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莞爾一笑
第186章莞爾一笑
「你喜歡就行。」陳盪開口。
醫生的話他半信半疑。
那兩天，陳呦閑來無事，也嘗試做飯，到最後不怎麼理想，時常跑去樓下買飯，長青街沒什麼變化。
南城倒是變了，變的更好，她坐車去南中，門口擠滿了穿校服的學生。
藍白色的校服，看上去沒什麼特別新奇。
他們熙熙攘攘，討論各種各樣的問題。
「北街開了新的遊戲廳去不去？」
「晚自習你幫我請個假，我要出去。」
「老師讓默寫，我等著挨罵吧。」
……
暗了神色，去了附近的超市。
她今晚上準備再試試，不就是做飯嗎。
買點雞翅，兩聽可樂，蔥姜蒜，調料還有必不可少的油。
等她走出超市，外面的熱浪撲面而來。
一桶的油讓她白嫩的手按出痕迹，陳呦不急了，她倚靠在牆壁上，風吹起她白色的連衣裙，露出身體的曲線。
這樣一個淡然的女人，自然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她早沒了青春的活潑，她會覺得不屑於這些東西，陳呦現在想要的，不是這。
最後陳呦叫了路邊的一個計程車，提著東西走上去，不遠處覬覦她的男人想藉此機會上前幫忙，她也婉拒。
她是個煙火氣息的女人。
平靜、平淡卻也平凡。
司機師傅最後貼心幫她拎上車，陳呦說了聲謝謝。
車上沒其他味道，陳呦聽到車裡面的聲音：「近日，向琛集團的CEO有準備和北城的產業交接的意向，如果完成，那麼對於向琛集團的發展將會更上一層樓……」
手機上，一個男人站在發布會上，氣場非凡，面前多家記者爭著搶著上前，攝像機的燈光不斷閃著。
「姑娘，你認識這個老闆嗎？」
陳呦睜起眼，看了看，聲音有些啞，「不認識。」
「我們這兒好多人都認識呢，他還是個慈善家呢，年輕有為。」
陳呦解釋：「我剛來這讀書，不怎麼熟。」
司機師傅笑笑，繼續開車。
回到家，陳呦忽然沒了做飯的心思，把東西丟進冰箱，倒頭就睡。
翌日。
陳呦老早就被電話鈴聲叫醒，她眯著眼睛哼哼兩聲：「哥，你幹什麼啊？」
「你今天上學。」陳盪繼續講：「你去教務處領校服穿上，明天周六，你們不上課，你今天先熟悉熟悉班級里的同學。」
陳呦打了個哈欠，顯然沒聽進去。
陽光照到她臉上，陳呦到學校門口，教務處她知道在哪裡。
學生討論的七嘴八舌，到底是高三的學生，沒兩分鐘就集中注意力學習。
這勁頭，陳呦覺得有些吃力。
太多的東西忘記，而且這套校服太大了，陳呦穿上特別難看，沒太多人注意到。
她就是倒霉，剛來第一天就讓她去倒垃圾，高三忙，陳呦拖著一個垃圾桶，走到偏僻的地方，把垃圾倒出去。
陳呦瞄到牆壁上的照片，往前走，一年又一年，最終，她停下腳步。
照片上的少年，十八歲。
眉骨硬朗，下顎線流利，拍照時很兇。
上面有一行字：恭喜我校蔣野同學榮獲20××年高考文理科狀元。
陳呦顫著手碰到照片上他的臉頰，封閉的記憶打開閘門。
他說：「班長，你在嗎？」
「我的班長。」
「班長！我在這呢。」
盛夏里，不知名的藤蔓纏上牆壁。
十八歲風華正茂的少年和二十三歲煙火氣息的女人。
陳呦最後拎著垃圾桶回了教室，她看不出來這還是原來的教室嗎，五年時間磨平了太多。
別人在刷題找錯誤，陳呦課下還在補基礎。
耳邊有女生的聲音：「最近要開校運動會了，聽說高二的祁臨會參加。」
「校草當然有看頭了，不過他不喜歡女生靠近誒。」
……
陳呦甩甩頭，把一切拋諸腦後。
晚自習放學，陳呦拿了很多練習題回家，恍然想起蔣野。
那個時候，他拚命學。
陳呦思及，放了幾本練習冊在桌兜。
背上書包，淹沒在人海里。
陳呦回到家，徹底結束了，癱在沙發上，肚子餓的厲害，她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要做可樂雞翅，到最後不到五分鐘，油濺到她手背上，陳呦放棄了。
穿了身衣服拿著校服出門了。
樓下就是長青街，陳呦找了個飯店坐下去。
她穿了件外穿的弔帶背心，下面是低腰牛仔褲。
頭髮散下，低頭莞爾一笑，點著餐。
她沒有點太多，吃完飯拿著校服就往長青街深處走。
街邊亮著燈，照著她白皙的皮膚，臉上是歲月的溫柔。
她不信自己二十三歲。
身後突然有人喊她。
陳呦背一僵，這個城市，還有人會記得她嗎。
會的。
陳呦快要認不出付守東的樣子，沒了弔兒郎當的風流氣息，穿的也居家，談吐風生，看起來混的不錯。
遙想五年前，陳呦也是見過他幾面的，沒想過付守東會記得她。
她突然不知道要拿哪一種姿態來面對他。
一個，陌生人嗎？
「好久不見。」
付守東眼睛里是精銳。
陳呦：「好久不見。」
男人看出她的意圖，「我們邊走邊說吧。」
陳呦沒客氣，抬腳往不遠處的店鋪走，「你想聊些什麼？」
她跟他不熟。
男人低頭笑，「剛看見你來著，沒喊你。」
「不敢認我？」
陳呦扭頭問。
「畢竟這麼多年了。」
陳呦停住了腳步，往店鋪走：「老闆，把褲子改小一點，還有上衣。」
校服太大，陳呦自己沒那個本事，乾脆找了個店鋪。
一回頭，男人不知道跟誰說話，看的出來，付守東經常健身。
男人打完電話，就注意到陳呦的目光：「你這幾年混的不錯吧。」
「做了點小生意。」付守東說。
那可太謙虛了。
氣氛就那樣，有縫紉機運轉的聲響，沒了他們的談話。
「還在讀書嗎？」
「嗯。」
陳呦沒說太多，但她知道當年走了之後，班級里肯定鬧過不少次。
她不想探究也懶得探究。
陳呦和他分開后，回到家做著習題，已經高三，她必須用一個星期的時間把高中三年的知識補回來。
深夜裡，陳呦睡在沙發上，眼神開始眯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