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星期日也自爆了
【「好呀,它唱歌的聲音肯定很動聽。」
聽到哥哥的建議,小小小鳥開心的歡呼起來,但她很快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不過,它要住在哪裡呢?」
小小小鳥這才想起自己窗前的木架上好像什麼都沒有。
「我會去拜託家主,給它造個鳥籠。」
「籠子……」
聽到這個名詞,小小小鳥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就連耳朵後面的小小翅膀都蔫了下來。
「那它不就沒辦法自由飛翔了嗎?」】
眾人:「……」
小鳥……飛翔……
雖然這並不是大家的無端聯想,但這才剛經過凱文的哲學洗禮,星期日又是個極端的偏執狂,這讓他們不得不多想。
他們看向了雞翅膀兄妹。
所以,你們也要問……鳥為什麼會飛?
知更鳥:「……」
一掃而過周圍熟悉的、陌生的面孔,小小鳥搖了搖頭,耳邊的翅膀也跟著顫了顫。
我不是,我沒有,你們別亂說!
接著,她看向了自家兄長。
哥哥,快說些什麼,我們才不是那樣的人,而且匹諾康尼也沒有瀕臨毀滅……
想到這裡,少女的思緒逐漸停擺,她的腦海里不自覺的竄出了先前視頻里科玫的猜測。
「再有十個系統時,匹諾康尼就會毀滅……」
「毀滅的源頭來自『黃金的時刻』……」
雖然按照畫面里的米沙所言,科玫經常會測出類似的結論,這一般都是錯的……但她總覺得這次恐怕會變成真的。
緊接著,她突然發現身邊的哥哥的臉上突然出現了她從未見過的陌生的神色——面無表情,無喜無悲,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高高在上俯視著人間的神明一般……!
她靈動的瞳孔漸漸放大,催促的眼神里逐漸多出了幾分不可置信和乞求。
拜託……哥哥,不要……
不管是歌斐木先生還是其他人都行,但唯獨你……只有你……
注意到妹妹的目光,星期日轉頭看向了她,眼中流露出了明顯的、毫不掩飾的溫柔。
但在知更鳥的眼裡,這樣反常的溫柔反而讓她更加難以接受——他就好像是在宣布遺言似的。
「知更鳥,我知道你不願為其他命途獻唱,所以我不會逼你。」
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但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他的嗓音一如過去的溫柔,但知更鳥已經聽不清楚了。
水霧爬滿了她的眼眶。
眾人:「……」
一直關注的兄妹倆的大家或先或后地表現出了驚愕。
不是,我們只是玩梗說說而已,結果你?的真有事兒啊!!
「星期日先生,我是否可以認為,匹諾康尼異象的幕後黑手就是你?」
姬子(鐵)作為星穹列車的領航員,也是被這件事牽扯頗深的代表,正式地向這位橡木家主發出了詢問。
「沒錯。」男人臉上的溫柔消失,又恢復成了原本「不喜不悲、無理無情」的姿態。
「匹諾康尼所有的異象,都在我和歌斐木先生的計劃當中。」
他自爆了。
雖然他不介意使用陰謀詭計,但想來這件事遲早都會暴露出來,那還不如自己主動點。
而且,比起用小手段獲取勝利,他更願意用自己的正論將他們說服,讓大家心甘情願的支持自己。
「歌斐木先生?」
聽到了陌生的名字,姬子(鐵)再次問道。
「……他是前任橡木家系家主,也是現在匹諾康尼的夢主……」
知更鳥聲音顫抖的回答了姬子(鐵)的詢問,但她的視線卻完全沒有從星期日的身上移開。
可男人卻再也沒看妹妹一眼。
【在小小小鳥不情願的嘟囔著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出現在了畫面外。
那正是剛才被提到的歌斐木先生。
「讓我瞧瞧……是什麼讓神主最優秀的兩位詮釋者如此好奇?」
他的身影從小兩隻的身後探了出來,看向了小小小鳥捧著的小諧樂鴿。
「哦……可憐的小東西,情況恐怕不容樂觀。你們想救它嗎?」
「想……但我覺得不能把它關起來。」
不同於哥哥,小小小鳥有自己的想法。
「為什麼?」
「雖然它還小,連羽毛都沒長齊,也不會唱歌……可它不是為了在籠子里生活才破殼而出的。」
「鳥兒……生來就屬於天空。」】
眾人:鼓掌.jpg
哦哦哦哦~妹妹是浪漫主義者的想法。
簡直就是凱文的ProMax版。
——那位大人花了好幾年才從那位哲人那裡得出了類似的結論,可這隻小小鳥那麼小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真不愧是能成為家族「同諧」的代表的人!
所以,哥哥的看法呢?
雖然知道了星期日是幕後黑手,但大家並沒有因此就孤立他。
——倒不如說,突然多出了很多人想和他辯經一番。
比如某托、某博、某白髮藍瞳大男孩等等。
這裡的壞人一抓一大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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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小博士,你認可妹妹的觀點嗎?」
歌斐木看向了小小星期日。
「我覺得妹妹說得對。」
作為一個妹控,他的第一句當然是力挺妹妹的觀點。
當然,他也不是那種為了妹妹就胡說八道的人。
「……但如果我們把它留在野外,它過不了幾天就會死的。」
看著小小星期日眼中的迷茫,歌斐木為他們分享了一個故事。
「你們應該知道,諧樂鴿是一種能夠飛越大氣層的鳥類。在高空飛行時,它們的羽毛會因為摩擦產生的高溫發出絢麗的光彩,就像是一道道流星。」
「我們對這種美麗的風景屢見不鮮,以為那是他們與生俱來的本領……可惜,那流星般的光彩,是它們同大自然鬥爭了數百個琥珀紀的結果。」
「諧樂鴿的祖先太過弱小,無法在地面的生存鬥爭中勝出。為了免於被捕獵的命運,它們開始仰望天空,振翅躍起……」
「就這樣,經過數千代、數萬代的嘗試,族群中的一隻鳥兒終於學會了如何正確的揮動翅膀。它成功飛起,從此告別了大地。」】
凱文再一次收穫了大家的矚目,這次還帶上了某隻可可憐憐的雞翅膀男孩。
眾人:!!!
原來真的有啊。
凱文:「……」
總感覺,好像變成了什麼標籤似的。
三月七:「噢噢噢!!!」
「我們也有自己的魔怔人了!」
星期日:「……」
我沒有魔怔,這是件很嚴肅的事情,我是認真的。
【「所以,其實鳥兒天性是不會飛的,但它們靠自己的意志做到了,對嗎?」
「哈哈……這的確是一種理想主義的解讀。」
不過,比起理想的妹妹,歌斐木更想知道迷茫的星期日的想法。
「那麼,星期日,你是怎麼想的?」
「我……」
男孩看著妹妹手中的鳥兒,糯糯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我覺得,人們之所以會認為飛翔是鳥類的天性……是因為他們從沒見過墜亡的鳥兒。」
「嚯,這個思路也很有趣。」
歌斐木顯然更認同較小小小鳥更加成熟的星期日。
「那你現在應該想明白如何對待這隻小鳥了吧?」
「我會……嗯,先將它放在籠子里,至少在它能獨自活下去前先這樣。因為……」
小小星期日的眼神堅定了起來。
「我……無論如何都希望它能活著。」】
眾人:「……」
理想主義和現實主義,同一個環境下長大的親兄妹卻得出了截然不同的觀點。
嘖,這段親情岌岌可危啊!
「親人反目……」
終於,在卡芙卡的懷裡找回了自信的星再次返回了戰場,她站在流螢和三月七身旁,看上去已經看開了的樣子。
不過,她的話語里卻充滿了濃濃的醋意。
「三月,你的預言又成真了。」
三月七:「……啊嘞?」
以星期日和知更鳥的不同理念,兩人走向對立是必然的結果。
而且由於血脈相連的關係,他們會比常人更加迫切的渴望說服對方,基本不存在一方向另一方妥協的選項。
「親人反目、家破人亡、陰陽兩隔、血流成河——現在前兩個已經成真了,後面兩個什麼時候靈驗?」
星犀利的眼眸注視著三月七抱著流螢的地方,那中間本來應該還有她的位置。
認真起來的星並未削弱自己的聲音,大家都聽到了她對大預言家的總結。
親人反目·星期日&知更鳥:「……」
家破人亡·砂金:「……」
被犀利的眼神緊盯的三月七&流螢:「……」
被星那樣看著,兩人不自覺的抱在了一起,瑟瑟發抖,三月七甚至都不敢反駁星的詢問。
「星,你別這樣嘛……」
流螢想說些什麼,但她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被空間這麼折騰,星醬也很可憐呢。
要不……這次就隨她了?
「三流」統一戰線瞬間土崩瓦解,流螢離開了三月七的懷抱,甚至還把她往星的方向推了推。
三月七:「……」
喂喂,不要那麼縱容她啊,不然她會越長越歪的!
以前她還只是翻翻垃圾桶,現在又多了個寵她的流螢,三月七真的沒法想象星以後會對垃圾桶做出什麼事情來。
哦,可能也不止是垃圾桶,匹諾康尼好像還有一種名為摺紙小鳥的夢境造物……
看著在流螢的妥協下重新恢復得意笑顏的星,三月七就不敢想象自己未來到底還會經歷多少炸裂的情景。
啊~大腦在顫抖~
【「很好,孩子們,看來你們心裡已經各有答案了。你們的願景無比美滿,我衷心企盼它們能以各自的方式實現。」
受到歌斐木的鼓舞,知更鳥十分開心。
「我們會好好照料它的。對吧,哥哥?」
小小小鳥興奮的看向自己的哥哥。
「嗯。」
小小星期日也回以笑顏。
不過,他卻並沒有接著這個話題安慰自己的妹妹,而是再次看向了歌斐木。
「不過,歌斐木先生,我還有一件事沒想明白……」
「說吧,孩子。」
「如果這隻小諧樂鴿到最後都學不會飛,該怎麼辦?」
覺得自己的表述可能有歧義,小雞翅膀男孩換了種說法接著道:「我是說,如果這世上確實有些雛鳥,終其一生都無法飛翔……」
「那我們還應該讓它們回到天空……再眼睜睜地看著它們墜亡在地嗎?」】
眾人沒能聽到歌斐木給星期日的回應,這說到底也只是段回憶。
【「夢話說的不錯,小鳥,該醒了。」
加拉赫的大叔音在星期日的耳畔響起。
星期日:「……!」
男人緩緩睜開了雙眼,精神還有些恍惚。
加拉赫依舊站在他的面前,但他們所在的地方已經不再是朝露公館了。
「怎麼,站不穩,要我攙你一把?」
看著獃獃的看著自己的星期日,加拉赫玩笑似的打趣道。
星期日:「……我沒死?」
意識逐漸回歸大腦,星期日初步理清了思緒。
他記得自己的確是被「死亡」捅了個對穿,那一瞬間的疼痛也是十分刻骨的,可他卻沒有死。
這麼一來,知更鳥她也……
「哼,開心嗎?」
星期日:「……」
「……告訴我知更鳥在哪裡。現在。」
雞翅膀男孩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自己的小小鳥。
只可惜,兄妹之間的感情有多厚重,雙方在對立時的痛苦就會有多深刻。
「呵,我就知道你的第一反應會是她。」
「她就在這地方,不用擔心,你妹妹很安全,現在……估計還在街巷裡走訪吧。」
一半調侃,一半嚴肅,加拉赫向星期日提出了合作的請求。
「你憑什麼覺得能和我合作?」
「哼哼哼哼……就憑那位大名鼎鼎的知更鳥也選擇站在這邊。再加上一位叛徒的線索,和匹諾康尼的光明未來,如何?」
加拉赫對雞翅膀男孩的負隅頑抗不屑一顧。
後面的兩個只是順帶,他真正的籌碼其實就只有第一個,但這就足矣。
現在的他,可是「挾知更鳥以令星期日」!
「我難以相信一個全身上下滿是謊言的人,嘴裡能有幾句真話。」
星期日依舊不願妥協。
「沒事,你不用相信我。」
加拉赫已經拿捏了星期日。
「你該相信的……是你心底里的公義。」
星期日:「……」
男人掙扎了許久,最後……
他妥協了。
「……先讓我見到知更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