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球（四）
「當然，當然！」小吃賤兮兮的說。
於是，土精靈、風精靈、雷精靈都被小吃召喚出來，這些精靈本都是自然界的奇異生命，會受到小吃的召喚簡直是不可思議。小永夜也不客氣，直接將他們封印到了暗夜星空之中，一種精靈佔據一顆星球，使得暗夜星空更添幾分神異。
「現在才知道，小吃這傢伙才是徹徹底底的大神啊，各系精靈只有最親近自然的存在才能召喚和駕馭，小吃居然能夠召喚全系統的精靈，這真是太過匪夷所思了。」小永夜現在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自己徹底的低估了這個身邊的龍，完全忽略了小吃不僅是能吃體型大，其實在法術方面的造詣也是登峰造極。
「你……你你……」小永夜的聲音已經顫抖了，「你還有其他能力嗎。」
「你好煩啊，真的好煩啊。」
「快點說，還有沒有其他能力。」
小吃看到小永夜咄咄逼人的目光，沒辦法，只能實話實說了，只見小吃吼了一聲，房間裡面居然游出了一條條蛇，這些都不是普通的蛇，而是靈蛇，靈蛇爬出來后，對著小吃連連點頭，好像在叩拜它。
「你還能操控靈蛇？」
「是的。」
「還有嗎，還有其他能力嗎。」
小吃想了想，對著天空噴出一口劇毒，一下子就將屋頂的燈腐蝕掉了，更可怕的是，劇毒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座毒潭，從毒潭之中孕育出了毒之精靈，雖然只有一隻，而且只能依附於毒潭存在，但已然是了不起的能力了。
「還……還有能力嗎！」
「真沒了。」小吃委屈巴巴的說。
「吞雲吐霧，控制風雨雷電火土木毒，召喚靈蛇，你這傢伙簡直是BUG般的存在，不要太逆天真是。」小永夜徹底無語了，這才知道日夜睡在身邊的傢伙到底是怎樣的存在，真是越來越看不透它了。
「所以……當初召喚火精靈殺人放火的，是你們嘍。」韓風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讓小吃和小永夜背脊發涼，一陣凄慘的叫聲過後，兩個小傢伙全都變成了豬頭，誰都沒能逃脫韓風的魔抓。
「你什麼時候出來的，韓風？」
「該看見的都看見了。」韓風氣呼呼的說，「小吃，原來你這麼厲害的，這些能力你原本就會，還是最近開啟的。」
「一開始就會，但是最近能夠更加清晰的感受到體內的這些力量。」
「那說不定與你吞吃的龍丹有關係，表面上看，你沒有徹底消化它們，其實也是在慢慢消化，只是消化的很慢，它們的力量融入你的身體，沒有改變你的體型，反而讓你擁有了強大的能力。
小吃，你召喚靈蛇的能力是怎麼回事啊，那些靈蛇是真實存在的嗎。」
「人家也不知道，但是和靈蛇之間好像存在某種感應，它們願意主動臣服於我。」
「你真是長大了，小吃。」
現在最鬱悶的就是小永夜了，小永夜本來覺得自己暗夜星空逐步壯大，很快就能恢復巔峰實力。沒想到先是和剛剛蘇醒的亞干比特打了一架，結果亞干比特用了一招大召喚術，就和小吃暗夜星空中的封印獸們打了個有來有回，現在又遇到了一個能夠召喚各系精靈的小吃，完全將它的暗夜星空比了下去，因為小吃根本就不需要孕育，只要它使用各系技能，就能衍生出相應的精靈，簡直是BUG般的存在。
「這個世界真的太瘋狂了。」小永夜也只能仰天長嘆，感慨世界的瘋狂，自己已經被瘋狂運轉的世界拋在身後了，到今天，才傻傻的了解了小吃的真正實力。
韓風看出小永夜的心情，樂呵呵地說道：「怎麼？灰心了？」
小永夜望著天空說道：「誰知道這個憨逼這麼強啊。」
「小吃再強也沒有你的智慧，不要灰心喪氣，小永夜。」韓風真心的鼓勵它。
「可惜啊，可惜我現在沒有夜神的神格，要不當時也不會讓亞干比特溜走了，那傢伙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連個影子都沒有。」
「不要想亞干比特的事情了，畢竟亞干比特是神，神沒那麼容易殺死。」
「可是亞干比特藉助人類的軀體重生，居然保留了神格，我為啥當時反而把神格丟掉了呢，真是不可思議，神格代表著神之權能，我現在如果恢復了權能的話，估計跟上位者都能打的有來有回。」
「你的權能到底是什麼啊，控制黑夜嗎。」
「神的秘密不能道與凡人。」
「滾蛋。」
「韓風，我決定了，我要把暗夜星空中的好東西全部收集起來給小吃吃掉，我倒要看看，這個傢伙到底會變成怎樣的怪胎。」
「你不要亂給小吃吃東西，會鬧肚子的。」
「不行，我要實驗，我要實驗！」小永夜看來是真的動真格的了，鑽入暗夜星空之中，好久之後又鑽出來，手裡面捧著一麻袋頂級妖丹還有很多不知道姓名但是蘊含著超豐沛能量的好東西，盯著小吃露出邪惡的笑容。本來正在吃薯片的小吃立刻閉緊了嘴巴，堅決不張開，小永夜走過去，強行掰開小吃的嘴，將好東西一股腦的灌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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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龍啊，媽媽，殺龍啊，快點阻止這個邪惡的傢伙。」房間中傳來了小吃殺豬般的慘叫。
「你這樣真的好嗎。」韓風也是覺得不妥，可畢竟是小永夜，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相信我，這些東西只會讓小吃越來越強的，這裡面甚至有一片鯤魚的靈肉，小吃吃了之後，體型應該還能再長長。」
「鯤魚？靈肉？」
「是的！鯤魚身上都是玄石，無論是體表還是內部，唯獨有一片靈性之地，有血肉的存在並且儲存了妖丹。一般人是接觸不到的，也就是我，在幫鯤魚做清潔的時候，剪掉了一片快要腐爛的靈肉帶了回來，對小吃長身體大有裨益。
「腐肉！爛肉！人家才不吃爛肉呢，人家才不吃呢。」小吃拚命抵抗，奈何小永夜可不是普通的存在，根本無從抵抗，只能任由宰割了。事後，小吃就像是一個被強暴了的女孩，躲在床腳嚶嚶的哭泣，而小永夜則大模大樣的說道：「放心吧，我會負責的，乖！」
「嗚嗚嗚……」小吃哭的更大聲了。
不過小吃確實是個異類，誰都知道吃什麼補什麼，但是能像小吃這樣，吃什麼就能變成什麼，還從未見過，它彷彿能夠將那些吞入的東西變成自己的一部分，並且在此基礎上不斷加強，實在是一種可怕的能力。
這樣一看，小九的三隻冰霜巨龍和小吃完全沒法比了，小吃還沒成年已經是大妖水準，成年之後到底有多強，什麼時候成年都是未知數，而三隻冰霜巨龍幼崽，頂多就是大妖水平，不會再上升了。
在小吃徹底暴露了真正力量的時候，小永夜其實也是期待的，因為小吃如果能夠繼續召喚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其實對小永夜來說是很有利的，能夠豐富暗夜星空的生態系統。
剛剛，小永夜又一次加速了暗夜星空中的時間流動，這就導致土精靈、雷精靈、木精靈都衍生出了一大群族人，將他們佔據的星球變得無比興旺。最讓小吃驚訝的當屬毒之精靈了。這毒之精靈只有一隻，進入暗夜星空中的星球后，居然將星球表面演化成了一道毒灘，並且在毒灘中越變越大，竟然和整個星球融為一體，成為了一隻星球級的毒精靈，讓星球的每一個部分都有利於毒素的成長，從而導致它無限變強。這真的太恐怖了，小永夜活了幾萬年都沒有見過毒精靈，今天因為小吃的原因算是開了眼了。星球那麼巨大的毒精靈，原來所有精靈中，攻擊力最強的不是火精靈而是毒精靈，毒精靈依靠毒潭存在，毒潭越大，毒精靈越強，能夠成長到星球級大小，可能鯤魚都趕不上它，真的太恐怖了。
這要是想毀滅一個星球，直接將毒精靈召喚出來，它出現的時候，只是呼吸毒精靈身上的毒氣就能把周圍的生物都殺死，可能連神都不能倖免。
「等等。」小永夜忽然想到了什麼，毒精靈的毒是不是沒有解藥啊，如果沒有解藥的話，豈不是無差別攻擊，那麼最先死的，不會是召喚者把，那可太慘了，看來毒精靈還是需要謹慎使用才好。
最可惡的事，小吃這個傢伙百毒不侵，風雨雷電都不怕，到底是什麼怪物啊。
小永夜覺得，自己也不能總是守著過去的招數了，要開發一些新的技能，否則小吃再次進化的話，可能真的要被甩到身後了，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
它最擅長的是精神類的攻擊，或許可以從此入手，開發一些精神類攻擊的大招，而不是僅僅局限於催眠術的控制能力，或許能有奇效。
晚上的時候，韓風接到了執行組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出奇焦急，韓風詢問原因才知道，籃球場上又出現了殺人案件，死者的腦袋被做成了籃球框，與此同時，之前兩名死者的屍體都被發現了，居然全都長在了籃球框的框架上，連同他們的首級，一起被固定在那裡，死死地長在上面。
韓風一看沒法睡覺了，只能硬著頭皮離開了豪宅，離開的時候沒有帶上小永夜和小吃，讓他們留在家裡面休息。
來到橄欖街的時候，正好是凌晨三點鐘，血月當空，冷風陣陣，陰氣森森。周圍的樹在風中搖擺，每搖擺一次，都像是妖魔在扭動身軀。貧民區的街頭是混亂的，頭髮染成各種顏色的小流氓和行為不堪的女孩在街頭聚集，他們談論著下作的話題，時不時的笑聲讓韓風很不舒服。
然而空氣中瀰漫的血腥氣更讓韓風難以忍受，她知道明明距離籃球場還很遠，可是血腥氣已經飄到此處了，證明新鮮的死者可能死亡沒有太久。
開車到達籃球場的時候，籃球場的周圍已經停滿了執行組的車輛，韓風坐在車上就看到了，看到了籃球場上恐怖的畫面。人類的身體和被砍斷的頭顱生生長在了籃球框架上，而新的斷頭被做成了籃球框，掛在那裡。
韓風開車過來，法拉利跑車損壞了，開了另外一輛黑色的跑車，結果執行組的組員們沒有認出她，反而上前阻攔阻攔繼續前進，直到看見是韓風才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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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風下車之後立刻問道：「監控呢！監控拍下來了嗎。」案發以後的第一時間，韓風就讓現場人員加裝了監控，並且設置了獨立的供電系統，這一次案情再度出現，監控一定能拍下點什麼的。
果然下屬拿來了一個電腦，「拍到了，但是不清晰，畫面很詭異。」
打開電腦顯示屏，按下播放按鈕，夜晚的罪惡顯現在屏幕上。
原本籃球場一切正常，死者的斷頭沒有從籃球框上取下，在風中嗚嗚嗚的唱著歌，警戒線晃來晃去，樹影搖擺，貧民窟中燈光昏暗，但大多數家庭都亮著燈。
忽然，監控畫面變得不清楚了，好像一道詭異的立場降臨，畫面上出現了很多黑白相間的條紋，應該是受到了那道神秘立場的影響。
緊接著，兩個男孩拍打著籃球來到了籃球場上，他們兩個年級很小，可能是晚上睡不著覺過來玩玩，也可能是趁著沒人過來找刺激，沒人知道理由是什麼，只是看到兩個小孩穿著黑色的絨衣，帶著帽子，走進了監控的拍攝區域。
而緊接著發生的事情才是重點！只見他們一邊拍球，一邊玩笑，好像完全不在意籃球框上恐怖的人頭，反而真的將那人頭當成了球框，居然對著人頭射籃。
然後，恐怖的一幕就發生了！立場所產生的扭曲驀然加大，監控畫面消失，等到變得清晰的時候，兩個孩子的斷頭已經成為了新的籃框，而之前兩位死者的遺體都出現了，居然憑空從籃球框的框架上長了出來，包括他們的斷頭，也都長在了籃球框的框架上，成為了貧民區最恐怖的風景。
「難道……問題不在人身上而在籃球框上面？不對，還是人類的異能導致的，是類規則系異能！誰對著籃球框射籃，就會被取下頭顱。可是也不對啊，之前兩個孩子射籃的時候，籃球框已經壞掉了，不存在於籃球場上了。難道是誰對著籃板射籃，就會被取走人頭馬。」韓風實在是想不明白，更讓她疑惑的是，在恐怖事件發生的時候出現的那道神秘立場，那道立場一出現就影響了周圍的監控設施，一開始是讓畫面不再清楚，後來是直接讓畫面暫停，直到殺人完成後才恢復。
「死者身份確認了嗎。」韓風一邊又一次點開播放鍵，一邊詢問旁邊的組員。
「已經確認了，一個叫塞積，一個叫松多，兩個人和劉湛一樣，都很喜歡在籃球場打籃球，甚至一起街球，他們和劉湛似乎有點過節，劉湛死了以後幸災樂禍來籃球場打球的，沒想到也遇難了。」
「再把愛玩街球的人都排查一遍，不……乾脆都聚集在一起，我一個一個問。」
「遵命，組長。」
「另外，把死者家屬也喊過來！反正都住在附近，就現在，都喊出來，在籃球場上集合，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使用的能力。」
很快，嫌疑人就都被召集起來排成一排，頂著夜晚的風聚集在了籃球場上。
韓風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這一次她沒有催眠他們，而是讓這些人對著現在聚集了兩灘血和四副屍體的籃球場瞪大了眼睛看，看他們真實的反應和表情。韓風知道，類規則系異能者是很難被發現的，他們的精神波動和普通人差不多，記憶之中甚至沒有開啟異能的畫面，甚至不知道自己開啟了異能，這樣的異能者是最難纏的，因為你首先不知道他是異能者，其次，不知道他開啟的異能到底是什麼，要符合怎樣的條件才能進入他的異能。類規則系異能者越多，想要破獲案件就越困難。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這個類規則系異能者所發動的異能，明顯是特別兇殘的，能夠直接殺人，那麼由此推斷，類規則系異能者的心中應該極度陰暗，充滿了殺人甚至是凌辱屍體的慾望，否則也不會把人頭裝成籃球框了。
「你們這些人，應該都認識死者吧。」韓風的目光冰冷的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臉，他們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大多數不敢抬頭去看屍體，穿著單薄，甚至有的在打冷戰，「怎麼不說話！」
「認……認識！」他們戰戰兢兢的說。
「你們恨死者嗎，恨他們打球技術好？在街球的時候贏了你們？」
「不……沒有！」
「死者家屬過來。」韓風招呼四名死者的家屬，「你們看看，自己的孩子平時有和誰一起玩過球，或者和誰有過過節嗎！不要怕，大膽說，有我在這裡給你們撐腰，異能者也翻不起浪頭！」
「他……他，還有他，他們幾個。」家屬戰戰兢兢的指認了半天，結果把這些人都認進去了，等於沒說，不過家屬沒有哭，大概是因為孩子太多了，他們臉上只有疲憊，沒有太多的痛苦。
「你們孩子和誰過節大。」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們自己說，死者和誰有過過節！」
「我們……我們只是在一起打球，我們平常關係還不錯。」
「真的嗎。」韓風走近了他們，「那麼誰平時打球最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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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幾個人同時指向了人群中的一個矮個子，「他打球最爛，輸了好幾個球了。」
「不，不是我，跟我沒關係。」那個人反手指向另外一個個頭特別高的，「是他，我知道一定是他，是阿巴斯，他打球很好，但是在街球贏了的時候，遇到劉湛耍賴，所以才心生恨意殺人的。」
「你胡說！你血口噴人。」一高一矮，兩個人爭執不下，韓風反而來了興趣，心說：這是終於找到重點懷疑的對象了嗎。她偷偷使用嗜血術，又一次探查兩人的記憶，沒有發現有用的信息后，又打開靈魂探測儀，探測現場眾人的靈魂強度，也沒有發現。心說：這類規則系異能者太麻煩了，根本找不到規則也找不到人，就像普通人一樣，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有規則存在，這可怎麼辦呢。
話是這樣說，韓風忽然就靈機一動，她想到，如果讓類規則系異能者陷入規則之中，那麼他應該是不會死的，畢竟異能來自於他本身，那不是就能找到兇手了。可是馬上又排除了這個想法，因為那樣做意味著更多的人死去，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麼干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韓風覺得有點無語，還是找不到兇手的話，今天晚上就別睡覺了。
不過她又想到了一件事情，為什麼自己不試著進入規則中呢，既然已經知道了陷入規則循環的方法是投籃，那麼自己何不試著進入其中呢，進入其中就可以破局不是嗎。
想到了此處，韓風命令組員們將所有人帶出籃球場，但是不讓他們回家，而是就站在拉好的警戒線外面排成一行，用槍頂著身體，看到誰有不對勁的地方直接處理掉。而韓風呢，韓風找來了一個組員和一個籃球，兩個人模擬死者生前發生的事情，韓風拍了兩下球之後，對著籃球框投籃，雖然那是所謂的籃球框。
果然，當球擊中籃球框後面的籃球板的時候，周圍的立場改變了，監控畫面上先是出現黑白的色條，然後變成了一大片覆蓋屏幕的雪花。
韓風和組員被強行拉入了一個異度空間，空間中居然出現了兩個打籃球的惡靈，惡靈指著他們說道：「來打球啊，贏了就讓你們回去，輸了，就永遠留下。」韓風望向周圍，在這個異度空間內，籃球場的周圍站立著四個人，很明顯那四個人就是四位使者，他們面色驚恐，只剩下了靈魂被捆縛在原地，好像等著繼續街球一樣。腦袋和身子中間存在一道殘次不齊的傷口。其中塞積和松多兩個人的屍體躺在另外一側的等候區里，平靜的躺著，傷口之上還在不斷往外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