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替妹妹報名下鄉

吃完這簡單的午餐，莫和平和程學妹匆匆趕往工作崗位，莫悠悠也借口找同學玩出門了，她可不想跟莫十九單獨呆在屋子裡了。

房間里只剩莫十九一人了。

看著莫悠悠倉促地離開，莫十九心裡不由冷笑，莫悠悠不會以為她推小十九到河裡的事情就這樣翻篇了吧？

雖然吧，她莫十九活過來了，但小十九確是因為莫悠悠的蠢惡而死了的，這仇，得報。

莫和平雖然有些勢利，程學妹也有些刻薄，但是小十九畢竟不是他們親生女兒，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他們待小十九這樣，能讓無大病大痛地長大，還有機會認字學知識，也比很多重男輕女的家庭好多了。

罷了，不追究他們了。只要日後他們不犯她這裡。

至於莫悠悠？取了莫悠悠的小命？心裡有道聲音告訴她不能隨便涉及人命因果。她得遵循內心。但就這樣放過莫悠悠，也不可能。

她要下鄉的事已經上報了，不可能更改了，但沒理由她要下鄉建設美麗鄉村，莫悠悠卻能在武市悠哉悠哉。即使現在莫父不知情，但一旦下鄉的事被莫父知道，她現在的工作還真可能落入他們口袋，就算不是莫悠悠，也會是莫成功這個小混球。

還有趙耿也不能放過！有了！以牙還牙！

莫十九在花瓶底下找到了莫父房間的鑰匙，輕鬆打開莫父莫母的房間，又如法炮製在床腿下找到抽屜的鑰匙，在抽屜里找到戶口本，順便拿走抽了屜里零散的五十元八角六分放到空間。嗯，她養女也是女兒，拿點零花錢沒毛病。

走出大院，往東邊巷子走了大約二十分鐘左右，來到街道辦。裡面只有一個大姐在愁眉苦臉，這個月的下鄉知青人數還湊不夠呢，可愁壞她了。

「不畏艱難，勇往直前！同志，我來報名下鄉！」莫十九從小十九的記憶里知道這個時代是需要喊口號的。

「自力更生，艱苦奮鬥！歡迎同志下鄉建設美麗大夏國！」馮嬸，也就是負責知青報名的大姐，看到莫十九進來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同志，你是自己報名嗎？家裡人都商量好了嗎？」

「我叫莫十九，已經報過名了。我這次來是幫我妹妹莫悠悠報名的。她受到我下鄉的啟示，也想投身的廣大農村建設中！」

出門在外，理由和身份都是自己給的。嘿！

馮嬸看著激情的莫十九，臉部不由抽動一下，現在都七五年了，知青下鄉的情況大部分人都知道是什麼情況了，除非迫不得已，就已經很少人主動報名了。

本著認真負責的態度，馮嬸再次詢問道：「同志，這個下鄉，一旦報名是不能更改也不能撤銷的，你可確定？」

「我確定，戶口本我都帶過來了。」莫十九趕忙從懷裡掏出戶口本遞給馮嬸。

馮嬸接過戶口本，見莫十九意志堅定，也不再說什麼，便在登記簿上登記好莫悠悠的信息，把下鄉補貼60元給莫十九，告誡她莫十九下鄉時間是三天後晚上8點，而莫悠悠下鄉時間是七天後早上10點。到時在火車站集合併統一發放車票。

莫十九知道了自己的下鄉地點在北省姜市方步縣方步大隊秋百村，而莫悠悠，她則幫她申請了更寒冷的黑省，至於具體的地址，管她呢，反正以後都不會有什麼聯繫了。

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今有莫十九送妹下鄉。估計都得成為美談。

莫十九拿了莫悠悠的60元下鄉補貼，也不計較莫悠悠領走了她的補貼。對於莫悠悠隱瞞有下鄉補貼的事，就用不告知她她也要下鄉的事情作為補償好了。等街道辦的上門抓人，可就好玩了。可惜到時她已不在武市，看不到熱鬧了。

還有3天就要下鄉了，北省在夏國的北邊，冬天是寒冷的，在那裡購物資不現實也不方便。最好是在武市將所需的物資都購置好。

現在她空間里除了從河裡撈出來的箱子及手上一百多塊之後，就沒有其他什麼了。她手頭的錢不夠，也沒有票。這個時代，購任何物資不僅需要錢，還得要各類票據，譬如肉票、布票、工業票等等。

此刻她需要做的是，把箱子的黃金兌換一部分，再高價購入棉被、布匹、日用品、乾糧等。而能實現這些的，就是黑市。

小十九也曾經去過黑市的，跟隨記憶中的路線，莫十九走到一個狹小的巷子里，巷子口還有兩個男人在把風。莫十九簡單用舊衣服包裹住頭部，只露出兩隻眼睛，便走了過去。

路口的男人攔住她，低聲說道：「買5毛，賣1塊。」

莫十九遞了5毛錢過去。她今天只是來探探風，現在很多人對黃金都避諱不及，還不能在明面上交易，就算暗地裡交易，也不敢與不熟悉不可靠的人交易。所以她得先觀察后再決定。

小巷裡零零散散有二十幾個人在走動，大家都警惕小心地交易著，莫十九在一個大漢攤位前看到有豬肉，一塊一斤，她一狠心買了十斤，還挑肥肉少的部分；另外在一個大嬸攤位前買了10個雞蛋，共花了8毛錢；玉米面卷餅3分錢一個，她買了20個；粗糧4毛一斤，她買了80斤，並花了1毛錢買了一位大娘的背簍，將買的東西都放在背簍里。

沒有在黑市看到布匹和棉花，莫十九知道有些東西可遇不可求。便背上自己剛買到的東西，她準備出去找個隱蔽的地方先把東西收進空間，明天偽裝后再回來找這個黑市的頭談黃金的交易。

她剛才已經注意到了在巷口放哨的男人曾小心敲開巷子靠中間的那間房子，不出意外，那房子應該是黑市的據點之一。

走出黑市，莫十九算了算自己手裡的錢，從莫父那裡拿了50塊8毛6分，下鄉補貼領了60塊，剛剛在黑市共花了43塊5毛，還剩67塊3毛6分。呀，錢真不經花！這麼多年來，小十九一分錢都沒存下，連月事用品都是靠幫同學寫作業換的錢買來的，就這樣還不夠呢，她還欠她唯一的朋友王靜2塊4毛5分呢。

她差點就忘了小十九的好友王靜了。失策失策。

對了！她還有工作可以賣！就賣給王靜好了！

好東西要給對自己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