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刺客
宮門要選親的消息一出來,整個江湖都熱鬧了起來。
宮子羽再次偷溜的時候王兮也跟上了。
「你一直想帶我來的,就是這裡?」王兮站在紫衣所在的青樓前不可思議的看向宮子羽。
宮子羽笑著解釋:「別誤會,我每次來都只是聽曲品茗。」
「我沒誤會啊!你是不是童子身我一眼就能看出來。」王兮意有所指的看向宮子羽的下半身。
宮子羽稍稍有些不自在的率先走進去:「這種地方你還沒去過吧?走吧,今天哥帶你長長見識。」
王兮笑著跟上了他的腳步。
司徒紅在這裡潛伏已經好幾年了,和宮子羽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
這次她和往常一樣,看到宮子羽就迎了過來。
「公子來了?今日……」她說到一半頓住腳步,看向宮子羽身後。
隨後又調笑著看向宮子羽:「怪不得公子總看不上奴家,原來身邊居然還有如此絕色。」
「你別胡說,這是我妹妹。」宮子羽連連擺手。
轉頭給王兮介紹道:「妹妹,這位就是這裡的老闆,紫衣姑娘。」
王兮看著司徒紅微微一笑,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司徒紅迴避了王兮的視線,她在宮門外圍潛伏了這麼久,早就搞明白了宮門的情況。
據她所知,宮子羽根本沒有親妹妹。
整個宮門能被他稱一聲妹妹的,就只有當年在娘胎里就能把她逼退的那隻朱雀了。
下意識的,司徒紅就想避開王兮:「公子今日是帶姑娘來玩的?那可真是不巧了,奴家今日……不便招待。」
宮子羽像是聽不懂人話一般:「無妨,你只管弄些好酒好菜上來就好。」
司徒紅還想再說,就聽王兮開口:「對,反正我在這兒,你就算想招待子羽哥哥也不敢。」
宮子羽帶著王兮進了一個包房。
拒絕不了的司徒紅在心底暗罵一聲,但也不敢做什麼,只能和以往一樣,先給宮子羽送了炭盆進去。
「呼~~冷死了。」宮子羽見到炭盆就坐了過去,一邊烤火一邊說。
王兮搖了搖頭:「這麼怕冷,怎麼還不好好在家裡待著?」
「說了你也不懂。」宮子羽沒有正面回答王兮的問題。
沒多久,司徒紅便將酒菜都上齊了:「那公子,你們自便,奴家今日身體不適,就不留下了。」
宮子羽點頭同意了,隨即和王兮邊吃邊聊。
宮子羽的酒量不怎麼樣,一頓飯沒吃多少他就已經醉了。
王兮無語的看著趴在桌子上睡了的人,起身出了包廂。
見紫衣就在不遠處坐著,王兮問:「你這裡有房間嗎?」
紫衣挑眉:「公子又喝多了?」
「看來他經常喝多啊!」王兮笑著反問。
司徒紅笑著起身:「公子酒量不算好,人卻十分洒脫,奴家十分喜歡呢!」
「是喜歡他酒後容易吐真言嗎?」王兮語氣散漫,但問出的話卻叫司徒紅心頭一緊。
「姑娘說笑了。」司徒紅低著頭走到王兮身邊,心裡猶豫要不要動手。
最終到底沒有勇氣,她沒有任何停頓的進了宮子羽所在的包房:「我送公子去休息。」
王兮沒說話,看著司徒紅將宮子羽攙扶進了另一個房間。
等安頓好了宮子羽,司徒紅出來就看到王兮坐在大廳中,手裡端了一杯茶。
她笑了笑:「姑娘今日也要留宿嗎?」
王兮含笑看了她一眼,紅唇輕啟:「亂金柝!」
司徒紅瞳孔一縮,卻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定在了原地。
王兮懶散的站起身,走到司徒紅身邊,用雙全手讀取了司徒紅的記憶。
她先用精神力將人控制住才解了自己的術法:「帶我去房間休息吧!」
「是。」司徒紅只感覺自己恍惚了一下,便聽話的轉身開始帶路。
第二天一早,王兮把宮子羽叫了起來:「該回去了。」
宮子羽皺著眉從床上坐起來:「妹妹你昨日沒喝多吧?」
王兮笑了:「我沒事,你動作快些吧!」
兩人一出門就看到宮子羽身邊的紅玉侍衛金繁。
他冷著臉站在一輛馬車旁:「公子、二小姐,咱們該回去了。」
宮子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先將王兮扶上了馬車。
因為王兮的存在,金繁在馬車上也沒說什麼不該說的。
馬車沒走多久就突然停了,王兮皺了皺眉。
「屬下去看看。」金繁說著率先跳下馬車。
王兮和宮子羽也跟了下去,就見地上躺了一個中年男人。
「快、快去告訴喚羽少主,新娘里有一個無鋒刺客。」那中年人一邊咳血一邊對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說。
宮子羽著急的跑上前,從腰間拿出一顆葯就要往那人嘴裡塞。
「公子,這可是百草萃!」金繁想要阻止,
但宮子羽根本不打算聽:「葯哪有人命重要?」
在他將葯塞進中年人嘴裡后,王兮才走過來,直接用雙全手把那中年人身體里的毒素清除了。
宮子羽瞪大眼睛看著自家妹妹就這麼小手一揮便將人治好了。
「妹妹,你真厲害!」他忍不住讚歎。
金繁也雙眼放光的看著王兮:「二小姐這是什麼功夫?」
王兮沒有回答他們,直接扭頭:「將人扶上馬車,立刻回去。」
「是!」金繁抱拳行禮,然後轉身將中年男人扶起。
馬車風馳電掣的回到了宮門。
王兮下了馬車便朝議事廳的方向走去。
宮子羽和金繁一左一右扶著那名中年男子緊隨其後。
「哥、哥……」走到議事廳前,宮子羽便開口叫喚起來。
王兮翻了個白眼,推門走了進去。
議事廳里不止有宮喚羽,還有身為執刃的宮鴻羽。
原本被宮子羽的大呼小叫惹得心裡不悅的宮鴻羽見進來的是王兮,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他笑得一臉慈祥:「兮兮怎麼來了?是子羽欺負你了?」
王兮搖搖頭:「是遇到了點事,伯伯一會兒就知道了。」
中年人這一路上恢復的不錯,見執刃和少主都在變急忙行禮:「屬下見過執刃,見過少主。」
「免禮,你這是?」宮鴻羽看著中年人皺皺眉。
「回稟執刃,屬下是前哨的負責人,昨日無鋒的人襲擊了前哨,如今除了屬下,前哨已經沒有活人了。」中年人說得老淚縱橫。
宮喚羽氣怒的一拍桌子:「無鋒這是想做什麼?和我們宣戰嗎?」
中年人沒管宮喚羽的情況,直接接著說:「對方不但對我宮門的毒知之甚詳,甚至、甚至還在以為屬下活不了時透露了一個重要消息。」
他說著看了看周圍。
「這裡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你但說無妨。」宮鴻羽見他小心謹慎的模樣就說道。
中年人這才繼續說:「據對方所說,這次的新娘里,混入了一名無鋒刺客。」
他說完就垂著腦袋不敢再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