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會摸到你那裡嗎!
瞬間,林曼像是觸電般收回手,護士快速給林曼重新紮了一針,止血帶都來不及解開,被醫生拉著胳膊就跑了。
裴硯放下左手的電話,看著林曼道:「你要是想摸我也不介意,只是下次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嗯?」
他一副瞭然大度的模樣,林曼卻氣的咬了咬牙,「這都是誰害的?要不是你突然發瘋蒙我眼睛!我會摸到你......」
「會摸到你那裡嗎!你沒事蒙我眼睛幹什麼?」
裴硯沒有理會林曼的話,而是氣定神閑從手機中播放了條語音。
「我要扎針了......但我等你回來,因為你的手蒙在我的眼睛上,會為我驅趕一切病痛。」
裴硯漆黑的目光凝視著林曼。
林曼看著他蹙眉,「什麼等你回來?你說什麼......」
林曼的話說到一半,血液彷彿突然凝固。
這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腔調,還能有誰?
這不是她跟裴硯訂婚之前做體檢時給他發的語音?
林曼不知道該說裴硯什麼好了,「你當時很討厭我,我以為這條語音你早都刪了,」
裴硯一時間沒有說話,他摩挲著手機,半晌才開口。
「是刪了,這條是我找技術恢復的。」他語氣低沉,漆黑的視線看著亮起的手機屏。
而林曼這才發現,裴硯現在用的手機,竟然是多年前的老款,是訂婚時林曼送給他的。
林曼該說什麼,該誇獎裴硯的坦誠嗎?
「我記得你當時並沒有來,只派了個秘書。」
「嗯,所以我現在來了也不晚。」裴硯輕靠在陪護椅上,仰頭看著窗外被霓虹燈籠罩的夜幕。
看著裴硯的模樣,林曼微微嘆了口氣。
她不明白她都放下了,裴硯卻為什麼執拗起來了,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久,而且他當年也並沒有來,現在還給她聽這些語音有意義嗎?
沒意義的。
林曼側身看著裴硯,緩緩道:「但我已經不需要了,你覺得我一個成年人會怕打針,說出去不覺得可笑嗎?」
裴硯一隻手墊在腦下,仰面對著天花板,視線看著老舊卻又嶄新的手機,唇角噙起一絲笑,「怕什麼,反正你當媽的年紀害怕打針這件事,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不說出去誰能笑話你?」
裴硯的語氣彷彿已經篤定了她害怕打針。
林曼不想同他爭論,「你無不無聊?」
「我從前也覺得無聊,卻發現錯失了很多。」
林曼躺在床上,一雙眼靜靜的看著窗外早已黑透的天,「裴硯,明明先放棄這段感情的人是你,我不明白你現在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早就沒意義了不是嗎?
他們永遠回不去。
-
林曼醒來時,屋內已經沒有了裴硯的身影。
聽說裴氏集團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是真的和那些網上博主所形容的那樣,十分嚴峻,林曼對裴氏集團內部的事情不感興趣,但想來如果裴氏真的危險了,裴硯大概也沒有時間把精力放在她身上了。
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林曼出院這天,裴母來了,她略微驚訝,「媽?您怎麼來醫院了。」
林曼其實是不想讓裴母來,畢竟這裡是醫院,生病的患者多,萬一裴母哪裡被傳染,便不好了。
裴母牽起林曼的手,坐在床邊,「好孩子,有日子不見了,傷好沒好些?不痊癒可不能瞎出院。」
「都好了,放心吧。」林曼笑笑,視線卻注意到門口的安保人員,她記得裴母從前都是只帶助理,很少帶著安保的。
裴母看著林曼的視線笑了笑,解釋道:「那是阿硯的人,他說最近不太平,讓我少出門,只是媽這心裡記掛著你,你住院時媽沒來,難道我乖女兒出院媽還能不來嗎?」
「媽,裴硯說的對,您最近是應該少出門,我這裡一切都好,您就放心吧。」
裴母帶了很多補品,金銀珠寶首飾又像從前那樣一窩蜂的拿,林曼推辭卻拗不過裴母,只好收下。
裴母走後,小君來接林曼,「曼曼,出大事了!你看到網上的新聞了嗎?」
林曼早就習慣了小君的一驚一乍,邊收拾衣服邊平靜的問著,「沒看到,怎麼了?」
「現在江總的龍騰國際!已經開始隱隱碾壓裴氏了,裴氏集團現在真是遇到危險了!快,我們一起發帖子,努力幫裴氏集團度過難關!」
林曼聽著小君的話有些好笑,「幫裴氏度過難關,你?」
倒不是林曼看不起小君,只是她們兩個沒名氣的十八線小演員,要幫在華國都舉足輕重的裴氏度過難關?怎麼可能,就憑她們兩個全身都湊不出一百萬的人嗎?
不,就算有一百萬林曼也不想幫。
小君:「當然不是我,而是我和你。」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林曼,兩隻手還連接在一起比了個愛心。
「我想採訪你一下,這位愛做白日夢的同學,你為什麼想要幫裴氏度過難關啊?你買了裴氏的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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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前兩天裴氏的股票綠的都快跌到頭頂了,她還敢買入?
「當然不是!」小君立刻否認,「顏值即正義!你想啊,裴總這麼帥的人,怎麼可能像網上說的那樣,我看全天下就沒有比裴總更正義的人了!那些詆毀裴總的人,肯定是那個龍騰國際的江序之雇的水軍!簡直荒謬!」
原來只是單純的看臉,林曼鬆了口氣,沒買裴氏那個冒綠光的股票就行,她現在可沒錢幫小君了,「這麼力挺裴硯,那你見過江序之的樣子嗎?」
小君搖了搖頭,林曼一副瞭然的樣子,拍了拍小君肩膀。
「明天酒會跟我去見見,意國極品大帥哥,包帥的。」
就是甘甜有點難搞,好像全世界都在覬覦她哥一樣。
小君的一根手指晃了晃,「見就見,反正我還是覺得裴總最帥!我是絕對不會背叛裴總,我現在就發帖子援助裴氏,裴氏可不能破產,我還打算畢業了去實習呢!」
「叛徒。」林曼不想看沒出息的小君。
翌日,海市企業家協會舉辦的酒宴上。
林曼和小君剛一進門,便被人群擠散了。
林曼心疼的看著被人踩了好幾腳的禮服,正準備找個清凈的地方,誰知下一秒卻被人拉到了一個房間。
林曼警惕的拿起一旁的花瓶朝後砸,卻突然被人握住手腕。
「這是明末的瓷器,你砸了它準備再欠我六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