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沈可以班裡成績落後
老師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教室里頓時平靜了，「誰願意跟新來的女同學沈可以同桌？」這時有好幾個同學舉起手來，「老師，我這裡還有空位，我特別願意跟這位新同學同桌」一位女同學大聲說，「好的，沈可以，以後你就跟那位同學，她叫劉瑩同桌，你們互相幫助」老師指了指中間一排第三位，「好的，謝謝老師」沈可以謝過老師，這時她聽到底下有同學在說：「新同學被劉瑩搶了先」，她看到那裡坐著一個女生，她正笑著望著沈可以，可以一看正是剛才在門外跟她和爸爸說話的那個女生，可以高興的連連向那位同學點頭，她快速的走到那個同學的桌子旁，互相微笑著，算是打過招呼了，現在是上課時間，也沒過多的說話，可以拉開椅子，輕輕的坐下來，這裡的書桌和椅子也跟鄉下不一樣，都是獨立的，自己用自己的書桌，坐自己的椅子，書桌裡面可以放書包或者書本，桌面都是綠色的，椅子靠背也是綠色的，鄉下都是木頭的長板凳，長桌子，兩個人一位，有時男生很壞，故意突然站起來，那一邊的女生的椅子就會翹起來，然後女生就會冷不防的摔倒在地上，惹得同學們哄堂大笑，女生爬起來去追打那個淘氣的男生，而男生跑的特別快，他們還時不時的轉過身來做著鬼臉逗女同學，把女同學氣的大哭起來，他們才做罷，而且有的桌面都破了，裂開縫隙，同學們寫字都得躲開裂縫，不然本子就會被筆扎破被老師責問，回家也避免不了被一頓教訓，這就是沈可以一直在那裡上學的鄉下學校。
可以興奮極了，她打量了一下教室，教室很大，既寬敞又明亮，教室有4扇窗戶，每扇窗戶也特別的大，窗玻璃擦的特別乾淨，像一面鏡子，牆上還掛著標語，黑板正上方醒目的寫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幾個大字標語，還沒等沈可以仔細的觀察完教室，這時老師開口說話了「同學們，新同學剛剛轉校過來，對新新環境還不太了解，需要一段時間慢慢的適應，大家多幫助她，讓沈可以同學儘快融入到我們班集體的大家庭之中，尤其是班長何以笙，你要多關照新同學沈可以，看看她有什麼需要的」「知道了老師」同學們異口同聲的回答著老師，「好，我們開始上課，首先打開語文書第四課」老師親切的對同學們講，於是同學們都低下頭，嘩啦嘩啦的翻著書，可以一看傻眼了，自己的書跟同學們的書不一樣，她著急的不知道怎麼辦好？正當她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這時同桌把書打開，放到桌子上，可以看著同學的書，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咬著牙不讓眼淚流出來，只能斜著身子看同學的書，同桌劉瑩看出可以的書和她的不一樣了，於是就把書往可以這邊移了移，可以感激的要命，同學笑了笑沒說話，示意可以先聽老師講課，可以點點頭，可是她聽了半天，老師講的她根本聽不懂呀，她在鄉下上課的時候，老師大多照書念兩遍，然後把書上的生字寫到黑板上，帶著同學們讀兩遍，有的同學不會讀，就讓沈可以帶著同學們讀，直到同學們都會讀了，老師就開始留作業，讓同學們寫黑板上的生字，每個寫一行，要求字寫的要漂亮工整，字寫的不好看的男生，大多被老師用小木棒打手心，然後再重新寫，很多男生怕被老師打手心，只好乖乖的把字寫好，寫不好再擦了重新寫好，老師就坐在前面的長板凳上，嚴厲的盯著同學們，同學們都很怕老師的最怕老師拿木棒打手心，老師打的可疼了，每次打，還得讓同學自己數著一下，兩下，三下，一直這樣數到十下，同學們呲牙咧嘴的疼的直掉眼淚，老師才不管那一套呢，只要寫不好就打手心，看你下次還記得不記得，記得有一次許強哥不寫作業，爬桌子上睡覺，被老師發現了，老師嚴厲的走到他面前，一把揪住許強哥的耳朵，把他拽到前面講桌旁，疼的許強哥一直哎呦，哎呦的喊著，老師終於撒手了，許強哥眼淚汪汪的直揉著自己被老師拽的通紅的耳朵，老師不僅不心疼，還讓許強哥伸出手來，拿起小木棒，打他的手心，他眼裡含著淚自己數著一下，兩下，三下，四下，五下，直到數到二十下，打的許強哥手心都腫起來了，把沈可以心疼的直流淚，放學的時候沈可以拉著許強哥的手直給他呼呼，許強哥咧開嘴笑著說「我們家可以幫我呼呼就一點也不疼了」「許強哥你以後好好寫字吧，再不寫還會被老師打手心的，每打你一下手心，我的心就疼一下，我的眼淚就嘩嘩的流」沈可以說完許強哥幫她擦眼淚，「傻丫頭，你哭什麼呀，這點傷算什麼呀，沒事，你許強哥禁得住揍」許強安慰著沈可以，「許強哥求求你了，你以後好好寫字吧，不然我不理你了」沈可以假裝生氣，這下許強害怕了，他滿口答應以後好好寫字，沈才開心的笑了，自從那次開始，許強哥真的把字寫好了，再也沒被老師打過手心。
同學們寫好生字之後交給老師批閱，最後再讀讀課文，這課就結束了，也沒有像這裡的老師講一篇課文要講那麼多內容，有組詞，造句，還找段落，還找什麼近義詞，反義詞，多音字什麼的，還要找出這篇課文的中心思想，天呀，可以就像聽天書一樣，稀里糊塗的，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明白，她上午還跟校長信誓旦旦的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呢，說自己成績在鄉下名列前茅呢，還特別自信可以得獎狀呢，這下牛皮吹上天了，怎麼辦呀，可以獃獃的坐在座位上，傻了眼，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沈可以」老師叫到可以的名字，「你能回答這個問題嗎？」老師微笑著，看著沈可以，這時的沈可以，沒有了往日的自信滿滿的勁頭了，她漲紅了臉，羞愧的低下了頭「老師，我，我……」「好了，你先坐下吧，你剛來，還不熟悉，慢慢來吧」
沈可以羞愧的把頭低的更低了，漲紅了臉，眼淚情不自禁的流出來，多丟臉呀，第一天上學，老師提問都回答不上來，這在鄉下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呀，在鄉下，老師每天都會表揚她，讓其他同學跟她學習呢「同學們你們要多像沈可以同學學習，她字寫的清楚工整，書讀的朗朗上口，而且做題都對，還團結同學是老師的小助手，她是你們學習的榜樣」每次老師表揚完自己，自己都是那樣的開心呀，可是現在呢，老師讓她回答問題她都不會，老師講的課她也聽不懂，聽不明白，太丟臉了，她傷心的慢慢的坐下來，眼淚流的滿臉都是，過了好一會兒，她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深深的咽了一口吐沫，暗下決心「我一定要好好學習，我就不信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學習成績不會提高，我就不信我不會回答老師提出的問題，」沈可以的倔強勁又上來了，這是她與生俱來的品質，永遠不服輸。
這時下課鈴聲響了起來，「同學們，這節課就先上到這裡，下課，沈可以同學剛來，大家都互相認識一下，互相幫助，互相學習」老師叮囑著同學們，「老師再見」隨著同學們的話音落下，老師走出了教室，女同學們馬上聚攏來，圍著沈可以，她們七嘴八舌的問著沈可以，從哪裡來，家是哪的，沈可以一一做了回答，很快可以被同學們的熱情感染了，剛剛的不愉快都被同學們的你一言，我一語的給沖淡了，有一個同學說：「沈可以，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了，」「對，以後，我們都是好朋友」同學們異口同聲的說著，可以也高興的點點頭，她心想「同學們這麼熱情的對我，我也要跟同學們搞好關係，多向同學們學習」剛想到這裡，劉瑩就拉著沈可以的手說：「沈可以，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了，我叫劉瑩，我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你呢？」劉瑩眨巴著眼睛，反問著沈可以「我叫沈可以，可以的可以，別人不可以的我都可以」說完她們兩個手拉手的說說笑笑，沒一會兒的功夫，上課鈴聲又響起來了，大家快速的回到座位上，等著老師，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位男老師，高高的個子，帥氣十足的樣子，穿著藍色上衣，黑色褲子，藍色上衣繫到褲子裡面，腳上穿著白色的運動鞋，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精神，朝氣蓬勃，看上去也就20歲左右，比同學們大不了幾歲，可以打量著老師，「同學們好，今天這節課上數學課」「原來這是數學老師，英俊帥氣，哎，這語文課，沈可以都聽不懂，在鄉下，語文課可以最喜歡學的了，可到了這裡根本聽不明白，更別說是數學課了，數學課在鄉下可以也是數一數二的，可今天可以才真正明白，上午校長說的話，一想到上午跟校長還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的誓言，沈可以現在後悔的都想抽自己幾個耳刮子，沒那本事就別去吹牛，還信誓旦旦的跟校長打保票，說自己肯定得獎狀，唉，這臉是丟到姥姥家了，真丟人呀」沈可以越想越難過，越難過越想哭，這要是許強哥在就好了，他可以安慰我，逗我開心，可如今我該怎麼辦呀？沈可以愁眉苦臉的坐在那裡勉強聽老師上課。
沈可以就這樣硬著頭皮，坐在那裡像聽天書一樣，數學老師講課很風趣，偶爾逗的大家哄堂大笑，可是這時的沈可以再也笑不起來，她滿臉愁容，委屈巴巴的擺弄著衣角，眼睛盯著黑板上的公式，她看不懂，也聽不明白，這可怎麼辦呀？她不停的問著自己，這時老師讓同學們去黑板上做習題，可以的心縮緊了，生怕被老師叫到，可是老天爺故意跟沈可以開玩笑，故意捉弄她一沈，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呀，「這位同學，你來黑板做一下習題」老師走到沈可以書桌前，用手指輕輕敲了敲可以的桌子，同時也叫到了可以後面緊挨著她的男生，還有另外兩名同學，他們都迅速的走到黑板前面，拿起粉筆開始做起習題，沈可以慢吞吞的站起來，輕輕的移動著腳步，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兩隻腳像被灌了鉛一樣特別沉重，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來到黑板前，無奈的拿起粉筆，扭頭看向黑板上的習題，左看，右看就是不會做，急得她的頭嗡嗡的作響，這時其他同學很快做完題回去了，她身後的那個男生望了望沈可以，對老師說「老師，這位同學今天剛來報道的，她可能還不懂」老師聽了很快走到可以身邊「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沈可以」可以低聲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這聲音恐怕只有她自己能聽到，「同學，別緊張，你叫什麼名字？」老師和藹的問她，聽著老師的聲音里沒有責怪的語氣，「沈可以」她聲音比之前大了許多，「沈可以，這名字很好聽呀，沈可以，老師今天講的你都聽懂了嗎？」老師關切的問著，「沒有，我沒聽懂，我們之前的老師沒講過這些」沈可以不好意思的又很無奈的回答著老師，「歐，那有時間得補補課吧，也可以問我，也可以跟同學們多學習，沒關係，慢慢來，一切都會好的」沈可以使勁的點點頭，「來，我再給你講一下這道題」老師又給沈可以仔細的講解了一遍，沈可以認真的聽著，可是再怎麼認真聽，她還是聽不懂，老師笑了笑「慢慢來，別著急，你之前可能沒學過，等過段時間入了門了就好了」老師鼓勵著沈可以，經過老師的鼓勵，她比剛才稍微好了一些，底下有的同學竊竊私語「這麼簡單都不會做呀」可以聽的很清楚，那句話聽起來特別刺耳，這讓沈可以頓時紅了臉，眼淚汪汪的，她暗下決心等老師下次再叫她到黑板上做題的時候，那一定是她全新的時候，一定要把題做出來，讓同學們看看，讓老師看看，她，沈可以也能把題做出來，而且還完全完全正確。想到這裡，沈可以充滿自信，她咬著嘴唇，一句話也沒說，只是自己暗暗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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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新同學沈可以，你先回去吧，慢慢來，別著急，我相信你以後通過不懈努力會做這些題的，你要相信你自己」老師微笑著鼓勵著沈可以，「謝謝老師，我會努力的」說完沈可以低著頭，兩隻手緊緊的攥著，如果現在有一個老鼠洞，她都恨不得想鑽進去，真丟人啊，她羞愧的快速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下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讓眼淚流出來，今天真的太丟人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麼丟人，而且是當著新同學們和老師的面，這更讓沈可以接受不了，她感覺自己輕飄飄的要生病的樣子，好不容易盼到下課了，隨著老師走出教室，同學們都送了一口氣，她同桌劉瑩安慰沈可以說：「沈可以，你剛來，之前沒學過，沒關係，我們互相幫忙，我會的都會輔導你的，你會的我也向你學習，我們互相幫助，互相學習，我相信你會越來越好的」沈可以感激的看著她同桌，感覺她是自己的那根救命稻草一樣，劉瑩拉著沈可以的手說「我們出去走走，活動活動」可以不想動，同桌還是硬把她拉出了教室。
她們一起來到樓道里，這時有男生笑嘻嘻的來到她們面前，「同學，認識一下，我叫王強，咱們現在是同班」沈可以獃獃的愣在那裡，「你一邊玩去，沈可以剛來，還不熟悉呢」她同桌急忙幫忙解圍，那男生笑嘻嘻的跑開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剛剛你介紹我忘了，對不起」可以連忙解釋著，「我叫劉瑩，沒關係，你剛來一切都不熟悉，慢慢就會好起來的」她同桌爽快的安慰她「謝謝你劉瑩，我今天出醜了，太丟臉了，我」還沒等可以說完，「沒關係，慢慢來，剛第一天，你幹嘛這樣呀，別想那麼多」劉瑩快速的拉著沈可以的手往前著，走出樓道，來到操場上，很多同學都在操場上，有的追逐著，有的在訓練器械那鍛煉，有的女生們踢著毽子，他們都很開心，只有沈可以開心不起來了，她望著綠油油的草坪，看著歡蹦亂跳的同學們，此時的沈可以特別想許強，「如果他在就好了，也不至於這麼丟臉，可是，許強他也不會呀，他還沒我學習好呢，只不過，許強哥看到我這麼傷心，他一定會更難過，他會想方設法的來安慰我，逗我開心的，許強哥我好想你」想到這裡，可以苦笑著，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嘩嘩的往下流，她不停的用腳來回踩著草坪，「怎麼才能跟上同學們呢？怎麼樣才能聽懂老師的課呢？」沈可以哭泣著，劉瑩一直在安慰她，這時上課鈴聲響了，同學們立刻往回跑，沈可以跟著劉瑩也快速跑回教室，她們剛坐下來，老師就拿著書走進教室，劉瑩小聲說「接下來都是副課了」可以一聽點了點頭。
這節課老師上的是政治課，沈可以也聽不明白，之前她們沒上過政治課，她聽的稀里糊塗的，好不容易挨到下課了，這時班主任老師走進來了，也就是上午的語文老師，她環顧一下教室說「今天的課程就上到這裡，一會留今天的作業，回家以後要認真完成」老師說完，簡單的把今天的作業布置好，又安排值日生一會放學以後打掃衛生，正時放學鈴聲響起來了，同學們迅速的收拾好書包，準備放學，可以也把自己的書包收拾好，老師安排同學們站好對，按順序慢慢的往外走，可以隨著同學們的隊伍來到操場上，一排排的隊伍都站整齊了，電線杆子上大喇叭放著歌曲，這時早晨門口上站的那個門衛把大門打開，同學們有順序的跟老師再見，走出大門各個回家了，可以跟著同學們走出大門，這時劉瑩跟可以說「沈可以，我往東走，你呢？」沈可以辨別了方向說「我往西走」「那明天見沈可以」可以跟劉瑩告別以後，獨自一人往前走著，「可以，可以」可以抬頭一看是爸爸，他正急匆匆的趕過來，「今天第一天，我怕你不熟悉路，請了個假，提前回來了，怎麼樣今天？」終於看見爸爸了，可以彷彿覺得爸爸離開她好久好久，她再也忍不住了，跑過去，撲在爸爸的懷裡，大聲的哭起來，那委屈的淚水嘩嘩的往外流，似乎長這麼大也沒這麼傷心過，她想著這一天在學校里發生的事情，想著上課老師講的她就像聽天書一樣，什麼也聽不懂，什麼也聽不明白，想著自己連新書都沒有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想著語文老師提問問題，她回答不上來，同學們嘲笑自己的眼神，想著數學老師叫她到黑板上去做題，自己嚇的腿軟，兩隻腳就像被灌了鉛一樣沉重的走了好久才走到黑板跟前，想著她看著黑板上數學老師出的習題，她左看右看，怎麼看都不會做，尷尬的要是有一個老鼠洞恨不得鑽進去的狼狽樣子，想著她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的時候同學們在底下竊竊私語說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上來的自己的瞧不起，怕自己給班級摸黑的語氣和眼神，所有這一切都讓沈可以承受不了，她看到爸爸，痛苦的大哭起來，把這一天所受的委屈全都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