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墨尊

聽著墨染還在哈哈大笑的陸勝，神智逐漸清醒，喘著粗氣，看向墨染等待他的回復。

「哈哈哈……」墨染收起狂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墨染，是玄策之門，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飛鳥門的創造者。」

「我開放玄策之門就是為了尋找我的繼承者，而你通過了是第一個真正通過考驗的人，我的繼任者。」

這簡潔話語陸勝聽著還是有一些懵，「前輩，能不能說得詳細一點，我還是不太懂。」

「沒關係，不過這事要說全要很長時間，先跟我來吧。」

墨染走在前邊，陸勝跟在後面進入充滿生命力的森林深處。

墨染住在一間小木屋中，給陸勝泡了杯茶墨染開始道來前因後果。

「老夫墨染，曾經的斗境斗天尊十星巔峰強者，玄策之門的創造者，朋友給面子稱我為『墨尊』。」墨染捻著鬍子自豪的說道。

「前輩不好意思，我太明白您所說的什麼『斗境斗天尊』，能講解一下嗎？」陸勝抱著杯子不好意思地開口。

墨染並沒有介意，為之講解道：「斗境是『行者』修行的四大境界之一。從低到高分別為——佛境，勝境，戰境，斗境。」

墨染抿了一口茶，接著說，「四大境界又分三小境界。佛三境——煉體、鍛元、求心；勝三境——勝己、勝魂、勝法；戰三境——戰將、戰王、戰皇；斗三境——鬥地主、斗天尊、斗玄奇。」

只有佛三境陸勝在進入玄策之門前的賭攤聽到過，其他的一概不知，這也是他第一次了解元行者的世界是多麼的廣闊。

看著陸勝那驚嘆的雙眼，墨染等了等他回神后再說下去。

「至於那十星級其實並不是境界劃分。一至十星級存在於每一個小境界，它的劃分是基於行者修為的每一次的進步，都會在身上——準確的說是境界特徵上出現異象。一般情況下統共有十次，故稱為十星級。但一星級與十星級的差別並不算大，用些手段或手法就可以輕鬆抹去。」

墨染一邊講解一邊在右手上展示一件物品——一支泛著金光的「玉笛」。

「給你展示一下。這是鳴魂玉笛，歸屬於境界之寶，是突破到勝三境勝魂時就會在魂海中凝聚而出，是勝魂境的特徵。每經精進一步，鳴魂玉笛就會誕生一道花紋，直至描繪出天地聖紋，每個人的聖紋都不一樣。」

墨染的這支鳴魂玉笛鎏光溢彩，一下子飛出一頭黑龍。

「這就是我的天地聖紋，象徵著我的不羈、不畏強權、強大信念與力量。」

說完，墨染看向陸勝，看著他掩飾不住的激動的神色，微微一笑。

「你通過了考驗已經達到佛三境煉體十星級巔峰了，體內氣海中也早已誕生了你的境界之寶。」

這麼一說，陸勝更是激動了，墨染的指引下一次就成功召喚出來了。

境界之寶——佛·煉體境——拘束之網。

「境界之寶是每突破一個小境界都會有，達到斗玄奇境界就一共會有十二個。所有人的境界之寶都是相同的，只是因修行經歷的而又有所不同。」

「你的拘束之網上的熾烈之火是其他人無法擁有的，接連閃爍的十顆星光是十星級的證明。」

陸勝一個勁地點點頭，還沉浸在自己已經成為了元行者的喜悅之中。

墨染可沒法預測他還要興奮到什麼時候，敲了敲桌子讓陸勝轉過神來。

「這些你將來必定會知道的就先說到這了，現在該說真正要緊的的事了。」

墨染嚴肅起神態。

「你所處的世界名叫擎天大陸，是昊天界地界中人世界的一個破碎的小世界。」

木屋內場景變幻，如夢如幻，白雲飄飄，最要緊的是有好多違背常識認知的事物一起出現在這麼個場景里。

數百個太陽圍繞著一個小小的藍色月亮，下方盤庚錯節的生長著粗大的河草，將一個又一個插了翅膀的有虎頭有獅子頭的怪物送上黑黢黢的大洞里……

全是閃爍的星星，不知不覺間銀河裹挾黑暗包圍了整個世界，看不見但有感覺到裡邊有著什麼不知名不知何物的生命體在活動，在戰鬥……

有人，也有其他模樣的生命，好看的，戴面具的，體型大得離譜的……都在一座大大的宮殿前有說有笑，上下是奇異的像是傳說中的，帶來祥瑞的聖獸翻飛……

好深的密林，伸手不見五指，只聽得到有樹葉顫動的摩挲聲。遠處還有金屬碰撞的聲音，爆炸聲，山崩地裂般帶來的碎石滾地地聲音……

「你看到的是昊天界大致的世界分佈。整個昊天界統共分為天界和地界，二者的差別本身並不大，都同處在一樣的世界法則的治理。只是天界的能量較地界較多更為純粹，因而有著很多長得不同又很強大的生命體共處。反之地界則是因為能量少且混濁，眾多的生命體依發展需要，在自然發展中主動被動的分散在了不同小世界里。擎天大陸就是專屬於人類的人世界中的一個，還是破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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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天大陸是破碎了的世界？」陸勝不可思議的問道，他很難相信這個在他眼中十分龐大的擎天大陸，他用腳丈量了很長時間的世界是破碎的。

「是的。強大的行者有著無與倫比的力量，打爆一個小世界再輕鬆不過了。擎天大陸之所以現在還存在，只是它運氣好在徹底消散前被玄策之門選中了，天元界這才得以破碎姿態維持至今。天元界就是擎天大陸完整時的真正名稱。」

陸勝還是稍稍有點難以接受。

「而我來自天界中神界昊天宮的天淵道君墨染，是天界最強武力集合的乾坤山的鎮守者，是昊天界昊天帝的追隨者。」

「嗚嗚嗚~」墨染好似說得太激動，連水壺都燒開了。

又泡了壺茶……

「咳咳，我的主上昊天帝是昊天界眾望所歸的最高統治者，先前你看到的眾多生命體齊聚在一起的宮殿，就是主上的昊天宮。」

摸了摸茶杯杯沿，墨染這時顯得很低落。

「曾經的我修為是斗境斗天尊，但現在只不過只有勝境勝魂境的實力。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則是昊天帝……」

「啊！！！」陸勝不由的震驚起來。

「……主上的弟弟——玉天帝！」

「嗐~」陸勝的表情一起一落，「早說呀，能不能大喘氣啊。嗯？弟弟？」

「沒錯，主上有著一個弟弟，實力是斗境斗玄奇八星級。整個天界都相信他必是主上的最佳助手，和主上一起為整個昊天界造福。可，可沒想到……」

墨染越說手越抖，茶杯中的茶水都倒出來了。

陸勝拿過茶杯給他添上，放在靠邊一點的地方。

「主上出事的消息傳到乾坤山時，我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昊天宮。大家都知道主上不會死的，何況是在昊天宮內。玉天帝假惺惺的表示也不相信，讓大家徹查分散了大家……」

閉上雙眼，回憶著自己最痛苦的事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

「我在昊天宮查詢線索時，負責照顧主上的最為親近的侍女向我秘魂傳音……」

木屋場景不再仙氣飄飄，落在了一處盡顯高貴的院落。

「侍女告訴我，主上逝世前曾接見過玉天帝，似乎是有重要事情要密談。他們就在這個地方商討……可是被警戒在外侍女卻在一時段聽見了斧頭揮過的聲音。她回首看去，屋內燭影跳動，周圍並無打柴人，再過一會兒玉天帝出了房門，接著又一會兒主上也出來了……侍女說當時主上並沒有什麼異常，和往常一樣回到鏡院修行……等到侍女去提醒主上時……主上已經逝世了……」

淚水，止不住地從墨染年老得起很多褶子的臉上滴落，像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