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虧大發了
「把那個拿刀的放進來,那長刀我要定了!」
小虎對身邊的同伴開口說道。
「小虎哥,拿刀的肯定是山匪頭目。」
「估計有些本事,咱得小心一些。」
身邊的同伴趕忙說道,
「你們看到了嗎?今天登門的惡賊裡面,好像有好幾個拿著長刀的惡賊。」
「清風寨可真看得起我們,這麼多的山匪,恐怕清風寨上面的山賊都下來了吧!」
看著金耗子等人越來越近,小虎低聲提醒,
「快躲好,一會一定要出其不意把長刀搶過來,要不然我們就要倒霉了。」
幾人聞言,默默點了點頭,而後藏在了預留好的位置。
「嘭......」
金耗子一腳踹開木門,卻沒有第一時間衝進去。
有了深坑的陰影,金耗子行事謹慎了許多。
接著對身邊的人說道,「你們進去看看!」
小虎沒有想到這個提刀的山賊,會如此小心謹慎。
還真不愧是頭目,竟然還讓下面的小弟去趟路,難怪能夠活得久。
只是可惜,村寨中為數不多的幾間石屋。
所布置的機關,與大多數茅草屋的不同,都是通過人力觸發。
「大哥,這屋子裡面有半缸糙麥。」
聽著屋內驚喜的聲音,金耗子頓時鬆了一口氣。
半缸糙麥,總算是今日開了張,有了收穫。
他提著刀,謹慎地慢步走進石屋,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周圍。
小虎等人躲在暗處,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打草驚蛇。
金耗子抓起一把糙麥,放在嘴邊咬了幾顆便嚼了起來。
「還是今年的新麥,居然還有,真是便宜我了!」
隨後從身上扯下一個長筒布袋,扔在陶缸裡面,
對小弟命令道,「給我的裝滿!」
「是,大哥!」
幾人拿著布袋快速地裝了起來。
可能是因為有了糙麥的收穫,金耗子有些放鬆地在石屋裡面溜達起來。
見金耗子走到了堂屋中央,小虎對同伴們使了一個眼色。
而後齊齊拉動了藏在暗中的繩索。
一棵原本固定在房樑上,直徑莫約半米,布滿根枝尖刺的木樁。
霎時便從房樑上快速地向著金耗子所在的位置砸落下去。
只聽一聲悶響,金耗子的胸口便被樹樁砸得塌陷,雙目圓瞪。
他嘴裡吐著血沫,抽搐了幾下便當場殞命。
幾個小弟聞聲趕來,看到胸口被一顆大樹樁砸得已經變形的金耗子。
霎時嚇得驚愕失色,面色慘白。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掛在石屋兩側的籮筐,向著幾人掉落而去。
籮筐裡面滿滿當當的荊棘,扎得幾人哇哇叫喚。
「別動,別動啊!」
「疼死勞資了!」
「這是那個殺千刀想出來,太特么歹毒了!」
「真特么是個狠人啊,比土匪頭子還土匪!」
「哎喲喂,疼死我了……」
鮮血順著荊棘刺尖,緩緩滲透,滴落在地。
幾人為了減少疼痛,一動都不敢動。
可是被荊棘刺刺破的地方仍然透著鑽心刺骨的疼痛。
小虎見幾人如此,對身邊的人說道,「兄弟們,動手。」
同伴跟著他從暗中閃身出來,手裡的木槍,此時換成了竹耙。
小虎帶著眾人,用竹耙把荊棘藤不停地往不敢動的山匪身上懟去。
如殺豬般的叫聲,頓時從石屋中傳出,吸引了山匪的目光。
「小虎哥,又有人過來了!」
小虎聞言,用竹耙將金耗子手中的長刀推了過來。
興奮地拿在手裡,「嘿嘿,今天咱們不虧!」
「人有點多,咱們撤!」
「按照風哥說的,咱們和這些狗日的打游擊!」
說話間,小虎帶著身邊的夥伴從後門悄悄離開。
離開的時候,還把剛剛用來引誘金耗子等人的糧缸藏了起來。
遭殃的金耗子並非個例,獨眼龍散出去搶東西的山匪。
只要進入唐家寨的房屋,就一定會被各種各樣的陷阱擊中,令人防不勝防。
對唐家寨地形十分熟悉的唐風等人,此時已經披上了藤蔓樹葉做成的吉利服。
一行人神出鬼沒,隨時從暗中殺出。
不管結果如何,一擊必退,絕不和山匪纏鬥。
唐風帶著眾人在曬穀場贏的那一仗,不僅削弱了山匪的氣焰。
更重要的是給唐家寨的小夥子打出來贏的信心。
如今陷阱戰術配合游擊戰術,打得一眾山匪暈頭轉向。
唐家寨的一眾小夥子心潮澎湃。
眾人越打越興奮,好似以前所受山匪的惡氣。
今日全部通通都要還回去。
不消一個時辰,衝出去的山匪,還活著的幾乎個個挂彩。
特別是那些想搶好處,跑得最快的山匪,卻是挨了最毒的打。
被馬蜂蟄成豬頭的關二牛,一瘸一拐地走到獨眼龍身旁,
「大哥,唐家寨太邪乎了!」
「金耗子和好幾個老大都死了。」
「長刀被唐家寨的人搶了。」
「唐家寨那些屋子裡面,不是樹樁就是石頭、荊棘,還特么在糧缸裡面藏馬蜂窩。」
「這特么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
「不僅道路裡面挖坑埋樹枝,連土裡也挖坑。」
「山坡上還有大石頭和圓木頭滾下來。」
「這一路,都特么沒怎麼見著唐家寨的人,就遭了他們的道!」
「這特么是攻城打仗才用的玩意啊!」
「嗚嗚嗚……」
關二牛咧著嘴,委屈得哭了起來。
這一刻他哪裡像一個山匪。
活像一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
從進入唐家寨到現在,獨眼龍也察覺出了不對勁。
以前山匪搶地盤,都是明刀明槍,你來我往。
今日在唐家寨,人影都沒有見到幾個。
全特么是坑人的陰招。
雖然也有少數山匪搶到了點糧食,可是和自己的投入相比。
虧大發了啊!
想到被搶走的幾把長刀,獨眼龍就氣得吐血!
此時不少還活著的山匪,已經沒有了來時的熱忱。
只有對唐家寨的恐懼。
一想到同伴在唐家寨慘死的樣子,他們就全身冰冷,脊背發涼。
若是再給自己一次機會的話,說什麼也不會來湊這個熱鬧。
來時有七八百號人的山匪,此時竟然出現了潰敗!
「龍哥,龍哥,這唐家寨是個硬茬子啊!」
「咱們七人,就剩下我們兩個了!」
一個滿頭是血,手提長刀的山匪頭目,喘著粗氣地跑到獨眼龍的跟前。
指著身後一個全身是血,鼻青臉腫地頭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