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肉麻
「你確定我要穿成這樣？」任心悠端詳鏡中的自己流露困惑的表情，「這都不像我了」。無袖的黑色蕾絲緊身裙柔軟的帖服住身體的曲線，裙擺下面露出大半截**，粉白的雙足踏著一雙水鑽高跟鞋。
「耿之碩呢，喜歡成熟富有曲線美的女人，從他交往過的女人就可以看出來了。」許姍姍遺憾地看著任心悠：「可是，你呢，外形離成熟太遠了，不過，穿上這一身衣服天真中帶點性感，也是很誘惑人的，相信我！」
任心悠拚命地往下拽裙角，「可是裙子太短了吧，而且高跟鞋我也穿不習慣！」
許姍姍凶她：「你胸不夠大，屁股又不夠豐滿，就這一雙腿，筆直、修長、骨肉勻停，不露出來吸引他怎麼行？高跟鞋，是女人都要穿的，除非你不想做女人。」
任心悠皺眉，肩膀垮了下來。
許姍姍摸著下巴，盯著任心悠轉圈打量：「就是這頭髮，怎麼弄呢？」她突然打了個響指，「把它拉直！」
任心悠護住自髮捲卷的頭髮，「我不要，拉直一回，要花好幾個小時，我可坐不住！」
「你還想不想勾引耿之碩？」
「哦，天呢」，任心悠頹然倒在沙發上。
耿之碩的辦公室在大廈的頂層，整片的落地窗可以將繁華的都市盡收眼底。他手中轉著名貴的鋼筆，聽秘書彙報這幾天的日程安排。
像耿之碩這樣愛玩的男人，別人一定以為他的秘書美艷非常，而實際上，他是把工作和娛樂分得很開的人，他最怕身邊跟著一位花痴的女秘書。所以他的秘書有五十多歲，而且又高又胖，烏黑的頭髮總是整齊地梳在腦後挽個髮髻，像她的性格一樣一絲不苟，但是她精明能幹，最關鍵的是她從不八卦。
鄔秘書彙報完日程，又恭敬地問了一句，「上次衡信公司的項目，任子衡董事長非常滿意，說要親自來拜謝，不過他臨時有事，改由別人代替，現在人已經來了，在外面等著，要她進來嗎？」
任子衡是父親的老朋友，耿之碩與他打過幾次交道，看得出來他很欣賞他，不過，沒想到他竟然因此安排相親，想將他的女兒硬塞給他，他可不想終結他大好的單身生活。他有點不耐煩，「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一位身材嬌小的妙齡女郎在鄔秘書的帶領下款款而來。
出於男人的本能，耿之碩一下子就注意到女郎一雙勻稱修長的**。他走上前伸出手：「你好，任董事長真是客氣，舉手之勞，何必派人親自來拜謝。」
任心悠緊張地手心冒汗，她一路走進來，小心翼翼，就怕一不小心，就扭了腳，出了丑，這高跟鞋還真不是誰都能穿的。她冰涼的手指握住耿之碩伸出來的大手，感到被暖暖的溫度包圍，她猜，他沒有認出她來。「你好」，她膽顫心驚的回應。
「請坐，怎麼稱呼您？」耿之碩風度翩翩。
任心悠清了下嗓子，「我是任心悠，任子衡的女兒，前幾天我們才見過」。
「哈」，耿之碩失笑，女人還真是千變萬化，他友好的表情立刻變為調侃，「你的爆炸頭呢？」
任心悠尷尬地摸了摸已經拉直的頭髮，困窘得不知道如何回應。
「你父親的謝意我已經收到了，還有事嗎？」耿之碩挑眉詢問。
許姍姍教過的話一句也記不住了，任心悠慌張中直接說出此行的最終目的，「我想請你吃飯。」
「謝謝，不必了，心意我領了。」耿之碩從小牛皮手工沙發上站起來下逐客令，「請吧，恕不遠送。」
「不是我父親，是我想請你吃飯，我自己，想請你」，任心悠也跟著站起來，緊張地揪著胸前的蕾絲花邊，無意識地一下一下捻動，眼神中帶著無聲的祈求。
仔細看她，的確是有動人之處，奶油般滑膩光潔的皮膚，長睫毛下烏黑的眼珠楚楚動人，不過，他沒有結婚的打算。他這人是喜歡女人，但是也有原則，不該招惹的女人從不招惹。
「棒棒糖，你聽著，你就是把頭髮拉直，我也不想跟你結婚。」
「棒棒糖？」
「而且棒棒糖是小孩吃的玩意，不適合我。」耿之碩的眼光落在她纖細的身體上面，意有所指，她那細瘦的身材配上大大的爆炸頭，不是棒棒糖是什麼？
「我可以改變！」
「怎麼改變，隆胸，豐臀？女人對我來說，雖然是娛樂，但我也不喜歡假的！」耿之碩聳聳肩，「所以你也就別花心思了。你看，我父親和你父親交情不錯，別因為這件事情讓他們兩位尷尬，這是我們晚輩應該做的，你說呢？」
他說話的語氣就象在哄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而且他超級不尊重女人，竟然把女人說成是娛樂。
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打開了，「之碩，我們那個導航產品……」來者是位有些胖的長者，他一瞧見辦公室有人就停住了口，他看了看任心悠。
耿之碩介紹道：「爸，這是任伯伯的女兒，任心悠。」
「哦！」長者立刻綻開慈祥的笑容，「是小悠啊，我都認不出來了，」他走到近前仔細打量，「十幾年沒見，成了亭亭玉立的淑女」，他越看越愛，拉起任心悠的手，「真是漂亮，你爸爸有你這樣一個女兒在身邊真是幸福啊，之碩，你可得好好對待小悠。」
「爸，」耿之碩皺眉，「我已經告訴了您，我們不打算交往。」
任心悠小時候也聽爸爸說起過這個耿伯伯，也許在家裡也見過幾面，但是她已經沒印象了，如今見耿伯伯人很親切，頓生好感，「耿伯伯，我想請您和之碩哥哥吃飯。」
「好啊！」耿雲軒眉開眼笑。
「我晚上已經有約了」，耿之碩冷冰冰地說道。
「臭小子」，耿雲軒罵了兒子一句。
「之碩哥哥已經不去了，耿伯伯您可一定要賞臉！」
耿雲軒沖任心悠勾起手臂，「我當然要去，走，我們不理他，自己去吃飯！」
任心悠挽起耿伯伯，綻開今天第一個笑容，她禮貌地對耿之碩道別，「之碩哥哥，再見。」
等任心悠和父親從辦公室走出去，耿之碩低聲重複了遍，「之碩哥哥，再見」，啊，真肉麻，雞皮疙瘩都出來了，虧她怎麼叫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