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懷疑珍妮
蔣萬順滿心焦慮地回到賓館,房間里那昏黃的燈光如同一層陰霾,將他緊緊包裹。思緒如亂麻般糾結纏繞,種種懷疑在他心中翻江倒海般不斷翻騰。他像一灘爛泥般癱坐在床邊,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目光獃滯而空洞,彷彿靈魂已被抽離,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因他的絕望而凝固。最終,他那布滿血絲的雙眼直直地盯向某個方向,將矛頭鎖定在了珍妮身上,認定她極有可能是王娟失蹤的幕後黑手。
他顫抖著拿起手機,手指不停地哆嗦,彷彿那手機有千斤重。猶豫了許久,久得彷彿時間都停滯了,他才終於鼓起勇氣撥通了珍妮的電話。電話接通的那一刻,蔣萬順努力壓制著內心那即將噴薄而出的洶湧怒火,咬著牙,拼盡全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然而,窗外那呼嘯的狂風不停地拍打著窗戶,彷彿在無情地嘲笑著他此刻的故作鎮定。
他率先開口說道:「你與可羅斯在酒廠,到底想做什麼?」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和疑惑,那聲音彷彿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他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彷彿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珍妮回答說:「我是你股東,你去度蜜月,你去快樂,我幫你守酒廠啊。」
蔣萬順冷哼一聲:「你覺得我會信?」
珍妮著急地說道:「真的,萬順,我沒騙你。」
蔣萬順緊接著追問:「你拉上可羅斯來酒廠做什麼?」他的聲音略微提高,顯得有些急切,額頭上的青筋也隨之暴起,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憤怒。
珍妮解釋道:「可羅斯在追求我,他也想來考察酒廠。」
蔣萬順聽后,試圖用話語刺激她,說道:「你能嫁給可羅斯也很好啊。」這話一出口,他的心卻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痛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但他仍強裝鎮定,眼睛死死地盯著手機,心裡卻在盤算著珍妮接下來的反應。
珍妮急忙回應:「我試探了多次,我還是無法接受他,我心裡裝著你啊。」
此時,蔣萬順不再繞彎子,直接問道:「你喜歡我,為啥要逼我低價賣公司?」他的眼睛瞪得溜圓,彷彿要將珍妮看穿。
珍妮沉默了幾分鐘,這幾分鐘對於蔣萬順來說無比漫長,彷彿時間都凝固了,每一秒都在煎熬著他的神經。
蔣萬順見她不語,又接著說:「你忘了我吧,你逼迫我低價賣公司時,我們就恩斷情滅。」他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決絕,彷彿在做著最後的掙扎,可內心深處卻又隱隱期待著珍妮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終於,珍妮開口說:「我還是喜歡你。只是當時我有苦衷,有人威脅我,如果我不這麼做,他們就要對你不利。」
蔣萬順怒吼道:「什麼威脅?你說清楚!」
珍妮帶著哭腔說道:「他們說如果我不逼你賣公司,就會傷害你和你的家人,我真的很害怕。」
蔣萬順步步緊逼,語氣愈發嚴厲:「你為了喜歡我,就綁架王娟嗎?」他的雙眼已經布滿了血絲,憤怒到了極點,那表情彷彿要將珍妮生吞活剝。
珍妮連忙否認:「我沒有啊,你結婚第二天,我就一直在酒廠啊。」
蔣萬順不肯罷休,繼續說道:「我30多年,只有你一個仇家。」他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怨恨,表情扭曲,內心卻在想:她真的沒有騙我?
珍妮趕忙辯解:「我過去已對不起你,我不會再傷害你以及你的家人。」
蔣萬順仍然不相信,再次追問:「真的不是你嗎?」此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迷茫,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
珍妮急切地說道:「我從未想過要害王娟。請你相信我。」
蔣萬順又一次強調:「我再問你一次,你為啥要逼我低價賣公司?」
珍妮無奈地回答:「有你惹不起的人,你不賣公司,他們會殺了你。」
蔣萬順窮追不捨:「是誰,你告訴我。」
珍妮卻堅持說:「你目前惹不起,我不能說。」
最後,蔣萬順無奈地掛掉了電話,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般,癱倒在床上。窗外的夜色如墨,一片漆黑,彷彿要將他吞噬。他眼神空洞,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和迷茫之中,心中不斷思索著: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王娟又到底在哪裡?
蔣萬順想到珍妮,她原來那麼善良,為何突然就變了呢?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一切都變得如此糟糕。他的心像是被一塊沉重的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
珍妮聽到王娟失蹤的消息,也覺得很奇怪。心中想到,難道是爸爸綁架了王娟?她的心裡充滿了疑惑和不安,那精緻的面容此刻也布滿了愁雲。周圍的環境安靜得可怕,讓她的不安愈發強烈。
珍妮撥通了爸爸希兒的電話,珍妮說:「爸,是你綁架了王娟嗎?」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爸給你報仇啊,他拋棄你,敢與別人結婚,我就是要讓他痛不欲生。」希兒道。
珍妮說:「你答應了不害他的,你為啥又變了?」她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也變得哽咽。
「我是為了你啊。」希兒道。
珍妮說:「你放了王娟嗎,我不要你幫我。」她幾乎是在哀求。
「我花了那麼多錢,可不能白白地放。」希兒道。
珍妮說:「是你叫可羅斯來追我的嗎?」
「是啊,蔣萬順結婚了,我也要讓你走出這感情的傷痛。」希兒道。
珍妮流著眼淚說:「風兒最近如何?」
希兒說:「風兒天天鬧著要見你呢,你好久回來?」
珍妮說:「過幾天就回來。」她的聲音里充滿了無奈和牽挂。此刻,她的心情如同這陰霾的天空,沉重而壓抑,心中也在猜測著父親到底還隱瞞了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