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探尋（五）

神秘的金字塔就在眼前了，金字塔距離黑暗城市大概400公里到500公里的距離，兩者之間的迷霧存在明顯的等級差距，如果形容金字塔周圍的迷霧只是普通的霧氣的話，黑暗城市周圍的迷霧就是混沌，是最原始最強大連神明都無法窺視的混沌。

當年，上位者命令韓風來處理掉鳥妖，韓風進而發現了金字塔，見到了金字塔中的秘密，由此開啟了原始的記憶，找到了迷霧中的黑暗城市，見到了聖女，收服了機械怪獸。現在想來，一切都不是巧合。

神秘建築物的高度超過一百米，金字塔形結構，每一塊磚石都有著特定的擺放規則，彷彿是緊湊的俄羅斯方塊。

韓風回憶著當時的畫面，她手持血離劍，身心與血離劍連接在一起，赤紅的妖力覆蓋了她們。她站在靜湖上，血離劍顯露出前所未有的神聖，化作萬丈高的高度彷彿要逼她膜拜。韓風右手雙指併攏向前，一道道無雙劍意飛揚而出，源源不斷地沖入血離劍中，不斷影響它。終於，血離劍給出了反應，神劍飛出了，離開靜湖向著她飛來，越來越小直到三尺三寸被韓風握在手中。

當意識空間中的韓風與血離劍融為一體的時候，外面的世界，被高高舉起的血離劍釋放出絢爛的光彩，這些光碟機散了迷霧，讓金字塔揭開了神秘的面紗。

隨著一連串「吱呀呀呀」的聲音，門向後退去，退到金字塔的內部，韓風收劍進入其中。

雙腳踏入其中的時候，懸挂在牆壁周圍的火炬同時點燃了，黑暗的甬道立刻燈火通明，強烈的光甚至令韓風覺得刺眼。石頭堆砌的甬道甬道里，牆壁與牆壁之間的距離僅僅一米，以韓風瘦削的身形剛好能夠走過，但是屋頂很低，必須要低著頭才能順利前行。

這是韓風第二次進入金字塔，這裡的一磚一瓦都沒有改變，韓風多次進入黑暗城市，卻不敢回到金字塔，甚至不願意提起回憶它，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金字塔內封印的事務太詭異了，好像是一個機關重重的陷阱，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韓風按照記憶行走，沿著甬道走了大概三十分鐘的事件，眼前豁然開朗，一座寬闊的洞穴出現在眼前，洞穴又深又寬廣，一米半寬的石棺密集排列，一排又一排，石棺表面鐫刻著古老的銘文，銘文中的一個符號韓風居然是認識的，和出現在聖女身上的那個符號一模一樣。

果然都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韓風覺得空前的興奮，這裡的空氣微薄，但讓她躍躍欲試，興奮難忍。

韓風跳下去，順著黃色的土坡一路下行，滑行到底部的時候站穩腳跟，向前行去。

長方形的棺槨一米半寬，半身高，卻只有一米長，可以想見躺在裡面的人身體都是摺疊在一起的，這要麼就是一個獻祭的儀式，要麼就是在折磨棺材里的死者。

韓風走到洞穴深處，一巴掌拍在地上，黃色的塵埃飛揚而起，大地揭開了神秘的面紗，一個無比詭異的陣圖顯露出來，它的長寬無不覆蓋整座洞穴，閃閃發亮，蘊含在其中的能量歷經千年沒有散去，其中血紅色的線條如同一個個受了重傷的血族血肉模糊地彼此連接在一起。

很明顯，陣圖的作用是在鎮壓棺槨中的屍體。而韓風今天來，是來給屍體解放的。綻放著赤光的血離劍高高舉起，然後猛然刺下，伴隨著一連串耀眼的光，陣圖之中生出的抵抗之力化作一個巨人，手持巨斧向著韓風揮舞，韓風一劍將之殺死。

陣圖破碎了，空腔強大的光明肆意，能量宣洩，經歷千年時間，再強大的陣圖也不過是強弩之末，韓風倒要看看，棺槨中封印的究竟是何等強大的存在。

果然，當陣圖碎裂以後，身邊的所有棺槨都開始顫動起來，它們好像在興奮，在雀躍，在歡呼，為了等待已久的釋放。棺槨中的屍體果然都是活著的，歷經千年而不死，必然表明它們體內蘊含著強大的能量，是自己的同族吧，那些遠古的血族。

韓風這樣猜測著，她數了一遍，場地內總共有六十道石棺，每一道石棺的造型都是一樣的，裡面的屍體應該都是摺疊以後被封入了棺材里，身體被摺疊而不死，說明屍體一定比活死人還可怕。

「轟！」第一道石棺被擊飛了，棺蓋飛起撞到洞穴的洞頂，反彈后轟然落地。一個扭曲的身體從棺材里顯現，果然如韓風所料，棺材里的是一個活死人，身體摺疊在一起躺在棺材里，封印本身就是一種折磨。

韓風看到了活死人的臉，缺少血色，肢體扭曲，但是和普通的血族沒什麼區別，韓風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能夠存在千年的時間，為什麼好像沒有受到詛咒的影響，像無面人那樣不斷經歷腐敗與新生的過程。

「砰砰砰砰砰……」更多的棺蓋飛起了，飛向天空然後落下，從棺材里出現的是一個個血族，他們的表情獃滯，像是失去了應有的意識，身體扭曲，好像被人肆意摺疊的玩偶，機械的爬出石棺，機械的移動，向著韓風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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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風等了一會兒，如她所預料的，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血族身上開始出現變化，他們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敗了，腐敗不斷加劇，令他們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好像在痛苦的尖叫。

腐敗越來越劇烈，到達某一個臨界點的時候，所有的血族全部爆炸了，炸成了一灘血，然後又在血液中重生。果然，他們的身上也有不死的詛咒，石棺是唯一能封印它們的存在，就像自己用棺槨封印了無面人一樣。

韓風笑了，馬上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護衛軍！他們一定是十長老的護衛軍。

韓風手握血離劍向前指去，過去的她一定對眼前的活死人束手無策，然而現在不一樣了。血離劍中釋放出嗜血的力量，血色的河流伴隨著強大的吸引力出現在半空中，血河流動將所有的活死人以及他們爆炸后產生的血全部吸收，隨著血河一起融入到血離劍中。

血離劍的存在，剛好就是這些活死人的剋星，血離劍能夠封印和囚禁它們，因為一切的鮮血，都是血離劍的養料。

如韓風所想，血河卷著一個個活死人進入到血離劍之中，這與韓風當時吸收冤魂如出一轍。在活死人進入血離劍后，劍身上隱沒已久的落霞鷹撲紋閃亮了，已經消失的龍騰重新出現，虎虎生威的飛到天上，口吐血色龍息摧毀了下方的所有棺槨，龍吟一聲竟然在回落前深深地望了韓風一眼，神龍擺尾，重回到神劍中了。

盛大的光芒過後，神劍上盤踞的龍騰和落霞鷹撲紋全都隱沒了，消失在血色的神劍中，而神劍彷彿一塊璞玉一般，反撲歸真，以最簡單的姿態容納最強橫的力量。

當韓風將五感提高到極限的時候，她清楚的看到神劍的劍身是流動的，那是不知其寬廣的真實的血河，其中封印著數不清的強大冤魂，還有剛剛被封印的血族活死人，而這些令眾生膽戰心驚的怪物，都是任由韓風支配的奴隸。

更加奇妙的是，血離劍和韓風是一體的，當血離劍強大的時候，韓風也會強大，在封印了洞穴中的活死人之後，韓風的妖力大增，五感提升，已然又變強了。

不僅如此，韓風因此想到了對付無面人的辦法，就在此地，將封印無面人的棺槨祭起了。這個棺槨可是一個不小的寶貝，是上位者賜予韓風的，專門用來封印無面人。現在韓風找到了對付無面人的方法，祭起棺槨，將無面人釋放出來。

無面人不敢相信自己能獲得自由，他的面容始終維持著腐敗和新生的過程，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存在千年的痛苦，邪惡的雙眼注視韓風，看著身邊空蕩蕩的棺槨，再看看韓風手中的劍，彷彿是意識到了什麼。

凜冽的風在無面人身上鼓盪，無面人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曾經需要韓風和騎士們聯手才能將他封印。然而今天，韓風獨自面對他，無面人反而心裏面沒底了。

韓風舉起手中劍，無雙劍意化作一道道實質化的神劍刺向無面人，無面人毫不猶豫地轉身逃走，強者之所以強，是因為對危險具有感知能力，無面人從韓風身上感受到了危險因此逃走。

可是不可能的，血離劍上釋放出萬千道劍光的同時，血河的強大撕扯里也早就圍繞著洞穴鋪開了，無面人根本無處可逃。

只能轉身和無雙劍意硬碰硬。他本以為可以輕鬆擋下無雙劍意的攻擊，可是那些凜冽似無雙的劍意居然輕鬆穿透了無面人的身體，將他萬劍穿心，在加上棺槨和血河的雙重吸引，無面人硬生生的被封印了，封印在了血河之中。

直到他進入血河的時候，韓風才注意到，無面人的身體居然融化了，化作一灘血液，其中的靈魂遭到血河吸收，成為了河中的冤魂。這說明自己用棺槨封印的並不是無面人的真身，只是封印著一縷靈魂的假神，真正的無面人還在約克城的某處未知的角落裡潛伏著，隨時準備伺機而動。

「無面人並沒有死！」韓風表情嚴肅的說道，如果說有一個存在給她留下了死亡的陰影，那一定是無面人了！猶記得身體被捆綁在寒冷堅硬的病床上，接受各種凌辱和切割的畫面，無面人可怕的樣子，令韓風每次見到手術室的白熾燈都會顫顫發抖，而現在他居然還好端端地躲在暗處靜靜地窺視著一切，自己封印的居然僅僅是一個無面人的分身。

韓風馬上意識到無面人一定和上位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上位者將石棺交給自己，表面目的是封印外神，實際上卻給她封印了無面人，從而表現出了石棺的珍貴，但實際上，說不定石棺根本就有問題。

韓風原地飛起，雙手握劍，劍斬石棺。隨著血離劍的劍鋒斬入石棺的棺體，一道道黑暗的力量湧出了，那力量像是泥潭一般粘稠。

韓風在半空中釋放木系能量與黑暗的力量搏鬥，艱難地佔據了上風，再用手中劍奮起一揮，終於將之斬碎了。伴隨著棺槨的碎裂，裡面潛伏的黑氣源源不斷的湧出來，無法抑制的吞噬了洞穴，好像恐怖的魔怪一般在空間中不斷滋生，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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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風以身化劍，千萬道無雙劍意外放，與不斷生長擴散和黑氣形成對峙態勢，最終將之擊潰，斬碎！隨著黑氣的消散，曾經神秘無比的神棺也失去了它原有的神性，變成了一地碎石。

遠方，城堡深處的上位者感受到了神棺的碎裂，有趣地拍拍手：「乾的不錯，我的好女兒！」

只是神棺中潛藏的一縷黑暗，都需要韓風如此艱難的誅滅，可見上位者的實力超乎想象的強大。

韓風落地后，並沒有因為自己成功誅滅了神棺而欣喜，也沒有因為上位者的強大而自嘆，她收起了血離劍，踏步向前去了，如同腳下生風。

洞穴後面引申出另外一條甬道，甬道是一條傾斜向下的路，兩邊的牆壁上都沒有火把懸挂了，黑暗的環境像蛇一樣環伺在左右，連她這個黑暗種族的妖怪都覺得棘手。

韓風順著甬道向前走了幾千米甚至更遠，眼前出現了一片水窪。韓風記得自己上回過來的時候，越往前水越深，水中遊動著一些小魚，嘴中長滿利齒，會往皮肉裡面鑽。水是從地面下方滲出來的，出現在坡道上證明不是普通的水源，但是應該沒什麼危險。

韓風淌水過去，當道路變得平緩的時候，石壁上出現了一幅幅壁畫，壁畫的內容之前看不懂，但是今天在看韓風懂了，描繪的情景是一個立於頂點的存在牽引月亮的光輝照耀金字塔。

沿著壁畫一路前行，終於見到出口了，出口下面是一座深谷，其中活躍的巨大蜈蚣都被韓風的血液殺死了，韓風當時只是擠出了自己的鮮血餵食給它們，便引起了蜈蚣群的瘋狂，互相攻擊撕咬，最後所有蜈蚣全部死亡，這麼多天過去了，蜈蚣們全部化作了空殼，黑色的體液含有劇毒，導致下方形成了毒瘴。

自己站立的地方的正對面存在另外一個洞口，洞穴的大小几乎和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一模一樣，洞口通向何處未知，斜上方存在一大片平露台，圍繞露台的桅杆都由黃金打造，洞口和露台之間是由石橋連接的，石橋上的圍欄都被雕刻成了一尊尊栩栩如生的雕塑，雕塑的形象是雙手握劍身穿鎧甲的騎士，騎士們全部露出尖牙，一看就是血族妖怪。露台明顯是方便某位大人物觀看蜈蚣群互相廝殺所用，平台上存在著王的座位和斷掉的旗杆，很顯然那裡曾經飛揚著一面旗幟。

韓風之前是從露台後方的甬道中離開的，現在也要走相同的路線，防止出現意外。她輕易的來到露台上，走入露台盡頭的甬道，甬道之中居然存在著微弱的光，光是從石壁上散發出來的，微弱而迷幻，彷彿置身迷離環境，被一種神秘而聖潔的氛圍所包圍。

甬道的盡頭連著一個房間，房間中心存在著一口棺材，棺材是六角形的，長兩米，寬半米，是一個木頭棺材，過了無盡歲月毫無腐朽的跡象，可見打造木棺的木材絕非凡品。木棺中心挖出了一個十字架形狀的凹槽，裡面灌注著大量的水銀，

曾有一隻強大的影鬼守護在木棺的周圍，影鬼偷襲了韓風，反而被重生的小永夜吃掉，穩固住了靈魂，當時小永夜就告訴她，木棺之中存在著一股邪惡的氣息，那股氣息很可能來自於十長老中最強大的一位。韓風當時離開洞穴的時候，明暗恍惚之間，聽到一個聲音，那聲音在說：「你還會回來的，我們終將重逢。」很顯然十長老中的一人一直在木棺中封印著，他保持著清醒的意識，等待著前來解開封印的人，而那個人就是她韓風，十長老知道她還會回來的。

韓風感受到了，那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她毫不猶豫地拔劍斬碎了木棺。伴隨著曾經封印的打開，木棺中的封印的存在顯露出了真身，他並沒有因為長久的封印而出現任何的不適，反而在木棺破碎的時候就站立在了原地，身上穿著的衣服早就隨歲月瓦解了，他凝聚了一件血衣傍身，鷹隼一般的目光望著韓風。

準確的說，這個人的剃毛特徵和電影中的吸血鬼挺像的，皮膚毫無血色，身材瘦高，一身神秘又邪惡的氣息。他的眼中充斥著邪惡和狡猾，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側身對著韓風，只露出臉的側面，「本座說過，你早晚會回來的。」

「你是十長老中的一員？」

「本座名為愛德華·波比亞！」

「愛德華波比亞？愛德華家族的人？豈不是老師修的先祖？」韓風腦海中快速閃過一系列念頭，卻沒有說出來，波比亞卻像是看穿了她，說道：「本座是修的先祖，曾經的十長老，並且是首席！」

「你知道修？」

「本座能感受到約克城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哪怕被困在那狹小的空間中。」

「你是為什麼被封印的？你為什麼沒有受到永生的詛咒？」

「你想知道當年的真相？」

「是的。」

愛德華波比亞抬起手，這一舉動引起了韓風警覺，但是她很快冷靜下來，因為從波比亞的手中飛出了一滴血，正好擊中韓風的腦門，波比亞連韓風能夠讀取血液中的記憶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隨著血液進入身體，天量的信息湧入腦海，巨大的反差沖刷過韓風身體的每一個毛孔，令她不寒而慄。

千年前，正是血族最強大的時候，十位長老聚集在一起，研究出了一個臭名昭著的計劃，這個計劃就是陽光計劃。陽光計劃開始的時候，十長老從未覺得真的能令族人走向陽光，他們只是希望藉此進入城堡，獲得覲見神的權力，和強大的城主一起分享神女的聖血，僅此而已。

然而在開啟計劃之前，一個意外的訪客出現了，那是未知的邪神，知曉了十長老的陽光計劃后，帶來了自己的計劃，它告訴十長老，陽光計劃是可以實現的，而陽光計劃帶來不僅僅是陽光，還能幫助擁有血族最高權力的十長老擁有長生和不死的能力。

因此十長老進入了約克城，異形神以侍衛的身份隱藏在隊伍里，進入了神的領地。後來愛德華波比亞才明白，異形神可能早就打算染指約克城了，但是它無法輕易進入城市，因為異形神也是神的一員，它是不能隨便進入其他神的領地的，更不可能輕易打敗一個被血族供奉的神明，想要進入約克城，就需要約克城主人的允許，而獲得允許的方式，只有通過十長老。

所以十長老的計劃其實給異形神提供了一個機會，讓它能夠進入到永夜大神的領土。

十長老獲得了領地主人的允許進入了約克城，異形神混在隊伍裡面跟著他們一起進入，當十長老利用晚宴的機會，向城主大人提出陽光計劃的內容的時候，城主駭然了，此時的他並不知曉這是一個精心設下的陷阱，是十長老為了染指約克城的權力而巧妙設置下的，他以為真的存在令血族不再畏懼陽光的可能性，因為十長老確實帶來了神秘的陣圖，那陣圖是不完整的，是需要被補全的，但其中確實蘊含著神秘的力量，彷彿能夠改變一切。

為了族人，城主心動了，連夜和聖女商量了一下，最終答應了十長老的請求。於是，邪惡的種子在當晚被種下，可怕的災難因此到來。

往後的事情韓風已經知道了一些，但是透過愛德華波比亞的記憶，她了解到了更多。

十長老先是假意推舉城主為血族的共主，全力支持城主開啟陽光計劃。但是，因為他們帶來的法陣是不完整的，是有缺失的，陣圖需要補全，而補全陣圖的方式只能是通過可怕的人體實驗，通過人體實驗補足陣圖中缺失的要素。

在這樣的前提下，陽光計劃開啟，人體實驗展開，先一步用來做實驗的都是血族最英勇的戰士，他們堅信血族將會獲得在陽光計劃中得到新生，為了榮耀而放棄了生命，成為實驗的先驅。然而遠遠不夠，法陣缺失的部分沒有那麼容易補全，就好像失去的書頁不會輕易完善，人體實驗的大量進行帶來的僅僅是陽光計劃的小幅度推進。而此時，人們已經產生怨恨了，因為女人失去了丈夫，老人失去了孩子，兒子失去了父親，他們的不滿就如火山一樣堆積，等待著噴發的時刻。城主感受到了他們的不滿，想要終止實驗，因為實驗是他主導的，他看到了實驗的殘酷，看到了實驗中族人的痛苦，不願意再繼續下去了。可是十長老在此時將陣圖補齊了一部分，他們蠱惑城主，陽光計劃是可以成功的，只要提供新的素材，而新的素材的材料是聖女和永夜大神的血和骨。

誰都知道，聖女的血脈是血族中最高貴的，能夠得到永夜大神的認可，從而長期侍奉神明，而永夜大神更是高貴的神明，擁有著高貴的神格，是城主長期侍奉的神。

十長老居然要城主對聖女和永夜動手，這無疑是天方夜譚，是痴人說夢，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此時的城主已經騎虎難下了，為了族人，他相信了十長老的計劃，從而開啟了陽光計劃，妄圖給予血族站在陽光下的機會，為此犧牲了大量的族人進行人體實驗。可是實驗進展緩慢，實驗過程殘酷，實驗內容根本無法公之於眾，引起了同族的不滿。現在如果貿然終止實驗的話，一定會遭到族人們的口誅筆伐，可如果不終止，那就必須進行下去，需要更多的實驗體犧牲。如果陽光計劃永遠停滯的話，可能城主會選擇終止它吧，問題是現在十長老又拿來了新的陣圖，補全了缺失的部分的一大塊，讓計劃有了重現的可能。

那麼問題來了，自己該怎麼辦呢，如果你是城主，你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