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愛而不得的執念
塗嶺中,經過幾天休整,章余的傷勢逐漸好轉,眾人開始著手準備前往極寒之地的事宜。
塗嶺的清晨,陽光灑在靜謐的庭院里,卻驅不散那絲絲寒意。
塗媚兒看到眾人準備的衣服后,覺得略顯單薄。她心中思忖著,極寒之地冰天雪地,那樣的酷寒豈是這等薄衣能夠抵禦的?
於是,她在塗嶺中四處穿梭尋找,彷彿一隻靈動的小鹿在山林間跳躍。
她在塗嶺的各個角落仔細搜尋著,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她的眼神專註而堅定,彷彿在進行一場至關重要的任務。終於,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她發現了一些最好的防寒靈物。
塗媚兒興奮地將這些靈物抱在懷中,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她迫不及待地從中精心挑選出一件看起來材質最為非凡、散發著溫暖氣息的厚實披風。
那披風的絨毛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如同細膩的絲綢,讓人一眼望去便心生溫暖。塗媚兒輕輕撫摸著披風,感受著它的柔軟與溫暖,心中滿是歡喜。
她走到逸塵面前,眼中滿是關切,宛如一泓深不見底的幽潭,波光粼粼間儘是柔情。微微踮起腳尖,拿起披風,親手披在逸塵的身上。
她的動作輕柔而細膩,一邊披一邊說道:「逸塵哥哥,我看大家的衣服都比較單薄,這極寒之地可是非常寒冷的,這件披風會更保暖一些。」
逸塵只把塗媚兒的這一行為當作妹妹對哥哥的關心,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輕輕摸了摸塗媚兒的頭,充滿感激地說道:「媚兒,謝謝你呀,你可真細心。」
塗媚兒心裡猛地一酸,那感覺就像一把銳利的冰錐直直地刺進心裡,冷得她渾身一顫。她看著逸塵,心中默默想著:「逸塵哥哥,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一點都感受不到嗎?你為何心裡只有那位姐姐呢?」
但她嘴上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勉強地笑了笑,那笑容像是寒冬里一朵即將凋零的花,透著無盡的苦澀。
她的眼睛里迅速地蒙上了一層水霧,她趕忙低下頭,生怕逸塵看到自己眼中的淚花。
此時,一陣微風吹過,拂動著她的髮絲,卻吹不散她心中的哀愁。
在這幾天的休整期間,塗媚兒心中對逸塵的感情與日俱增,可逸塵卻總是有意無意的疏遠她。
章余看著塗媚兒那副滿心滿眼都是逸塵的樣子,心中暗暗嘆氣。他深知塗媚兒的痴情,也明白逸塵心中滿滿的都是清念璃。他覺得塗媚兒應該知道逸塵心裡的人是誰,也許這樣能讓她早點看清現實。
於是,章余趁著周圍沒人的時候,給了塗媚兒一些暗示。
「媚兒,有些事情,你應該看得清楚一些。逸塵他……他心中已有他人,你這樣執著下去,只會讓自己受傷。」
塗媚兒微微一怔,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又被她掩飾了過去。
她強裝鎮定地說道:「章余哥哥,你說什麼呢?我只是把逸塵哥哥當作親哥哥一樣看待。」
章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媚兒,你騙不了我。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你應該早點放下。」
塗媚兒沉默了,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痛苦。
她知道章余說的是對的,可是她的心卻無法控制地向著逸塵靠近。
她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感情只是一廂情願,她總覺得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能打動逸塵。她決定從逸塵口中親自證實他心中的人是誰。
塗媚兒十分聰慧,巧妙地通過旁敲側擊的方式,終於從逸塵口中得知了他心上人的名字——仙族的仙宮帝女清念璃。
她對這個名字是有耳聞的。仙族,那是一個如同雲端之上的存在,遠比狐族強大得多,仙宮帝女的地位自然也比塗媚兒要高得多。而且,傳聞中的清念璃是一位脫俗仙子,美貌達到了極致,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雖然塗媚兒從未見過,但這個名字就像一塊沉重的巨石,「咚」地一聲砸進她心裡那片滿是逸塵的湖泊,泛起一陣又一陣哀傷的漣漪。
她既好奇能讓逸塵如此傾心的女子到底是何種模樣,又因自己的身份地位和仙族帝女的差距而感到些許失落。
她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每跳動一下都伴隨著疼痛。
但她對逸塵的感情卻並沒有因此而減少,反而在心底愈發濃烈。
她看著逸塵,心中的情感翻湧,終於鼓起勇氣,輕聲說道:「逸塵哥哥,希望你此去能夠得償所願。」
她的聲音輕得如同一片羽毛飄落,卻又飽含著複雜的情感。
逸塵聽了塗媚兒的話,心中滿是感激,他笑著說道:「謝謝你的祝福。」逸塵的手依舊輕輕放在塗媚兒的頭,他手掌的溫度透過髮絲傳遞到塗媚兒的頭皮,那溫熱的感覺彷彿要鑽進她的心裡。然而,這短暫的溫暖卻如同夜空中的流星,轉瞬即逝,只留下更深的孤寂。
塗媚兒感受著逸塵的溫度,眼睛微微有些濕潤。她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可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就像決堤前的洪水,隨時都可能洶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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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看著逸塵,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眷戀,像是一個迷失在黑暗中的人看到了唯一的光亮。
「逸塵哥哥,你此去極寒之地,路途遙遠又危險,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像是一片在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隨時可能被風吹落。
逸塵點點頭,說道:「媚兒,你放心吧。我們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而且有師伯在,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塗媚兒鼓起勇氣繼續對逸塵說道:「逸塵哥哥,你有了念璃姐姐,不會忘了媚兒吧?」
逸塵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媚兒就像我的親妹妹一樣,我怎麼會忘了你呢?」
塗媚兒聽到逸塵的話,就像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
她的心像是瞬間被撕裂成無數碎片,那疼痛從心底蔓延到全身。
她的臉色變得煞白,嘴唇微微顫抖著,卻還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可她的身體卻微微搖晃了一下,像是一棵被狂風肆虐過的小樹苗,孤獨地在風中掙扎。
此時,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只有她破碎的心在寂靜中發出痛苦的哀鳴。
塗玄暘也帶人精心準備了禦寒的丹藥,還有乾糧和靈果。
他看著眾人,笑著說道:「諸位,此去極寒之地,路途艱險,這些丹藥、乾糧和靈果,希望能助你們一臂之力。」
逸塵恭敬地向塗王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塗王如此費心,您的大恩,晚輩沒齒難忘。」
塗玄暘擺了擺手,目光溫和地看著逸塵,說道:「逸塵啊,你這孩子太過客氣了。你對媚兒有救命之恩,小女又和章余小友不打不相識,咱們不必如此見外。若不嫌棄,你可改稱呼叫我伯父就好。塗嶺永遠歡迎你們,未來不管何時,塗嶺的大門都會為你們敞開。」
逸塵心中一暖,再次行禮道:「塗伯父如此厚愛,逸塵感激不盡。」
這時,圓真走上前來,對著塗玄暘拱手道:「塗兄,此次承蒙你諸多關照,如今我們也該出發了。告辭。」
塗玄暘回禮道:「圓真道友,一路保重,希望你們早日平安歸來。」
當眾人準備出發的時候,塗媚兒突然拉住了逸塵的衣角。逸塵一臉疑惑地轉過頭來。
「如果……如果到時候你成功修復了簪子,能不能帶著念璃姐姐一起來塗嶺遊玩呀?這樣或許也能讓姐姐改變一下對我們狐族的看法呢……」
逸塵聽了這話,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只覺得這不過是塗媚兒出於好客而發出的善意邀請罷了。
他的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媚兒,若是有機會的話,我會的。只是,念璃她對狐族一直心存芥蒂,我可不敢保證她一定會願意來……」
塗媚兒聽到這個回答,仿若有一把鹽狠狠地撒在了自己那滿是瘡痍的心上,那股苦澀的滋味瞬間蔓延開來,幾乎讓她無法順暢呼吸。
她的雙眸之中瞬間盈滿了哀傷,那哀傷像是無盡的黑夜,即將把她整個人吞噬。
然而,她還是努力地扯動嘴角,強裝出一副開心的模樣,緩緩鬆開了緊緊拽著逸塵衣角的手,輕聲說道:「那逸塵哥哥你們在路上一定要小心呀。」
她的聲音輕得像一片即將飄落的雪花,透著無盡的落寞。
逸塵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跟上其他人的步伐。
塗媚兒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眼神里滿是不舍與落寞。
她的身體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微微顫抖著。她的嘴唇被咬得泛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讓它們落下。
她感覺自己的心隨著逸塵的離開被一點點地掏空,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疼痛,像是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無光。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色彩,只有那遠去的背影在她模糊的視線中漸行漸遠。
塗王看著塗媚兒望著逸塵遠去背影那落寞的樣子,心中滿是不忍。
他輕輕嘆了口氣,那嘆息聲在寂靜的庭院里回蕩,像是一種無奈的訴說。
他緩緩地拉著塗媚兒的手,那隻手溫暖而有力,彷彿想要把力量傳遞給女兒
「媚兒啊,爹知道你心裡苦,你對逸塵的感情,爹都看在眼裡。可是孩子,你也得看清這局勢啊。」
塗媚兒轉過頭來,眼睛紅紅的,像是兩顆燃燒的小火球,那裡面滿是無法言說的悲傷。
她看著父親卻不說話,只是嘴唇微微顫抖著,像是有千言萬語卻被悲痛哽在了喉嚨里。
此時,庭院里的風似乎也停了下來,彷彿在等待著她的傾訴。
塗王繼續說道:「他如今滿心滿眼都是那位仙族的帝女。他去那極寒之地,就是為了修復帝女的簪子,可見他對那帝女的深情。孩子,你在他心中,一直只是個妹妹。你這樣執著下去,最後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啊。」
「爹爹,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他。」
塗媚兒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那聲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透著無盡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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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順著臉頰滑落。
每一滴淚水都像是她破碎的心在滴血,灑落在地上,濺起一片無聲的哀傷。
塗王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爹理解你的感情,可是感情之事強求不得。仙族和我們狐族本就存在諸多差異,逸塵和那位帝女之間的緣分,不是你能輕易介入的。你若一直深陷其中,不僅會讓自己陷入無盡的痛苦,還可能會影響我們塗嶺和其他族群的關係。媚兒,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爹希望你能放下這段感情,重新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塗媚兒聽了父親的話,淚水如泉涌一般,怎麼也止不住。
她低下頭,身體像風中的落葉一樣瑟瑟發抖。
「爹爹,我知道您是為我好,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放下。」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就像一個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此時,天空中不知何時飄來了幾朵烏雲,遮住了那原本就微弱的陽光,整個塗嶺似乎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
塗王將塗媚兒擁入懷中:「孩子,放下是個痛苦的過程,但長痛不如短痛。你要相信,這世間還有許多美好的事物等著你去發現,還有許多優秀的人會珍惜你、疼愛你。」
塗媚兒在父親的懷裡放聲大哭,那哭聲像是受傷的小獸在嗚咽。
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彷彿要把心中所有的痛苦都通過哭聲釋放出來。
她知道父親說的是對的,可是她的心卻像是被逸塵牢牢抓住,怎麼也掙脫不開。
周圍的侍從們聽到哭聲,都默默地低下了頭,他們不敢打擾這對父女,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彷彿也被這悲傷的氣氛所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