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蠢女人
三姨娘窩在尹逸的懷裡勾起一抹冷笑,就算真的是我下毒又怎樣,從今天起我才是這宰相府的女主人。
據她所知,徐氏和尹逸相處的夜晚是越發的少了,這位出身不錯,有著強大娘家做後盾的女人,沒了寵愛又有什麼用呢?外面的人聽著尹逸如此緊張的聲音,不會是三姨娘真的在裡面出什麼事了吧,立馬連滾帶爬地跑去找了大夫。
因為心裡一直被半死不活的後果壓著,將他們的極限都開發了出來,很快就把附近的一位大夫給叫了過來。
「老爺,大夫帶到了」
那大夫也是抹了抹汗水,每次來到這宰相府的時候都是一頭的汗,不僅僅是因為路上趕的慌,而且還因為心裡非常緊張。
「下去吧,三姨娘的禁足解了,以後每個月她這裡的銀錢多上二兩」尹逸說道。
「是」那大夫人的人擦擦冷汗點頭說道。
大夫在心裡默念,我是個聾子,我是個聾子。
「煩請大夫為賤內診治一番」尹逸客氣的說道。
「應該的」大夫隔著紗布放在三姨娘的手腕上。
很快他喜笑顏開地說著「恭喜大人,夫人這是有喜了,脈搏強健有力,只是收到了驚嚇,有點兒心悸,只要好生修養就沒什麼問題了」
他默默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還好這次是喜事。
「多謝大夫」
大夫抬了抬胳膊,退下了。
尹逸盯著三姨娘的肚子,臉色逐漸好轉「你放心,這段時間你就在此靜養,有什麼需要就找管家,需要我會吩咐好他的」
「多謝老爺,但是妾身最希望老爺在不忙的時候多來看看妾身」她眼中的淚水說來就來,泛紅的眼眶惹人愛憐。
她的眼神惹得尹逸一陣心疼,握住她的手說「放心吧,以後有空就來,今晚就陪你」
「嗯」三姨娘嬌羞的點點頭。
尹逸都說她解除了禁足,誰還敢在這裡守著。
徐氏聽到這個消息一點兒也不意外,倒是有些意外三姨娘懷孕的消息。
「以為懷孕得到老爺的幫助就能躲開這一切嗎?」徐氏在這一年中已經成長了很多,她不再是那個有著娘家人撐腰才可以任性的人。
「嬤嬤,傳我命令,三姨娘懷孕了,我作為大夫人有責任有義務照顧好她,派五個丫鬟去照
顧三姨娘,務必要將三姨娘照顧的妥妥帖帖」
於是尹逸離開還沒有多久,三姨娘的院子里再次熱鬧起來。
林嬤嬤帶著五個丫鬟,還有一些補藥一同來了三姨娘的院子里。
「三姨娘,老奴奉命送些手腳靈活的人來照顧你,您放心使喚」
三姨娘看著這幾個人,都是大夫人身邊得力的丫鬟,這是照顧么,分明就是監視。
倒是我小看徐氏了,不過這樣才有意思不是。
「那還請嬤嬤待我謝過大夫人了,方才大夫說我受了驚嚇,需要靜養,等身子好些了,我會親自向夫人感謝」
林嬤嬤笑了笑說道「夫人還說請姨娘好好想想有沒有做過那件事,這可是會關係到您以後的生活呢」
有了尹逸的寵愛,她有恃無恐的說道「沒有做過的事情如何承認,大夫人還是抓緊時間去找真兇吧」
林嬤嬤沒有再說什麼,微微行禮后離開。
林嬤嬤剛離開,尹逸就抬腳走了進來,看到這院子中熟悉又陌生的人,眼中劃過一絲的不爽。徐氏的心思一覽無餘。
「你們守在外面」一句便定下來了她們的活動範圍,屋子,不是你們能進去的。
她們不約而同的蹙起眉頭,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領頭的搖了搖頭。她們便安靜的守在願意外面。
「老爺……」尹逸推開門就聽到了嗲到人骨頭都要酥麻的聲音,外面的丫鬟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心中卻想著要是夫人有三姨娘一半的厲害,以他們夫人的美貌,根本輪不到這三姨娘在這裡蹦躂。
這邊兒的消息事無巨細的都傳到了尹安昭那裡,她樂呵呵的權當是笑話聽了。
「這種女人真蠢,當真以為自己得了男人的寵愛就可以隻手遮天了,只可惜那點兒愛根本比不上他眼中的利益」她手指不停的敲著桌子,一個計劃已經在自己的腦海中形成。
三姨娘用了這麼大的勁想要置她們於死地,她總得認認真真的回報一下吧。
「小姐,每當你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那就證明又要有人倒霉了。」
「是嘛?你觀察的挺認真的嘛,給我個面具,我出去一趟」
尹安昭換上一身黑衣服,又帶上新的面具,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男人出現在屋子裡。
「哇,小姐,您女扮男裝,竟然一點兒違和感都沒有。」思茹震驚的拍拍手,她見過不少女扮男裝的,可是她身上的某些特徵和走起路來的樣子,直接出賣了自己。
「淡定淡定,不要太愛我」
她對著鏡子自戀了一番,就是個子是個硬傷。
她飛身離開了宰相府,朝著國安司方向前進。
國安司的高手如雲,她剛來到門口就感覺到了起到強烈的氣息。
她屏住呼吸,尋找著視角,在不驚動任何一個人的情況下,她按照記憶來到了尹君山的房間。
她哥哥還在挑燈夜讀,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了。
她悄無聲息的推開窗戶潛了進去,尹君山的背影正對著她,她稍微往前走了幾步,看到了他的側顏。
也是絕色美男子一枚。
「既然來了,不如坐下來談談」尹君山淡淡的開口道。
尹安昭愣了一下,他好像是在給自己說話。
她只好走了出去「聽聞尹公子是天下第一美男,我循聲而來,我這一輩子的夢想就是看遍天下美色,不知在下可否和尹公子交個朋友呢?」
調戲調戲自己哥哥好像也挺不錯的。
「公子能通過那麼多的高手走進來,實屬用心了,不過我沒什麼資格能和公子做朋友」他放下手中的毛筆看向尹安昭。
「唉,那真是可惜了,你和你妹妹兩個人都是絕色,但是聽說你妹妹毀容了,要不然我怎麼也不能找你啊」她微微嘆了口氣。
話音落下就感覺到屋子裡的氛圍瞬間緊張了不少,尹君山的目光不善的看著她。
「公子可真是說笑了」尹君山一笑,氣氛又恢復了剛才的樣子。
他們兩個都在互相查探對方的身手,尹君山有點兒意外,京城何時來了個這麼厲害的人物,他的人竟然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而尹安昭卻暗暗心驚,她竟然看不透哥哥的實力,他和江萬霖都深不可測。
越想就越覺得難受,這兩個人都比自己厲害!尹君山看著她覺得奇怪,為何在她的臉上看出了委屈的意味。
「你們,你們兄妹兩個都是負心漢……」尹安昭幽怨的瞪著他。
尹君山蹙起眉頭。
「勾引了人家的心,又不想負責,哼」
尹君山有點兒無語,這是哪裡來的奇葩,要不是他也是個高手,早就一拳給他轟出去了。
尹安昭努力的憋著笑意,可是自己哥哥認真嫌棄的表情讓人忍俊不禁。
「噗,哈哈哈,哥,你的表情太逗啦」她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尹君山先是錯愕了一下,然後眼底閃過一絲的無奈。但很快又轉為震驚。
「你,你的武功竟如此厲害?」他越想越覺得不可能,明明一年前還是一個追著他學武功的小女孩兒,怎的消失了一年之後,就成了一個和他都差不多的高手了。
「嘿嘿,哥,我都給你說了,我武功超級厲害的。」
那天在府裡面見面時說的,他只當做是一個玩笑而已。
「那一定很苦吧?」他小時候練武的時候,很多次都堅持不下去,要放棄了,都是硬逼著自己每天練習,哭了也要練習,所以才有了現在的樣子。
而她竟然在一年之內達到了自己的兩年前的水平,這其中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還好啦」她無所謂的說著。
看著自己妹妹雲淡風輕的樣子,心裡越發了內疚了,他作為哥哥,好像都沒有能力去保護自己的妹妹。
「你這一身行頭是從哪兒來的」
「金姨給的,面具是自己做的,其實哥哥,我還是個神醫,和盧井淮相比也差不到哪裡去」她傲嬌的抬起了自己的頭。
「是,你最厲害了,把自己偽裝的這麼全面,想來做什麼?」
尹安昭還沒說話,尹君山想到了什麼,大步跨過去握住她的肩膀問道「你的臉,到底怎麼回事」
若是她真的臉上有傷疤,戴了面具也應該能看出來一點兒端倪的,可是身邊就光滑的貼合在臉上,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都是假的啦」
「你嚇死我,到底怎麼回事?」尹君山嚴肅的開口。
「就……」她粗略的解釋了一下,又把今天府裡面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那既然你想自己解決,那就自己解決吧。」本來他已經派了殺手去刺殺遠在燕國的花蕊,但是看到自己妹妹沒事,這個命令可以停止了。
「嗯啊,哥,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希望哥哥能給我安排一個職務,最好是那種不需要天天任職,但又不可或缺的能在暗中影響皇上決定,但又不是那麼明顯的。」
「……你想做什麼?」這要求聽起來總有那麼點兒大逆不道的感覺。
「我要幫徐家成長起來,雖然徐家已經很受皇上寵愛,但是感覺這兩年我對徐家的觀察,她們現在都是在消耗以前的功勛,遲早有一天會走向沒落的。我要幫母親徹底在府中站穩腳跟,三姨娘最近的動作可是越來越放肆了,父親又放任不管,我不能阻礙他們的想法,但是可以影響他們的想法」她非常認真的說道。
尹君山看著她良久,嘆了一口氣「你長大了,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還是以前的你,有哥哥的保護你根本用不著這樣的。」
「不,我不可能永遠都被你們保護著的,就像現在母親有了困難,我應當幫助才是」
「也罷,你說的職務要求太高,若是退而求其次的話,在我身邊幫忙即可,做個文員,我需要你就來,不需要你就不來,如何?也只有給你安排這個位置,他們不會起疑」但其實它更多的是對妹妹的擔心,在這裡混跡江湖的都是在老狐狸了,自己妹妹那麼單純的人。說不定在這裡就吃虧了,還是得自己看著才行。
「好,明天我就來報道!」尹安昭非常滿意的點點頭。
有一點尹君山想錯了,他的妹妹可不是小白兔,老狐狸在她的手裡也只有被玩弄的份兒,等將來他知道了,會覺得自己這時的想法非常的可笑。
尹安昭回去就趴在床上睡著,第二日起來找了個借口,說要出去轉轉,散散心,進了一家客棧出來后就已經是另外一個人了。
她規規矩矩的在國安司門口站好,等待裡面的人帶她進去。
很快有人帶著她走了進去,因為尹君山是這國安司第二大人物,所以他身邊的人必須要經過許多人的考核,本來尹君山是想動用自己的關係直接免去了這一道過程,可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另外一位大人,卻非要考核,不若,就要上報皇上他濫用職權。
但尹君山還沒來得及通知尹安昭,只能是在大廳里見面后對她使了眼色,讓他靜觀其變。
另一位大人姓陳,名濯濯。
尹安昭走進去,看著這架勢,就知道不簡單了。
「這位是陳濯濯陳大人,這位是王成陽兄弟,上次見面時忘了跟你說了,我雖然認可你的能力,可是要做我的手下要經過這位大人的考核的。」
「不錯,別看你做的只是簡單的文員的工作,可是你的任務卻非常的繁重,容不得一絲的差錯。有任何消息的錯誤都已足夠要你的命。若你現在後悔了的話,離開還來的及」陳濯濯說道。
他的嘴角勾起的譏諷就看得出他是個小心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