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問心測試
「修仙一途，本就講究仙緣，這仙緣就是你們的資質。但因為你們先天資質不足，即使你們再努力又如何？所付出的努力十倍、百倍或千倍又如何？」
中年男子朝著左邊的考生說道，他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和同情。
聽到這話，不少考生心中湧起一股不甘的情緒。
其中一名少年，名叫易銘，站了出來，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前輩，難道我們就只能這樣放棄了嗎？」
中年男子嘆了口氣，看著眼前這個充滿鬥志的少年，他知道，自己說的話或許過於直接，但對於這些少年來說，了解真相比盲目追求更重要。
「孩子，你可知道，資質上等者，修鍊一天足以抵得上你們這些不合格者一年所花的時間，也許還不止。」
接著，他講述了自己身邊的一個故事——一位曾經與他和另一位東方長老一起進入學院的朋友，如今卻只是一名普通的廣場掃地老翁。這位老翁，因為缺乏修鍊的資質，儘管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最終也只能停留在練氣期二層，而他的父母在遭受了極大的苦難時，他卻不在他父母的身邊，修鍊不成，盡孝又不成。
「你們還想同他一樣嗎？」
中年男子的聲音帶著一絲悲涼。
他不是想打擊這些年輕人的熱情，而是希望通過真實的故事讓他們明白，有時候，選擇比努力更為重要。
聽完中年男子的話，林凡的心中五味雜陳，資質的好壞居然影響那麼大，那自己是中等資質。這時，林凡想起測試老師在他通過測試時對他所說的一句話「中等資質，足以築基」。是否意味自己可以修鍊到築基？
在這早來開元學院的幾天，林凡也了解到，修真是存在境界劃分的，分為練氣期、築基期、結丹期，之後就不清楚了，而每個境界又劃分九個小境界。
如無意外，那測試老師說的是自己可以達到築基期，那接下來，只能在築基期徘徊嗎？不，這不是自己現在該考慮的，現在還沒開始修鍊，就有無限可能，只要自己夠努力修鍊，將來一定能為師傅和吳德大叔的同僚主持公道的。
「就這樣，你們還想要參加「問心」測試嗎？即使將來修鍊無成，或是你父母遭受苦難又無法在他們身邊盡孝，你們還想繼續嗎？」
中年男子掃視了一番后，繼續道。
「想想你們家人殷切的目光，資質不足的你們還覺得你們的追求仙路的堅持還有意義嗎？不如退去吧？」
頓時，測試廣場一片寂靜，寂靜得有點可怕。
突然，從左邊的考生中響起一片片聲響。
「我退出。」
「我退出。」
「我退出。」
「我退出。」
「我退出。」
「我退出。」
「我退出。」
「我退出。」
……
隨著「我退出」的聲音一聲聲響起，左邊的考生陸續有人走出，不過片刻，八十多個人只剩下三十來個人還站著原位上。
「已經能預見將來絕大部分的可能性，有時，選擇放棄也不失為一種明智的做法，如果留在學院，你們將可能大部分是碌碌無為的練氣期一二層修士，練氣期實則與凡人無差別，這，你們還堅持，也許，在凡間，你們將有更大的作為，這，你們還堅持嗎？」
隨著中年人的這一番話落下，剩下的三十來個人，又有二十個人退出。
「你們呢？即使一輩子碌碌無為，也還想繼續堅持嗎？」
中年人朝著剩下的十個人道。
「謝謝前輩的提醒，但我還是想試試看。」
十人中的易銘聲音雖小，卻充滿了決心。
「好，你們很好，我輩修士，自踏入修真界的那一刻，何嘗不是與天博、與地博、與人博、與萬靈萬物博，如果連踏出這一步的決心都不沒有，何必來修真。你們十人去那邊的一個小屋，那就是進行「問心」考驗的地方。」
中年人指著廣場邊緣的一個小屋，欣慰地說道。
林凡反覆思量著中年人所說的話語，看著退出的考生人員，若有所思，朝著中年人大聲道。
「前輩，我可否也參加「問心」？」
林凡不適宜的聲音，頓時吸引住廣場所有人的注意，這小子是不是有病，都過了還參加什麼「問心」測試，是想拉仇恨嗎？
廣場上第一輪的不合格者，此時眼冒紅光，恨不得衝上去撕碎林凡。
「你確認，你要參加？如果通不過「問心」測試，我將取消你的資質測試成績，而之後學院將永不錄取你，作為你此次冒犯「問心」這一輪測試的懲罰，你還確認要參加嗎？」
中年人淡淡地說道。
「我確認我要參加。」林凡眼神堅定地說道。
這小子肯定是瘋了，沒救了，步晨和葉博他們趕緊拉著葉凡，勸他不要衝動，趕快地跟前輩道歉，你這小子不是那麼衝動的人啊，怎麼這時就犯傻了，還這麼倔。
中年人輕輕點頭，目光變得溫和，「既然你願意，那就去嘗試一下『問心』。」
聽到這句話，林凡的心跳加速了。
果然如此，早在此之前，林凡就聽說，「問心」是開陽學院最特別的一項考驗，它不僅僅關乎個人的能力，更關乎一個人的內心。「問心」，意味著對自己靈魂深處的探尋，是一種對自己的真實檢驗。
想起之前吳德的話：「認清自己，堅守本心。」林凡深吸一口氣，走向廣場邊緣的一個小屋，那是進行「問心」考驗的地方。
半刻鐘過去了，他走出小屋，外面的天空格外明亮。
回到等待區，林凡看到了葉博他們，他們的眼中閃爍著喜悅。
「林凡！以後不要這麼倔了」葉博率先開口，拍了拍林凡的肩膀。
「一個大傻瓜，擔心死人。」白昭撇著嘴說道。
華飛和步晨也紛紛走上前，勸慰著林凡以後不要再這麼犯傻。
另一旁，原先在資質測試上落選的易銘十個人也通過這一次的「問心」測試。
「通過問心測試的考試，記得堅持自己的本心，還有你們的選擇。」中年人意味深長地說道，話音剛落，中年人已消失在廣場中。
至於「問心」測試的是什麼，也只有當事人才知曉，或許，可能，也有當事人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