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任老爹不見了
劉權這次離開的時候,把韓言也一起帶上了。
他把韓言推上警車後座,自己也跟著坐在了旁邊。
由他徒弟,那個審問韓言的年輕警察程義開車。
「去哪啊?師傅?」程義問。
「超市。」劉權深吸了一口氣說,「買糯米。」
買到糯米后,韓言留在車裡用糯米幫劉權拔毒。
程義則是拿著另外兩斤糯米,去找甜品店,把糯米打成熱迷糊。
一個破壁料理機就解決了。
半個多小時后,他提著一個大紙袋回來。
從裡面端出來兩大紙碗米糊。
劉權不確定的問韓言:「都要喝嗎?」
韓言笑著點頭:「都喝了吧,對你有好處。」
「不止今天喝。」他補充道,「早中晚各一頓,連喝七天。」
劉權還沒有開始喝,光是看著白花花的米糊就已經開始皺眉了。
程義安慰他說:「師父,你放心喝吧,我讓他們幫你加了奶糖。
我剛試了一下,味道還不錯。」
雖說味道不錯,但那麼兩大碗喝下去。
韓言看到他的臉都快變色了。
撐的。
又在車裡休息了二十多分鐘,等劉權緩了一會兒后程義才開車。
怕把他整吐了。
韓言也好奇起來:「你們去的哪裡?怎麼就被咬了?」
「任家。」劉權嘆了一口氣說,「還有北郊墳地。」
青雲山上那座院子是任家的老宅,平時他們都住在西城郊的別墅區。
住在那裡的人,都非富即貴。
房子與房子之間,至少隔有一里的距離,中間是綠化。
顧名思義,保護業主們的隱私。
他們上午去到任家的時候,任家院門緊閉。
門口做喪事的白綢帶都還沒有解下來。
他們去敲門,也沒有人應答。
「都出門了嗎?」韓言疑惑。
還是全被殭屍咬了?
「沒出門。」
劉權說他們去找保安調過監控,那家自把任安行屍體帶回去之後,就開始搭靈堂,辦葬禮。
一般是在家裡停屍三天。
先生算好入土時間,太陽出來之前,把棺槨放進墓穴。
葬禮的第三天晚上,賓客都走的差不多了。
就剩一些任家的本家人在那裡,等個凌晨的時候安排出殯。
奇怪的是,凌晨四點半的時候,一直開著的任家大門忽然被關上了。
而自那之後,任家的大門就再也沒打開過。
裡面的人也沒有出來。
距離現在已經過去整整五天了。
劉權他們礙於沒有調查令,也不好擅闖民宅。
從城西別墅區離開后,他們又去了另一個死者家裡。
那個死者就是天才美女風水師安筱雨。
她的父母高告訴劉權他們,安筱雨屍體領回去的第二天就已經下葬了。
就葬在城外屋裡的小王山上。
劉權提出想去看一看安筱雨的墳。
安筱雨父母女兒早死,白髮人送黑髮人,兩人如今模樣都非常憔悴。
不過還是非常樂意配合警察的工作,帶他們去了小王山。
到安筱雨墓地的時候,他們都愣住了。
墳包塌了。
只有可能是裡面的東西沒了,墳包才有可能塌。
安筱雨的父母一邊哭一邊用手挖墳里的泥土。
劉權和程義也去幫忙。
墳里的泥土刨上來后,他們看到棺材板是側著躺在棺材旁邊的。
棺材裡面空空如也,安筱雨的屍體不見了。
安筱雨父母的第一反應,是有人偷屍體。
劉權心裡卻是已經逐漸相信了韓言說的「殭屍」
恰好程義在此時又有了發現。
墳地外圍的泥地里有一排腳印。
腳印很奇怪,不像正常人能走出來的。
那人是雙腳併攏,一跳一跳的離開的。
劉權和程義相互對視了一眼,追著腳印一直走到山林里。
中途他們還遇到一隻土狗的屍體。
那隻土狗脖子上有兩個小窟窿,渾身的血液也被吸幹了。
不過他們還沒有親眼看見沒,還是不敢確定這就是殭屍所為。
因為……這有點太玄幻了。
他們又追著腳印,一路去到一個山洞。
那個洞口不深,就只有三米多一點。
他們隨身有帶手電筒。
往裡走了一米左右,忽然就有一個穿白裙子的女孩朝他們撲了過去。
劉權說:「她力氣好大,可以把小義甩飛出去。」
「用槍打,都打不死。」他現在說起來都還有點后怕。
當時在山洞裡,安筱雨把程義甩出去后,又撲向劉權。
劉權先是抓住了她的右手,往她腹部狠踹一腳。
安筱雨被他踢倒在地上后,不過瞬間又站了起來。
劉權的手電筒照到她臉上,發現眼眶裡還有蛆蟲在爬。
他也意識到這不是活人,直接拿槍對著安筱雨連開了三槍。
結果對方只是往後仰了幾下,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又舉著僵硬的手朝他跳過來。
他一下不防,被安筱雨抓住手臂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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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對著安筱雨的眉心連開了兩槍,才讓她鬆口。
從安筱雨嘴下逃脫后,他拎起程義就往洞外跑。
安筱雨追到洞口就不敢過來了。
她怕光。
而恰好此時安筱雨的父母也追過來了。
劉權不敢多留,跑過去把他們拉走。
把他們送回小區,叮囑他們不要出門。
然後油門直接踩到底,開回警局。
後面發生的事情韓言就都知道了。
「我說你們剛才買糯米,為什麼要買七十斤。」
韓言恍然大悟的摸著下巴,「你們是想用糯米對付殭屍。」
劉權點頭:「網上說殭屍最怕糯米、黑狗血、桃木劍和墨斗。」
但短時間內他們找不到黑狗,桃木劍說是要配合劍訣,他們也不會。
墨斗也需要那種陳年老墨斗才有效果。
只有糯米最好找,性價比最高。
他們打算直接用糯米,淹死那個殭屍。
程義把車開的很快。
而且現在太陽下山晚,七點的時候太陽都還才落了一半。
韓言和程義把那剩下的六十多斤糯米分了,一人三十斤往山上扛。
至於劉權,他能把自己弄上去就謝天謝地了。
不讓他扛東西,主要是怕他身體里未清的屍毒往心脈走。
韓言想到,他自己就是因為被殭屍咬,沒有及時拔毒。
又被任老爹按進水裡打,反抗打鬥的時候屍毒流向心脈,才變成了如今這樣。
誒……他想到一件事。
問劉權:「你們為什麼會不相信有殭屍?
任老爹的屍體你們沒看到嗎?」
「任老爹?」
劉權疑惑:「他死在哪個位置的?」
「就在我旁邊的河裡啊。」韓言著急道。
程義說:「我們趕到的時候,河邊就只有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