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密不透風

在那電光火石之間，狗頭人領主伊萬宛如一座移動的山嶽，它蓄積全身之力，揮出的一擊重若千鈞，毫無防備的蒂爾貝魯如同斷線的風箏，雙眼中滿是不甘與驚愕，被這股力量猛然掀飛。他的身體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穿越了驚慌失措的人群，最終「砰」地一聲巨響，重重撞在了石壁上，壁畫上的古老符文都因這衝擊而微微震顫。

「亞絲娜，動手！」莫默的臉龐緊繃，眼神堅毅，一聲低沉卻充滿力量的呼喚，如同戰鼓般激蕩著亞絲娜的心弦。亞絲娜瞬間領悟，如同獵豹般矯健地躍出，銀白色的劍光在她手中閃爍，直指那即將步入末路的Boss——狗頭人領主伊萬。

然而，這位看似笨拙的Boss似乎在這一刻覺醒了最後的狡黠。伊萬手中的野太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圓弧，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劍幕，猶如狂風中的漩渦，吞噬著周圍的一切。亞絲娜的劍技被迫中斷，她憑藉敏銳的直覺，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身體，勉強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劍尖輕點地面，穩住了身形，汗水沿著她的臉頰滑落，映襯出戰鬥的殘酷。

與此同時，莫默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穿梭在混亂的戰場，直奔受傷的蒂爾貝魯而去。周圍的玩家，包括機敏的阿爾戈，也紛紛響應，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拯救蒂爾貝魯。就在這時，桐人的身影也準備加入救援的行列，但莫默的怒吼如同雷鳴，穿透了喧囂：「桐人，你們集中火力，先幹掉Boss！」

桐人腳步一頓，牙齒緊咬，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深知，此刻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意味著蒂爾貝魯生命的消逝，但同樣明白團隊的首要任務是擊敗Boss。於是，他深吸一口氣，與其餘幾位玩家一同怒吼，轉身再次向伊萬發起了衝鋒。在他們心中，那珍貴的血瓶如同稀世珍寶，每秒僅能恢復0.5%的生命，且必須在脫離戰鬥后才能使用，一旦重新進入戰鬥，恢復效率便銳減至0.1%。在沒有恢復水晶的加持下，這幾乎是他們唯一的依靠。

蒂爾貝魯的情況危急，但桐人和其他玩家沒有退縮，他們將恐懼轉化為對伊萬無盡的怒火，每個人心中那頭沉睡的野獸被徹底喚醒。桐人的怒吼，像是一股無形的力量，激勵著每一個人。在這片被戰火洗禮的土地上，玩家們的眼神中不再是單純的求生，而是對勝利的渴望，對強敵的蔑視。

「殺了它！它已是強弩之末！」桐人的聲音如同號角，引領著剩餘的勇士們，他們如同潮水般湧向伊萬，每一次揮劍，每一次衝撞，都凝聚著對勝利的執著與對戰友的深情。在這片戰場上，沒有退縮，只有前進，只有勝利的光芒在前方閃耀。在昏黃而緊張的遊戲戰場中，狗頭人領主伊萬如同憤怒的隕石，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身軀劃出一道駭人的弧線，向著那群毫無防備的玩家猛然砸落。它的身影宛如一座崩塌的山峰，瞬間將一群玩家震得四散紛飛，彷彿秋風掃落葉般無情。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伊萬龐大的身軀卻如同被無形的力量阻擋，無法再邁出一步。原來，幾位眼疾手快的玩家，在伊萬落地前的剎那，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出了他們的絕技——劍光如龍，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精準無誤地擊中了這位垂死掙扎的領主，將它死死地壓制在原地。

另一邊，莫默與阿爾戈如同兩道疾風，瞬間穿越戰場的硝煙，衝到了奄奄一息的蒂爾貝魯身旁。阿爾戈的手中緊緊握著一個晶瑩剔透的血瓶，那是她唯一的希望，卻無奈地發現蒂爾貝魯的身上纏繞著一層淡淡的黑色霧氣，那是伊萬劍技留下的詛咒，讓他如同被鎖鏈束縛的囚犯，無法逃脫戰鬥的枷鎖。

蒂爾貝魯的血條如同風中殘燭，一點一點地消逝，阿爾戈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她的手緊握血瓶，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身體因恐懼和焦慮而不自覺地顫抖。就在這時，莫默如同救世主般出現在他們面前，阿爾戈彷彿看到了黑暗中的一縷光芒，毫不猶豫地緊緊抓住了莫默的手臂，彷彿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儘管蒂爾貝魯之前的行為令人不齒，無論是他那些狡猾的手段，還是那最後關頭搶奪特殊掉落的卑劣行徑，但在生與死的邊緣，這些恩怨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阿爾戈的心被深深的無力感所吞噬，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蒂爾貝魯的生命之火漸漸熄滅。

就在蒂爾貝魯即將步入永恆的黑暗之際，莫默的到來彷彿一道曙光，照亮了阿爾戈絕望的心房。她緊鎖的眉頭終於有了些許舒展，但隨即又被蒂爾貝魯虛弱的聲音所牽動——「……對不起……」。這三個字，如同重鎚般擊打著阿爾戈的心，讓她既心痛又無奈。

「啪！」蒂爾貝魯的血條終於觸碰到了死亡的邊緣，他的身體開始變得模糊，彷彿被一陣無形的風吹散，進入了遊戲設定的最後10秒死亡倒計時。他的臉上交織著恐懼與釋然，彷彿在這一刻，他既害怕又期待著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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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默迅速與博麗靈夢建立了意念鏈接，這位神秘的少女如同遊戲中的精靈，能夠跨越時空的限制，直接與蒂爾貝魯溝通。「蒂爾貝魯，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要麼離開這個讓你疲憊不堪的世界，回歸現實；要麼，你將從此聽命於我，成為我手中的一枚棋子。作為交換，我將賜予你一線生機，1點的HP，足以讓你從死亡的邊緣被拉回。」莫默的話語如同命運的宣判，回蕩在蒂爾貝魯的耳畔。

蒂爾貝魯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光芒，他猛地瞪大了眼睛，莫默的交易申請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他心中的黑暗。在這一刻，生死、自由、服從……所有的選擇都擺在了他的面前，等待著他做出最後的決定。在虛擬世界的迷霧森林深處，莫默站在蒂爾貝魯身旁，心中五味雜陳。他本無意扮演救世主的角色，因為蒂爾貝魯此刻正面臨著的不是終結，而是舞台的謝幕——一種只有在遊戲深處才能領悟的微妙「退場」。遺憾的是，莫默無法揭開這層神秘的面紗，只能用溫柔的謊言包裹真相，輕聲道：「你只是將要從這場盛大的冒險中暫時抽身，而非真正意義的告別。」

蒂爾貝魯，這位勇者的身影已逐漸模糊，彷彿被晨霧吞噬，他的思維仍牢牢鎖在現實世界與虛擬夢境的邊緣。對他而言，遊戲的結束即是生命的熄滅，於是在這一念之間，他毫不猶豫地接受了命運的「交易」。

「交易成立！」隨著莫默話語落下，他的生命值輕微震顫，如同星辰劃過夜空，留下一抹不易察覺的軌跡。而蒂爾貝魯的生命條上，那個絕望的「0」竟奇迹般地閃爍，重生為「1」，彷彿是命運的惡作劇。

「嘶嘶——」一陣電子雜音過後，蒂爾貝魯的身體本應如風中殘燭，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卻因這不可思議的「1」點生命，讓整個SAO系統陷入了短暫的混亂。幸運的是，系統的自我修復機制迅速啟動，它以一種近乎魔法的手段，將蒂爾貝魯從死亡的邊緣拉回，將他從即將消逝的虛無中重塑，轉變為重傷的戰士，而非冰冷的數字。

蒂爾貝魯瞪大了雙眼，彷彿剛從漫長的夢境中驚醒，身體每一寸都在向他訴說著不可思議的重生。一旁的阿爾戈，緊閉雙眼，期待著那一刻的到來——那代表同伴消逝的悲鳴，卻遲遲沒有響起。她偷偷睜開一隻眼縫，眼前的景象讓她瞠目結舌。

「這……怎麼可能？」蒂爾貝魯笨拙地觸碰著自己的身軀，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骼都在向他確認生命的奇迹。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那是喜悅，也是對未知命運的敬畏。

「看來，你的運氣比任何寶藏都要珍貴。」莫默笑著打趣，轉向阿爾戈，「快，趕緊感謝你的守護神，這傢伙簡直是走了狗屎運，從死神手裡搶回了一條命！」

阿爾戈臉上綻放出無法抑制的喜悅，幾乎要跳起來給蒂爾貝魯一個大大的擁抱，但莫默眼疾手快，攔住了她，「嘿，悠著點，他現在可是脆弱得像個新生兒，你一巴掌下去，咱們可就白忙活一場了。」

阿爾戈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轉而緊張地催促蒂爾貝魯使用血瓶恢復。而蒂爾貝魯，在經歷了這一番生死輪迴后，握著那瓶珍貴的生命之源，心中涌動著前所未有的感激與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