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分手以後
暖暖一口氣跑到外面,卻不知道要去哪!坐在路邊靠著大樹,抱著手臂瑟瑟發抖!剛才還是大太陽的天空這時卻陰的厲害!
第一場春雨悄然而至,多數人都是欣喜的迎接這貴如油的細雨。只有傷心的人更加寒冷。暖暖扶著大樹起來,跌跌撞撞的走遠···顧躍望著窗外的細雨,腦子裡全是暖暖。
她去了哪裡?她沒有帶傘會不會淋濕?她會不會出事?越想越不安,趕緊拿了傘衝到了樓下。可是他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她。打電話不接。直到他找得筋疲力盡,突然收到暖暖的簡訊。
「春暖花開了,你終是沒有娶我。後會無期!」
顧躍坐在地上拿著手機哭了很久,能回簡訊說明她是安全的。可是後會無期四個字,卻那麼讓人絕望。
暖暖,你可知道,或許我們以後,真的就後會無期了!對不起,用這樣齷齪的方式傷害了你。對不起,那一個吻是我最後的自私,我要記住你的樣子,記住愛你的感覺。因為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事情好像都如預期的那樣在發展,李茹和顧佑彬跟著顧躍一起去了美國。他把跟暖暖的事告訴了媽媽,李茹抹著眼淚說了兒子一句「糊塗」,便沒有再多說。或許這樣,真的是對暖暖好呢?
公司也很順利,已經賺了不少的錢。單鈺和成子每天累成狗,每天都和顧躍聯繫。
暖暖回了家,跟媽媽說了她和顧躍的事。劉娟摟著暖暖大哭了一場,可是她怎麼都覺得顧躍不像是那種人!本來當天就要去他家問個清楚,暖暖攔著沒有去。
暖暖刪了與顧躍的一切聯繫方式!可是卻經常盯著手機發獃。刪了有什麼用呢?他的號碼她早已爛熟於心!夜裡睡覺她不敢關燈,因為沒有顧躍她很不踏實。她怕鬼,怕黑,怕孤單。
吃飯的時候不是噎到就是燙到。眼睛每天都是腫的,目光如死灰一般。
短短几天的時間,已經瘦了一大圈兒!再這樣下去,怕是會出人命吧!劉娟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沒有了顧躍的暖暖,就像離開了水的魚。她好想把女兒痛罵一頓!卻又在看到她的時候只剩心疼!這天休息,劉娟決定去顧家問個清楚!
她走的時候暖暖還沒起床,劉娟不放心的推門看了她一眼,又輕輕的關上了門。
聽著媽媽離開的腳步,暖暖翻個身,睜開了眼睛。
今天是在和他分手的第五天,彷彿過了五個世紀。
她以為她會堅強,會走出來。可是做不到你知道嗎?睜眼閉眼都是他!
寵溺看著她吃飯的他,抱著她講故事的他,不許她抹口紅的他,柔聲說著我愛你的他,霸道吻她的他······多希望這是一場夢!睜開眼睛的時候證明這是假的。可是,每次睜開眼睛,都更加痛苦一些。
怎麼辦?我離不開他······
暖暖閉上眼睛,兩行眼淚滑落。手機就攥了一夜,好想給他打個電話,哪怕聽聽他的聲音也好。
為什麼我會愛他愛到了這個地步!哪怕他劈腿,我還是想要愛他!
暖暖蒙上被子,嚶嚶的哭聲絕望悲傷······劉娟給李茹打電話,對方卻是關機。跟著他們小區的人來到小區,站在她家門口按了半天門鈴都沒有人開門。也不知道是真的沒人還是故意躲著,劉娟忍不住喊了兩聲!
他家的門沒開,旁邊的鄰居倒是開門了。一個中年婦女上下打量了一下劉娟,態度不是很好!
「一大早的吵什麼?你找誰呀?」
劉娟指了指,「他家人呢?」
「走了,這幾天都沒見過。別喊了,一大早的真是!」那女人嘟囔著關上了門。
走了?
劉娟心裡疑惑,去哪了?好幾天沒回來?再次打李茹的電話,還是關機。
劉娟仔細的想了一會兒,覺得事有蹊蹺,匆匆的回了家!
屋裡還跟走的時候一樣,暖暖還沒起床。劉娟推開暖暖卧室的門,掀開了被子!「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起來,我問你些事情!」
這是她這幾天第一次對暖暖發脾氣!暖暖吸著鼻子,乖乖的起了床。
「我問你,你真的是親眼所見顧躍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嗎?」
暖暖撇著嘴點點頭。
「他沒有解釋?」
暖暖又搖搖頭。
劉娟不再說話,總覺得哪裡不對。
「媽,怎麼了?」
暖暖開口聲音嘶啞得厲害。
劉娟看著暖暖,表情凝重。
「我覺得不太對勁兒。」
「怎麼了?」
暖暖忽然緊張了起來!「剛才我去他家了,鄰居說他爸媽走了好幾天了,你說他們去哪了?」
「走了?!」
暖暖一下坐直了。他爸媽會去哪啊?北京?「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劉娟喃喃著,皺著眉頭。
「哎?你去哪?」
她還沒反應過來,暖暖已經風風火火的到了門口!「我去北京看看,會不會是他爸的病情···」
「現在跟你還有關係嗎?」劉娟沖暖暖喊著!
暖暖穿鞋的動作略僵,隨即趕緊穿好!
「媽,我明天就回來!」
「你!」
她還沒說完,暖暖便一把關上了門!「哎!這叫什麼事兒!」劉娟靠在沙發上,望著牆壁上江成義的照片,眼裡含了淚水。老江啊,咱女兒該怎麼辦呀!
暖暖坐了最快的車,一路上心裡忐忑著!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不可否認的是,她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再見顧躍一面!哪怕一眼也好。說自己沒出息也好,犯賤也好,就是發了瘋似的想見他!我以為可以一刀兩斷,卻沒想到是覆水難收!愛了七年,一句再見就能徹底斷了嗎?
可是見到又怎樣呢?原諒他?不可能。
暖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了,矛盾著,又想念著。
她回來的匆忙,什麼都沒帶走。就連屋門的鑰匙還在她的包里好好的放著。
暖暖站在北京租的房子門口,拿著鑰匙,卻沒有開門的勇氣。
我該以什麼身份,什麼目的來開門呢?萬一他在家,萬一還有別人,萬一他對自己變得疏離,萬一······她有大老遠一口氣趕來的勇氣,卻離屋子只有一步之遙不敢再邁步。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給自己找了多少借口,終於邁開了那一步,顫抖的把鑰匙插在了鎖里。輕輕的扭動,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