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喂葯
過了挺久,軍醫才小心地把葯送了過來,並囑咐念念,一定要喂蕭北辰喝完。
看著床上裹得像粽子的蕭北辰,念念犯起了難。怎麼才能喂進去呢!
試試看吧!
她舀起一勺藥,吹涼,扒開蕭北辰的嘴,倒了進去。不出所料,葯流了出來,嘴裡剩的那點兒,他也不咽,一直含著。
她無奈的看著葯碗,發起了愁。
心想:「還是現代好,這種情況在現代可以插胃管,打點滴,可這古代什麼工具都沒有。」
突然,她眼前一亮,想起了古裝劇里的情節——沒錯就是嘴對嘴喂。當時看得時候,沒少吐槽工業糖,不過現在想想,說不定能成。
想起蕭北辰那冷漠古板的樣子,念念還有些不敢,她趴在他耳邊道了個歉。
「我這可不算占你便宜啊,我是為了救你,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蕭北辰聽了很是不解,「她要幹什麼,為什麼要道歉?」
還未等他收回思緒,一雙柔軟的唇貼了上來。
蕭北辰「……」
葯汁從靜念念的口中渡到了蕭北辰口中。
極苦的葯汁入口,蕭北辰才後知後覺,原來靜念念在給他口對口渡葯。
他試圖掙扎,但身體卻不聽使喚。
念念起身觀察,發現還是沒有吞咽的動作,葯汁再次從蕭北辰口中流出。
「哎呀…你怎麼不咽啊,葯都浪費了。」
聽著念念的抱怨,蕭北辰也很無奈,他也想咽,奈何喉嚨不聽他的。
到底什麼環節出了問題呢?
片刻后,她又端起了碗,含了一口,渡到蕭北辰嘴裡,這次她沒有急著起身,而是捏著鼻子往蕭北辰嘴裡吹氣。
「咕嘟」,咽了。
如釋重負,這次終於對了。
找到竅門,就好辦了。
念念專註地將葯汁一口一口地餵給蕭北辰。
很快,葯全部餵了進去。
她重重的嘆了口氣,用衣角擦了擦額頭浸出汗珠。
蕭北辰的心裡也在暗自嘆息:「總算結束了」,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強吻」。
此刻的心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
雖說已是春天,但清晨的風還是異常凜冽,吹的營帳呼呼作響。
守了一夜的念念開始犯困打瞌睡。她趴在蕭北辰床邊,斷斷續續的做了好多個夢。
飛雲負責守在帳外,不讓閑雜人等打擾。早飯送過來,由飛雲送進去。她很有分寸的把飯菜放在了,兩個連接帳篷的外帳內。
輕喚了幾聲:「夫人,吃早飯了…」
靜念念清醒后,簡單吃了幾口,就又回去照顧蕭北辰。
一整天過去了,蕭北辰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期間又被灌了好幾大碗葯。
夜寒,雖然已經進入初春二月,但不知為何竟然下起了雪。
營帳內生起了火盆,但仍然寒冷刺骨。念念坐在火盆前烤著幾乎凍僵的雙手,不斷望向蕭北辰的方向。
"他一定很冷,肚子里只有苦澀的葯湯,什麼食物都沒有。"
她一邊想著,一邊起身尋找可以用來保暖的物品。
經過翻找,找到了一床棉被和一條厚厚的毯子,並將它們全部蓋在了蕭北辰的身上。
然而,蕭北辰原本舒展的眉頭卻突然皺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你的傷口嗎?"
念念小心翼翼地將蓋在他身上最上面的毯子拿開,看著他的眉頭漸漸舒展。
或許真的是因為毯子太厚重,壓疼了。
軍醫再次來送葯,老樣子囑咐著,一定要全部喝完。
念念接過葯,有些抵觸。
這葯極苦無比,雖然沒有喝到肚子里,但每一口都是她含在嘴裡喂的,那苦澀的味道,她一點兒沒落下。
「軍醫,這葯管用嗎?將軍也沒見好轉啊!」
軍醫也是一臉的擔憂,「今晚是關鍵,能不能挺過去,就看將軍自己了。我再去熬藥,有事你讓飛雲喊我。」
念念:「好。」
軍醫走後,她端著碗一臉不情願的坐到蕭北辰床邊,開始嘀咕:「你什麼時候醒啊?這葯太苦了,我不想餵了。等你醒了,你要好好補償我,我吃甜的,各種甜的…」
雖然一直在抱怨,但該喂的葯還得喂。
蕭北辰也不喜歡苦苦的葯汁,可是沒辦法,必須得喝。
念念照例含了一口葯汁渡到蕭北辰的口中,當她的唇碰到他的唇時,靜念念感覺到了異樣。
他發燒了。雖然沒有體溫計,光是體感溫度,念念可以斷定,怎麼也有四十度。
她放下藥碗,急急忙忙跑出了營帳,把守在外面的飛雲嚇了一跳。
念念也顧不上多說,讓飛雲趕快去叫軍醫。
軍醫趕到,一番查看后,連連搖頭嘆氣。
念念焦急的問:「軍醫,你說話啊,別光嘆氣,到底怎麼樣了?」
軍醫看了看滿臉焦急的念念說道:「怕什麼來什麼,這高熱最為兇險,搞不好就……」
靜念念打斷了軍醫的話。
「別說喪氣話,將軍一定能逢凶化吉。」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軍醫:「夫人說的是,老夫繼續去煎藥,您用濕布巾幫他擦身降溫。」
念念:「好,交給我。」
安排好后,軍醫小跑著出了營帳。
剛到帳外,就被聞聲而來的一群壯漢圍住了。
他們七嘴八舌的詢問:「將軍怎麼樣?是不是不好了?我們要進去看看。」
軍醫一邊阻攔一邊說:「不能進去,影響將軍休息。」
沒人聽他的,一群人嗚嗚泱泱的往裡闖。
情急之下,飛雲抽出佩劍,高喊道:「誰敢硬闖我就宰了誰?」
眾人愣住,但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念念淡定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各位將士們回去吧,這裡有我和飛雲在,大家放心,我們一定盡心儘力,大家進去也幫不上忙,還影響將軍休息。」
領頭的范彪看著一身素棉衣的念念,心生愧疚。來時是多麼光彩照人,艷壓群芳,這才兩日就操勞的像換了個人。
其實穿素棉衣是因為出來的急沒帶冬衣,靜念念身為一個現代人不會盤髮髻,頭髮散了,她就簡簡單單的扎了個丸子頭。
所以整個人看起來特別潦草。
范彪噗通一下跪在了念念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有勞夫人了,在下這就帶他們回去。」
念念有些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
「都給我回去…」范彪一聲令下,所有人烏泱泱的走了。
飛雲倒吸一口涼氣,收回了佩劍。連續幾天的操勞,加上蕭北辰未見好轉。此刻她的心理防線馬上要崩塌了。
她眼含淚光的問:「夫人,將軍會不會……」
「死」這個字她未敢出口。念念一把將她拉到懷裡,安慰道:「不會的,將軍一定會康復,我們要相信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