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的事，少打聽。
上官念上樓，把三萬現金扔進了保險箱里，一回過頭，整個房間全是保險箱……
出門時，對著門神說了句。
「別偷懶，把錢看好了。」
門神好像眨了眨眼，好像又沒有。
接待室。
沙發上躺著一個一米八的大帥哥，聽到開門聲，他立馬坐了起來，笑得格外燦爛。
「阿念，幾日不見，你又美了。」
「拍馬屁，賬也不會少一分。」上官念掃了男人一眼，坐到了辦公桌那，從抽屜拿出一個小本本，低頭，不知在寫什麼。
「我這不是打工還債了嘛。」
「你上次跟太奶奶砸碎的花瓶，是我花了一千萬拍回來的，沒稀罕幾天，就被你倆給糟蹋了。」
「那花瓶我可沒碰到，是太奶奶拿茶壺砸碎的……」
「你倆不動手，會有這事嗎？」上官念合起小本本，無情道：「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狐狸毛全拔了。」
「你無情！」
「你無聊。」
「……」
「我剛才帶回來的女鬼，別讓她偷偷跑出去，我晚點有事出去。」
「去哪裡？」
「我的事，你少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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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家。
「卿塵，老太婆的墓地你安排好了嗎？」
「爺爺，您認識上官家的人嗎？」厲卿塵不答反問，他查不到上官家半點信息。
「上官家？好像有點印象，怎麼突然問這個？」厲老爺子認真想了想，確實小時候有聽過這個姓。
「奶奶想去的墓園是上官家的。」
「不是褚家嗎？」
「我上午去過，守園人說的，她好像對厲家有意見，不賣墓地給我厲家。」
聞言，厲老爺子皺了皺眉，沉默許久后，像是想起什麼事，讓厲卿塵陪他去厲家的祠堂。
祠堂內供奉著厲家列祖列宗。
厲家是個大家族，擺著的牌位與上官家不相上下。
厲老爺子指了指後頭，說：「卿塵，你進暗室，把你太爺爺那箱子拿出來，我好像記得以前看到過關於上官家的事。」
「好。」
厲卿塵很快就把箱子抱了出來，拍了拍上面的灰，才打開箱子。
裡面全是信件。
「這……」他抬眸，看了看爺爺：「我看合適嗎？」
「你是厲家的家主，別說看你太爺爺的遺物，就算看太祖也沒問題。」厲老爺子擺擺手，一臉沒事的樣子。
厲卿塵二十歲那年就接手厲家。
現在已經二十八歲。
看著厲卿塵打開信封的動作，厲老爺子又說：「你拿回去看吧，這麼多，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完，看完抓緊時間處理墓地的事，要是明天對方還是不肯鬆口，那就直接把墓園給買下來，我厲家不差這點錢。」
「好，您不用操心，我自有打算。」
厲卿塵拆信封的動作停了下來，沒有多說什麼。
……
厲卿塵的書房。
箱子里的信，他全都拿了出來，一封一封拆開來看，一目十行的速度，看到第二封時，他突然意識到，這些都是太爺爺沒送出去的情書。
要送給一個名叫上官晴的女人。
半個小時后，他把信全看完，大概了解是什麼情況。
太爺爺與這位上官晴的女人情投意合，但因為家中長輩的插手，以及很早以前給太爺爺訂下的娃娃親，導致太爺爺與上官晴分開，信上的內容透露著太爺爺對上官晴的思念，叮囑上官晴捉鬼時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別受傷諸如此類的話語，至於信為什麼沒有送出去，只有太爺爺自己知道。
「捉鬼？」厲卿塵喃喃低語：「上官家是道士？所以她才敢在墓園住……那她肯定能看到鬼，會不會是信上那位上官晴不同意讓奶奶埋在墓園裡？」
上官念冷笑：她可太同意了，就怕你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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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厲家祠堂。
上官念貼上隱身符，溜了進來。
上官念面對一排排的牌位，盤腿而坐，雙手搭在腿上，手心向上，掐指，嘴上無聲念著法訣，幾個呼吸后，她眼睛無神，彷彿靈魂出竅般。
她懶懶散散地靠在門邊上，靜靜看著厲老太太對著睡著的厲老爺子碎碎念。
「老頭子，你是幹什麼吃的，我都走幾天了，墓地還沒整好，早就讓你提前弄好，你就是不聽，非說不吉利，我自己的身體我能不知道嗎？要是能打你，我都想給你兩腳了，讓你長長記性……」
上官念聽了幾分鐘，想著時間差不多，就上前打斷了厲老太太的念叨。
她碰了碰厲老太太的肩膀，輕聲道：「厲老太太，您過來一下，我有事跟您說。」
厲老太太的靈魂抖了抖，回過頭的樣子明顯被嚇到：「丫頭你……可憐見的！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死了呢？長得這麼漂亮，看著都心疼啊。」
這些天，厲老太太見到了不少孤魂野鬼，什麼年齡段的都有，見上官念能見到她，就誤以為對方死了。
「……噶，這……」她訕笑，沒有解釋，然後直接說重點：「厲老太太，我來是想讓您託夢給您大孫子，讓他給您換一塊墓地。」
厲老太太撇嘴，不依：「我才不！那裡可熱鬧了，我就要去那裡。」
厲老太太生前就是個喜歡熱鬧的人。
「裡面有隻惡鬼，專吞厲家的靈魂。」
「……這麼嚇鬼嗎？」
「真的，不騙您，您要是喜歡熱鬧，城北那家墓園也熱鬧，它們每月初一還開Party呢。」上官念童叟無欺地看著厲老太太。
城北那些鬼確實很鬧騰。
不過它們不傷人，她也懶得管。
厲老太太一聽，眼前一亮：「丫頭，你沒騙老太婆？」
「騙您沒人燒紙錢。」
「這誓好毒，老太婆信你。」說完，厲老太太突然苦惱道：「可我不會託夢啊……」
新鮮鬼。
很多業務不熟悉。
「走，我幫您。」
「好，丫頭，你人真好，要是沒死，你跟我大孫子可配了呢，他又帥又多金，還沒談過戀愛呢……」
上官念保持微笑，沒有接話。
沒談過戀愛？
鬼才信！
……
厲卿塵的卧室。
一人一鬼溜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