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混沌聖體
高西良在驚覺自己已經死了之後,整個人已經無法去思考現在面臨的事情了。只覺得一切太過於匪夷所思了。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能聽白山王楊志武等人的對話才能揣測出一二了。於是高西良移到了白山王身前,才發現原來慕容倩一直都背對著白山王跪在自己的焦屍前哭泣。
見到慕容倩哭的如此傷心,高西良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悔恨。看著慕容倩哭的梨花帶雨的臉龐,高西良想要伸手去擦拭她滿臉的淚痕,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手的感覺,原來自己連靈魂的形態都沒有,只是一團無形的意識,想到此處高西良心中又是一痛:「我死了,這倩兒該怎麼辦?我真不該一心沉溺修真,若是安安心心的經商,富甲一方,這輩子快快樂樂的跟倩兒過完這一生還有多好!如今怕是連個鬼都不是,連個形態都沒有。」
高西良心中的悔恨讓他想要發出吶喊,可是無論他怎麼吶喊,在場的人都沒人能夠聽到或者看到他。
無奈之下,他只能放棄讓人知道他的存在,但是他也從眾人的對話中得到了他死亡的原因。
只見他的好友海龍門八大長老供奉之一的林翔林長老一臉惋惜道:「高先生年紀輕輕地就闖下諾大基業,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奈何體質不適合修真,否則以老朽對他的了解,他的天賦若是能修真,將來達到的成就絕達到結丹的至高境界不無可能。可惜了。」
楊志武疑惑道:「高兄服下的易經丹號稱乃玄元宗第一煉丹高手黃明子仙師的得意之作,能讓人易經改體,高兄服用豈不對症下藥,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
林翔捋了捋鬍鬚道:「此丹必是真品無疑,斷然假不了。按道理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我懷疑高先生體內有一股強大的禁制,禁錮了他的經脈氣海才導致他無法修真,而這丹藥與這股禁制相剋,卻又弱於這股禁制,但又足以引起禁制的反彈,就導致了禁制的啟動,身受烈火焚燒而亡。」
楊志武奇怪道:「還有這樣的事情?」
林翔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看著白山王楊志武說道:「說起來,這倒是跟天下五大皇族血脈一樣,殿下可知為何皇族之人皆無法修真?」
楊志武想了想道:「我們五大皇族雖分裂五國,但其實從根上講皆是同祖同宗,只是被劃分為五個國家管理這片大陸,但是血脈都是一樣的,我們的血脈之中先天就存在著一股禁制之力,這股禁制之力通過咒語可以引發一次天劫,除非同樣身負皇族血脈之人通過咒語壓制,否則世上無人可以阻攔皇族血脈引發天劫。但這也許因為皇族血脈太過於逆天,造物主神便給這血脈之力加了一層禁錮,就是血脈之力跟世間一切修真功法、天材地寶水火不容,一旦觸碰則會因此喪命,而且魂飛魄散!難道你是說……」
看著楊志武驚訝的樣子,林翔神情嚴肅地點點頭道:「我懷疑高先生其實身負皇族血脈而不知自,才引發今日之慘案。而且老朽的修為居然感受不到這廂房之中存在哪怕一絲魂魄之靈,而且這是下過上等禁制的廂房,普通靈體根本就沒法破除禁制出去,所以如果在這裡找不到高先生的魂魄,除了魂飛魄散,沒有其他解釋了。」
高西良聞言也不由得大吃一驚,難怪自己都看不到自己,若是變成了鬼,也該有靈體才是,而自己根本沒有靈體,連鬼都不是,那自己該是什麼?高西良不由得陷入了深深地迷茫之中。同時讓他感到震驚的是自己居然有可能身負皇家血脈,那自己一直以來無法修真的根源算是解了一半。
楊志武也是驚訝道:「高兄若是皇族,皇族怎麼可能不知道?要知道所有皇族子弟,無論嫡庶皆是記錄在冊的,是不可能有皇室血脈流落民間的。」
林翔搖頭苦笑道:「或許皇家另有不為人知的秘辛也說不準,而且這也只是老朽的猜測,說不定高先生早時另有機遇也不可得知,人都已經沒了,再探究這些也沒有意義。」
林翔說完,便輕輕拍了拍哭的不成樣子的慕容倩的肩膀安慰道:「高夫人,高先生慘遭不幸,老朽深感痛惜,但是你也要節哀順變,高先生身後產業還須你鼎力操持,你要保重,我與高先生乃忘年之交,將來你若是有需要,大可派人前來告知老朽,老朽定會竭力相助。」
慕容倩趕忙還禮道:「妾身多謝林長老。」
林翔隨即告辭道:「如此,老朽便先行一步,高夫人保重。」
慕容倩抽泣道:「長老慢走。」
楊志武趕忙殷勤相送而出。然後才折身返回。
慕容倩見楊志武獨自返回就像變了張臉似的,眼淚說停就停,冷冷道:「走了?」
楊志武笑道:「走了。」
慕容倩這才鬆了口氣道:「想不到你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你們皇族之人!」
楊志武得意的將慕容倩摟入懷中笑道:「那當然,如若不然,這易經丹又豈能對他有效?」
慕容倩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有些厭煩地推開了楊志武說道:「他還在這裡呢,別這樣。」
楊志武淫笑道:「那又怎麼樣,難不成他還能跳起來咬我?他活著都被我耍的團團轉,何況現在死了。」
說著就把慕容倩狠狠地擁入懷中,對著那櫻桃小嘴用力地吻了下去,手還不老實到處亂竄。慕容倩也許是覺得有些愧對丈夫,還是用力的掙扎開來,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道:「你當我是什麼?戰利品嗎?他人都死了,你就不能尊重一下他?」
楊志武摸了摸被慕容倩掌摑過的臉頰,只覺得一陣火辣辣的疼,惱羞成怒之下一巴掌打了回去罵道:「你個小騷浪蹄子,你以為你是誰?一個背著勾引外人通姦殺夫的蕩婦,你這會在老子面前裝什麼清高?你給我玩弄得神魂顛倒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尊重你的丈夫?」
慕容倩捂著被楊志武打紅的臉頰道:「你什麼意思?你居然打我?」
楊志武上前一把捏著慕容倩的下巴笑道:「打你?你不是最喜歡我打你了嗎?你平時在床上還嫌棄我打的不夠用力呢,那好,今日當著你死鬼丈夫的面,讓我狠狠地打一頓給他瞧瞧,平日里少一根汗毛都能讓他心疼半天的小心肝,是怎麼被我玩弄揉捏的。」
說完一把扯開了慕容倩的衣服,露出胸前的一片雪白,便狠狠地低頭咬了上去。慕容倩頓時疼得淚流滿面,不住的用手捶打伏在她身上的楊志武的後背。可這一行為除了讓楊志武更興奮之外,並沒有什麼效果。
後來捶得楊志武煩了,直接抬頭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然後快速地將慕容倩這身礙事的衣服扒個乾乾淨淨,露出了一具雪白迷人的胴體,看著楊志武獸性大發,欲罷不能。
當下直接一把扯過慕容倩的秀髮,將她推到桌前,然後直接沒有任何前奏的情況下,當著高西良屍首的跟前,就這麼將慕容倩當成一件發泄工具無情的揉虐著!
一旁只能以意識形態存在的高西良看得怒火中燒,用可以彷彿可以毀滅一切的力量憤怒地嘶吼著,一來因為遭遇合謀背叛而憤怒不甘,二來哪怕慕容倩背叛了他,可是他對慕容倩的感情是那麼刻骨銘心、深入骨髓,如今慕容倩就在他眼前被人無情揉虐,他怎能不心痛、不憤怒!要知道慕容倩在他心中可是聖潔無瑕的女神,自己平時都捨不得讓她受到一丁點委屈,而這楊志武對待慕容倩則像隨手撿來的玩具一般,隨意擺弄肆虐,毫不憐惜。看著心中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在自己的面前被人骯髒肆意地玩弄發泄,他如何受得了?
只可惜,在場的二人根本看不到也聽不到他的存在,只是像兩隻只剩下慾望的野獸,依靠著本能肆無忌憚地做著最原始的發泄,直到慕容倩咬著快要出血的嘴唇發出一聲沁入靈魂的呻吟后,楊志武也才發出類似野獸般的低沉怒吼,然後一下累得趴在慕容倩雪白的後背上不停地喘著粗氣。好一陣子后,感覺元氣有所恢復后才心滿意足的撐起來穿上衣服,然後在慕容倩地翹臀上拍了一下示意她也趕緊起來穿衣服。
等慕容倩疲倦地穿好衣服之後又楊志武一把扯到懷中親了一口,才淫笑道:「哈哈哈,小浪蹄子,還得是你,每次都讓老子銷魂無比,這高西良當真是暴殄天物,這麼極品的蕩婦都不懂享用,活該丟了性命,這樣的廢物不死也沒用了。」
慕容倩臉上還殘餘陣陣沒有退盡的潮紅,加上在亡夫跟前與姦夫苟且的刺激,也讓她獲得了偌大的滿足,看著楊志武的眼色魅得都要出水,慵懶地靠著楊志武的肩膀,纖纖玉手纏繞著楊志武的脖頸,櫻唇輕啟道:「死鬼!你這腦袋裡整日里儘是裝著腌臢噁心的東西,人家可要被你玩壞了,不帶你這樣的。」
楊志武雙手不老實地到處亂摸,邊摸邊笑道:「玩壞?老子快要被你榨乾了才是真的。自從跟你這騷浪蹄子勾搭上了之後,老子回到王府都沒有精力滿足府中諸多美人,你現在的待遇,可比老子那王妃好的多了。」
慕容倩聽到楊志武提到王妃,不由一陣不滿道:「哼!你什麼時候才把我接進王府?我先說好,你要是不給我個名分,那這死鬼的財產你一分也別想得到。」
楊志武頓時有些為難道:「我的好倩兒,你就莫要為難我了,那王妃可是我父皇母妃欽點的正室,我若是想要成為太子,繼承大統,就必須跟她保持恩愛如初的戲碼給別人看,這樣父皇才會覺得我是個賢明的皇子,我若是把你納進王府,那這些年來辛辛苦苦的努力就都化為灰燼了。」
慕容倩撒嬌道:「我不管我不管,人家才不要這麼沒名沒分的跟著你呢,你要是不願意娶我過門,我就隨便找個人嫁了,這高西良的家產就全都便宜別人去。」
楊志武趕忙親了慕容倩一口才笑著說道:「你只是說現在不娶,又沒說將來不娶,你放心,只要我奪得太子之位將來榮登大寶之時,三宮六院必有你一席之地。」
慕容倩不情不願地埋怨道:「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就是嘴巴會說,那死鬼還能說到做到,誰知道你到時候真的當了皇帝還認不認賬,萬一你不認賬了,我找誰說理去。」
楊志武當即把她摟的更緊了一些道:「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可捨不得你這小浪蹄子,像你這樣的極品的淫婦,若是便宜了別人,老子可是會發瘋的。你有點耐心,將來我榮登大寶,定會給你個像樣的名分。」
慕容倩媚眼如絲的盯著楊志武半晌,才甜甜的笑道:「姑且信你一回,若是你敢騙我,我就把你咬斷!」
楊志武頓時笑道:「你捨得?」
慕容倩則是嬌羞地把頭埋進楊志武的懷中,無意間看到了縮捲成一團焦屍的高西良,不由得心中有些許難過,但很快就將這個表情帶過,抬頭看著楊志武道:「接下來,咱們還怎麼辦?」
楊志武歪嘴一笑道:「做戲做全套,你該守靈就守靈,人家死了丈夫是怎麼哭的你也就怎麼哭,還有你那老爹,讓他嘴巴嚴實點,別走露了風聲,這高西良雖然只是個商人,但是在靖海國的地位舉足輕重,非同一般,要是被人知道你我二人合謀害了他,莫說我坐不上皇位,你肯定是不能活了。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刀砍了還是千刀萬剮,」
慕容倩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道:「莫要再說了,我自然曉得輕重,我爹爹那邊我會讓他把嘴閉得嚴嚴實實的。」
楊志武像摸小貓一般,滿意地摸了摸慕容倩的頭道:「你知道便好,時間不早了,我出去讓人進來收拾一下,你留下繼續好好演戲。」
說完楊志武便推開慕容倩,頭也不回地就出了廂房,只留下慕容倩有些出神的望著高西良的屍首。
高西良見楊志武已經離開,更是賣力的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沖著慕容倩嘶吼道:「不要相信他,他在騙你,利用完你之後,你的下場凄慘無比。」
就到了這種時候,高西良還是不忍心看著慕容倩被楊志武欺騙擺布,畢竟那是他真的用盡一生的一切去愛著的女人,哪怕她背叛了自己,哪怕她害死了自己,可深情能值幾兩錢。只見慕容倩在看了一眼高西良的屍首后,忽然起身一口唾沫呸到了高西良的屍首上道:「真噁心,死也死的那麼難看。」
這一句話就像一塊從天而降的巨石重重地砸在高西良的心坎上一般,把高西良僅剩的這一縷意識差點震散,哀大莫過於心死,被心愛之人如此對待,高西良覺得自己這一生就像一場笑話,萬念俱灰,這一團意識漸漸變弱,就像喝醉了酒的人一般,東撞一下,西撞一下,終於不小心撞到一塊用來當做裝飾的下品垃圾靈石之上,詭異的事發生了,那靈石突然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將高西良這一團意識吸了進去。
高西良感覺自己好像穿梭在一個又一個的空間之中,心中不由得又是恐懼,又是驚奇,只是這些詭異莫測的空間並沒有給高西良帶來什麼傷害,只是不停的變幻讓高西良感覺不到時間的存在,只覺得時間好像過了好久很久,大約千百年那麼久,可又像根本沒過多久,高西良自己也弄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只是腦海里突然多出了一段晦澀難懂的咒語,高西良便按照腦海里多出的咒語念了出來,忽然轟隆一聲,金光大作,高西良周邊的空間突然分裂成無數白點充斥在他的周圍,而他卻感覺自己身處在一片混沌當中,沒有方向,沒有時間。
這一切僅僅是靈石內部的景象,而靈石外部則只是在高西良念出咒語,內部金光大作之時微弱地亮了一下,這亮光微弱地讓人難以察覺,在看著眾人搬運屍首的慕容倩沒有察覺,那些搬運屍首和打掃廂房的家丁也沒有察覺。
所以靈石的內部別有洞天只有僅剩一團意識的高西良知道。而他正在被這一片混沌和無數個空間化成的光點震撼得無以復加,久久不能回神。
就在高西良彷彿要融入這萬千光點之中之時,忽然轟隆一聲,高西良感覺整個混沌似乎以自己為中心旋轉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將萬千光點都迅速地吸納成一團巨大的光球,等所有光點都被旋渦聚成一團的時候,旋渦的吸收依然沒有停止,而是繼續吸納這看似沒有邊界的混沌,彷彿永遠不會停歇一般。
而高西良也因為身處旋渦中心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充實感。甚至感覺自己長出了若隱若現的靈體,由淡淡的輪廓慢慢變得真實,甚至在快速形成靈體后開始長出了像枝丫一般的血管,順著靈體的輪廓生長,然後透過靈體看見虛擬的靈體內居然長出了骨骼,接著長出皮肉將骨骼血管包住,整個過程無比痛苦,卻又讓高西良無比興奮,他完全斷定,自己已經遇到強大的機遇,讓原本只剩下一絲空氣般的意識居然衍生出靈魂形態的靈體,甚至長出血肉之軀的肉體。
雖然那種割裂劇痛的感官讓自己就像被凌遲了上萬刀一般的痛苦,可絲毫不影響他努力地感受著這副新的軀體帶來的力量。
時間彷彿過了千百年一般,高西良由原來的難以承受到現在的平靜,像是死了成千上百次又活過來一般。
終於旋渦漸漸的淡化消失在高西良的胸口,而這周邊的混沌也早已消失不見,高西良才意識到自己原本就沒有睜開眼睛過,都是以意識的狀態在觀察和感受周圍的一切。
高西良緩緩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石棺當中,他試探的眨了眨眼睛,動了動手指,確認了自己確實是重塑肉身,不由得異常興奮,趕忙從石棺坐了起來,發現石棺被放置在一個密室,密室中除了石棺什麼都沒有,甚至連門窗都沒有。
高西良見四處張望都是光滑石壁,不由大失所望,於是緩緩起身,爬出石棺,剛離開石棺整個腦海就像被強硬塞入許多回憶片段,前段很複雜,有高西良從來沒有見過的神魔大戰,還有許多修真功法和一個美得不像話的白衣女子等片段。
高西良閉著眼睛將這些片段都默默地看了一遍,彷彿這些片段他可以隨意抽取,不會忘記一般。又是過了許久,高西良再次睜開雙眼,只見眼中隱隱有雷電閃過,渾身也像觸電一般,無數道電光伴隨著噼里啪啦的電光碰觸的「啪啪」聲在高西良身上到處亂竄,高西良瞬間笑了,然後呼出了一口濁氣道:「混沌聖體,天地本源?有趣!當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