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撩情。開掛

第103章 撩情。開掛

「大哥變老丈人?聽書聽來的吧?」我伸手去拭她腦門,「發熱沒?燒得都說胡話了!」

「你多試一會兒!」她的手壓在我手上了,「我倒是希望我發熱了,高燒45?不退!」

「蒸死你!」寒氣還是有些逼人,那是春的肅殺。

「你既然討厭她,就有喜歡的唄?我怎麼樣?雖黑但美,是不是?說心裡話,只要你願意,我也可以隨時隨地給你看!你想怎樣?」她竟然用身子去蹭我,笑容比花海更炸裂。

「你過了,再給我提這等破事,有多遠滾多遠!你還覺得我不夠腥死爛臭?你沒覺得是不是?更何況美並不是唯一,要有趣才有意思!」

「啥叫有趣?我想有趣!」

「傻了吧唧的!你以為有趣是你想有就有的?胎帶骨生的。」

「有那麼難?」

「不然你以為呢?有些東西學不來,怎麼說呢?這就像一個人的脾氣,為什麼有的人我們就是喜歡,有的人我們就是討厭!」

「我還是聽不懂!」

「這就對嘍,要是你也懂,人們還拚命鑽書幹啥?」

「我真恨我自己,不識字,和你對不上,你就惡我,是不是?」

「可能也不是,識字只是一個方面。」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總和我離皮離骨幹啥?」

「這叫欲擒故縱,懂不?」

「啥叫那啥?」

「問李紅旗!」

古淑華深居淺出,看到她一回實在是不容易,她永遠超凡脫俗,那些年那些事,把她演繹成俠女,我認識她時候,她還沒有老,身手很矯健,她從不到生產隊勞動,她靠啥生活?我理解不了,有人說:她有很多積蓄,也有不少人懷疑,有關她和酈至年、曹真善、劉子凡之間的錯綜複雜的關係,究竟是怎樣的?理不出一條完整清晰的線,總是若有若無,如蛇一樣,隱沒在草里,神龍見首不見尾,不同的人,有不同說法,且是凌星斷續的,接不上,且多頭分岔,她居住的地方離賈家溝有些遠,有關她的傳說,一陣陣,像風帶著季節的騷動,時不時從那兒吹過來,大有霧裡看花之感,模糊不清,她隱藏在故事裡,是人,有人的悲歡離合,但又是傳奇,不同於俗人俗事,她離群索居,像在雲霧裡隱沒,她的故事,是一個女人和三個男人的故事,凄美撩心:為劉子凡的豪橫而不恥,為酈至年純情而唏噓:謙謙君子干不過地痞流氓,女人就是大草堆,你不扯你不得,為曹真善仰天長嘆:天若有情天亦老,是婚外情的孽戀,送了其卿卿性命,古淑華是賠了女兒折了情人,一個「情」字寫不盡蒼桑故事。

她不是俠嗎?咋就不能快意恩仇?別人都能仗劍天涯,你的劍呢?被歲月鏽蝕了?還是她根本不是俠?劉子凡是怎樣玷污了俠?曹真善幫的忙?你的酒啊,雖清瀝瀝,卻污了自己人生,更玷污了古淑華的人生,人生之碎,像玻璃撞擊在石頭上,碎得不規則,碎得無法修復,這就是悲劇,就是將最美好的東西損壞的過種,沒有了女兒寶,信心就減少:自慚形穢,酈氏雖好,風流倜儻,像寶石一樣冰清玉潔,因不忍褻瀆,所以就生下了古鈴,心長青苔的日子,就依附曹真善,曾經的愛,如同噴泉,咕嘟咕嘟往外冒,失去理智,行快樂之時,被人撞見,女兒吸食了鴉片一樣復仇的種子,就在心的陽光和雨露滋潤下,長成參天大樹,要復仇,只有犧牲自己,慾望壓制不住,就劍走偏鋒,一份情,毀了兩代人,苦啊~!

俠的隕落,道的崩殂,像一條從古流到今的大脈河,最終消失在當代,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荊軻一念上揚能刺秦敢刺秦,雖死猶生,俠風蕩蕩,叫人懷念到於今,這是俠的力量,更是俠的生命。

古淑華何人冠她於「俠」的稱號?俠是快意恩仇的,如果她能殺兩個人:一個是劉子凡,他奪了她的貞操,該殺未殺,這不是俠的所為。另一個是沈冬秋,霸佔了女兒,射殺了情人,於私於公都該鋒芒必露,以快刀殺之,然而的然而,她忍了,沒有鋒芒,能算俠嗎?

讓我大跌眼鏡的是:我遠遠看過她,那飄飄的身影,與俠是截然不同,她與我後來讀的梁羽生、金庸、甚至是蕭逸書中人物,是何等不同?關鍵時刻,總掉鏈子,今生她註定與孤獨為伴,與俗人為伍。

熾烈的情感,曾經如火火山噴發過,激烈壯懷,那只是曾經。一念閃過,便歸於沉寂,那不能稱之為俠影,可叫俠念,或著說:有俠的思想,有俠的基礎,沒有俠的行為,所以最終抱憾終生,今生情已了,意未盡,所以現在只能離群索居。

她的過往,我知之甚少,有關她的傳說,也千差萬別,劉子凡究竟是喜歡她?還是喜歡佔有她?酈至年到底有沒的愛過她?她為何最後委身於曹真善?一念毀一命,她後續的故事,與她到底有關無關?沈冬秋是死於曹真寶的設計還是死於俠女之手?有人傳說,更有人闢謠,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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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有勇氣殺了她實際的女婿,還是曹真寶請了什麼人?那場酒後,那個雨夜,究竟發生過什麼?沈冬秋是酒後撞樹,腦漿崩裂,還是被什麼人薅著頭髮,向樹上撞擊?想想慘烈血腥,記憶可以徜徉其間,想得合理,事是不是那個事,不得而知,歷史有迷霧,抽絲難剝繭。

最奇怪的是:沈冬秋作為風雲人物,一度敢斗劉子凡,作為吳窪子第一任貧協(當時老百姓稱「皮鞋子」)主任,居然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要徹查此事,這是奇怪的地方,當年一些親歷者搖頭。

正在初二上學的李子丹,一夜之間,由學生變成老師,這件奇怪的事情,讓我愕然:這種變化是怎麼發生的?我不得而知,但李子丹就是這樣的,55歲的李建輝光榮退休,由於是解放前參加工作,叫離休,這種驚天大逆轉,著實讓我吃了一驚,我們曾經的校友,就這樣走上另一條後來我望塵莫及的路上,我拍拍腦門,嘿~!嘿嘿~!這顛覆咱認知,應當說:我大兮這頭腦不是一般般,他這是趁風揚場,下雨和泥。

而和我同班的陸昭離,就沒有李子丹這樣好運氣,他父親陸先領還是教導主任,總認為這是早晚的事,上孩子多學點兒知識,至少有個高中水平,那時就可以完全達到退休年齡,摟草打兔子兩不誤,為此,陸昭離搓破了腳,也沒能勸說動父親,為此父母子倆一直不和,到現在講起父親,人都已經死了,還咬牙切齒,他是和我一樣,我們都因為自己努力,跨進過高中大門,但他卻錯失了接班機會,最終和我一樣:沒有考上大學,回到家鄉,每每講起這,他就唾沫星四濺,把恨一直帶到今天,這就叫時也運也命也。

自從接班,李子丹的人生就開了掛,他最初任職的學校是我們吳窪子小學,那三年,他不再和我們淘氣包一起玩了,他被家裡和社會武裝起來,先是中山裝畢挺,后是皮鞋上腳,而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不是陳氏夫婦,而是我那位可愛的大姐,他當時參加了函授班,這是啥意思,咱當時一頭霧水,後來知道了:就是速成補習班,原來那些和他一樣接班的,都有明顯不足:知識欠缺,那時我大姐李愛華已經成了我曾經的母校,就是我上高中的學校的教導主任,城市的熏染,讓她與我們有質的不同,我們還是老樣子:舊衣服穿了一年又一年,她卻時髦起來,李子丹除過到小學教書,剩下的就是在李建輝指導下,沿著既定的目標前進,三年以後,李子丹拿到函授畢業證書,這是他與農村與我們分野的開始,他只比我大一兩歲,但看上去與我有多麼不同,當我進高中之前,就有個喜歡他的穿著雞蛋黃的窈窕女子經常來他家,那笑容比陽光都燦爛,我最初以為她就是我「六嫂」,且板上釘釘,那時四姐五姐還待字閨中,她長得非常好看,看上去與李子丹登對,姓曹,至於名字,就湮沒在煙塵俗海里,兩個總是嬉笑你掐我一下,我扭你一下,那是撩騷,更是調情,我心中的情愫在蕩漾,我與人家的一比,就生出三分俗氣,七分無聊,都說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可是硬學不來,我們像賊,總要閉人,人家卻大大方方,如同電影里一樣,那眼神中是滿滿的愛。

其實最終我認定的「曹氏」只不過是感情的預熱,人家拿她練手,練膽子,沒有幾年,李子丹就把她拋了,城裡的橄欖枝就伸了鄉下,應當說:李愛華眼光獨到,精於算計,我的新六嫂是我步入高后看到的,她叫張萍,她是張家二女兒中的老大,這家還有三個兒子,後來他們都蒸蒸日上,張萍有個妹妹叫張紅,如果硬要分出她們不同,是完全可以按類分別,張萍文靜,儘管鄉下有許多陳規陋習,看破她不說破,人很厚道,也很熱情,那時的她剛從衛校畢業,屬於見習醫生,張家老大在縣環保局,這種單位在那時都沒聽人說過,老二在衛生院,至於老三可能還在成長中,沒人提及或爆料過,這是張家五個孩子現狀,據說張紅當時也在我們高中,我沒見過,大約不同班更不同級,我到高三時,她應當早畢業了。張紅則不然看破她要挑破,因為這層關係,他們在做著最終婦唱夫隨的夢:就是初婚這幾年都呆在鄉下,最終返城,這一點和中國軍事家的論斷如初一轍:以農村包圍城市,最終在城市佔有一席的總體策略,或許是決定的錯誤,也或是性格使然,張萍在生了兒子李子博之後,他們的分岐就已經產生,由於慣性定律,他們入城十五之後,陳氏蘭英去世,隨著名和利雙收,在2008年傳出他們離婚的訊息,這是怎樣一種割捨?據說與李子丹去福建、廣州招商引資有很大關係,招商引資的年代,是何等風光,許多人搖身一變,孌成了擁有萬貫家財的大老闆,穿金戴銀不說,到哪兒不再喊老闆,一律喊:某總!連校長都主動放棄不當了,也要下海洗一把,李子丹也不例外,他一回來就官宣離婚,因為他身後跟著麻惠英,已經懷孕,孫子都比兒子年齡大,這叫時髦,他們的兒子李天宇比我兒子都小,曾經的青澀,最終退去,李子丹豐富多彩的人生,是機會的推力,是命運的主宰,也是歷史的濃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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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班是個台階,註定了他與我們不同,至於後來的發揚光大,就順理成章,最終他會怎樣,我們不得而知,在我寫這本書時,時光機已經輸錄進2024年,這邊學校一退休,李子丹就和麻氏去了廣州,聽說在一家學校被返聘,並且承包學校一些業務,他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在遠處我看不見的天空飄啊飄,我們曾經有微信,並且互通過無,但後來被他拉黑,兒子的升學宴,我都聯繫不上他,我問五姐夫那位退了休的小學校長,和三姐夫那位曾經的工頭,以及四姐,他們都一樣諱莫如深:聯繫不上,這是一個不詳的信號,他究竟怎樣?他們都不知道:一輪太陽正在沉淪。

扯得有些遠,還是回到曾經滄海里。

時光乍長乍短,有的是布施,有的則是回光再返照,最後一抹輝煌,總是讓人心顫抖憐惜,久久蕩來蕩去,那是不舍,更是最後的揮手告別,有關他們的故事,你會在《紅旗,你能扛多久?》里找到詳解。

門圖江和鞏仲禮的友誼,最早可以追溯到解放前,那時的門圖江已經混得風生水起,作為毛頭小夥子的鞏仲禮,那時在他手底下扛活,因為要深潛,就需要一個落腳地,隨時準備著東山再起,門氏沒想到:這一落腳,就是大半輩,門圖江算是長著一雙慧眼,識英雄,更可以看透平凡之人,從怯怯懦懦里,他看到耿仲禮的真誠,沖這點,他決定去七里橋耿圩大隊落戶,一則地形偏僻,另一則沒人知道他的底牌,基於對耿仲禮的了解,所以歸終落戶在人煙稀寡的瞭望哨,原是一個旅店的名字,解放了,老闆跑了,耿仲禮到的時候,門還是鎖著的,一邊幫耿仲禮參選地方事務,另一邊隱姓埋名:除了門圖江這個名字外,他還有三個名字,誰也不知道他真實姓名,落戶的時候擰巴了很長時間,半年之後,耿迎來了人生輝煌,進了地方班組,作為補償,替他辦了落戶,嘴甜又善於經營,很快在地方打響了,加之人隨和,再後來娶了地方女人為妻,一切如常,上面幾次來人,來落實他的情況,都被他對答如流應付過去,門圖江曾經是確有其人的,吃水飯為生,因泄露沈六銅行蹤,被秘密處決,才有了現在有據可查的門圖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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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青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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