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驚到老頭

回頭看上一節最後評論，有圖有真相。昨天股市還不錯，尤其是種植業。我破天荒追了，也就是南粳9108號的最大公司，蘇坑。真的是個坑啊。業績好有啥用！一百手，對於老百姓來說還真不是小數目，尤其是驚到我這小老頭了。一夜就有可能變成鬱鬱蔥蔥的韭菜割了，做成韭菜盒子下酒了。哎，有時候想想御賜填詞大師說的：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股市韭菜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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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正月過完，氣溫也漸漸趨於正常，有一種春天將至的感覺。

許大茂騎著自行車，後座綁著一個大箱子，和一個小箱子，前往前門外大街。

「老爺子，忙著呢？呦……阮老師也在。」

許大茂前晌時分到了如茂寶齋，進門就看見普郁林和阮方水邊喝茶邊下棋，細聞還有絲絲檀香味兒。人生一大雅事：焚香、品茗、聽雨、撫琴、對弈、酌酒、蒔花、讀書、候月、尋幽。這兩老頭足不出戶，就佔了仨。

「大茂，今兒怎麼有空過來看看，是不放心小老兒還是閑不住？」

「嗨，還真有些事兒擱在心裡，總想著放下，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這不，今兒想起來，來討教討教師父您。」

一邊從停在門口的車座上卸下兩個箱子，小心翼翼的拎進屋內，放好，一邊自己動手，從茶台這取了茶具，茶葉，泡了茶，拎著暖瓶又給兩位前輩續了熱水，現在旁邊看著兩人安靜的手談。

看著兩位圍棋才到中盤，許大茂看了看手錶，時間差不多到晌午時分。出門就近到附近飯館叫了四個菜，三份飯，讓跑堂的送到如茂寶齋，自己又去買了兩瓶汾酒，才回到寶齋。

服務一定要到位。

普郁林和阮方水見許大茂叫了酒菜，已經在桌上布置完畢，酒杯酒水都已經滿上，也不管後續收官尾盤了，勝負不重要，修身養性就好。

「兩位老師，年前聚會，人多，也沒好好敬你們，今天學生補上。來，我敬兩位老師一杯。」

許大茂由衷的內心尊敬和敬佩兩位的學識和為人，所以態度那叫一個端正。

「老普，想當年你快了我一步，不然大茂這個弟子就是我的了。哎，還是你比我有福氣。不說了，喝酒喝酒。」阮方水和普郁林碰了杯，又和許大茂碰了杯，賭氣的一飲而盡，拿起酒瓶直接又給自己倒滿。

「老阮，這事兒你還耿耿於懷呢，你不嫌棄，大茂可以拜你為師，現在你收徒也不晚。你精於瓷器，我獨愛雜項，你我各有所長不是。再說了，大茂不一樣喊你老師。你不也一樣傳授經驗與大茂，別太在乎虛的，吃飯喝酒最重要。對了，大茂，剛才你說有個啥擱心裡不上不下？」

「普老師，不急，咱先餵了五臟廟再說。不過事兒能先說。」許大茂幹了一杯，又給兩位滿上酒，

「普老師，還記得早年間我和你說的孟啟真孟老爺子嘛，研究佛教的那位？」

「那咋不記得，老爺子也是一身錚錚鐵骨，可惜啦，據我知道好像在以往那動亂里家破人亡了。回想起來，小老兒我還真是夠幸運的。」阮方水一臉無奈落寞的神情。

「確實如阮老師所講的那樣。這些年我到處打聽過孟老爺子一家的蹤跡，孟老爺子當年到了陝甘苦寒之地時，當時人就不行了，後來兩個兒子和女兒也受到迫害，相繼去世，孫輩現在無跡可尋。這不他當年把所有珍藏都託付給我了，有一部分是佛教經典，我看了看都是名家手抄本，價值連城，我這不想給這些寶貝找個合適的去處，不然哪天在我手裡毀了，壞了，我對不住孟老爺子的當時的那託付的眼神。真的，普老師，阮老師，時隔十幾年，我到現在依然清晰的記得起孟老爺子那種幽怨又期盼的眼神，所以，我經常用他那種期盼的精神勉勵和鞭策我自己，一有空就拿出那些典籍學習抄寫，我從那些典籍和名家的書法中也吸收到很多營養。」

普郁林很是正式的看著許大茂，很久，才端起酒杯，對著許大茂，

「大茂，你今天能說這番話，證明你真的實實在在的從古人留下的寶貝中吸取到應該吸取的東西了，你今兒帶來的箱子就是那些個寶貝？你是想讓我們兩人堅定一下過過眼，還是……？」

「普老師，阮老師，你們兩位都是博物院出來的，我雖然是工人出身，文化程度不高。不過經過你們的教誨，經過自己的努力，深深知道，有些東西就不應該雪藏，要讓物件重新煥發光彩，最好的做法就是送去博物館，讓更多的人看到，感受到，尤其是佛教經典，能讓三千大千世界現世，寓教於民，才是文物的真正價值。我想拜託二位給這兩箱物件到該去的地方去，這樣我也算對得起孟啟真老爺子的囑託，我也能從中獲得安樂和心安。」

普郁林和阮方水一聽有好物件過來，抓緊時間對付著吃了飯，又去水龍頭那邊洗臉洗手，讓許大茂把飯菜收拾了，重新燃了一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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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那個小箱子，映入眼帘的是許大茂牢固鎖定的一尊木刻彩繪跏趺坐佛造像。造像面龐豐潤，寬額豐頤，容貌端莊秀美,神情慈愛詳和。

「典型宋代造像，彩繪部分脫落，保存基本完好，老阮，好東西啊，還有些木質本香，不是檀香木，應該是樟木。不得了啊，好物件。」

「老普，還真是，這個你內行，你說是宋代的應該沒錯。大多數特質現實應該是宋代物件。還真是孟老爺子會保存啊，大茂也不錯，這麼多年也沒讓造像蒙塵，彩繪脫落。行啊，大茂，學的挺紮實啊。」

「普老師，盒子里還有個小盒子，應該是法器。」

普郁林小心翼翼又打開小盒子，一朵泛著藍光的蓮花躍然桌上。

「七寶琉璃！」普郁林和阮方水同時驚呼。

藍色的蓮花中間還有金黃的花蕊在其中，栩栩如生。

兩個老頭見多識廣，此時也有些驚訝。好半晌，才又按照原先的樣子收拾好，固定完把小箱子放在安全位置。

「大茂，這箱子是佛家典籍？」

「是。」許大茂將箱子端到大桌上，打開箱蓋，又從旁邊抽屜里三雙白手套，遞給普郁林和阮方水，自己也帶上，從最上面那冊《金剛經》抄本，

「普老師，你看，柳公權的手抄金剛經。」

普郁林一個激靈，連忙帶上手套，從許大茂手裡接過抄本，仔細觀摩，又看了看裝幀手法，

「唐本無疑，柳公權手跡，沒錯。我了個天吶。我手裡居然拿著柳公權的手跡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