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黃龍觀大擺宴席,近水宗慘遭屠戮

第261章 黃龍觀大擺宴席,近水宗慘遭屠戮

「姑爺來了…」

「小安來了!」

見到來人,雙方不約而同出聲喊道。

黃龍觀弟子見對方不僅沒有退縮,還直呼自家姑爺小安,立刻感覺事情不簡單。

特別是風亦翎,左右兩邊的牙,都快掉光了,全被他撿起來放在了儲物戒中,就等著下值后重新裝上。

「完了完了,怎麼又栽在他手上了?」

「此人難道天克我風亦翎不成?」

來不及想太多,他麻溜的從地上爬起,又絲滑的跪在當場。

「姑爺…都怪弟子有眼無珠,不識得您家恩師,還請姑爺您饒過弟子,我…我再也不敢了。」

紀紹安獨自一人前來,哪有空理會他,徑直走到杜仲面前。

「都是弟子辦事疏忽,不想卻讓師父遭受這等冤枉,還請師父責罰。」

說話間,他竟當著眾人的面,跪在了杜仲面前。

「小安你真是的,怎麼能讓師父被人笑話。」

「好啦瑤瑤,我想他也不是故意的。」

俞楚兒見方瑤瑤還在指責,連忙拉住她。

杜仲倒是脾氣好,還不等紀紹安跪下,就抬手扶住了他。

「這是幹什麼,為師是來喝你喜酒的,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要給為師下跪,也應該在大婚當日嘛。起來。」

杜仲帶著溫和的責備之意,緩緩說完,這才轉頭看向張覽。

「張覽公子,這下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張覽尷尬一笑。

「不想這位道友身份真實無誤,是在下眼拙,這廂給您、給大家賠不是了。」

杜仲帶著十幾個人,跟著張覽的指引,拉著紀紹安絡繹上山。

當所有人都陸續離開,看守大門的風亦翎和邦滔,才開始說起了悄悄話。

「沒想到姑爺的師父,竟然這般廢物,讓自己弟子反超了…」

「就是,這誰能想得到?哎喲,可惜了我一口牙…」

風亦翎漏風的嘴中,含糊不清的說道。

邦滔白了他一眼,心裡暗爽道:

「哼,活該!誰讓你跳的那麼歡?」

風亦翎見對方沒再說話,自然也不想再交流了,運轉了些靈力先消了腫,自顧自站在大門一側。

「老天爺,別再耍我了…」

大婚當日。

碧藍的天空飄著一片片白雲,陽光和煦,微風不燥。

一大早,黃龍觀就響起了炮仗和鑼鼓,迎親的隊伍,從一座山連到另一座山,宗門上下一片喜慶。

老爺子張不羈好酒,因此在宗門廣場上,還是擺了一大片的餐桌,所有願意吃喝的人,都能有機會坐上一會。

張文鶴專程命人去黃龍城,找了十幾個酒樓幫廚,不論凡人修士,只要能做好菜的,都給請了來。

紀紹安讓黃崇善當了個婚禮主事,讓他大出風頭了一回,算是將兩人前幾天的不快給揭了過去。

修士結婚,講究的可就多了。

除了天地父母,還有好多需要參拜的對象。

為了表達這對新人的誠意,這山那山的拜個沒完,還要跟凡人一樣走著去。

一天下來,所有山頭的祖先、道、法、規則、前輩、恩人…等等一切拜完時,天都已經黑了。

夜裡的廣場上,才算迎來了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

兩個新人先是一圈圈的敬了酒,什麼地炎宗、白山宗等等就不說了。

數不清的小門小派、江湖有名的散修、亦或者玉坤城這等超然的勢力、吳匯橋這等依附於其他勢力但個人依舊聞名的大人物等等,都成了他們敬酒的對象。

敬完了酒,兩個新人沒有選擇洞房,反而一同陪著張不羈等一群酒鬼,吆五喝六的划拳嬉鬧。

「紀小子,老朽沒什麼好送你的,你這傢伙也什麼都不缺,不如你自己說說,想讓爺爺我送你點什麼東西?」

張不羈指著紀紹安,帶著酒興問道。

「爺爺,您就別拿孫兒開涮了,您給什麼,孫兒就要什麼!」

紀紹安右手擋下張不羈的手,左手順勢舉杯:

「來!再走一個!」

「咕嚕…」

「哈哈哈…好小子!其他的老頭子我可能還要掂量掂量,喝酒?我從沒怕過誰!」

「咕嚕…」

「嗐~嗝!」

「哈哈哈…」

張妙婉實在看不下去,拽住張不羈的手說道:

「爺爺,你就不能慢點喝?紹安那葫蘆里都要空了,明天又喝啥?」

不等張不羈說話,張文鶴出來打圓場道:

「我說閨女,你爺爺啥都能勸,你可千萬不要勸她別喝酒啊。」

「為什麼啊爹?」

「你越是勸她別喝了,他喝的比誰都快。」

「哈哈哈…」

眾人一陣大笑過後,張文鶴突然神秘兮兮的湊到老爺子跟前。

「父親,今日我還有一個驚喜,要送給你、送給黃龍觀!」

張不羈疑惑的問道:

「什麼驚喜搞的這麼神秘?」

張文鶴沒直接回答他,雙手啪啪拍了兩聲,只見一道女子身影,身著大紅色錦袍,從廣場上方緩緩飛掠而來。

張不羈轉頭看去時,手中酒碗沒拿住,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場中竟無一人關注那酒碗,盡皆看著來人,露出詫異神色。

「秋兒她…」

張不羈顫抖著手指向來人。

「父親,秋兒的毒,已經解了一大半!」

張文鶴激動的解釋道。

「哈哈哈…好哇!好哇!」

張不羈雙手撫掌,不停誇讚道。

許雲秋慢慢從空中落下,朝眾人輕輕一禮。

最後看向張不羈,滿目含淚道:

「父親,秋兒讓您老擔心了…」

張不羈仔細打量了她一眼,臉色看起來還有些病態,不過比之前,確實好了不少。

「不擔心不擔心…恢復了就好!等你完全康復,讓文鶴馬上把觀主的位子還給你。哈哈哈…」

「父親,你也太偏心了些,好歹我才是你兒子,她就是你兒媳婦…」

張文鶴難得露出一絲不服之態。

張不羈哪裡還聽的進去他說話。

許雲秋本就資質上佳,老爺子最是看好,當年也正是她,從張不羈手中接過的觀主職位。

如今眼見要恢復正常,黃龍觀接下來定會重回巔峰,哪還顧得了自己兒子服不服氣?

「賢婿,岳母中毒四十餘年,多虧了你施以援手。今日我親自出來恭喜你們,順便對你表示感謝…」

許雲秋輕輕施了一禮,卻把紀紹安嚇夠嗆。

「岳母大人不可!這都是做晚輩的應該做的。」

他連忙還禮,著急忙慌的又讓眾人一陣大笑。

「好了夫人,你的毒還沒有解完,我先送你回去吧。等徹底恢復過後,咱們有的是時間…」

張文鶴正與許雲秋說著話,杜仲這邊卻吵鬧了起來。

本來杜仲等一眾近水宗弟子,都正興緻勃勃的,看著張文鶴一家的溫馨戲碼。

不想納戒之中符文閃動,取出一看是錢辰發來了消息。

他將其中內容看完時,臉色已經變得無比難看。

「師父怎麼了?」

俞楚兒見勢不妙,立刻問道。

「宗門被賊人攻破,如今正在被大肆屠殺…」

「什麼!」

其他弟子聞言大驚,不由的喊出了聲。

「杜小友,可是發生了何事?」

張不羈轉頭看向他問道。

「不瞞前輩,在下所在的宗門,此刻正在被雙刀門門主帶人圍殺…請恕晚輩無禮,這便告辭!」

杜仲焦急的說完,就要馭空而去。

周圍不少黃龍觀弟子長老們,見有人要馭空,正準備出言呵斥,卻聽張不羈大罵起來。

「全部退下!今日黃龍觀允許杜小友帶人馭空!」

「文鶴,挑幾個幫手,隨為父去一趟!」

「宵小之輩,也敢壞老夫興緻!」

說完,張不羈的身影,便已經消失不見。

「妙婉先帶你娘回去休息,我去看看情況!」

張文鶴只來得及與張妙婉交代一聲,看了許雲秋一眼,轉身便點人去了。

紀紹安哪還顧得上喝酒?

在聽到杜仲的話后,第一時間就已經馭空而去。

黃龍城,近水宗所在大院。

外圍被撐起一座隔絕陣法,裡面縱然火光衝天,殺聲鼎沸,外面也絲毫看不出任何異樣。

「狗東西!趕緊把少陰體給我交出來!」

郝清滿目猙獰,右手抓住錢辰左肩,五指已經掐進了肉中,血流汩汩,一片殷紅。

「我…說了,她不在宗門…」

錢辰艱難回答道。

郝清聽完他的回答,自然不滿意。

只見他邪惡的笑了一聲,抓起錢辰的右手,輕輕擰動間,竟是將其生生擰了下來。

「啊!!」

錢辰痛呼一聲,青筋暴凸,嘴裡滿是血水,腳下地面也早已被鮮血染紅。

「你還不老實?」

郝清拿起斷臂,將斷裂的位置湊到嘴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血液中的腥味,讓他更加狂躁。

錢辰雙眼已經變得沉重,嘴唇被疼的直顫。

「我…說了…她…不在…」

「噗!」

郝清顯然沒打算再問下去,鬆開抓住錢辰肩膀的右手,對著他胸膛位置,直直抓了進去。

「給我仔細搜!找不到少陰體那娘們,你們一個都別…」

他正轉身發號施令,一股莫大的威壓,突然降臨在隔絕陣法上空。

「不好!」

感覺到有危險氣息,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身影一閃之間,便消失不見。

還在大院當中四處搜尋的雙刀門弟子,以及還未被殺的近水宗弟子們,在感受到這股威壓后的第一時間,便躺倒在了地上。

「轟!」

隔絕陣被一掌破掉,突然出現的轟鳴聲,在夜空中傳出很遠。

「逃?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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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門遺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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