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真是膽大包天了
「你!你堂堂一外貿部的主任幹部,竟然說出如此粗鄙之辭!」於意也氣得站了起來,特別是在謝鴻蒙罵了他是什麼玩意之後。
謝鴻蒙淡定地重新坐好,將桌子上的圖紙收好,重新塞到於意的懷裡。
「我會直接跟我們潘局長重新和你們局長溝通,也會你今天的這些言論如實向上稟告的。於副局長,你這樣破壞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對外關係,我相信組織會給我,給我小妹一個交代的。」
「現在,我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謝鴻蒙字字有力,句句有理,絲毫不掩飾他要趕客的堅決。
莫十九什麼都不說,也無須做什麼,就這樣靜靜看著謝鴻蒙訓人的認真模樣,簡直太帥氣了!
於意惱羞成怒地摔門而去。
謝鴻蒙則抱歉地看向莫十九,「小妹,對不起,是大哥沒處理好,讓他這樣輕視和怠慢你。但不怕,只要有大哥在,就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現在我帶你親自去房管局找他們局長。只是他於意看不慣我們謝家而已,我們其他同志都是很感謝你,很感謝妹夫的。」
聽著謝鴻蒙這番話,莫十九剛剛的怒氣頓時消失無蹤。她點點頭,跟隨謝鴻蒙出了門。
因為這次謝鴻蒙過來,本意就是要帶莫十九去看房子的,所以局裡還給他配了一輛車。
於意出來的時候也是坐了這輛車過來的。
謝鴻蒙打開車門的時候發現於意正在副駕駛上坐著。他笑了笑,沒說什麼,直接和莫十九坐在了後排座位上。
「小瞿,去房管局。」謝鴻蒙對司機小瞿說。
小瞿是外貿部的司機,當然聽謝鴻蒙的。至於為什麼不去看看房子,直接去房管局,他以為三人早已挑好了房子。
於意見謝鴻蒙真的要去房管局,轉過身狠狠瞪了莫十九一眼,又看看謝鴻蒙,「謝主任,我知道你一向對我於家有意見,就連當初潭兒你們都說不配當你們謝家的兒媳,可我怎麼說都是你的長輩,你的家教就是教你這樣對待長輩的嗎?」
「我剛剛只不過是以長輩的身份教育了這侄女幾句而已,你至於做事這麼狠嗎?」
「是,我剛剛不應該說那些氣話,但你這小妹仗著美貌和郁城的富豪定親,小小年紀就是非不分,嫌窮攀富的,我只是提醒她不要走這些彎路而已。」
於意越說越大聲,完全不在乎小瞿在場,將自己坑髒的心思說得冠冕堂皇。
「小瞿,請於副局長下車,我們這車小,容不下他這尊大佛!」謝鴻蒙厲聲打斷於意的話。
最後生氣地嫌棄小瞿頓了一秒的動作,自己推開車門,將於意硬從副駕駛上拉下來。
「開車!」謝鴻蒙開口。
小瞿一踩油門,只留於意站在原地指著他們遠去的方向,不知在罵著什麼。
「謝主任,我們就這樣把於副局長拋在那裡是不是不太好?」小瞿小心翼翼地問。
「不是有公交車回去嗎?你還怕他迷路了不成?」謝鴻蒙的語氣中還帶著怒氣。
小瞿不敢再說話。
謝鴻蒙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平靜下來對莫十九說,「小妹,這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什麼人都有,嘴長他們身上,我們管不了他們說什麼,但是我們管得了我們自己想什麼。你不要在意他的話,他也不是我們的長輩,在大哥看來,他也只是比我們徒長了一些歲數罷了。」
莫十九看著謝鴻蒙,聽著他安慰的話,嘴角微勾,眼裡沒有任何被於意影響的憤怒,「大哥,我知道的,他只是嫉妒我們罷了。」
於意,這個名字她想起來了。
也是那書中的炮灰角色。
那書中說單谷菲帶著萌寶離婚嫁到於家之後,於家的人除了於況這個男主,其他男丁都陸陸續續出了意外,短短五年之間,死的死,傷的傷,最後於家唯二健康健全的男丁就只剩男主於況和他的兒子於昶(chang第三聲)了。
於意,作為少有的書中於家有名字的炮灰,在單谷菲嫁進於家的第二年,就因為收受不法賄款,被關進了監獄后,又因獄中衝突被打斷了雙腿。
今日見他衝動暴躁的脾氣,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坐上副局長這個職務的。
就算知道於意的下場,莫十九也沒法同情對方。都四十幾的人了,還是一個副局長,對著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生就說出這麼骯髒的字眼,可見他平時的人緣,都是靠於老爺子維持的表面現象吧?
因為心臟的人,不管看到什麼都是髒的啊!
見莫十九真的沒被於意影響到,謝鴻蒙稍微鬆了一口氣。要不是今天處理房子的事要緊,他一定第一時間回家找謝父和謝老爺子,好好告於意一狀。
敢欺負他們謝家的小十九,真是膽大包天了!
來到房管局,局長還在辦公室等著呢。
這個時候謝鴻蒙也冷靜了下來,他也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來,他只說於副局長臨時有事,所以想讓沈局長另外派人帶他們去看房子。
沈局長一見到莫十九的彬彬有禮,一拍桌子,自己帶著圖紙和謝鴻蒙莫十九兩人沿著圖紙標註的位置一間一間看了過去。
最後莫十九選中了離軍屬大院三個巷子遠的一個三進四合院。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佔了多大的便宜,畢竟她在拿到過戶后的房產證明的時候,是按高於市價的價格給了1萬郁城幣的房款。
有了墨霏塵這個郁城富豪的名號,莫十九拿出多少錢都光明正大了。
沈局之前只是聽潘局吹噓那個郁城的墨同志多財大氣粗,一轉手就捐了500萬的外匯過來,如今看見莫十九也是大手一揮,連房款也是直接給的郁城幣。
天啊,他房管局也能創造外匯了!
知道房款存到了銀行,沈局才抓著謝鴻蒙的手,一定要請兩人吃個便飯。兩人推卻不過,就只好又花了一個小時和沈局吃了一頓晚餐。
沒人想起那個留在郊區的於意。
這時的於意正狼狽的一步一步從郊區走回來呢。也不知道為什麼,謝鴻蒙的車開走後,他的雙腳像上了鉛一般,直篤在原地動彈不得。喉嚨也像被堵住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直到天色漸黑,最後一班車已開走,他才癱坐在地上。
對於於意的窘迫,墨霏塵表示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