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你才臟
「說說我們母親的事如何？」念念試探性的問道。
段笙輕笑，抬眼看著念念，點了下頭道：「可以。」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也只是聽說而已。」
念念淡淡道：「無妨。」
段笙笑笑。
「部麻族是個奇特的民族，那裡的人們有個特點，外貌出眾。尤其是女性，她們面容姣好，宛如桃花般嬌艷欲滴，媚骨天成。
每年的篝火節，是部麻族最盛大的節日。
每年的這一天，陛下會親自蒞臨現場，與民眾同慶。
作為部麻族的聖女，媚嫣特意選擇在篝火節這天為陛下獻舞。
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姿、風情萬種的眼神以及精湛的舞技，成功地吸引了陛下的注意，並俘獲了他的心。
就在那個夜晚，媚嫣與陛下發生了親密關係。」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緩緩轉向了想想，語氣平靜地說道：「你，就是那晚的產物。」
「等等......」念念突然打斷了段笙的話語，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追問道：「想想是媚嫣和你父親的女兒？」
段笙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無奈地嘆了口氣，回答道：「雖然這樣的說法有些直白，但事實的確如此。」
念念聽后頓時興奮不已，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這麼說來，想想豈不是你的姐姐？」
段笙不情願地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而此刻的想想，則完全沉浸在了巨大的震撼之中。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段笙和念念，努力去理解並消化著他們剛才所說的一切。
這驚天大瓜竟然被念念給吃到了，她的興奮溢於言表，剛要歡呼，突然間發現了更加不可思議的事。
「你是她的弟弟，我是她的妹妹，我是？」念念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段笙。
段笙不由痴笑起來，「你現在才想起自己的身世，會不會太晚了。」
念念慌張極了，心中暗暗想道：「我不是靜安侯的女兒，難道我的爹爹……」
她脫口而出：「該不會，我也是……」
話未說完，段笙已經低頭偷笑起來。
念念見狀，更是緊張到不行，她一屁股坐回座位，滿眼都是祈禱的神情，緊緊盯著段笙。
段笙看著她的模樣，覺得十分有趣，忍不住掩嘴笑了好一會兒。
但看到念念一臉幽怨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心繼續捉弄她，於是認真地說道：「放心吧，你不是我父王的女兒。」
念念聽到這句話，瞬間鬆了一口氣，心說：「還好不是……」
然而，下一刻，段笙卻大喘氣說道：「你是我父王弟弟的女兒……」
「什麼？怎麼會這樣？」念念頓時再次崩潰。
她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到底是什麼狗血劇情啊！她在心裡瘋狂吶喊著。
「所以，我也算是你的哥哥。」
念念白了他一眼，暗自嘀咕道：「以前一直覺得齊國皇室亂，這回可算開眼了，南國更亂好不。
姐妹嫁了兩兄弟，然後都頂著肚子去嫁給弒月王，還有齊王。
都想以假充真。
結果那兩姐妹不爭氣，還都被發現了。
要不要這麼狠……
哪個傻子出的主意？」
段笙臉上的笑意就沒停過，悠悠開口道：「那傻子就是你的親爹，我二叔段離。」
話一出，念念差點爆出粗口來：「我靠……他老人家還活著嗎？」
段笙搖頭：「早就過世了。」
念念還是不解：「那既然你們知道我和想想的存在，為何不尋我們？」
段笙：「你們，包括你們的母親，在皇室眼裡只是工具，沒有價值尋來做什麼。」
念念又問：「那你抓我們來要做什麼？」
段笙抿唇，低頭道：「還不能說。」
念念躊躇片刻后猜測道：「所以，你抓我，不是為了那狗屁的倫理故事，而是為了蕭北辰？」
段笙輕笑：「念念好聰明。」
此刻念念的心中有一萬隻草泥馬跑過。她撇過臉，一點兒都不想理他。
想想從小在畸形的環境長大，現在這龐大的信息量，她已承受不了。
突然她的神色一凝，另一個身份出現了。
只見她媚眼如絲，扭動著腰身，剛要開口，段笙猛地一掌將她擊昏。
隨後抽出絹巾，面無表情地擦拭著剛才擊打的那隻手。
彷彿那隻手沾染了什麼不潔之物。
待到自認為擦拭乾凈后，隨手將絹巾丟到了車廂一角。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想想倒下的剎那，念念迅速伸手摟住了她的腰，以防她跌倒在地。
「你幹什麼？為什麼打她？」
此時段笙已恢復平靜，鄭重言道：「念念姑娘，此女過於骯髒。」
念念疑惑：「說清楚些。」
段笙再次開口：「你可知她為何被囚於那不見天日之處？」
念念搖頭：「不知。」
段笙冷哼：「她的存在，不過是為了滿足弒月王那扭曲的慾望罷了。」
念念追問：「何種慾望？」
段笙沉聲道：「她是弒月王的私寵，禁臠，自幼接受調教，只為取悅弒月王。」
念念不太敢相信，「自幼……是什麼意思？」
段笙冷冷道：「你沒見過關她的那個暗閣吧，裡面有很多的甬道，幾歲的孩子在裡面漫無目的的跑，最得弒月王歡心……」
念念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那還是人嗎？怎麼能對一個孩子……」
「也就你把她當人。」段笙毫無感情的回了一句。
念念看著懷裡的想想心疼不已。
這也就可以解釋，她為何兩種人格。
主人格應該是那個冷漠的想想，可一旦發生主人格控制不了的事情，或者特別可怕的事情，嫵媚人格就會出現。
這也就是醫學上說的雙重人格。
她該受了多大的苦楚才會這樣，念念不敢去想像。
這時，段笙不合時宜的說道：「快把她鬆開，她會污染了你。」
聞言，念念抬起眸子，滿是狠戾。
「你憑什麼這麼說她？發生的一切是她自願的嗎？
你知道她受得所有苦難，那你的父親也知道吧？
你們都沒有去救她……
她哪裡髒了，髒的是你們，是那該死的弒月王。」
念念一通輸出，直接震驚了段笙。
他不說話，該罵的念念也要罵。
「你們身體里流著一樣的血，你就高貴，是嗎？
她只是沒人疼，沒人愛，被禽獸肆意摧殘，她就臟？
你有人疼，有人愛，身份尊貴，你就乾淨？
誰教你的道理啊？
髒的是你，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