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害怕就牽我的手
林曼看著甘甜假惺惺的樣子,她還真是不管何時何地都要拿話點她。
「你誤會我了曼曼,我怎麼可能希望你走?」
甘甜的唇動了動,眸光看向裴硯,她當然希望林曼能自己滾蛋!但這樣一來裴硯也就不會留下來了!
「那好吧,玩就玩,希望甘小姐一會不要掉隊哦。」
裴硯點了根煙,目光看向林曼,見她來了興緻,索性也沒有說話。
下一刻,熟悉的聲音傳來,程嘉嘉穿著一套炫酷的皮夾克,帶著墨鏡跑到裴硯身邊,驚喜道:「你們要玩什麼?我也要玩!」
「嘉嘉!」程父追了上來,「怎麼亂跑。」
程父正要訓斥女兒,抬頭卻見裴硯也在,連忙收斂了神情,笑著同裴硯打招呼,「原來裴總也在,怪不得嘉嘉跑的這麼快,我叫都叫不回來,正好!我在公司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嘉嘉就麻煩大家幫忙照顧下了,裴總給你添麻煩了。」
甘甜認出了程父,知道他是和江序之有商業往來,連忙熱情展示著自己,「您說的哪裡話,嘉嘉這麼乖巧懂事,我們喜歡嘉嘉都來不及呢,怎麼會添麻煩,您就放心吧,嘉嘉在我們這裡什麼事都不會有呢。」
林曼有些好笑,這甘甜知不知道程嘉嘉也喜歡裴硯的事情,要是知道,只能說是這甘甜在江序之的調理下的確有長進,若是不知道,那豈不是有好戲看了?
裴硯眉頭微微蹙起,卻沒有多說,「嚴重了。」
他這是同意帶著程嘉嘉了?林曼挑眉。
下一刻,她手腕被裴硯握住,拉著她就走,「喂!你幹什麼?」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裴硯聲音傳來,「先找個跳樓機熱熱身。」
林曼被裴硯的力道帶著走,不費力手腕卻疼,「裴硯,別玩這個了,今天遊樂場第一天開業,大家都想玩點刺激的,跳樓機排了那麼多人,到咱們得好幾個小時呢。」
她話未說完,程嘉嘉睨了她一眼,一副林曼少見多怪的眼神,下一刻,工作人員直接打開一旁特殊通道的門,「裴總裡邊請,四個聯排座位可以嗎?」
「可以。」
「我不玩。」
裴硯和林曼的聲音同時響起,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裴硯看著林曼道:「害怕?」
「不算是,我只是覺得這東西太高了,不安全。」林曼實話實說,她現在惜命的很。
裴硯眸光深意的看了林曼一眼,越看越覺得林曼是因為害怕不敢坐,他唇角勾起,「既然不怕就玩玩。」說著裴硯就拉著林曼上去。
林曼疑惑的看著裴硯,越看他臉上若有似無的笑意,越覺得他有病,她害怕就讓他這麼開心?
只是裴硯的臉很快就沉了下來,「怎麼座位間隙這麼大?」
裴硯的發問,讓在場除了沒玩過的林曼,其他人臉上都是不解,「阿硯?這個跳樓機就是這樣的呀,一個人一個座位,你說的間隙小的,是不是海盜船呀?」
工作人員:「裴總您放心!咱們遊樂場都是按照標準建的,保證一分一毫都不會有錯。」
裴硯面色不顯,卻有些陰鬱。
林曼低頭正和兩根帶子作著鬥爭,下一刻,一隻大手卻直接幫她把安全扣繫緊,然後順勢坐在了她旁邊的位置,林曼看著裴硯的動作,謝字卡在了嗓子中,最後閉口不言,警惕的看了看自己的安全扣。
程嘉嘉看著林曼的動作當場笑了出來。
「不是吧?虧你還是海市的,居然連這也沒玩過,你就放心吧,你擔心的那些東西都是多餘的,你當那些安全設備都是吃乾飯的?海市運行了這麼久,還從沒聽說過哪裡出問題,就你這個鄉下的土包子少見多怪,不過呢!」程嘉嘉聲音一頓,「要是真出了問題,也只能怪你自己時運不濟了。」
林曼看了程嘉嘉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覺的算了,畢竟程嘉嘉是沒有壞心,她只是智商不高而已,說難聽一點,他們四個人現在連安全帶都是綁在一起的,她時運不濟,她就有好了?全世界就她一個幸運兒是吧?
程嘉嘉看著林曼欲言又止的眼神,忍不住問出口,「你那是什麼眼神?」
「沒有,我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崇拜你還不行?」
甘甜坐在最左側聽著,唇角微微勾起,越看程嘉嘉越覺得順眼,看來叫上程嘉嘉一起來這一步是走對了,又可以幫江序之鞏固人情,又可以拿程嘉嘉制衡林曼,真是一舉雙得。
「行了,不會有事,如果你害怕就牽著我的手。」
裴硯的話一出,程嘉嘉瞬間瞪大了眼睛,「那我也害怕,壞蛋叔叔你快把手伸出來給我!我也需要牽著你,不然我會害怕的!」
裴硯看了程嘉嘉一眼,「害怕還這麼多話?」
「當然當然!我就是害怕才一直說個不停,想緩解一下焦慮,我膽子很小的。」
林曼搖頭,「不用了,我不害怕,裴總幫程小姐吧。」
林曼的話一出,程嘉嘉滿意的看了看林曼,對她的敵意頓時少了許多。
程嘉嘉努力伸出手去夠裴硯的衣角,卻遲遲夠不到,林曼估計要是沒有安全帶,程嘉嘉能直接撲到裴硯身上,只有不明所以的甘甜以為程嘉嘉是真的害怕。
想著兩家的合作和她對外立的善良好人設,甘甜笑盈盈的主動將手從空隙中間伸給程嘉嘉,善解人意道:「嘉嘉,你害怕的話就牽著我的手吧,握緊一點沒關係呢。」
甘甜的話一出,程嘉嘉頓時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沒有搭理甘甜。
林曼坐在最右側聽著,儘管沒有親眼見到兩個人表情,但想來一定十分精彩,林曼低頭斂去眼底的笑意,裴硯看了眼身邊女人壓不住的唇角,也微微勾了勾唇,沒有開口。
只有甘甜神色尷尬的收回手。
座椅開始緩緩升起,裴硯看著林曼一直向下探的視線,忍不住問道:「在看什麼?」
「在看我的婚房,現在被剷平建成什麼了。」
她的話讓氣氛忽然凝固。