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龐統的生意經
諸葛亮的終身大事告一段落,如今忙著給嬌妻治病的他,也不願意離開。
劉辯索性就讓他先把妻子醫治好,以後再請他出山,畢竟水軍還沒練成,現在大的戰事也不會有。而且現在的他還差黃家的一分扶持,才能稱得上完美的卧龍先生。
典青進入書房,請示道「陛下,接下來我們去做什麼?」
劉辯放下荀彧他們送來的呈報,思索道「與劉琦談定了商線,以商隊的名義在荊州境內通行倒是順暢了。那我們就繼續南下,去上沙看看。」記得歷史上,那裡也有很多名將名人,說不準,又能撈著幾個。
衛臻主要任務還是商貿,荊州商線剛開始搭建,他需要忙的事情很多,就不再要讓陪同遊玩,劉辯這邊帶著典青、典韋、周泰、曹昂駕車南下。
南下的路上,劉辯他們在一處山林又遇到山間土匪,一棵大樹橫在路中間,三五個蒙面之人,在路間叫囂「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劉辯只是淡定說道「典韋,下手輕點,不鬧人命,教訓下就是。」典韋應聲而上,三下五除二,就把攔路的還有躲在樹林后的十個個伏兵搞定。
典韋一人賞了幾個大耳貼子,打的他們昏頭巴腦,並收乾淨他們身上財物,湊吧湊吧,居然也有上千文銅錢,還有幾個金銀首飾。
劉辯點了點手中錢財,看著逃命遠去的山賊,笑道「這買賣掙錢呀,不然我們也開個關卡劫道吧。」
典韋認真問道「說的是真的嗎?公子?」,典韋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
劉辯把錢財丟到馬車內一角,說道「這錢財都是劫掠得倒霉的過路人,冤枉來冤枉去吧,路上遇到窮人、救急的人就散了。」眾人領命繼續上路。
劉辯突然好奇問道典青「對了,鏢局也一直是你在負責,最近都怎樣了?」
典青恭敬回答道「前幾年,世態還比較亂,戰爭也多,那時候山匪賊患厲害,每年都有幾百兄弟傷亡。不過陛下放心,都按照你說的標準給了賠償,並且安排了家屬。這幾年就好了很多,我們的聲望也打了出去。」
「這兩年怎麼就好了?」劉辯不解地問道。
「因為真正的山賊基本都被清剿的差不多了。像我們剛才遇到的或者此前公子遇到的,都是流氓、逃兵或者一些養賊。他們都是欺軟怕硬,求財為主。我們拳頭夠硬,然後一些有點實力的,給點孝敬錢,也就過去了。」典青認真的解釋道。
劉辯點了點頭,又好奇問道「什麼是養賊?」
典青笑道「就是有主人的賊,有些賊是有人養的。一般都是一方有勢力或者有身份的人,自己不方便做這方面的生意,就收攏一些人,由他們去做,然後所得銀錢分賬,平常管他們的吃喝。因為是生意,他們一般也不殺人,沒錢的也就是打一頓放過。」
劉辯笑了起來,「還真有人做成生意了,那你覺得剛才些人是嗎?」
典青點了點頭「很有可能。雖然天下稍加太平,但是各地勢力還是割據為政,一些急需錢糧的人,都會動這個歪心思,來荊州多日,這裡宗族勢力強大,極可能養賊。」
馬車又行了一段路,突然停了下來。劉辯探出頭來,問道「又遇到打劫的了?」
典韋說道「公子,道路中間躺著一個人。」
劉辯往前望去,見一個人躺在馬路中間,怡然自得,枕地而眠。「靠?!古代就有碰瓷了?」劉辯驚呼道。
典韋打馬上前問道「路前何人?速速讓開。」
路中間的人伸了一個懶腰,幽幽說道「天為蓋,地為鋪,我在家中睡,何人來叨擾?」
只見那人身材粗短,面如灰泥,眉毛濃黑如墨,微微上挑,眼如鼠目滴溜亂轉,鼻樑挺直,但是卻又一個厚唇闊嘴,一口的亂槽牙。看到此人面相,劉辯直接沖腦中的一個詞,龐統?
只見典韋一臉不悅說道「天下大道,什麼時候成你家了,速速讓開,不然我不客氣了。」
路中之間直接盤腿坐起,笑道「那我問你,此天地山川是你的?這道路可是你修的?」
典韋一時語塞。
「無主之地,那不是先到先得,我躺在這裡,說這是我家,有何錯?」那人氣勢咄咄逼人。
典韋惱怒,說道「休在那裡逞口舌之快,再不讓開,我丟飛了你。」說著典韋下馬就要過去。
「且慢!」劉辯下了馬車,雖然不確定此人就是龐統,但是劉辯想著敢當街攔路的肯定都不簡單,先客氣一番再說。「這位先生,多有打擾,我等有要事在身不等不途徑你家,可否行個方便。」
路中之人,伸個懶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我看你們印堂發黑都是要死之人,那麼著急趕著投胎幹什麼。」
「你什麼意思?」曹昂不服氣的上前呵斥道「我家公子好心禮讓,你瞎說什麼。」
「我看你們有禍事在身,好心攔你們卻如此不知好歹。」說著那人轉身要走。
劉辯忙叫住他「這位高人留步,你說我等有禍事,可否賜教一二?」
那人回身笑著說道「賜教可以,但是我要千文銅錢,金釵兩個,銀鐲一對。」
劉辯心中一驚,這個數目不是典韋剛打劫此前攔路人的數量嘛。劉辯從城內掏出包袱,丟過去說道「此中之數剛好如你所說,你欽點下。」
那人將包袱收入懷中,笑著說道「好說,好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就護送你們一程,替你們消災解難。」
說著,徑直走上馬車,一屁股坐在馬車內,自顧自地吃起了酒水。曹昂不爽,想去教訓此人,被劉辯阻攔下來。
劉辯客氣問道「剛問高人如何稱呼?怎麼幫我們化解災難?」
「叫我廣世元就可以。」說著端著酒壺大口喝著。劉辯內心暗笑,這不就是龐統嘛。劉辯也不惱怒,安靜地看著他,隨他吃喝,看他要做什麼妖。
馬車行至一處岔路口,廣世元突然說道「今日凶在南方,我們走東邊,東邊大吉,利在東方。」
典青說道「我等要去長沙,應該走南邊這條路,如果往東邊走,那就要繞道幾十公里,而且未必晚上趕的到休息點。」
「哎,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呀!」廣世元自言自語地唱和著。典青、典韋、曹昂、周泰已然不滿,蠢蠢欲動。
劉辯阻止眾人,命令道「按照高人說的去做,我們往東邊走。」
眾人聽命往東邊而去,剛好走到傍晚,一處野外客棧赫然出現。典青警覺地悄聲彙報到「公子,此處有問題,按照情報,這裡不該有客棧。」
「讓大家小心點,且看他要做什麼。」劉辯吩咐道。
若不是懷疑此人是龐統龐士元,他也不會決定冒這個險,但是更主要的是,他對典韋、典青等人的信任,相信一般的小問題,他們都能應付的過來。
眾人到客棧辦理入住,待到深夜,客棧走廊上,一行幾個黑衣人,正悄悄踮腳靠近。他們悄悄靠近房門,捅破窗紙,悄悄地往屋內吹入迷煙,靜等幾分鐘后,一行人手持刀刃沖入房內,一頓濫砍,結果發現,屋內空無一人。
突然,一把厲斧從窗外飛來,劈中一人面頰,此人癱軟掉地死去。典韋從窗內翻入房內,從盜賊臉上拔下厲斧,在房內一通劈砍,無一人生存。
同時,客棧外面,曹昂、典青、周泰,早就埋伏在客棧後門,面對一眾衝來的匪徒,數把劍弩齊射,不一會,二十多人死傷到底。幾人把客棧內外賊寇處理的乾乾淨淨,然後來到客棧外馬車內,向劉辯復命。
「啟稟公子,都清理乾淨了。」典青說道。
廣世元笑著說道「公子,怎麼樣?我說替你消災解難吧?」
劉辯泛著白眼說道「我等要往南去,本不就是往東走,是你非要我們來東的,現在遇到黑店還是你的功勞?」
「非也非也。若你們往南而去,則必死無疑。」廣世元自信說道,跳下馬車,就往客棧後院而去,他在店主卧房搜刮一番,又收拾出數千枚銅錢和一些金銀物件。
廣世元將東西對分一半,然後說道「我一半,你們一半,正好不欠。」
劉辯一個眼神暗示,典韋上前,一把按住廣世元。劉辯說道「沒有你瞎指路,我們都沒有這一遭,憑什麼現在這些東西還要分你一半?」
廣世元笑著說道「你們聽我的,才能得到這些,若不聽我的,往南而去,只有死路一條。」
「此話怎麼講?」劉辯不信地問道。
「行吧行吧,我和你打個賭,這裡的銀錢還有此前你給我的,我都還給你。現在你聽我的,我們這次往南而去,哪裡也還是黑店,但是若按照我所說的行事,這次不僅沒事,我們還能再掙一筆,但是這裡的錢銀給了你們,哪裡的就要全給我。」廣世元自信說道。
劉辯掂量著銀錢,猶豫一番,答應道「好,我就姑且再信你一次。」
廣世元,一把火將此處客棧燒毀,然後與眾人駕著馬車往南而去,行到半路。廣世元突然叫住曹昂,「把車停下,讓路邊草堆隱去,你且聽我安排。」
曹昂望著劉辯,劉辯點了點頭。曹昂夾著馬車往路邊的草堆駕去。眾人在車內相顧無言,只有廣世元在自顧自地品酒。曹昂忍不住,剛想發問。廣世元突然指頭放唇前,悄聲道「不要出聲,安靜。」
不一會,一陣馬蹄聲,途徑而過。曹昂、典韋、典青都是軍武出身,一聽便知道,過去的是一隊軍馬人員。帶整隊人馬過去,聽不到動靜。廣世元收起酒壺,焦急催促道「速速出發,要快,不要耽擱。」
曹昂此刻心中敬佩不已,也不打發文,就是打馬急促趕路。終於在天微亮時分,眾人趕到客棧。
廣世元說道「你們可以直接殺將進去,當然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辦理入住,但是記住客棧提供的任何東西都不要吃。裡面都有蒙汗藥,迷翻你們就圖財害命。」
劉辯抓著廣世元的手說道「錢財那那麼好掙,你不陪我們進去,我們這麼怎麼放心。」說著拉著廣世元就往裡面去,並對典青他們使了一個眼色。典韋、典青留在外面沒有進入,只有曹昂和周泰一同隨行。
很快入住辦好,眾人點好早餐。廣世元陪著劉辯等人假裝食用,然後趴在桌上裝暈。
劉辯趴在桌上,只聽到一個聲音說道「這次怎麼翻的這麼快,你葯下多了?」
另一個聲音疑惑說道「沒有呀,我都是固定的一勺藥粉呀。」
「好了,不管那麼多,先結果了他們,在搜刮錢財。」
幾人向劉辯靠近。剛走到近身,曹昂和周泰突然暴起,抽出隨身匕首,結果了身邊幾人。劉辯和廣世元則麻溜的躲到桌下,兩人相視一笑。
曹昂、周泰兩人在客棧廳內大殺四方,典韋、典青早就摸到客棧後院的房屋頂,佔領制高點對黑店山匪進行點射。
一刻鐘的功夫,黑店客棧內的店員都擊殺完畢。廣世元開心地去後院搜刮,只見他從店家的卧房內搜出一個大錦盒,只是聽裡面的聲音就知道份量不輕。
典韋走上前去想看個究竟,廣世元立刻將錦盒藏入身後說道「說好的,這裡的銀錢歸我,你們可不能反悔。」
典韋不屑說道「切,你早些讓我們來不就是,何必還要繞個大半夜折騰。」
廣世元自信說道「來的路上,你沒看到那批軍馬嘛?若我們直接來這裡,就是這匹軍馬招呼你們,你們有機會贏?」
劉辯思考了今日發生的前後因果,拍手稱讚道「好一個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呀。你把我們當槍使的挺好的。龐統龐士元。」到此刻,劉辯確信,此人就是龐統,而今天一天他們都被他當槍使。
龐統愣了一下,恭敬地說道「公子可識得我?看舉止,公子不像荊州人士。」
「荊州卧龍鳳雛,得一人可安天下,誰人不知。」劉辯恭維道。
「哪都是酒後吹噓,做不得數。」龐統推辭道。
劉辯好奇問道「先生大才,為何做起了此等買賣?」劉表好奇龐統今日行為,不由發問。
龐統笑道「人在一世,不先圖個溫飽。我雲遊到此,剛好被那些養賊洗劫一空,我不甘心,躲藏周邊觀察多日,到今日遇到公子等人,我想的報仇機會來了。所以演了這一處,不過公子放心,我這人最公平。此前所說也都是真話,若你們直接來此,憑你們打劫那個養匪,當天夜裡那些軍馬就要來截殺了你們。」
「所以你先把我們忽悠到東邊去,事後在帶到南邊來,為得就是報復和這等銀錢?」劉辯好奇問道。
龐統灌了一口酒,說道「那不然呢,既除害,又便宜你我,何樂而不為。」
劉辯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那麼先生接下來怎麼幹什麼?」
「那些軍馬東去找尋不到我們,很快就要回來了,我們還是先行撤離吧。至於去哪裡,我還沒想好,遊盪哪裡算哪裡。」龐統說道。
「如不嫌棄,不如先生與我等同行一段?放心一切開銷我來擔負。」劉辯邀請道。
「妙極,妙極呀!」龐統欣然答應,眾人駕車出發,再一把火將此客棧燒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