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和預想的不一樣
楚帝聽后,臉色漸漸緩和,眼中閃過一絲讚許與欣慰。他輕輕點頭,「太子確有遠見卓識,那便放手讓他去查吧。至於安全方面,那一帶局勢複雜,務必再增派些人手,一定要保護好澤兒。」
李公公聽完吩咐,眼珠子靈活地轉了轉,似乎在迅速盤算著各種可能,隨即恭敬地答道:「遵旨,陛下,是暗處還是明處加派人手?」
楚帝看了眼桌上那疊堆積如山卻沒什麼大事的奏摺,「都派。」
與此同時,在尚書府門口,木晚正焦急地來回踱步,臉上寫滿了複雜的情緒,眼中更是難掩幾分不安與憂慮。她不時抬頭望向遠方,期盼著木卿羽的歸來。終於,遠處的馬車緩緩駛入視線,她立刻迎了上去,直接將木卿羽拉進了府門。
「哥,我聽說了那些流言蜚語,已經牽扯到太子身上了。會不會……會不會把你也捲入其中?」木晚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促與擔憂,顯然是對此事感到十分焦慮與不安。
木卿羽聽到是這件事,臉色也略顯凝重,但他很快便調整好了情緒,儘力不讓自己的擔憂顯露出來。他輕輕地拍了拍木晚的手背,用溫柔的語氣安慰道:「晚兒,別擔心。雖然今日陛下在朝堂上也主動提及了此事,但具體如何處理還未有定論。。」
木晚聽后,心中的焦慮如同被一陣和煦的風輕輕吹散,雖然仍有些許憂慮,但已不似先前那般沉重。她緊緊盯著木卿羽的眼睛,眼神中充滿了真摯與懇求:「哥,你一定要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自己。」
木卿羽看著妹妹擔憂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微笑著點了點頭,語氣堅定而溫柔:「放心吧,晚兒。你哥我一個月前和太子殿下確實沒有太多交集,這狀元之位也是靠我的真才實學得來的。所以,這件事無論如何也牽扯不到我身上的。你就別太過操心了。」
木晚聽完這些,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她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輕聲說道:「那就好,哥哥,你先去休息吧。」
木卿羽輕輕拍了拍木晚的肩膀,以示安慰,隨後轉身離開,腳步輕快地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回到院子后,木卿羽沒有片刻停留,徑直走向書房。書房內,燭光搖曳,映照著他專註而期待的臉龐。他心中那份對書信的渴望如同潮水般洶湧,幾乎要溢出胸膛。
一進書房,他便迫不及待地喚來了貼身小廝子冉,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急切:「今日的信呢?可曾收到?」
子冉見狀,心中早已明了公子的急切與期待,他立刻從袖中取出一封完好無損的信件,雙手恭敬地捧上。「給您,公子。今日的信件已經如常送達。」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顯然對木卿羽的這份急切與珍視早有預料,也樂於見到公子如此開心的樣子。
木卿羽沒理會子冉的刻意調侃,一把接過信,轉身走到書桌旁。他拆開信封,動作迅速而熟練,彷彿已經做過無數次。然而,當他展開裡面的紙張時,卻意外地發現那並不是他熟悉的筆跡,而是遒勁有力的楷書。
「這是太子送來的?」木卿羽眉頭微皺,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
子冉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公子以為我給你的是誰的信?」他故意問道,彷彿是在逗弄木卿羽。
木卿羽沒好氣地看著子冉,也不說話,就這麼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子冉見狀,終於收斂了笑意,正色道:「公子,別生氣了,給您吧。」說著,他又將藏在袖中的一封信遞給了木卿羽。
木卿羽的心情終於由陰轉晴,他急切接過子冉遞來的信件,手指輕巧地撕開信封,露出裡面那張用秀氣小篆書寫的紙張。當他的目光觸及那「一箭穿心」四字時,眼中頓時閃爍起了笑意。
他細細品味著這個謎底,心中暗自思量。這「一箭穿心」,不正是「歡」字的巧妙構成嗎?想到她寫信時的心意,木卿羽不禁放大了笑顏。
那麼,自己該如何回應呢?木卿羽沉思片刻,臉上的溫柔更深幾分。他提筆,墨汁在宣紙上流暢地劃過,留下了他心中的答案:「自古相思總成歡。」這七個字既點出了謎底「歡」,又巧妙地給出了新的題面,應當最恰當不過了。
至於那個「喜」字該放在何處,木卿羽並不介意它被放在前頭。一切,可以都由她說了算。
子冉站在一旁,看著自家公子這幾天越來越期待回信、寫信時的神情也越來越開心,心中不由得為他感到高興。他知道,自家公子這是真的在開始接受對方了…
木卿羽將寫好的信仔細折好,放入信封之中,然後遞給子冉,眼神中滿是信任與囑託:「子冉,這封信你務必在明日我上朝半個時辰之後再送過去。」
子冉接過信封,「公子我又不是傻子,你怎麼每次送信都囑咐我。」
夜色漸濃,明月高懸於天際,灑下柔和而清冷的光輝。此時,楚堯澤歷經水路加陸路,終於抵達了波濤洶湧的黃河之畔。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與他所預料的大相徑庭。他原以為,近日的消息不過是傳言,實際上應是楚薊那邊暗中操控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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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眼前那一大片倒在地上的難民,三五成群地蜷縮在一起,他們身體最底下直接就是半濕半乾的沙土,那情景,無論如何都不像是精心布置的假象。
楚堯澤的眉頭緊鎖,臉色凝重得如同烏雲密布的天空。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憂慮與憤怒,彷彿有一股力量在撕扯著他的心。他轉頭看向身旁的玄雷,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每一個字都蘊含著千鈞之力:「玄雷,你速去打聽一下,之前江寒煦來這裡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麼,為何眼前的景象如此…不堪入目。」
玄雷聽出殿下言語中的怒意,立刻領命而去。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夜色中穿梭,瞬間便消失在了楚堯澤的視線之中。而楚堯澤則和一群守衛們留在原地,他目光深邃地凝視著眼前的難民,心中五味雜陳。
夜色如墨,漸漸將大地吞噬,四周的環境在昏暗的月光下更添了幾分凄涼與荒蕪。楚堯澤環顧四周,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他深知,此地的局勢遠比他所預料的要錯綜複雜,暗流涌動。在這片看似平靜的土地下,隱藏著無數未知與危險。
他輕夾馬腹,調轉了馬頭,決定先找一家客棧落腳,以便更好地觀察局勢,再做進一步的打算。經過一番搜尋,他選中了一家還算整潔的客棧,雖然設施簡陋,但在這樣的環境下已屬難得。他踏入廂房,關上門,心頭那根緊繃的弦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楚堯澤坐在床邊,目光穿過窗戶,凝視著外面那深邃的夜色,心中暗自思量。這裡的局勢顯然比他最初想象的要棘手得多…
半個時辰后,已至子時,萬籟俱寂。這時,一陣低沉而恭敬的敲門聲打破了房間內的寧靜:「殿下...」玄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楚堯澤正坐在桌旁,借著微弱的燭光,腦中飛速旋轉著應對之策。他聞聲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疲憊,但隨即又恢復了往日的冷靜與睿智:「你進來吧!」
玄雷推門而入,身形挺拔如松,臉上帶著幾分凝重與擔憂。他走到楚堯澤身邊,低聲稟報道:「殿下,您不是說要去住府衙嗎?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來了這裡?」
楚堯澤輕嘆一口氣,目光深邃地凝視著窗外的夜色,彷彿要將這黑暗中的一切都看透:「不安全,孤此行已經激起了民憤。若是住在府衙,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明日孤還得喬裝打扮一番,親自去探查一番...對了,你打聽得怎麼樣了?」
玄雷走近一步,神色更加凝重。他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殿下,屬下無能,沒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百姓們一聽說是詢問小將軍的消息,有的說不知道,有的說沒見過小將軍,更多的是選擇閉口不答,彷彿對這件事諱莫如深。」
楚堯澤聽后,並沒有感到意外。他深知,這背後的真相往往隱藏在看似平靜的表面之下。他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和我料想的差不多,算了,明日再說吧。今夜先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明日再繼續追查。」
說完,他站起身,走到床邊,直接躺了下去,闔上了眼。玄雷見狀,也默默地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整個房間再次陷入了寂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