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要打屁屁咯~
【這場決鬥自然是星&流螢獲得了勝利。
星&流螢:這個世界還需要我們,我們不能在這裡倒下!!!
「漂亮!漂亮!真是一場精彩的對決!」
被打倒的銀枝也沒有什麼怨言,反而更加精神了。
「是各位讓我明白,為了扞衛伊德莉拉的美名,我還需多加砥礪精進……多麼美麗的教訓!」
「去吧,我的摯友,俏美的小姐,海選的桂冠屬於你們……」
他為兩人讓開了道路。
過三關斬五將,費盡千辛萬苦,兩人終於來到了比賽的終點,並與另一組的姬子和三月七匯合。
三人小隊再次集結,向著最後的頒獎平台趕去。
——然後,她們就在這裡見到了一個不得了的人。
「恭喜二位成為此次諧樂大典的盛會巨星,在進入大劇院前……」
「我僅代表主辦方向你致以誠摯祝賀,願你在祂的光芒下得享喜樂。」
星期日面帶微笑地站在平台的中央,向著四人打著招呼。
而在他的身邊,她們卻不曾見到知更鳥和瓦爾特的身影。】
眾人:「……???」
不是,他怎麼在這裡?知更鳥和瓦爾特(鐵)呢?中間又少了一段?
因為沒有出現進度條的跳動,這顯然是被人故意截去了一段。
豈可修!要是後面沒有補充說明的話,那你就可以和「謎語人」坐一桌了。
因為基本上所有人都深受其害,所以這裡十分不待見這類貨色。
【「只有『誠摯祝賀』?我星瓊呢?!」
星顯然不想要這種口頭上的獎勵,她更想要來點實際的。
星期日:「……」
她的願望就是這個嗎……畢竟是推動計劃的大功臣,到時候給她安排一下吧。
——嗯,在「樂園」里。
心中有所念,但他嘴上卻也沒忘了正事。
「各位的努力確實配得上更多獎勵,我也如是做了準備。只是這獎勵並非物質……而是一次彼此開誠布公的機會。」
「正如之前所承諾的,我、家妹及瓦爾特先生已面見了夢主,向他就匹諾康尼與星核的真相展開了深入討論,並且達成了共識……」
他臉上的微笑消失了,他冷冰冰的看著她們。
「——我和橡木家系全體,無法同意各位的要求。」】
眾人:!!!
他說出來了,那個男人他說出來了!!!
明明他完全可以隱瞞自己的意圖,徐徐圖之將列車組拿下,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自爆?
「他這是想以理服人,說服星穹列車嗎?」
見他如此光明磊落的表明自己的想法,德麗莎主觀上有些偏向他。
但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
「不對……爺爺也經常干類似的事情,萬一他也是如此呢?還得再觀望觀望。」
被星期日噁心過的砂金就完全不相信他的行為。
「這傢伙應該不會這麼坦誠。他這麼做肯定是為了隱藏他的真實意圖。」
就像他突然冷不伶仃的給他下套一樣。
「哥哥,你想做什麼?」
知更鳥看向當事人,雖然都是些他們未曾經歷過的事,但她相信自己的哥哥應該明白畫面里的他的意圖。
而且,她也相信自己的哥哥不會騙自己。
星期日:「……」
「如果能不用訴諸於武力,那我自然是願意以理服人的。」
他真的只是想說服星穹列車……主要是說服那位星小姐而已,怎麼大家都不信呢?
不過,要是她實在不聽勸,那「齊響詩班」多米尼克斯就有出來溜溜的必要了。
【有了瓦爾特臨走前打的預防針,星期日的背叛並未出四人的預料。
「我們認同各位無名客的觀點,匹諾康尼需要改變,但絕不是以你們要求的方式。盛會之星絕不能、也絕不會變回混亂無序、弱肉強食的逐夢之地。」
「一路過關斬將,你應該或多或少感受到了那個時代的縮影:弱者被無情淘汰、平等蕩然無存。在殘酷的競爭中,人們朝不保夕,艱難度日……」
他指的是星和流螢在前兩關的遭遇。
第一關她們所扮演的那對摯友。
雖然劇本經過了藝術加工,但卻無疑展露了那個時代的殘酷。
——甚至現實可能會比那更加糟糕,畢竟藝術需要邏輯和套路,但現實不需要。
還有第二關,那個被鐘錶小子淘汰的謎鍾。
雖然這並不是鐘錶小子的意願,但那也正是失敗者的下場——
在那個時代,沒能成為「鐘錶匠」的逐夢客們,他們甚至都沒能在歷史的波瀾里留下痕迹,只能在無人的角落裡獨自哀愁,內心逐漸被無法實現的「自我價值」所侵蝕,最後化為一片虛無。
「最後,只有像各位這樣的『英雄』才能獲得成功。」
他銳利的眼神看向了站在最前方的星。
「但試問——星,如果你沒有星核賦予的特殊身份,你只是芸芸眾生中脆弱的一員……你會更喜歡哪一種匹諾康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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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中多出了幾分渴求。
「適者生存的蠻荒之地,還是人人得以幸福的美夢樂園?」】
「以普遍理性而言,星期日,你的說法太極端了。」
三月七在線怒懟某知名女明星的哥哥。
鍾離:?
知更鳥&星期日:「……」
「雖然咱也不想承認,但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完全美好或完全醜惡的東西,這個世界是平衡的。」
「若是沒了黑暗,如何能承托出光明的溫暖?!」
「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像你說的那樣生活在『絕對幸福』的樂園裡,那不曾感受過痛苦的他們如何能明白幸福的意義與可貴?!」
「無法理清幸福的真諦,他們又怎麼可能會真的幸福!!!」
小三月的慷慨激昂的發言頓時將所有人的注意吸引了過來。
眾人:「……」
不是……這孩子是吃激素了嗎?怎麼突然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開竅了?
星穹列車的教育這麼好的嗎?
瓦爾特(鐵)(看向姬子(鐵)):……你教她的?
姬子(鐵)(無辜的搖了搖頭):我不造啊?
被大家熾熱的眼眸注視著,三月七很快就敗下了陣來。
「呃,那個……」
她不好意思的訕笑了一聲,拿出了手機,將屏幕翻向外面。
「其實……這些是星說的……」
她的手機屏幕上正顯示著和星的聊天記錄,剛才三月七說的話全都在上面顯示著。
至於那個平時一直和三月七形影不離的星……
「唔哇~別打了,我知道錯啦~」
她的慘叫聲下一秒便出現在了眾人的周圍,他們向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
只見卡芙卡坐在座位上,星被她放在了大腿上趴著。
她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拍在了星的臀部,「啪啪啪」的聲音十分的渾厚。
「我費盡心力教你,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為了將星調教成沒有「劇本」也能華麗麗荒野求生的super·星核精,不再「遇事不決先磕一個」,卡芙卡可謂是費盡心思將她的《壞女人養成學》傳授給她。
「敢在上課時間玩手機,欠收拾了是吧!?」
但顯然,比起從一歲起就和遠比自己年長的人卷,星更喜歡做些有趣的事,比如駁斥那個頭上長翅膀的偏執狂。
因此,雖然面上專心致志的在聽,但她放在衣兜里的手卻一直在和三月七秘密聯絡,就連卡芙卡都沒看出來。
——在這些事上,她意外的很有天分。
可惜,誰都沒想到三月七居然會經受不住大家的圍觀,被自願地自爆了,結果將她的小動作也牽扯了出來。
「要是沒有我們的劇本,你哪會那麼輕鬆的開拓啊……嗯?!」
卡芙卡真有些生氣,孩子好像已經歪到拐不回來的地步了。
明明只是讓她上星穹列車鍍個金,洗掉記憶也是為了不讓人起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不要啊,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星的求饒聲伴隨著「啪啪啪」的聲響在空間里回蕩。
在她們的不遠處,銀狼放下了掌機,點刀哥放下了抱著劍的雙手,流螢躲在兩人的身後瑟瑟發抖,他們三人默默地看著卡芙卡的教育學,不敢說話。
廢話,她明顯正在氣頭上,這時候露頭跟湊上去當活靶子有什麼區別?!
在胸口划十字。
星,一路走好,阿門。
【星期日研究理論顯然是有一套的。
只要被他的話術帶進去,順著他的思路前行,那麼只要你還是個正常人,即使再怎麼不願承認,你最後都會覺得星期日的說法非常的有道理。
但……眾~所周知,想要破除道德綁架,除了拋卻道德之外,其實還有一個方法,那便是——
「我不知道,問這個幹嘛?」
沒錯,那就是不要思考,裝瘋賣傻!
沒有人會對一個腦袋空空的傻子抱有莫名的期待。
雖然這種方法有傷面子,但星最不在意的就是這個。
星:(? ̄▽ ̄)?
咱行走寰宇,最不缺的就是臉皮,最不看重的就是面子。
沒臉沒皮,天下無敵!
況且,咱是真的不知道嘛~畢竟我就是星核精,不是普通人……
「星期日先生,就算橡木家系的諸位不能完全同意有關星核的安排,現在也恐怕不是對匹諾康尼的過去與未來高談闊論的時候吧?」
姬子施以打斷之法,阻攔了星期日對列車小年輕的洗腦傳教。
「星核問題關乎匹諾康尼所有人的生死存亡。如果各位有更好的提案,列車組願意洗耳恭聽。不妨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們那場會談的來龍去脈吧——」
「——這樣我們也好知道,瓦爾特和知更鳥小姐究竟是遭遇了什麼,才沒能如約而至。」
星期日:「……」
「呵,領航員,我正有此意。」
面對更加沉穩的姬子,星期日也換了一種口吻與面容。
——他不再像剛才面對星時那樣的親切與循循善誘,反而更加的嚴肅與認真。
嗯,就好像是在法庭上和對方談判一樣。
「既然人已到齊,我們就從那場會談講起吧。」
「聊聊我們的困境與選擇,我們各自的理想與信念……」
「還有我們最終應行的、唯一的道路。」
他將會談的內容一五一十地向她們告知——
在會談的開始,在向夢主說明了詳情之後,瓦爾特就直接將矛頭指向了它,希望它能夠說明清楚,自證清白。
而夢主為了洗脫自己「冤屈」,竟讓星期日對它降下「同諧」的目光,也就是之前對砂金特攻的測謊儀。】
砂金:Σ(っ°Д°;)っ
……不是,真有這回事兒?!
那玩意兒原來不是那個頭上長翅膀的故意拿出來折騰我的?
【星期日與夢主一問一答,兩人的問答快速且果斷,看上去完全沒有什麼問題,但瓦爾特還是在最後發現了異樣。
「請等一下。」
他打斷了洗禮。
「怎麼了,瓦爾特先生?」
星期日當時還面帶著微笑,那是謀划即將大成的興奮表情。
「各位,我還有個問題希望得到解答。」
他的眉頭深深皺起,額前的一縷白髮自然飄動。
「據我所知,家族的和睦共榮從來都不依託於所謂的『律令』……」
「兩位方才口中的『神』,當真是那位希佩嗎?」
該說不說……真不愧是數次拯救世界之人,一下子便抓住了要害。
但夢主還要再狡辯一番。
「瓦爾特先生理應知曉,家族子民親如手足,在祂的光芒下擁抱團結、萬眾一心,一切二心在『同諧』面前無所遁形。」
「如此精妙複雜的樂章,若非神主希佩,又有哪一位神明能夠完美調和?」
瓦爾特:「……」
他那如鷹隼般尖銳的眼神緊盯著夢主,胸口裡那顆退休多年的心臟正逐漸恢復成年輕時候的模樣。
「『完美調和』……問題正在於此。」
「在暗中潛移默化改變『同諧』的並非外敵,而是自這曲樂章中暗自誕生的……不協和音。」
他已經隱約認出了他們力量的本質。
「在久遠的過去,曾有一柱星神存在於世間。祂撥動指節,編織銀河律法,祂的信眾組成『天外合唱班』,向全宇宙傳揚莊嚴、肅穆的聖歌。」
「後來,祂隕落了。這位星神所行的道路與『同諧』產生碰撞,為後者吞納、同化。那響徹寰宇的合唱一度沉默,再奏響時,已成了諧樂的頌歌……」
「縱使星神消亡,也會留下無主的命途。在包容萬象的『同諧』中……自然也可能有舊日的雜音悄然滋生。」
他緊盯著夢主,希望他能夠對此做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