達的,似乎是對情郎的思念,但情郎卻不知道,想說出來,卻又有些自卑,把這種情緒與患得患失的情緒雜揉在一起,總之挺矛盾的。」

於非聽的一臉茫然,有些無語道:「這不就一首曲子嗎?我怎麼啥都聽不出來?」

柳未央無奈的握住了於非的手,嘆道:「我的傻夫君啊,你又不會彈琴,當然聽不出來了。」

「陳姑娘這樣的人物竟然也會自卑,真不知道能讓她如此糾結的,會是怎樣一位男子。」

於非撇撇嘴,剝了顆堅果丟進嘴裡,無所謂的道:「管別人幹什麼?不過那個男人確實是走了狗屎運了,以陳瑤在大乾的名氣,再加上有齊國公做靠山,怕是攢下了不少家當,算得上是一位大富婆了。」

柳未央一陣無語,這話說的和焚琴煮鶴沒什麼區別,忍不住伸手在他腰上擰了一下。

「嘶……」

於非疼的抽了一口涼氣,一時有些不明白柳未央為什麼要擰自己。

這時吳夫人又走過來,要拉著柳未央去別處說一些女人之間的私密話題。

於非作為晚輩,自然也不敢阻攔。

很快,陳瑤一曲彈罷,抱著琴躬身致謝后,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見於非一個人坐在位置上,遲疑了片刻,見大堂眾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舞女身上,陳瑤便起身向於非走去。

正欣賞舞女跳舞的於非,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頭就見陳瑤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身後。

連忙站起身道:「陳瑤姑娘,近來可好?」

陳瑤輕笑道:「也就那樣。」

「聽說於大人近日又成了詩仙了?」

於非有些尷尬道:「都是好事之人的玩笑罷了,做不得真。」

「是嗎?可於大人那首破陣子,最近可是傳的極廣呢。」

察覺到陳瑤的眼中帶著些幽怨,於非也想起自己似乎答應過她,若有新作問世要第一時間告知她的。

他略顯尷尬,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察覺到男人的尷尬,陳瑤也沒多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轉移話題問道:「於大人覺得奴家方才的琴曲如何?」

於非正想回答,再好好誇讚一番,突然一個裝滿酒的托盤撞在了他的胸前,托盤中的酒液也灑了他一身。

一位身穿名貴長袍的中年人,慌忙蹲下身子去撿掉到地上的酒壺,有些惶恐道:「走的太急,得罪得罪。」

這中年人於非認得,似乎是這家聚豐樓的掌柜,名字似乎叫錢志平,正想說一聲沒事。

站在於非左側的陳瑤突然發現,錢志平快速的從鞋中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陳瑤大驚,幾乎不假思索,直接喊了一聲小心,並推了於非一把。

錢志平也握著匕首向於非胸前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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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山河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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